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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闹也就因为这事吧?”我疑惑地看着方扬,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方扬继续告诉我:“陆漫漫,我是带了女人去医院,可那不是我的女人,她老公是我兄弟,在局子里还没放出来,托我照顾她,改天我让她带结婚证给你看看,你看看上面那男人是不是我!”方扬一脸坏笑地盯着我,“你知道吗,我的女人只有你!”
因为证据确凿,警方很快就逮捕了那几个主事的人,端掉了一个贩卖摇头丸的窝点,后来我问咪咪,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咪咪愤恨地回答:“妈的抢老子生意!”经过这次事件,我和方扬都敏感起来。
国庆的前一天,李心姚给我打电话,她说她爸终于不把钱全砸在女人身上了,给她买了新车,邀上我一起去兜风,我拒绝,李心姚问:“你和方扬约好了?”我说是,然后她悻悻地挂了电话。
我旁敲侧击地问过方扬。对李心姚,他说自己一直把握着适当的尺度,她于他,只是女朋友的朋友,只是合作伙伴的家眷,仅此而已。方扬听出我的怀疑和担忧,有时候,李心姚打来电话,他就告诉我,是李心姚的,然后用委婉或者淡漠的语言拉开距离,他的刻意,让我觉出自己的小心眼。
肖淼最近也成功擒拿了刘畅,从此脱离单身的行列。一腔甜蜜,打电话来汇报业绩时我险些被她腻死。挂上电话又觉得心虚,好像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过后又觉得委屈,那是以前发生的事情,她和刘畅是后来才在一起,所以不算我对不住她。
只是方扬,从我和刘畅相遇的那晚以后,就变得敏感,他刻意在我面前拉开和李心姚的距离,估计也是在提醒我。我试着想跟他坦白,当然不是彻底坦白,总不能告诉他我曾经玩过刘畅,次数不多,数得着的三四次!我想摒弃一些,胡诌一把蒙混过去,可是方扬轻描淡写一挥手,“不用说了,都过去了。”那仗势就跟我当众偷腥被抓然后他跟我表现大度一般,而实际上,他还是想知道个究竟。
一想到当时的场景我就觉得憋屈,所以也不愿再去解释。其实解释也是白搭,难道真的当了婊子还立牌坊?我只是悔不当初!方扬与我都开始小肚鸡肠起来。又因为一些琐事开始吵架,并且不动声色地冷战。
报社又要聚众腐败,问去不去,我没好气地说不去,其实我一直在等方扬电话,我想国庆七天,你总得有个计划表示表示吧,实在想冷落我一段时间你也得找个理由搪塞我一下吧。结果等到我下班回家洗得干干净净赤条条爬上床,电话仍然悄无声息。我拿起来看了好几次,确认电量是否充足,看过后又颓唐地丢到一边,再后来终于进来一条短信,迫不及待打开,却是移动群发的恭祝短信,看了两个字就不耐烦地删除了。
我也憋起劲不联系方扬。天色暗淡的时候我终于坐不住了,我想找点节目打发一下,时间一过我就能在这场冷战里高举胜利的旗帜,因为按照惯例,大气的方扬会比我更沉不住气。于是我还是打了电话给李心姚,其他人各自都有节目,我能联系的就只有这个女人,而且,我也想确定一下他们在没在一起。我叫心姚:“你来接我,来了后再决定下一步。”她说好。
李心姚的车很拉风,虽然我对汽车、飞机、轮船这类交通运输工具不太熟悉,但是那三个字母还是耳熟能详的——BMW,刚毕业的时候史良跟我说,漫漫,我总有一天会开着BMW向你求婚。我问他为何非要BMW?史良搂紧了我说,BMW的含义就是be my wife。时光流逝得真快,转眼就从指头缝里哧溜没了,理想与现实总是千差万别,到现在,史良没开上BMW,他的老婆也不是我,想着这些我愈加颓唐,看了一眼手机,依然没动静,我说:“心姚,我们到龙泉去吧,如果你熟路的话。”
李心姚说没问题,估计是刚开上马儿,满心欢喜,就怕没机会折腾,一路上她问了我无数问题,主要是围绕她父亲的情妇和方扬的问题,李心姚问我那女人为什么要泼我咖啡,肖淼为何要义愤填膺地去狠揍她。然后就问是不是已经约了方扬,怎么又单独行动,我被问得头痛,烦闷异常,刚要打断,却接到肖淼电话,还没开口她就大叫着出事了,让我赶紧到医院。
我让李心姚急速调头,开足马力,一个劲催,“你快点!你丫不是把四个轮子当三轮开吧?!快点快点!”肖淼的电话让我急火攻心。
还在值班的肖淼收到垂死病人,犹豫挣扎了半天,还是给我打了电话,史良血肉模糊地被人送进了医院!肖淼说被人捅了肚子,头也破了,血流得满脸都是。她辨认了半天才确定是史良,而努力睁开眼看到肖淼的史良费力地说了两个字,那两个字是我的名字,漫漫。
我一路思绪乱飞,想起以前史良为杨小霞殴打流氓,也没血流成河,现在他居然垂死挣扎在医院,我发现自己快要流出眼泪,很奇怪的感觉,难道我还爱着史良?五年的往事一幕一幕爬上心头,史良第一次吻我,史良第一次拥抱我,史良第一次要我,第一次去爬峨眉山,第一次吵架,一点一点地浮现在眼前,我终于发现,有些事,早已烙在了我的生命里,无法磨灭。
10月1日,天气骤然转凉,艳阳高照的明媚日子迅疾消失,没有半点过渡。我在医院守了整整一夜,从史良在抢救室到他被推进重症监护室,我一直站着,焦躁地等待,到后来肖淼过来告诉我,好了没事了,我紧绷的神经才逐渐松开,吐了一口长气。然后我发现有点凉,肖淼说:“都忘了降温了。”她转身要去给我拿衣服,我把她叫住,问她通知家属没?肖淼露出鄙夷的神色,告诉我杨小霞的电话打不通!
我退靠到墙角,有些虚弱地抽出烟,在凌厉而来的风里费力点上,一口一口地抽,刚才看到史良缠满纱布的头,眼泪没忍住,掉了出来,刚想伸手去抚摩史良,却发现我在玻璃外面。我抬手抹了下脸,又是一片潮湿。
肖淼拿衣服过来的时候告诉我,联系上杨小霞了,她马上过来,然后又说:“心姚昨天急匆匆赶回去了,忘了告诉你。”我这才猛然发现身边早已没有她的身影,肖淼继续说:“刘畅也马上过来,他好像通知了方扬,因为我说你在医院。”我说“哦”,心里一片沉重。
很久以后才知道,史良尾随杨小霞,对她招摇挽着心姚父亲的行为终于爆发,他挡在他们面前,杨小霞不动声色地和他对峙,因为史良并没有把他们堵在被窝,杨小霞沉默了一会儿,对身边的男人说:“李总,我们改天再谈吧。”然后脱手拉过史良。我想象不出当时的史良是怎样把那一腔怒火憋回去的,他沉默地任杨小霞拉着,沉默地跟着她往回走,可是走了几步他突然站住,在人头攒动的街头奋力甩了杨小霞一耳光,那一巴掌响彻整条街。无数的人投过来好奇的目光,杨小霞好半天才回过神,对史良狂吼一声:“你狠!”扬手打车绝尘而去。史良迅速转身,朝李心姚父亲的方向狂奔而去,与李心姚父亲的保镖兼司机发生了搏斗。事情就那样发生了,那时候我正坐在李心姚车上,心急火燎地盼着方扬的电话。
方扬在身后叫我,他说漫漫,我回头,看到一身灰白休闲装的方扬,他一脸的担忧,旁边还有刘畅,我突然觉得难受,身体和心,都有些疲惫的感觉,我扎到方扬怀里,那里一片温和,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我紧紧地靠在方扬怀里,开始抽泣。
方扬安抚了一会儿,问我怎么回事,我语塞,肖淼赶紧在一旁打圆场,“先别唧唧歪歪了,到时间吃饭了,先吃饭吧!外面新开了家菜根香,走,刘畅请客!”说着就去拉刘畅。
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碰到慌忙赶来的杨小霞,看到我们,她突然停住脚步,我心里就开始打鼓,还是肖淼镇静,一脸冰霜,瞪了她一眼拉过我们就绕过去,我松了口气,可依然觉得满背针芒,凉飕飕的,杨小霞果然就在后面喊:“我的男人,你来招呼什么呢?”
被方扬握着的手有些松开,肖淼在旁边一挽袖子又想冲过去,我一把拉住,“走吧,被狗咬,你还想去还一口?”
吃饭的时候我没有再顾及肖淼和刘畅,我告诉方扬,我以前的男人,叫史良,现在躺在医院,刚才的女人,是他老婆,方扬“嗯”了一声,默默地在桌子下握了我的手,我的眼睛突然变得温热,泪水摇晃几下,最终还是淌了下来。
史良始终是我心上的伤口,无法掩盖,而不幸的是,这个伤口,从一开始就清晰地呈现在方扬面前。
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