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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给他捂捂,可是人太多做不出来。
他亲自推开了门,很有礼貌地请程家老爷子进去,并向程琳很感激地笑了笑。
到了包厢,原来莫家父母也在。他们都站起来欢迎程家老爷子。程家老爷子坐下来,拍了拍程琳的手:“你去外面等。”接着又向莫家父母说:“你们也出去一会儿,我有些话要单独和梓崡说。”
程琳忐忑不安地出去,望了莫梓崡很多眼。莫梓崡偏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外面的走廊亮着暗昏的红光,走廊里有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山水和漂亮的毛笔字。穿着旗袍的服务小姐姿态婀娜地走过。
莫家父母也很担心,二老的脸色都很疲惫,想必是这段时间操的心很多。她走过去说:“您二位不要担心,爷爷说会注资的。”
莫家母亲笑着说:“希望吧。”
莫家父亲皱着眉头,没说话。
一个小时后,包厢的门打开了。莫梓崡先出来,神情有些恍惚。
程琳走过去:“谈得怎么样?”
可是莫梓崡径自与她擦肩而过,像没听见她的问题似的。
莫梓崡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他走过去将文件给了莫家父母。莫家父母将文件袋打开立刻眉开眼笑。莫梓崡侧头看了程琳一眼,目光凉凉的。
程琳心里咯噔一下,想过去问问又害怕,呆呆地站在原地,目送莫梓崡和莫家父母离开。她走进包厢,看见爷爷正坐在沙发里闭目养神,走过去:“爷爷。”
“嗯。”
“你跟梓崡哥说了什么?”
程家老爷子:“……”
程琳蹲下来,手放在程家老爷子的膝盖上:“你到底跟梓崡哥说了什么?”
程家老子爷睁开眼,眼光里净是心疼,摸了摸程琳的脑袋,说:“丫头,爷爷陪不了你多久了,要自己宝贝自己,知道吗?”
程琳愣了愣:“您在说什么?”
“莫家小子心思很深,不适合你。”
程琳:“爷爷!”
“爷爷说真的,爷爷说了大半辈子,一眼就看得出来人是怎么样的。莫家孩子心思重,不是良人。”
程琳:“我……我喜欢他。”
“喜欢到什么都顾不得了?”
程琳:“……”
程家老爷子重重叹了一口气:“你跟你妈妈一样,也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她早早地走了,留下你一个给我老头子照顾。”程家老爷子语气有些哽咽,“人一辈子,钱权都是假的,有个爱的人陪在身边才是真的。你既然喜欢他,爷爷也阻止不了你,拼了我这条老命,能让你少走些弯路就少走些弯路吧。只是一点,丫头,你得答应我。”
程琳:“什么?”
“无论何时,都要爱惜自己。”程家老爷子很严肃地说,“能做到吗?”
程琳那个时候还不知道爷爷这番话里包含的无奈与心疼,只是下意识地点头,自护自爱,她觉得自己能够做到。
可是人往往会情迷了眼,什么自尊自爱会在那个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新婚
程琳很快就知道了爷爷那句陪不了她多久的意思,大三期末,爷爷病得入了院,是肝癌晚期,她知道的时候已经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了。
她在床前哭成了泪人,爷爷苍老的手覆在她的头顶上,说:“别哭,有人会比我更心疼你的。”
爷爷的身子已经瘦得没有一丝肉,而她却因为莫梓崡这一年都没有找过她、而忽略了爷爷的改变。不是没看见,只是看见了,却因为自己伤心而忽略了。她很后悔,抱着爷爷痛哭,说只要爷爷活着,她怎么样都无所谓。
亲人要离开的时候是最痛苦的,好像天地之间都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爷爷入土的那一天,她抱着黑白的相框站在幕碑前,只觉得天地间的寒意都进到了心里,冰得一塌糊涂。
她很小的时候妈妈就不在了,她是由爷爷一手带大的,小时候爷爷陪她买糖吃,陪她折风筝,给她讲故事,所有所有童年的笑好多都来自爷爷。而现在,爷爷躺在冰冷的瓷盒里,冰冷地睡在了地下,只有一张黑白的照片,表情严肃地看着前方。
管家帮她请了半个月的假,匆匆就过完了。她浑浑噩噩地去上学,越溪跑过来看她吓了一跳:“你怎么弄成这样子?”
越溪拉着她进了一间卖首饰的店子照镜子,怒其不争地说:“你看看!”
镜子里的人年纪很轻,可是脸色却苍白得没有一丝人气,眼神涣散。她觉得自己丑极了,难怪不被人喜欢。
“我知道程爷爷去世了你很难过,可长辈都是会先我们一步离开的,你这样伤心太对不起他了。”
程琳看着越溪,张开双臂抱住越溪,说:“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茶楼里,程琳一直抱着越溪,似乎只有这样抱着,才有力气说话。她说得杂乱无章,多是爷爷病痛中的样子,如何一天天地死去,每一天都会看见死亡的阴影更加浓重。三个月的每一天每一刻都像是判刑,因为任何时刻爷爷都有可能离开。而心里的内疚有境无减,爷爷到最后都拉着她的手说:“要照顾好自己,别让人糟蹋。”
一整个下午匆匆而过,越溪拍着她的背小声地安慰她,电话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号码是那个一年来没有联系过她的人——莫梓崡。
她吸了吸鼻子颤抖着手接听了电话,电话里莫梓崡的声音低沉如金属暗鸣:“有空吗?”
“嗯。”
“我有点事跟你谈,你在哪,我来接你。”
她说了茶楼的地址。
“等我。”莫梓崡挂了电话。
她向越溪说莫梓崡要来,越溪连忙说自己先走。她送越溪到茶楼门口,挥手和越溪告别,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看见莫梓崡的宾士从街角开过来。
这一年的冬天也很冷,就像去年一样。不同的是去年爷爷好好地任她挽着,而她与莫梓崡的来往也很密切,甚至让她也觉得莫梓崡是喜欢自己的。
而现在,爷爷不在了,她犹如赤身裸体地站在寒风料峭的冰天雪地里,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就连梓崡哥也离她很遥远。
一年不见,莫梓崡变瘦了、变白了,但身形还是那么挺拔,目光在落在她身上时,还是吸引得她陷进去。
他们坐在她和越溪开的卡座里。莫梓崡沉默了一会儿,说:“琳琳,我能照顾你。”
她疑惑地看着他:“啊?”
他掏出一个小方盒子,递到她面前打开。里面躺着一枚大钻戒,应该有两克拉,闪得人眼睛都花了。“嫁给我,我会照顾你。”
一时间很迷茫,就觉得太突然太渺茫太……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他已经倾身过来,将唇覆在她的唇上。她下意识地想退后,被他扣住了下巴,然后他张开了嘴,轻轻地舔着她的唇。
舌面的倒肉刺激着上唇,她被他温柔的舔舐弄得完全没有了方寸,傻傻地张开了嘴,任他的舌长驱直入……
后面的一切顺理成章,他们办了隆重的订婚典礼。他正式以女婿的身份入主了程家企业,完成爷爷留下来的未完工作,然后每周末去T大接她回家。
两个人的关系停留在接吻和拥抱。他很有礼貌地说要等到她毕业结婚。
这是她最幸福的日子。
大四那年的生日,朋友们为她举行了PARTY。音乐吵闹的KTV里,越溪推着生日蛋糕走在最前面,大家笑着唱老土的生日歌。越溪说:“希望她永远笑得这么开心。”然后大家起哄让她吹蜡烛拆礼物。
有一份礼物特别大,有半人多高。她拆开了丝带,打开盒子,一个高大的人影站了出来:“HAPPY BIRTHDAY。”
是莫梓崡,他藏在礼盒里,站起来,抱着一捧血红的玫瑰花,花的正中间放着一枚戒指。他把戒指拿在手心,将花交在她的手上,托起她的下巴吻上去。
这个吻了持续了很久,久到她的舌头都酸了才放开,然后他举着她的手,将钻戒一点点套上去,跪下来:“嫁给我,琳琳。”
幸福得很满足,就算全世界都送给她也没有这么满足。他抬起的眸子盯着她,仿佛眼中就只有她一个人。
朋友都在起哄,可是她的世界里安静得只有他,只有他们两个。她情不自禁地弯下腰吻上他,热情地吸吮他的嘴唇,然后他伸舌头进来,又是一番痴缠。
两个人的肉痒让越溪很不适应,大叫着“要亲热回家,这边还有单身人士”。大家笑笑闹闹地散了,他送她回家。
到了家门口,他正要离开。她拉住了他吻上去。经过这一晚,她的胆子大了许多,学着他的样子,舔吮着他的下唇,再是上唇,再对着嘴,将舌尖探了进去。
他很快回应,也吸吮着她,将舌头伸进来又出去,纠缠了很久,他抱她越来越紧,呼吸也变得粗重,他松开了嘴,头向后略仰。
她不舍地翘了翘下巴,张开嘴,光线昏暗中看着他的眼睛,依然是看不出什么想法。他深深地呼吸了几下,重重地抱了她一下后放开,说:“乖,回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