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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机,这个时代还有一玩意叫手机,座机没反应,手机却响了。
看都不用看,肯定是叶航。有些认命的接起,不过舌头刚被烫着,童筝实在不想开口。
童筝不说话,电话那头也没声音,幸好不是半夜打来的,不然吓死人啊,午夜凶铃啊还。童筝有些气馁,“打电话来怎么不说话?移动公司要偷笑了。”
“我在等你说。”
“说什么呀,哦,你到北京了?”
“谁打的?”
“什么打不打的,江南喝醉了说胡话你也信?”
“谁打的?”
跟驰骋商场多年的叶老板比起来,小童同志显然不够淡定,“都说没人打我了,爱信不信。”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谁打的?”
童筝这会真是无语问苍天了,怎么就遇到这头蛮牛,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笃定江南说的是真的,酒后吐真言?太牵强了。
不过想到电话那头的家伙这会肯定脸色铁青,就算隔着上千公里,但童筝也没了继续扯谎的勇气,这男人的气场太强了。顿了顿,才唯唯诺诺地说,“就一学生家长,我去学校找江南,那家长来学校闹事,认错人了,就误打了一巴掌。”
“就一巴掌?”
“一巴掌还少啊?”童筝跳脚,不过电话那头却没了声响,叹了口气,“…两巴掌。”
“疼吗?”
本以为叶航会勃然大怒,却听他温柔低沉的问她疼吗,童筝忽然眼睛酸酸的,雾气一下罩住了整个眼睛。所有委屈一下涌上来,好像就在等这一刻放肆地发泄,此刻的她又变得矫情起来,轻轻说了一个“疼”字,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一滴一滴往下掉。
“以后不要对我撒谎…我也会疼。”
童筝惊得说不出话,愣了一会后才重重点了点头,又意识到他看不到自己点头,紧紧握住手机,“好,以后我们都不撒谎。”
方才叶航的那句话说得童筝心里不是滋味,整个心仿佛纠到一块,闷得喘不过气。她极力地想证明些什么,想保证些什么。
两人都沉默着,电话那头忽然传来叶航暖如春风,沉如秋水的声音,“童筝,我们结婚吧。”
脑袋又是一阵轰鸣…片刻空白后,童筝微颤着说,“好。”
这一次依旧没有玫瑰,没有钻戒,没有单膝下跪,没有秋波阵阵,没有甜言蜜语,但她甘之如饴。
接到隔壁刘太太的电话,童筝有些意外,“小童啊,你在家吗?你家门口怎么坐着个男孩子?还穿着校服,是不是在等你的?我之前出门的时候就看他在那坐着,这会我都回来了他还在那。”
童筝一听心里就有些数了,跟刘太太说是自家亲戚家的小孩,道了声谢谢便挂了电话。
走到玄关处从猫眼里看,没人。打开门,那孩子果然坐在楼梯口。让童筝有些吃惊的是他居然在抽烟,脚底下有些零零落落散了十几个烟头。精致的眸子,俊挺的鼻梁,瘦高的骨架,这无疑是个漂亮的孩子。
“顾正飞?”
轻吐一口烟,将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用脚碾灭,白色的帆布鞋刷得很干净。站起身,眼神却是无比坚定,“我想见她。”
童筝意识到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是不同的,超越了同龄孩子所该展现出的成熟,看似坚定的眼神却透露着淡淡的忧伤。童筝忽然有些心疼这个孩子,真想伸手捂住他的眼睛,难以想象下午那个嚣张跋扈的贵妇人竟会生出这样的儿子。
“她睡着了,今天太晚了,明天还要上课吧?早点回去吧,不然家里该担心了。”童筝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但她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让他进去。
顾正飞站在原地不动,淡淡地看着童筝,“下午的事,我代我母亲向你道歉。”
“恩。”童筝也不晓得要说什么,这孩子眼神太犀利,她都快承受不住了。低下头看着脚边的烟头,“回去吧,你妈妈该着急了。江南喝了点酒,这会刚睡着。”
“你怎么来了?”
两人听到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具是一愣,转头却见江南披散着头发站在玄关处看着他们。
——“你怎么起来了?”
——“我想见你。”
江南这会酒醒了大半,头却痛得厉害。听到门口隐约的说话声便爬了起来,没想到会看到顾正飞,这会儿她真的是不想见他。如果下午他妈妈打的是她,她还是不会还手,但也不会就这么屈服。可是,她打的是童筝,她护着小十年的人,她开始反省自己,她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也许一开始就错了,错的不是年龄,也不是身份,仅仅是时间。张小娴说:
“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种幸福,
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种无奈,
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种悲哀,
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声声叹息。”
她曾经以为林浩洋会是她的幸福,但事实证明只是她的无奈。她也期许过顾正飞或是她的幸福,但仅仅是期许,她真的不确定也不想确定他究竟是她的悲哀还是令她声声叹息。
其实,两者都没有了本质的区别。错了,就是错了。
“童筝,你帮我送送他,我头疼,再去躺会。”不再看他们,转身准备回房。但有人更快一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我们谈谈。”
江南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扒开他的手,头也没回,“明天我会去学校,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那孩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一步步朝房间走去。童筝有些不忍,“她既然答应了明天那就明天吧,我进去换身衣服,你等等,我开车送你回家。”
说着就冲到卧室速度换了身衣服,拿了钥匙就冲了出来。但门口哪里还有什么人,电梯也早就停在了一楼。折回屋内,忽然想起什么,童筝跑到阳台上,果然看到路灯下清瘦的背影。斜长的影子显得无比清索萧寂,说不出的滋味,童筝看着极不好受。
童筝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江南已经走了。客房里一进门酒气冲天,昨天跟她呆久了也就没觉得酒气多重,这会才发觉那丫昨天究竟是喝了多少啊!
床单被子上也都是酒味,打开房里的所有窗户通风。童筝把房间收拾了一下,将床单被单全都拆了下来扔进洗衣机。忙活了半天折腾了一身汗,童筝这才进了浴室冲洗。
小山寨趴在阳台上晒太阳,那姿态,那神情,绝对的慵懒惬意。童筝拿着吹风机坐到沙发上边吹头发边看着小山寨沐浴在阳光下的模样,忍不住会心笑了。
忽然手机响了,童筝以为是叶航,急匆匆丢下吹风机奔到房里拿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竟是江南的爸爸。
按下通话键,童筝心里是忐忑的,有种不好的。
“喂,童筝吗?我是江叔叔,我们家江南跟你在一起吗?”
“她昨晚是在我这儿,不过早上已经走啦,可能回学校了吧。”
“她没去学校。人主任打电话给我了,那丫头怎么回事?是不是跟个男孩子搞师生恋?人家长昨天都闹去学校了是吧?你跟我说实话。”
童筝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本来嘴就笨,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闷出个屁来。江教授也不傻,听她言语闪躲心中便了然了,气得直在电话里骂逆子,孽障。
挂了江爸爸的电话,童筝赶紧给江南拨了过去,“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打了好多次依旧是关机,童筝开始坐立不安。回房换了套衣服拿了包跟车钥匙去车库取车,准备开车去江南经常去的地方找。
车子绕了大半个市区,人影都没看到。童筝有些挫败,只好先回去等,盼着江南那丫头能早点露个面。
到了下傍晚,江南终于打来了电话,“你在哪儿呢?怎么手机关机啊?”
“哦,之前没电了。我在机场,你跟我爸妈说下,我出去散散心。现在我呆在这个地方我就烦,受不了了。”
童筝听到她没事才松了口气,又听在机场,神经又绷紧了,“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我也不知道,等会看看呗。我没事,就出去玩几天。”
童筝又急了,这女人怎么说风就是雨的,二十好几的人了心性还跟个小孩似的,想干嘛就干嘛。“你别走啊,我去机场接你。要散心我陪你一起,今天就算了,明天跟我去北京吧。包吃包住包玩,还有人买单,好不?”
“叶老板会劈死我吧?虽然我生性好吃喝玩乐,但还不想用小命换,我还没过够呢。”
童筝翻了个白眼,“少装了,没事,有我在,怕什么。你在机场等会,我马上就来,不准瞎跑。听到没?”
“童筝,怎么办,你这样让我爱你爱得欲罢不能。”江南宝气地说。
“去死,你少给我折腾点事我就谢天谢地,跪神拜佛了。江爸爸那我去帮你说,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