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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里找啊,冰岛这么大。”灵儿急了。
想像着他此时的无助与茫然,萧暮优的心里就开始抽痛,冰岛是大,但总会有一处能够找到他。
将安安交给灵儿,她套了件棉袄就只身出门。
一路上,她不断的分析着他可能去的地方,然后又一个一个的排除,先后去了他的公司、新房,海边的别墅,但是,都没有找到。
天色渐黄昏,三五个小学生放了课,叽叽喳喳的结伴而行,穿过大街,走向对面的快餐店,一人买了一个汉堡,边走边吃,路过萧暮优的身边,他们的笑声依然不减,青春像是骄傲的音符,在他们年轻的脸庞上跳舞。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跟要好的小伙伴边吃糖糕边讨论着谁家的小吃好吃,哪里的发卡漂亮,心里不由腾起一股暖意。
“小时候,我总是自己回家,虽然家离得远,但是父母都忙,没有时间接我,所以,我每天会步行半个小时,路上走走玩玩,到家时天都黑了。”她当时跟叶湛诉说自己的童年,虽然有些孤单,但仍然觉得回味无穷。
他笑笑,“我比你的命好,上学的时候,总是爸爸接送,风雨不误,一出校门,就可以看到他站在门前的梧桐树下,身上落满了金灿灿的阳光。”
校门,梧桐树!
是学校。
萧暮优认定了方向,撒腿狂奔。
此时日已偏西,校园里早就空无一人,大理石砌成的围墙镶有巨大的金匾,上面书有西林小学四个大字。
这是叶湛的母校,是给了他许多回忆的地方。
走进校门,几座教学楼整整齐齐围绕着中间的铜雕排列着,教学楼后是食堂,食堂后面是一座人造湖,湖边堆有假山,修葺成不同的形状。
天气寒冷,湖水结了一层白花花的冰面,冻结了许多枯枝残叶,像是自然的标本。
她跑过去,远远的便看到石头上那条孤零零的身影,这么冷的天,他竟然只穿了件大衣,连围巾都没有带。
心头一酸,漫出浓厚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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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赶出家门
她跑过去,远远的便看到石头上那条孤零零的身影,这么冷的天,他竟然只穿了件大衣,连围巾都没有带。
心头一酸,漫出浓厚的心疼。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他也没有回头,盯着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暖的气息罩上来,她在他的身边坐下,小手握上了他的大手,将他的脑袋轻轻按进自己的怀里。
他的全身冰冷,像是没有人气儿般,她心酸,吸了吸鼻子。
他老老实实的靠在他的怀里,埋了半边的脸。
远处古老的钟楼传来沉闷的钟声,飘飘扬扬的回荡在落日下的校园。
许久,他才出声,声音很轻很柔,怕是惊扰了什么。
“放学的时候,爸爸总会来接我,他不抱我,也不牵我的手,只是让我跟在他的背后,他的背影那样高大,我就一直那样仰望了许多年,却从来不曾超越过。他为我遮风挡雨,他为我运筹帷幄。只是他为我安排好一切,却总会争取我的意见,我拼着一股傲气想反对的时候,竟然找不到任何反对的理由,因为他所安排的总是那样完美。从小,没有人愿意跟我这样一个病秧子玩,但是我不孤单,因为我有爸爸,他会陪着我,会做很多让别人羡慕的事情,他们对我的疏远是因为他们的嫉妒,嫉妒我有一个爱我的爸爸。”
“长大了,爸爸将他的公司交给我,我有些胆怯,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你是我儿子。是啊,我是他的儿子,我是那样一个骄傲而强大的男人的儿子,我有什么可害怕的。记忆中,他从不曾对我发过太大的脾气,就算我惹了很棘手的祸事,他也只会问我受伤了没有,我真是坏啊,总是拿着他的的宠爱当挡箭牌,一次又一次,他哪怕是看了出来,但是,眼光总是带着谅解与怜爱,因为我是他的儿子,他舍不得。”
“优优,你说,他们是不是在骗我,他们说我不是爸爸亲生的,真是可笑极了,你见过有人对一个不是亲生的孩子这样好吗?骗子,他们都是骗子。”
他像孩子一样的在她的怀里轻声呜咽,线条刚硬的背脊轻轻颤抖着。
萧暮优抱紧了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阿湛,我们不听别人瞎说,他们都是嫉妒你,嫉妒你有一个好爸爸。”
“可是,爸爸他也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他说,以后,不要再喊他爸爸。”
“他只是生气你相信了别人的谎言,只要你向他赔个不是,他很快就会原谅你,呐,咱们装病好不好,他见你病了,一定不会不理你。”
他自她的怀里抬起头,眸子里不复平日的凌厉与幽深,像一湾清泉,泛着期盼的光芒,“我们去喝酒,喝了酒,我会起疹子会发烧,那样,爸爸就会原谅我了,是不是?”
萧暮优看着他带着丝笑意的脸,好像是一杯酒就能解决掉他所有的痛苦,好像是叶痕的原谅就能改变既定的事实。
她于心不忍,抱住他,吻他的唇。
阿湛,阿湛,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呢?
叶湛回到老宅,门口放着他留在叶家的所有东西,整整齐齐的装了两大箱子,大门紧闭,里面没有一丝声音。
萧暮优惊讶,过去拍门。
“灵姨,叶伯伯,阿湛回来了。”
叶湛一直站在后面不远处,不声不响,表情难过。
许久,才有一个佣人站在里面应答:“先生说。。”她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会儿才接着转述叶痕的话:“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家了,你现在自由了,叶痕不再是你的父亲,你可以回到亲生父母的身边,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见了。”
“不,不可以这样。”萧暮优继续拍着门,“叶伯伯,我要见他,你不能这样对叶湛,你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他从来没想要离开你,从来没有的。求你了,跟他谈谈,不要赶他走。”
佣人不忍心,低声说:“少奶奶,你别喊了,先生听不见的,他做的决定,很难再改变了。”
“不,我们不回去,我要见叶伯伯。”
“小优。”灵儿的声音隔着厚重的铁门传来:“带阿湛走吧,过些日子,他们父子俩都冷静下来,再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次,现在,不是时候。”
“灵姨,可是阿湛。。。”
“小优,回去。”灵儿狠心下了逐客令。
手被握住,叶湛向她摇摇头。
“可是。。”
叶湛拉着她的手转身离开,“他想不要我,可是父子情深,这是他这一辈子也无法摆脱的,他是我爸爸,永远不会改变。”
辛妈妈给安安套了件外衣,小家伙傍晚的时候被送了回来,此时站在门口,手里抱个熊仔,耷拉着脑袋等着爸妈回来。
听见脚步声,她猛的抬起头,小腿迈得飞快。
“妈咪,爹地。”
叶湛伸手抱了女儿,小公主在他的怀里调皮的东扭西扭,然后亲亲爹地的脸,嫌弃的说:“好凉。”
女儿就像一道阳光,直射进他此时苍凉昏暗的灵魂,他牵着妻子的手,看她关切的眼神,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懂得处理这些事情,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她跟着担心。
夜晚,安安玩儿得太累,先睡了,萧暮优搂着女儿,在黑夜中摸着他瘦削的脸:“阿湛,你还没睡啊?”
他的眼睛星亮,吻着她伸过来的手心,“睡不着。”
“阿湛,你想过跟冷墨琛的父母相认吗?”
他摇摇头:“不知道。”
“你妈妈一定很高兴,听说,你是他最大的心结,直到现在都无法解开,我见过她,真的是很美丽的女子,我从来没见过长得那样好看的人。”
妈妈吗?好陌生的词语。
他想起在菊花田里,她的回眸一笑;他想起,她带着温暖的指尖擦拭他受伤的嘴角;他想起她带着自然芳香的菊花茶,一品幽香。
唇边露出淡淡的笑意,小声的随着萧暮优的话重复,咬着陌生的字眼儿:“妈妈。”
“她身体不好,你见见她吧。”
第5卷 兄弟
冷墨琛的到来在两人的预料之外,他穿了件白色的V领毛衣,套了件蓝色的羽绒马甲,帽子下面,眼睛像是染了冬日的萧条,他背后跟着程星楠,平时在萧暮优面前嚣张跋扈的女人,此时像只小猫一样乖。
“星星。”萧暮优冲过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三年不见,她越发的漂亮,但是唯一不变的是眼中那股纯真,丝毫没有被娱乐圈的乌烟瘴气所污染。
“你还知道想我啊,消失三年不见踪影。”她嗔怪,可还是将怀里的姐妹搂紧,贴着她的耳边说:“真的好想你。”
两人抱了好一会儿,直到旁边传来冷墨琛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