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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医院的床上,听着门外林嘉恒和医生们的低语声,好像回到两年前的夜晚,在监狱的病房,她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以为那就是她生命的终点。
她想起很多人,爸爸、妈妈、老师、朋友……当然想的最多的是荣靖霄。
靖霄,带我走。
靖霄,救救我。
靖霄,相信我。
她在高烧昏睡中不停地叫着他的名,连负责看护她的护士都问她,靖霄是谁。
他却一次都没来看过她,让她在等待中走向绝望。
是啊,他是谁呢?他早在她入狱之前便办好了离婚手续,他之于她来说,只是一个不愿意再跟她有半分纠葛的陌生人。
她追着他跑过一个女孩最美的青春岁月,付诸所有却只换来一场流水无情。
泪水顺着眼角流入发际,金小瑜悲伤地闭上眼睛。再见面,他还是让她疼让她悔,但也许该感谢他给她的劫难把她磨练得没有那么脆弱,重重地跌倒也只是脱臼而已,并没有骨折。
她以为在疼痛中会辗转难眠,可大概是太累了,她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再醒来,就发现早该离去的人还守在她的身边。
“你身上的旧伤……是怎么来的?”林嘉恒等她喝光了杯中的水,思绪渐渐清明起来,才问出盘旋在心中的疑问。
金小瑜身子一僵,紧紧地握着杯子,转头看着他。
“医生刚刚帮你检查的时候发现的,全部都是旧的淤痕,还有骨裂的痕迹。是谁做的?荣靖霄吗?”
金小瑜苦涩地摇头,侧过脸去,不想再去记起那糟糕的回忆。
“你不用怕,如果他真的做过,就算是执法者也逃不过法律制裁的!你说出来,我可以帮你……”
“不关他的事!”金小瑜打断他的话,泪水凄然滚落,“是我在监狱里的时候弄伤的,是我咎由自取!我是个罪犯,一辈子都是!你不要雇用我了,不要再被我连累了!”
金小瑜哭得不能自已,一直压抑着情绪,释放的时候才发觉原来已经有这么多的痛苦。
林嘉恒不顾她的推打,将她揽入怀中,任她的眼泪沾湿衣衫。
他柔声安慰着她,眼底温柔的光采却早已敛去。
他该感到庆幸的,荣靖霄的存在无意中加速了他对金小瑜的计划。可是看到她身上深深浅浅的旧伤,和因为过去的情伤凄楚苍白的模样,他的心有一丝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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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累
嘉恒给了金小瑜几天假期,让她在家里休养。
金小瑜并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娇贵,但林嘉恒的体恤还是让她很感激。他不让她到公司去,她就跑到婚纱店去看看方老师有什么要帮手的,闲着总是让她心头不安。
通常她回到住处的时候天色都暗了,蓝素跟她的作息是颠倒的,白天在家休息,晚上出去上班,她回去的时候她们通常碰不到面。
可是今天金小瑜才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门大开着,蓝素的声音混杂在争执声里,从屋内传来。
“求你们宽限几天,我们找到地方就马上搬走。”
“不行!当初租房子给你们的时候是看你们两个小姑娘本份,没想到你们是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公然带男人回来干那样的勾当!”
“就是啊,我们这小区一直都很太平的,怎么会住了‘鸡’进来!”
“对啊,赶紧走吧!”
尖刻的言语和众多的附和声让金小瑜明白他们针对的是什么,她拨开堵在门口的人想挤进去,却看到房东已经将蓝素还没完全收拾好的行李全都扔了出来,旁边两个中年女人一人拉着蓝素的一只胳膊将她从屋里推搡出来。
“快走,再也别回咱们这里来,地方都让你们弄脏了!”
“拿着你的破烂东西快走吧!”
蓝素被她们推的踉跄,愤然甩开她们的手,昂起头道:“别碰我,老/娘自己会走!你们都以为自己是什么干净货色,你们这房子我还不稀罕呢!”
啪!不知是谁动了手,蓝素的脸上挨了一巴掌,头发也被扯住了,挣扎的时候碰倒了桌椅,一片混乱的乒乓声。
“素素,素素!你们别打她,住手!”金小瑜费尽力气挤到蓝素身边,把她从那些人手里拉过来。没穿高跟鞋的蓝素跟她差不多高,她张开双臂护住她往外跑,身上也挨了打。
跑到昏暗的楼道上,金小瑜将蓝素护在身后,转身拦住怒气冲冲的几人,道:“我跟我朋友不是你们以为的那种女人!房子我们可以不租,你们也不要再为难我们了。我们收了东西马上就走,房租我月初已经付了,押金我们也可以不要,但条件是让我们收拾好东西!”
市侩的房东一听可以白得押金,怒气缓和了点,警告了她们几句,带着众人走了。
金小瑜这才赶快去扶起脸颊红肿、头发散乱的蓝素,为她擦掉眼泪,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会以为我们是……是那种女人?”
“小瑜,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你,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说什么傻话,我们正大光明地活着,有什么错?”
蓝素摇头,眼底都是哀伤,伏在她肩上哭起来,“小瑜,现在我真的是他们所说的那种女人了,出卖自己,供男人玩乐,我不想的,不想的……”
“素素……”金小瑜也落下泪来,知道蓝素一向只陪酒,不卖身,如今出了这样的变故,莫非……跟那晚的荣家兄弟有关?
要为难她们的,是荣靖毅,还是荣靖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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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家可归
金小瑜拖着两个陈旧的旅行箱从楼梯一步步挪下来,她跟蓝素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蓝素就去上班了,未央宫这样的地方不是你情绪不好就可以请假旷工的所在,没了住处可以再找,生计却还要维系。
她们的家当全都在这两个箱子里,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连女孩子热衷的衣服和化妆品都少得可怜。那个暗红色的旅行箱边角全都磨损了,已经陪伴着金小瑜来来往往地走过了好多年头。
但两个箱子同时提在手中还是颇为吃力,金小瑜走到楼下已是气喘吁吁,靠在斑驳的墙边看着自己被勒出红痕的双手,苦苦一笑。
她的身体真的好不争气,羸弱得让她自己都感到气馁。
如果当初蓝素没有救她,就让她在监狱里被人打死了,或者就那样病死了,她们如今也许还不必活得这么辛苦。
不管简居陋巷还是一个骨灰盒子,至少,都可以有一个容身之处。
油烟熏得黑黄的窗户里飘出饭菜香,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对面弄堂里孩子们的嬉戏声,都有种世俗的烟火气,真实温暖。
可是倦鸟归巢的时刻,她却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今晚,她不知该到哪里去过夜。
荣靖霄坐在马路对面的汽车里,看着金小瑜吃力地搬行李下楼,然后靠在墙边沉默着,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可是身形在昏黄的路灯下却带着几分萧瑟。
她根本没有留意到他的车,更别提坐在车子里的他本人。
这跟从前总是第一个留意到人群中的他、目光永远追随着他的金小瑜相去甚远。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将烟蒂弹出窗外。这已经是第几次了?重逢之后,他总是反复想起以前的那个金小瑜。
那时她还是他的妻子。
荣靖霄下车向她走去,把烦闷都暂时扔到脑后。他欠荣靖毅一个人情,让他弄出这样一番闹腾,为的就是这时候来顺理成章地把她“捡”回去。
金小瑜吃力地撑着身子站起来,打算带着行李到长途车站附近去过,那里有最便宜的床位,再不济也可以在候车大厅里对付一晚。未央宫离车站也就一站路,明早蓝素也方便来跟她碰头。
“你要去哪儿?”冷冰冰的声线让金小瑜一度以为自己有了幻觉。
她抬眼看着荣靖霄就站在眼前,浓眉深蹙。
果然是他吗?用个小小的手段就可以逼得她无家可归,然后逗弄着她的狼狈,看她挣扎,看她疼?
她不理会他,弯下腰去拎箱子,不想却抓了个空。
“把东西还给我!”她伸手去夺,荣靖霄提着其中一个箱子往停车的方向走去,她只好拉着另外一个箱子跟上他的脚步。
“别人跟你说话要及时回答,这种礼貌都不懂?”他把箱子扔进后备箱,拉开后排的座位道:“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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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薄的夜
“你休想!把东西还给我!”
这算什么?当街强迫她跟他走,然后去哪里?他家吗?或是哪个酒店房间?等待她的又是什么?另外一场强/暴?
“是我表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