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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了还不懂事?得跟她妈说一声,不能由着她耍性子。”
“算了,我没放在心上。再说我也没吃亏,后来还是我把她惹哭了,怪可怜的。”
“你呀你。”点点她额头,莫梓彧叹口气无奈地笑,“她从小到大就没受过什么挫折,脾气是傲了点,怪她家里也怪我,都太宠着她。这次就算给她一个教训吧,说不定以后能收敛点。头疼啊,得给她找个男朋友。”
“你好像她爸似的。”
“嘿,她小时候还真是我带着她玩,小丫头片子一个,都能喊我叔叔了。”猛打个激灵,“我靠我对她是父亲对女儿般的疼爱,她怎么能对我有邪念。”
米艾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真恶俗。”
“就这事?除了宝儿没其他人找你麻烦吧?”
“没了。”她托腮打量面前的男人,一张精致贵气的面孔,很大一部分遗传自他母亲,连左耳垂上的黑痣都一模一样。莫妈的事不想提,老人家曾笃定地说,莫梓彧对感情从没认真过。可是她却不知道,儿子心里藏着一个女人藏了多少年。一个做母亲的不了解自己的孩子,是母亲的失职也是孩子的悲哀。
“嗨,”莫梓彧伸巴掌晃两晃,“想啥呢,困了?”
“将来我们的孩子我自己带。”
他大喜,筷子一放把她揽到胸前:“我们现在就来制造一个吧!”
“去,一身汗,洗澡去。”
“你跟我一块儿洗。”才不管美人的表情有多嫌弃,乐滋滋拦腰抱起她冲向浴室,哦耶,洗鸳鸯浴咯。
近身肉搏从水里直到床上,奋战半夜,昏昏睡去。米艾醒来时已经中午了,发现枕边人失踪了,起床一看,少爷竟然在做饭,弄得厨房跟刚遭过劫似的狼藉。
“看,”他给她展示手背上的红印,口气很像举着被狗咬伤的手指的那个赫留金,“油溅我手上啦!”
象征性地吹吹:“不痛~~”捏起盘子里的一根土豆礼貌地询问,“请问您要炸薯条吗?”
“……炒土豆丝~~”
哇,那这丝可切得真有水平。
他对自己的刀功毫不愧疚,底气十足地辩解:“反正我会弄熟它,你等着吃好了。厨房我来打扫,今天你什么事都不用干。”
“真的?”
“真的,衣服我都洗了。你坐,等着吃饭。”
咦,似乎很反常啊这家伙,米艾坐到餐桌前托腮打量进进出出的大忙人,自己动手洗衣服做饭不说,还搞这么大的排场,大中午的喝红酒,想干嘛?
被她研究的眼神弄得不自在,他冲天花板翻眼睛:“看什么呀,浪漫一下嘛。”
她指指洗手间:“我去下。
听到门锁咔哒一声响,莫梓彧腾地站起身。步骤是怎样的?应该单膝跪下……对。哪条腿?先曲起左腿试了试,感觉不对劲,换成右腿,还是不对劲……
“两腿都跪着吧。”
嗯对啊,想也不想扑通跪下,猛抬头瞟见应该在洗手间的美人此刻正倚在墙边,笑得花枝乱颤。“你骗人~~”他指控。
“那你还照我的去。”
“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想了想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跪老婆也没关系。”
心脏咚咚狂跳,米艾羞答答地绞着手指:“谁是你老婆啊。”
他重新单膝跪下,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小方盒子打开:“米艾,嫁给我吧。”
顶灯下有光芒微微闪动,细细的交叉的两圈铂金指环,顶端镶着碎钻,简单的式样似曾相识。“咦,你买给别人的戒指又送给我?”
“当然不是。”
“买给那瞳的。”
“不是,”他愁得快哭了,“就是给你买的啊宝贝~~”
“嘻嘻,我早就猜到了。”只是当时不敢想而已。
“那你还耍我?”
以前他耍过她多少次啊,现在只不过小小地报复一下而已。米艾取出指环直接套进无名指,嗯,当初眼光不错,戴上还是那么好看。
“喂……”不是吧,男人向女人求婚,有女人自己主动戴戒指的吗?
“我饿了,”她浑然不觉,夹一筷子菜塞进嘴里,咂吧咂吧,口齿不清地评价,“有点老有点咸,我告诉你啊,加点淀粉肉才会嫩。”
莫梓彧终于崩溃了:“严肃点,我这儿正求婚呢~~”
第五十章 小媳妇上门记
人生第一次求婚就这么歇菜了,莫少相当郁闷,不过既然戒指已经套进她手上,也就不求过程只求结果吧。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以后可以称呼米艾为莫夫人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领夫人回家。临走前提醒她:“老头看谁都不顺眼,他要对你没好脸色你别跟他计较。”
“没事,”米艾也听多了这位大家长的麻辣作风,“他要给我摆脸色,回来我骂你。”
莫梓彧满脸菜色:“Yes,Madam~~”
大家长住郊区,开车都得个把小时,下了大马路再拐上一段清幽的林荫道,居所就隐藏在葱葱郁郁的高大树木中。宅子没有想象中的豪华气派,只不过青砖灰瓦的两层小楼,比较特殊的是,还没走近就有两条大狗忽地窜上前,狂吠。
米艾下意识掉头就跑,莫梓彧英雄般展臂护住美人,对着野兽轻斥:“嘘!”狗儿们乖乖地不叫了,摇着尾巴围着他打转。
“你怎么不先告诉我家里有狗?”
他奸笑:“要告诉你了还见得到你这副样儿吗?”
就知道这烂人没安好心。“我又不怕。”只是刚才被吓一跳。大着胆子跟新朋友打招呼,可惜狗狗不鸟她,只高傲地瞄她一眼,继续跟主人套近乎。
“小伙子们,”莫梓彧摸着狗头一本正经地教训它们,“这是你们将来的女主人,从现在开始搞好关系懂吗?”
也不知它们听得懂人话还是怎么地,果真在米艾脚边卧下,仰着黑眼睛看她。
院子那头一位瘦瘦小小的阿姨急匆匆迎出来,隔着老远挥手,笑呵呵地打量来客。米艾叫人:“赵阿姨好。”之前莫梓彧提过,赵阿姨差不多一手带大他,比亲娘还亲,现在看来,确实比那位雍容华贵的莫妈妈要和蔼得多。
她连声说好好好,陪着他俩一边往里走一边轻声提醒:“梓彧你进去好声好气点。”
“他又干嘛呢?”
“你不说十点半到吗,现在都快四十了。”
“唉~~”莫梓彧夸张地叹气,“我说是大概,他急啥呀急。”扭头跟米艾诉苦,“你瞧,还没见到人呢就已经发火了。”
赵姨嗔怪地瞪他一眼:“你这孩子。”
客厅里站着个身板挺直的老头,寸把长的白发根根耸立,眼神犀利,看着门口的两人两狗开口就道:“奇怪啊,狗比人记性好,|Qī…shu…ωang|还记得你。”
哇,这开场白可真是……米艾算领会到了。
想来莫梓彧已经习惯这种交流方式,啥废话也没多说,指着身边人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米艾。”
老头打量她两眼,唔一声。米艾恭恭敬敬叫了声“爷爷”,心想您可别冒出句谁是你爷爷,我一小姑娘胆小着呢。
好在他对外人还有基本的礼貌,点点头叫她坐,转而盯着孙子:“今天怎么有空来啊。”完全一副责难的态度。
莫梓彧没客气,大咧咧坐下:“带她回来让您看看。”
“哦,让我看看她,那要不是想让我看她,你还不会回来?”
火药味好浓,米艾暗暗吸口气,忙抢过话:“对不起,都是我的不对,只顾着忙工作也没来看您,其实莫梓彧早就想带我过来的,是我一拖再拖,真对不起。”
老爷子显然更相信自己孙子的德行,以看阶级敌人的眼神看他。
正好赵姨送茶进来,米艾借起身的机会按了按快坐不住的那人手背,眼神告知:不许说话!拿出礼物送上:“这是君山银针,我听说您爱喝茶,不知道喜不喜欢这个?”
“肯定不是那臭小子选的。”接了礼物还要讲究孙子。
被讲究的有气没处撒,恼得暗地里翻眼睛,干脆跟狗一块玩去了。
爷俩一个脾气,都僵着脸不肯说话,米艾恨不得以头抢地,天哪~~吃饱了撑的来当夹心饼干……不行,她就不信哄不了一个小老头儿多说两句话,传出去砸她销售精英的招牌。视线转一圈,定在左边墙上挂的一副书法上,走近两步看了会,心里有了底,文邹邹地开口:“您这幅草书可是精品中的精品,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临摹自唐朝张旭的狂草。”
老爷子眉头一挑,刚端起的茶杯又放下。“你说说。”
“张旭的狂草千变万化,很难捉住神韵,据说他的书法灵感来自于公孙大娘舞剑时的动作,因为公孙舞剑很疯狂,所以他的书法后人又叫颠草,意为癫狂的草书。您这幅呢,笔墨浓厚一气呵成,很有张旭的气势,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