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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航见这两人又杠上了,才开口,“昨晚儿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又不是第一次玩儿,你们家老头也不是不知道,怎么这一次就较真儿了?”
“前阵子有个傻子喝醉了,车子开到西二环那突然发神经下车,横穿马路不知道想干嘛,我估计喝高了想下来吐来着,然后那晚一哥们儿就倒血霉了,你想啊,车速都一百五一百六的,再灵光的刹车也经不住这整啊,那喝嗨了的兄弟就被撞飞了,据说人飞出去老远,当场死亡。这不好一阵子我们都没玩了,实在想玩的也都转战到四环五环去了。想着过了这么久了,昨晚儿一哥们喊着去并一把,我就去了,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告了警察,交警直接把二环四条车道全给断了,二环堵得一逼,车全都动不了,老子就给逮着了。妈的!”
“要我说啊,你就活该!一把年纪了还瞎胡闹,你老子不火才怪,以前那叫没逮着你,你也运气好没整出什么事,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儿个逮到局子里去了,他老人家面子都丢尽了,不治你才怪。你也奔三的人了,没结婚也没后,二环飙车那都是拿命豁出去的,你要真出个什么事,你还真叫你们家老头白发人送黑发人?连个带把儿的孙子都没留下?你叫他以后下去怎么面对列祖列宗?”文继头头是道,像个长辈似的,临了还转过头跟童筝说,“嫂子你说我说得有道理没?”
童筝想着都发笑,这文继还真是个活宝,干嘛老问她对不对,活像她是个什么大人物似的。辉子本来就挨自个儿老子训了一上午,这会儿又被文继说得添堵,窝火得要死,“你他妈一天不说话你就能死,跟娘们儿似的。你给老子闭嘴,听你说话就烦。”
“你他妈说谁娘们儿呢?你再给老子说一遍!”文继“啪”的一声把果盘朝茶几上一扔,两眼瞪得跟铜钱儿似的,恨不能直接干一架。辉子也正烦着,“就你说,怎的?”
文继一下站起来拎着拳头就往辉子那冲,叶航在一边儿跟没事人似的,童筝用胳膊肘戳了戳他,他看过来,童筝给他递眼色,叶航这才冲她一笑,然后朝几乎要干上的两人说,“要打出去打,出了这个门你们谁被谁打死打残了都跟我们没关系。还有辉子,文继说的虽然不中听,但还是有些理儿的,以后少跟那帮子瞎混,老子还不想这么早给你送花圈儿。”
两人朝对方哼了声都坐下环胸互不搭理,童筝见气氛有些紧张尴尬,忙出来打圆场,“不是说来打麻将的吗?人都到齐了就赶紧的吧,要喝茶送水什么的喊我一声就行了,我去厨房给你们弄饭。”
好不容易把这群大老爷们安顿好,“你们都喝什么?饮料啤酒还是茶?”
“可乐!”想起之前被调戏的,文继又连忙改口说,“喝茶,喝茶。唉,看嫂子这样,我也想找个定下来算了。套子,敢情现在就咱俩还孤家寡人了?你看连辉子好歹也有个未婚妻。”
“你他妈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看你今天是找抽是吧?”辉子一听又来火了。
“哎呀,好了你们,我看就都茶吧,上好的铁观音,不介意吧?”童筝忙笑岔开话题,真怕这两人说着说着又动手。
“喝茶好,喝茶好啊。”文继笑嘻嘻地说,辉子烦躁地挠了挠头发,“嫂子,能抽烟吗?”
童筝一愣,忙说,“随意。”
“不能。”叶航头都没抬,手里搓着牌,这还是童筝第一次在麻将桌上见到他的样子呢,没想到在国外混迹多年的他也懂这国粹。
辉子转头望向叶航,“四儿,你戒了?”
“没。别在她面前抽。”叶航说得很镇定,童筝也有些诧异,她知道她是抽烟的,身上有股淡淡的烟草味,但几乎没见过他抽,他一直以为他抽烟只是为了应酬,而不是有瘾。突然听他这么一说,童筝心头一暖,原来这个男人也会懂得默默爱护。
文继嘴张得老大,“四儿,新好男人的楷模啊。”说着还朝童筝点点头,“嫂子教的好,前途无量啊。”一边的套子也拍拍叶航的肩膀,“兄弟,好样儿的。”站在门边的童筝无比窘,朝叶航瞪了眼便忙转身溜进厨房。
童筝想着这帮人平时经常出去应酬,胃肯定都不好,就想着熬点粥给他们养养胃。熬粥关键讲究火候,先用大火煮沸,再用小火慢慢熬二十分钟,还要不时搅拌几下让粥有足够的粘稠度。刚把粥放到炉子上,童筝便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小跑到卧室找到手机一看,居然是妈妈打来的,忙接了起来,“妈?”听童妈妈说完,童筝说,“妈,你别急,我马上就回去。你等我,我跟你一块儿去。”挂了电话童筝急急忙忙翻出自己的旅行袋,随便塞了几件衣服跟日用品就进更衣间换衣服。
“四儿,什么味道?”狗鼻子文继最先闻到异味。辉子也说好像是糊味儿,叶航显然也闻到了。把牌一推连忙走了出去,其他人也不放心地跟了上来,一看厨房没人,不过确实有东西糊了,一锅糊粥啊!叶航见童筝不在厨房,又进了卧室,见地板上收拾好的行李和刚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的童筝,脸一沉,“你在做什么?”
童筝见门口堵了这么多人,先是一愣,想起自己还有事,拎着旅行袋冲到叶航面前,“快点送我去机场,我要回去,路上再跟你解释。”
“什么事儿这么急?”
“是啊嫂子,出什么事儿了?跟我们说说,没准儿我们能帮上忙呢。”
童筝有些急,但见他们一脸关切的表情只好说,“我外公前几年中风了,都过了这么久,老爷子天天也坚持锻炼,恢复得也挺好。今天早上跟我外婆出去散步,突然就倒下了,送去医院说是复中了,情况不太乐观。我妈说要回潍坊,可我爸不在家,她现在心情不好,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叶航明显一松,但表现得镇定多了,“你急也没有用,你这来来回回得耽误多少时间,这样吧,B城那边我安排人过去接阿姨,陪阿姨直接奔潍坊,我陪你从北京出发,到时跟阿姨在潍坊会合。”童筝看了看他,点点头。套子这时却说,“北京到潍坊每天就一班航班,早过点儿了。”
“那怎么办?”
“开车去。”叶航想都没想,到更衣间随手拿了两件换洗衣服直接塞到童筝的旅行袋里,转身又跟文继他们说,“你们回去吧,有事儿电话联系。”
套子似乎对山东那地儿挺熟,“你疯了?从北京开车去潍坊走高速怎么也要六七个小时,你一个人哪儿吃得消?”
“我也可以开。”童筝说,“我们轮着开应该没问题。”
套子摇摇头,“我看你们还是坐动车算了,又快又舒服。等到了潍坊,我让人给你们找一车,这样你们去哪儿也方便。”
童筝想了想,也觉得坐火车去比较好,叶航也没意见,童筝跟套子说了声谢谢,套子一脸嫌恶,“嫂子这是看不起我吧?这么见外做什么?”
等他们一行人到了南站,叶航的特助已经在那边等了。“叶总,这是您要的车票。”拿了票,跟其他人说了声再见,童筝就跟着叶航进了候车厅。刚进去便听到文继在外面喊,“嫂子,常来北京玩儿啊!”
童筝朝他们笑了笑,真羡慕叶航有这么几个感情好的发小,反观自己,也就只有江南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一直走到现在,自己以前好像突然变得一片空白。原来她的朋友是这样的少,连同事关系也处理不好,真的很失败。不过看着身边这个紧握住自己的男人,童筝忽然笑了,这是老天赐给她的礼物,她会珍惜。
第58章
动车组刚过淄博站,童筝便接到妈妈打来的电话,说是准备登机了,转头问身边的叶航,“从淄博到潍坊要多久?”
叶航不吭声,四处看了下,便问过道一侧的大妈,大妈一见是个年轻帅小伙,热情得不得了,张口就是山东腔,“再四十分钟吧,小伙子去潍坊旅游还是探亲?旁边这姑娘是女朋友吧?长得真水灵。”大妈的嗓门不是普通的大,这一说好些个乘客也纷纷回头,童筝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将头转向窗外,“妈,我一会儿就到了,我们在机场等你。你去安检吧,到时联络。”
童筝来潍坊的次数其实也寥寥可数,小时候暑假还偶尔过来住一阵子,上了中学假期就整日穿梭在各大补习班,熬过了高考又去了英国,家都很少回别说来山东了。当一口京味儿的报站员在广播里告知前方即将到达潍坊站的时候,童筝显得有些按捺不住,叶航紧紧握住她有些微颤的手,“等会下车跟紧了,钱包手机都放放好。”
童筝晲他一眼,搞得她跟小孩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