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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许无以为报之类的。”
说完,依旧笑得欠揍,端起茶杯,有模有样地品茶,那神情,越看越像显摆。
操!这家伙哪会品茶啊,就是心知肚明,品茶是江夏初的最爱。
左城脸再沉了一分:“你还知道那是我的女人。”
自然知道!
叶在夕眸子也不抬一下,继续喝茶:“怎么藏着掖着不让人看啊,不过是个庆功会,左总裁不会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吧。”
“不过是个庆功会,不需要她出席。”左城嗓音很冷。
叶在夕倒是漫不经心着,笑着调侃:“真是打得好算盘。”
“她是我的女人。”
“你不用再次重申。”
左城声音微冷:“那些该有的,不该有的念头最好不要有。”
嗓音不怒而威,叶在夕不得不承认,左城天生就是站在人头顶的。只是,他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放下杯子,好看的桃花眸一重一重潋滟,缓缓道来:“什么该有的不该有的念头?”拖着长长的尾音,“比如?”
这男人,不是个识趣的,而且是个不吃敬酒的。
左城不疾不徐,同样缓缓端着杯子,饮了一口,那动作是骨子里的优雅。
这才是品茶!
叶在夕心里气恼,不禁暗骂了一句:丫的,能装啊。
放下茶杯,左城才悠悠接过叶在夕的话,无关痛痒般极是处之泰然:“比如那场车祸,比如季谦成。”
叶在夕脸上的笑僵了一下,片刻后,才恢复,眸子一挑,几分慵懒,几分犀利,睃向左城:“比如开车的是江夏初不是你左城。”
左城是个掐算精准的主,叶在夕也是个不好糊弄的角。
几句话完,彼此打开天窗说亮话,省了弯弯绕绕。
左城微微抬眸,只一眼:“我的女人欠的,我来还。”骤然,眸光一寒,“但是你若对她动了一分心思,我不会留你。”
不轻不重的语气,好一招先礼后兵啊!这男人,果然是个狠角。
叶在夕不以为意,慵懒地半靠着沙发,一派云淡风轻,悠悠反问:“威胁我?”
这厮,最不爱不吃这套。
左城抿了一口茶,面无表情地纠正:“是警告。”
一贯的左氏作风,言简意赅、堂而皇之地桀骜睥睨。
靠!这气场,叶在夕心底打了个颤,咬咬牙,一分气势也不肯输去。
“我若真想拿江夏初开刀,过去三年有的是机会。”冷哼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语气一收,他眸中肃然,“左城,我想动的是你。”
左城唇角一勾,浑然天成的强势:“只要你有本事。”
叶在夕心头一跳,不由得暗骂了一句:变态!脸上却不怒,反笑得更欢,懒懒靠着椅子,像只吃饱喝足的贵族猫:“那是,来日方长。”
叶在夕嘴上这么答,心里却寻思着,这变态刀枪不入,必须抓住他软肋,恍然想到这变态的软肋不是江夏初吗?心里顿时暗了一片。
看着这来日方长会变成暗无天日了!
“不过倒是奇怪了,据我所知你左城从来不给自己留一点隐患。林倾妍那场工伤,可让我心惊肉跳啊。你左家的爪牙遍布,我这颗不定时炸弹你留了这么久,倒让我没想到。”
这家伙得瑟劲上来了。
左城不疾不徐,淡淡答:“我的女人不喜欢。”这话有几分沉闷的寓味,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提起她的女人,总是没原则,没下线,没章法。
叶在夕怔了一下,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眸中好不妖艳,端着杯子笑道:“算她还有点良心。”
呼呼——一阵冷气袭过。
叶在夕不改笑意,抬眸瞟了一眼左城,见那男人一脸寒色,嘴角扬起更大的弧度。
叶在夕顿然发现:左城越不爽,自个就越爽。
这人,什么恶趣味!
彼此各怀心思,倒也安静如斯,一人一杯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品着。
叶在夕忽然想起一茬,放下杯子:“你怎么查出来的,那个季老头可是巴不得把我这个私生子藏到天涯海角啊。”说起那个季老头,叶在夕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有什么深仇大恨呢?顿了顿,又说,“别告诉我有钱能是鬼推磨,那个老头要是吃这一套,就不会一个饭碗端了二十多年。”
“许多事情不一定要钱解决。”
比如权,比如势,比如手段,比如心机……左城话只说了半句,足矣。
叶在夕懵了一下,睃着左城:这男人真可怕!不禁脱口叹了一句:“江夏初栽在你手里也不奇怪。”
左城但笑不语,臭美的叶在夕很不想承认,这厮一张脸太他妈人神共愤了。
靠,这才是妖孽啊。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有让人臣服的本事,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论起手段,论起心思,他还真望尘莫及。
江夏初啊,遇上了这么一个男人,看来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所以,他自己大抵也是翻不了身的。
叶在夕唇角笑意依旧,只是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又捕捉不到的飘渺。举起杯子,一口灌完:“这茶不错。”
是不错,解渴是吧?这人,就是没当贵族的命。
喝完茶,叶在夕起身。
“不要让她知道你和季谦成的关系。”
一句话,嗓音不喜不怒,平而静气,却不乏气势。
叶在夕脚步一顿,耸耸肩,明媚一笑:“难得,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左城抬眸,只一眼,叶在夕亦是懒懒回了一眼。
一个眼神交汇,彼此心知肚明。
那个女人,他们都舍不得啊……
半响,左城自顾手里热着茶,未抬头,说了两个字:“不送。”
靠,这是赶人啊。
叶在夕脸黑了黑,阴测测地说:“江夏初那个女人,你最好对她好点,我最喜欢做趁虚而入的事情了,她要是哪天想逃了,天涯海角我带她私奔去。”
这男人,分明放下不下那人,非要唱黑脸,嘴里吐不出一句话人话来。
左城微微抬眸,冷冷道:“我不会给你机会。”
“哦?”笑了笑,眸子清辉徐徐,只是有些微暗,他继续,“事情可不要说得太满。”
说完,慢条斯理动作优雅地走出去。
左城眸光微敛,眼睑处暗影迭起,不言不语地喝着茶。
这个男人,觊觎他的人呢?左城揉揉眉心,一片冷然。
茶还未凉,门又开。
“夏初。”左城眸中惊喜掺半。
不知是否窗外寒凉太过,她一脸寒气,抿唇不语,走近左城。
左城一眼眸光幽深,深邃后是微微慌乱:“怎么来了?”
左城起身,伸手,江夏初骤然后退,他的手落空,只抓住一手寒凉。
江夏初眸色未改寒色:“我来找你。”
左城那一双眼,也许能看清百态人心,独独眼前这一个,他丝毫拿捏不准,只得小心翼翼,轻言细语:“怎么了?”
江夏初迟疑,不语,两人相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生我气了吗?”左城越发如履薄冰,嗓音柔和得一塌糊涂。
她还是不语,清凌凌的眸子沉沉浮浮着。
她,在怕,怕什么?
他只看懂了微末。
左城只能小心试探:“你若是喜欢这样的庆功会,以后我都带你去好不好?”
左城伸手,这次江夏初并没有躲开,他似乎松了口气,这才缓缓将她抱到怀里:“夏初说说话,怎么了,告诉我。”亲了亲她的脸,有些凉,又亲了亲,“嗯?”
一个字符,百转千回的尾音,带着蛊惑。
江夏初忽地抬眸对上左城的眼:“以琛的病和你有没有关系?”
那人抱着她的手一僵,眸中忽起了一圈涟漪,漾得厉害。
久久,她便看着他,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她苦笑后,开口了:“左城,给我一个答案吧。”他接着沉默,她又说,“你答应过的,不会骗我。”
心里似乎有什么在土崩瓦解,然后归于平静,便觉得空荡荡了。
原来,他之于她,是所有。
江夏初忽然想笑,却笑不出来。
“为什么不说话?”她问。
他拂着她的脸,临近她眸光,眸光似乎要穿透她,许久才开口:“若和我有关系,你会怎样?”
有那么一瞬,他希望她的女人傻一点,再傻一点,可是他的女人该死的聪明极了,他更该死地爱极了她的聪明。
所以,注定那个天堂与地狱的边缘是他在站着。而她的答案,就是那条天堂与地狱的分界。
她沉默着,须臾,是这样回答的:“我也不知道,刚才来的路上我便一直在想,如果与你有关我该怎么办?只是还是没有答案,你说,我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呢?能怎么办呢?她是他的女人,他费尽城府谋来的女人,论心计,论手段,论资本,她统统比不过他,若论起狠,也许她不输他。
可是怎么办呢?这次她狠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