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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慢慢清晰,中间疾驰的那股狼群也满满被放大进了视网膜。杨开发现,这股狼群里的雪狼,几乎都比前面的几批雪狼要高大的多,而且个个步伐稳健,在雪地里如履平地。最可怕的是它们的眼神,犀利,凶狠,其中所蕴含的杀意自然是其他的雪狼所无法比拟的。
百战之师,这是杨开唯一能给出的评价。
就在此时,杨开瞳孔一缩,面露惊讶,随即飞快的拨动旋钮,将望远镜往下挪了挪,又再次偏低。他发现在疾驰的狼群中竟有一只和其他雪狼颜色不一样的异类。
这只狼四蹄雪白,但背部和颈子上的皮毛都是黑色的,因为黑色在雪地里尤为突出,所以也飞快的吸引住了杨开的眼球。这只黑狼的个子比身边的成年雪狼还要高上一个头,而且速度更快,力量更大。
“华教授,你看,那匹黑色的狼!”杨开匆忙将望远镜递给了华伯涛,这种问题,只有老教授能给出合理的答案了。
华伯涛端详了片刻,随即放下了望远镜:“那不是黑色的狼,项,背上的黑色,只是与生俱来的胎记而已,不光是人,动物生下来也是有胎记的。”
“咦,你们看见了黑色的雪狼?”陈天顶走到了二人身边,试探着问道。
“对,黑色。”华伯涛说道。
“那这黑色的雪狼,常见吗?”陈天顶复又追问。
“说实话,我第一次看见,十万分之一吧!”华伯涛想了想,给出了准确的答复。
“十万分之一?”听了这话,陈天顶那瘦弱的身躯明显震了一下,像是潜藏在心底的某个猜测被证实了一般。
“怎么,陈老板,你是不是有何高见?”对于陈天顶的强烈反应,华伯涛有些意外。
“哦,没有没有,只是惊讶罢了。”陈天顶勉强一笑,连连摆起手来,但眉头却锁的更厉害了,嘴里更是喃喃自语一些听不清的话。若是平时,他这幅怪异的表情肯定会引来杨开等人的怀疑,但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狼群吸引,谁还去管这些粗枝末节?
杨开和华伯涛也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便即继续交谈起来。
“当然,这不是关键。”说到这,华伯涛的口吻顿了顿:“我想说的是,在这只黑狼的附近,雪狼们都刻意和它保持了一段距离,而且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支狼群的每一个拐弯,直线,都是由这匹黑狼带头的。”
“你是说?”杨开恍然大悟。
“这匹黑狼,是第五股狼群的首领,而且也是前面四股狼群的首领。”华伯涛说道:“狼群虽然团结,但其领域性也是非常强的,每一股狼群,都有自己的家庭等级,兄弟姐妹,其中最卓越的雪狼,会被奉为这股狼群的首领。狼群和狼群之间的领域互不重叠,一旦自己的领域被其他狼群踏入,原领域的首领就会通过嚎叫来发出警告。但你们发现了吗?这支新来的狼群不但踏入了前四股狼群的捕食领域,而且受到的并不是警告,而是退让和尊敬,这意味着什么?”
“它是整个雪狼湖的狼王。”杨开这次的回答很是干脆利落。
“呵呵,能值得狼王亲自出动,这算不算我们的殊荣?”华伯涛凄然一笑。
“放心吧,教授。有独眼龙在,即使咱们全进了狼肚子,也要拉着这匹黑色的丑八怪一块儿来陪葬。”杨开说道。
“独眼龙,刚说你的狙击步枪没用,这会儿就派上用场了,我命令你,先把这匹狼王给送上西天!”
“好。”独眼龙翘了翘嘴角,弯腰拾起那把毛瑟狙击步枪,然后快速的将一枚金黄色的子弹推进了膛,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用海绵包裹的小筒子,装在了狙击步枪的机械瞄具上。
这是王亚樵在军火库里送给他的那个八倍光学瞄准镜,这个可视距离,完全可以在雪坡上将那匹黑狼一枪爆头。
“杨开,狼王是狼群的精神象征,我那晚不是和你讲过吗?你一旦杀了它,肯定会激怒其他的雪狼,到时候它们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扑上来将我们碎尸万段,这值得吗?”陈天顶苦口婆心的劝道。
“陈老板,你要知道。现在不管我杀不杀那匹黑狼,这五股狼群都没有放过我们的意思,我杀,它们也要把咱碎尸万段。我不杀,它们还是要把咱碎尸万段。有区别吗?”杨开瞥了他一眼,独眼龙亦在此时伏在了雪坡上,架起狙击步枪,寻找起了自己的目标。
“不,我们可能还是有活着的机会的,你这不能一棋把自己给将死呀!”陈天顶急了,他好像是在顾虑着什么。
“陈老板,您难道不知道,有一种棋局叫死中觅生,险中求胜吗?”说到这,杨开蹲到了独眼龙的身边,做起了观察。
“二百多码的距离,有把握吗?”杨开问道。
“差不多,只要山风再小一点,子弹就不会偏移太大。”独眼龙淡淡的说道。
“那好,找准时机,爆了那丫的头。”杨开笑道,几乎在那个年代,每一个士兵的心里,都有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是赚的念头,他也不例外。
“风小了……”五秒钟后,独眼龙说道。
“可以射击了吗?”杨开眼睛一亮。
“可以!”独眼龙肯定道。
“开……”
“慢着!”杨开的第二个‘枪’字还没说完,就被陈天顶声嘶力竭的嗓音所打断,而此刻的陈天顶更是如疯子一般,连滚带爬的扑过去,抱住独眼龙,将他的狙击枪枪口拨向了一边。
第一一五章 狼图腾,最后的舞蹈(22)
“陈老板,你在做什么?”杨开实在没想到,陈天顶会在这个时候,玩出这么一出来。而独眼龙遭受攻击,本能的扬起胳膊,将陈天顶甩到了一边,倒霉的陈天顶在雪坡上滚了两圈这才坐定。
“哎呦……”陈天顶艰难的爬起来,摸了摸淤青的嘴,痛抽了口凉气,尽管如此,他还是抹了把脸上的积雪,喃喃的说道:“不要开枪,不要开枪……”
“陈老板,你究竟是怎么了?”陈天顶的一言一行太过反常,以至于杨开如坠云里雾里。
“他有心病。”华伯涛此刻走了过来,眼神锐利如电,像是看穿了什么。
“我……”陈天顶不敢直视华伯涛,只是逃避着他的逼问,半晌,才颓然的叹了口气:“总之,求你们不要开枪就行了。”
“杨开。”听了陈天顶的话,华伯涛将目光转向杨开:“别管他,对着那匹黑狼,开枪!”不知是有意无意,他将那个黑字,咬的很重。
看到华伯涛的眼睛眨了眨,杨开顿时会意。华伯涛并不是让他开枪,而是用这个激将法逼迫陈天顶道出实情。
联系陈天顶刚才的话,很可能,这个实情,真的能挽救大家一命。于是杨开也不犹豫,拍了拍独眼龙的肩膀,独眼龙点点头,再次端起狙击步枪,在风雪中寻找狼王的踪迹。
“不!别开枪呀……”果然,陈天顶对于华伯涛的言语很是敏感,焦急之色溢于言表,挣扎着就要再次扑向独眼龙,但脚底一滑,便栽了个跟头。
“好,不开枪也行,你给我一个理由。”华伯涛说道。
“没有理由,真的没有理由。”陈天顶说道:“但是我似乎认识你们说的那匹黑色狼王。”他的话音很小,到最后越来越小,但还是被杨开和华伯涛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朵里。
“什么?”两人同时一惊。
陈天顶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个是摸金校尉,一个是雪狼湖的狼王。前者是人,后者是兽,而且这人和兽之间,还有着灭门之仇,可现在,陈天顶却说自己认识这匹黑狼,看表情,似乎还颇有渊源。这……这真的符合逻辑吗?
至少,杨开此刻的表情,就充满着质疑。
“陈老板,我猜,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杨开淡淡的说道。
“我没必要骗你们。”陈天顶摇了摇头:“对了,你们还记得七年前我在大兴安岭的那一趟吗?快要走出来的时候,我迷路了,就在深雪区。所幸我救了一只小狼崽,它给我指路,我喂它肉,相依为命的走出了大兴安岭,之后就告别了。现在我还记忆犹新,它的背上,脖子上有一大块黑色的胎记。”陈天顶情绪失控的说道:“就因为这个,我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黑!”
“小黑……”杨开沉吟片刻,问道:“陈老板,你确定当年的小黑,就是现在的狼王吗?而且你又是怎么遇到它的。”
“一言难尽!”陈天顶说道:“具体的东西,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开始我也不确定,但直到华教授说狼群中有这种胎记的,几率只有十万分之一时,我的心才动摇了起来。那时候,我只当小黑是一只被遗弃的狼崽,起了恻隐之心。眼见得第二轮山风就要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