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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们就到家了,幸子让刘倩先在大门外等一下,她自己进去找房东阿姨商量。
“吕姨,你在房间吗?我是幸子,有事情找你。”院子里没有人,幸子冲着屋里喊了一声。
没人答应,幸子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应。这个时间阿姨应当在家里的。幸子只得走进阿姨的房间,突然,她发现吕阿姨倒在客厅中间,包好的饺子洒了一地。“阿姨!”幸子抢跑过去扶起阿姨的上身摸摸脉,又掐了一下人中,有呼吸,但微弱。
“白鹭,快进来啊!”幸子的声音很大。
听到声音的白鹭赶紧跑进来。
“快,附近有个诊所,我背她,你帮我。”
“还是我来吧,我比你有力气。”
两人很快把吕姨送到离家百米外的一家医院。
一小时后,等吕阿姨输完液苏醒了过来,并开始有了精神。幸子和白鹭一直守候在老人的身边。
“我怎么了?”阿姨问。
“您晕倒了。是你的两位女儿把你送来的。”一位护士刚好经过,她微笑着对吕姨说,“您是不是想我师哥了啊?”
“别提他,我没有这样的儿子”吕姨显得有点激动。
幸子第一次听说吕姨还有一个儿子。这也难怪,她平时和阿姨很少说话,可谓知之甚少。毕竟人家的私生活与自己无关。在幸子眼里,吕姨是个孤僻的人,她有点怕。
此时,吕姨正盯着白鹭端详。
“哦,阿姨,这是我的朋友。是她背你来医院的,我太瘦没有力气。”幸子笑着说。
“阿姨好,我叫白鹭,您可真重啊,该减肥了。”
“哈哈------”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幸子看吕姨去了洗手间,赶忙跑到护士跟前:“阿姨患了什么病啊?没事吧?”
“不是什么大病。老人夏天容易发生低血压现象。让阿姨平时应注意动作不可过快过猛,从卧位或坐位起立时,动作应缓慢一点。如果再出现晕厥的情况,立即卧倒,人很快就会苏醒的,但如果出现脑外伤、肢体的骨折现象,就麻烦了。回去适当增加食盐用量,同时多饮水,增加营养,吃些有利于调节血压的滋补品,如人参、黄芪、生脉饮等。”
“原来如此。”幸子脑子里突然闪现了自己的母亲,她担心了一下。
幸子才注意到茉莉长得是如此美丽,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身材匀称,一头乌黑的披肩发,脸上无任何粉黛修饰就已经让人看了第一眼不禁还想看第二眼了。幸子非常羡慕,却没有女性的一丝丝嫉妒。
吕姨从卫生间出来了,幸子忙过去搀扶,“阿姨,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阿姨有气无力。
“白鹭想租您的房子,她刚刚大学毕业没有找到合适的住所-------”
“让她搬来吧,你正好也有个伴。”还没等幸子说完,阿姨就应允了。
幸子觉得病后的阿姨开朗了许多,她那微胖的身体让她显得行动有点迟缓。这样的身材应当血压高才是啊,幸子想。看阿姨的面容不像50岁,皮肤算是白嫩,在她脸上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细微皱纹的,加上一头又黑又亮的短发倒像40岁出头。幸子又想到了妈妈,心里有点酸痛。妈妈应当也有50岁了,可她看起来像60岁。
“老师你先回家休息吧,等下班了我再去看你。”茉莉把他们送出诊所。
“孩子,晚上来家里吃吧,包饺子。”
“好的,老师,我一定去。对了老师,我想和您说件事。我家里离医院太远了,来回跑很不方便,医院也没有宿舍。我想考研,所以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不如这样,我搬过去和老师一起住吧,这样我还能照顾你。不知道老师肯不肯收留我,我可以付给你房租。”
“太好了!”没等吕姨回答,幸子高兴得快要跳起来。
“太欢迎了。茉莉,你知道老师多么想和你们年轻人待在一起吗?人越多越好。就这么定了,你晚上就搬过来吧。”吕姨高兴得像个孩子。
或许世上的许多事情早就安排好了似的,在诺大的北京城几个陌生人凑在一起说说话就是缘分,更何况是搭伙住在一起呢。幸子第二天去公司解除了劳动关系,茉莉真就把行李搬了过来,现在三个年轻的女孩子聚在了一起,他们都将怀着各自的梦在这个美丽且充满诱惑的北京城打拼下去。早就听说北漂人的生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寄居在硕大的城市之下,在市场中挣扎,需要怎样的一种生存状态啊?幸子已经体验了其中的酸甜苦辣,她手里的钱就快用完了,现实告诉她该找工作了,必须找工作,天知道没有钱意味着什么。
第二章 求职
三个女孩子分别住着三个房间。他们的房租均是每月100元,水,电都包括,吕阿姨给他们三个人立了两条不成文的规矩:一是晚上10点必须回来;二是不能带男孩子回来。幸子性格温顺,善解人意;白鹭活泼开朗,大大咧咧;茉莉沉着冷静,心思细腻。她们每个人都相信他们会成为好朋友。
这天,幸子和白鹭吃完晚饭一同来到茉莉的房间,因为茉莉的房间有一台松下牌18寸彩电,这也是老师对她的照顾。女孩子都爱看电视。茉莉的房间干净朴素,只是房间里有股来苏水的味道。卧室里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衣柜、还有一个书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硬件设施。茉莉把工作上用的一些装药的瓶瓶罐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书架上,不是把诊所挪到家里,而是用来平时家人有病自救之用。桌子上放着很多有关医学方面的书籍,桌子中央放着一个小玻璃鱼缸,里面游着一黑一红的两条漂亮的鼓眼睛的小金鱼。鱼缸旁还伫立着一长方型相框,里面是一张合影。幸子拿起镜框,上面是12个孩子围着一男老师,孩子们有大有小,最大的好像有12岁左右,最小的好像3岁左右。男老师的年纪有四十多的样子,皮肤黝黑,短发,方形脸,长相蛮硬汉的样子,清瘦,眼睛炯炯有神。相片的上方题着一行金色的字:“荆山阳光孤儿院1990年留影”。
“这个照片—”幸子盯住茉莉的眼睛说,“你也在这上面吗?”
茉莉走过来接过照片,用手指着上面一个看似七八岁的小姑娘,“这个就是我”。
“你是一个孤儿吗?”白鹭不可思议地问。
茉莉坐到床边,用手抚mo着照片眼睛湿润“我曾经是弃婴。”
“为什么?”幸子坐到她身边。
茉莉本来有一个很温暖的家庭,爸爸妈妈都是陕西人,在生茉莉时妈妈不幸死于难产,因为偏僻的山村,没有去正规的医院进行生育,而是选择了村里蹩脚的赤脚医生,所以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就这样被破坏了。爸爸没有什么本事,在家伤心了一年,坐吃山空,本来就穷,还有一年迈的奶奶需要照料。这一年茉莉喝的是羊奶,吃的是粗粮,不过小家伙长的还是很健壮,在奶奶悉心照顾下一年之内没有患过什么疾病。然而就在茉莉一周岁生日的前一天奶奶在村外摔了一跤竟然过世了。可怜的茉莉在爸爸的怀里哭个不停,爸爸看着怀里的娃不知如何抉择。听村里人说,有天晚上茉莉的爸爸在家门口跪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他就抱起正在熟睡的茉莉来到了邻县半山腰的一所孤儿院门前,悄悄地把茉莉放在孤儿院门口使劲敲了敲门就跑开了。当时正好有一个人远远地见到此景,当他心急火燎地奔过来时爸爸的背影已经见不到了。那人抱起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茉莉,推开了孤儿院的门,这个人就是孤儿院的郝院长。这是一个寒冷的初冬季节,小茉莉却睡得那么香甜,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身在异处,成了弃婴。
“这是什么父亲啊?”白鹭愤愤地说,“那你是在那里长大的吗?”
“我不怪我的父亲,或许他真的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在当地我们也没有什么亲戚。在我八岁的时候从北京来了一对农村夫妇,因为他们不能生育,所以他们想领养我。走的时候郝院长让所有孤儿院的孩子一起照张相让我留在身边作纪念,当时我哭着就是不肯走。”
“那后来为什么你又同意了呢?”幸子问。
“郝院长对我说,因为我长得俊秀又懂事,所以那对夫妇想认领我,那是我的福气。他又说北京是个好地方,只要我来了就能上好学校,将来还能上大学。我那时很早熟了,我是真的想上学。那对夫妇对我的其他伙伴也很好,给所有孩子买了很多衣服和吃的,他们还给孤儿院捐了钱。当时我觉得他们人好就跟着来到北京。几乎用了一年的时间我才能接受他们,管他们叫爸爸妈妈。”
“这样啊,那么你也算是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