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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掏出钱包丢给我,“自己去买!”
我拿了钱后扬手打车离去,还没到家就接到方扬电话,“你今天怎么了?在外面一点面子也不给我,我是个男人!”我冷哼一声:“吃串臭豆腐你就不是男人了?我没那么伟大让自己忍气吞声给你挣面子!”方扬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漫漫,对不起,我今天态度不好。”我又哼一声,“方扬,你不是男人!”
我还想骂几句来着,结果方扬恼怒地吼了我一声,“陆漫漫!”然后毫不犹豫地挂掉。
其实我想骂方扬,你真不是男人,把别人肚子搞大了找我撒气!
还没跨进小区又接到同事电话,说前两天东郊摔死人那篇稿子别跟了,“漫漫你给个结局,要在情理之中哈!”我心里冒火,“你收了那开发商多少钱?我为这事跑了多少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告诉我不跟了!如果一开始就收到了钱是不是这事都不用曝光了?”同事没等我说完就愤然挂了电话,一分钟后电话又响了,是主任!
我当然知道主任来电话的目的,这事如果没有主任的默许,谁敢?主任是最大获利者,一开始他就对这案子感兴趣得很,就跟他大舅死了一样。平常除了看他对美女感兴趣外还真没见他对什么热衷过,何况是一个在工地摔死的民工,主任感兴趣的是这事牵出的经济利益,一开始本来只是件普通的因公殉职事件,后来有人爆料说伤者是被故意拖延送去医院的时间才导致的死亡,原因是工头认为如果住院治疗,那无疑在填无底洞,而按照以往对死者家属的赔偿惯例,几万就可以了,省钱也省事。后来不知道谁把这事捅给了我们报社,主任一直关注着,时不时还感叹人心不古!现在突然就让收手了,看来还是人民币威力大!
主任告诉我这事也不是我们能掌控的,如果有十足的证据当然没问题,可是现在人都火化了!压根不是钱的问题,我们收不收钱人家都能有办法把这新闻结束了,主任教导完后又关切地问我一句:“才人最近心情不佳?”我说:“主任我心情好得很哈,您多心了。”
其实我心情能好吗?我多么的不知所措、忧心忡忡和痛心疾首!那晚之后方扬就不再到我家了,第二天也没来,第三天……林佳说吵架反而能增进感情,你也别太担心了!
我没想到会在丽都遇到方扬,我们在包间外的走廊相遇时都吃惊不小,那时候他正被一个女人挽着,好像有了点醉态,而我,也正搀扶着一个男人。我们迎面无声地望着对方,方扬的表情突然就僵住了,很不自然地把手从女人怀里抽出来,我看他的嘴动了一下,似乎要叫我的名字,我却头皮发麻,没等他发声就侧了头绕过他们。我能感觉到方扬一直在我背后盯着,如果他叫我,我的一切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几天前咪咪给我来电话,说师大有人诱骗学生卖淫,可能还涉及黑社会,我花了一百二十块办了张假学生证,在师大兼职信息栏里找到那则招聘电话,拨过去要求兼职。没想到对方警惕得很,说是正规的公关公司,还要我交六百元的入会费。上了几天班也没抓到任何证据,都是像陪酒小姐那样,后来一起上班的女孩子告诉我,前几次出任务都是素的,过几天你不想出荤的都由不得你了,想抽身都抽不了。我装出无知的样子说:“我只是兼职,可以随时不干。我是卖笑不卖身!”那女孩子最后提醒我,“现在想不干还来得及,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再继续问时女孩就不说话了。
就在来丽都前刚得知,这个组织不仅卖淫还贩毒,已经有不少女学生被控制,我的“经理”似乎也开始对我放松警惕,向我灌输一套一套的歪理邪说,说什么只要你开通点,每个月不下三万块。三万块啊!我偷偷地在心里计算,除了大姨妈那几天,按他们的收费标准,再去除他们所谓的管理费,那我一天得接待两拨客人才能达到他那三万的标准,如果他没有吹牛,那肯定也是高估了我的能力,换潘金莲来上班也没那能耐啊,真当是充气娃娃啊?听了经理后面的话才知道,那三万的来源很大一部分包括在贩卖摇头丸里面。为了不让经理起疑心,我装着非常害怕和犹豫的样子,并且拒绝了经理,告诉他我只是想兼职赚点零花钱,经理也不再勉强,只是说随时想做了就告诉他。
同我一起到丽都的还有另外两个女孩,其中一个苦口婆心地劝我,整个晚上她都一脸愁苦欲言又止,有点白毛女的味道。包间客人要求用药,那个女孩已经联系了自己的上线,她被我握着的手都已经汗湿。我想我的运气足够好,只要取证成功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可是没想到扶客人上洗手间却遇到方扬。在杜甫草堂吵架后我们就各自顶着没联系对方,没想到现在人家左拥右抱,正在花丛中当蜜蜂呢,想起他看到我时的眼神心里就爽,哼,我的臂弯里也挽着男人,哼哼!
取证非常成功,几乎没有漏掉任何一个环节,藏在袖子里的微型摄影机把最主要的几个过程都录了下来,藏起摄影机时我轻松地呼了口气,坐回座位就和他们举杯畅饮,算是提前开庆功宴了。搁下杯子的时候有服务生进来,告诉我有人找,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第一反应就是方扬,赶紧走了出去,方扬果然黑了脸等在外面,我双手抱胸作鹌鹑状等方扬说话,结果他连个屁也没放,就只是用眼睛盯着我,我想难不成你还练就了激光眼,用眼睛就能把我打个落花流水?我陆漫漫还没那么不堪一击。
在我甩给方扬背影的时候他拉住了我,他说:“陆漫漫,你到底怎么回事?”我想这个问题多可笑,他问我怎么回事!他居然问我!我冷脸傲视他:“方扬我没怎么回事,是你怎么回事?”方扬和我绕口令,“我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我怎么回事?我问你最近怎么回事?别闹了好吗?”我挣开方扬抓在我胳膊上的手告诉他说:“如果你有了别的女人,就别来纠缠我!”没想到方扬严肃的脸上马上表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看着心里突然就难受起来,“就为了这个!”方扬说得轻松。我再次看向他,“这个还不够?”方扬又拉住了我,“漫漫,我在楼下等你。”他轻轻地说,“我想你误会我了。”我并不理睬他,再次挣开。
回到包间后我开始感觉天旋地转,音乐在我耳边回旋,有人举了指头在我眼前晃,几秒钟的工夫我就困得想倒头大睡,我想这什么酒啊,跟北京二锅头有得一拼啊,几小杯就让我魂不守舍。恍惚中我好像被人抱起来又放下,然后有人为我解了衣服,我想厉声叫他放开,可是却无法发出声音,在我拼尽力气努力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我惊惧地发现自己赤裸地躺着,有人举着相机,我却无法动弹,我想完了完了,这次为新闻光荣牺牲了!我奋力地挣扎了几下,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怀里躺了颗圆圆的脑袋,是方扬,我一动他就醒了过来,“漫漫!”我突然想起自己是没穿衣服的,恍惚记得还被人拍了照,我惊叫着坐起来,方扬按住我:“漫漫别怕啊,一切都过去了!”我更加急躁地问:“过去了是什么意思?我被拍照了!方扬!”
方扬轻轻地又把我按下去,并告诉了我全过程。原来,我的酒里被下了药,裸照是用来控制我们的最佳工具,药就是那个善意提醒我的女孩放的,其实她也是受害者。我问:“那我的照片呢?”方扬坏坏地看着我,“在我手上,以后你不听话我就给你贴出去!”我向他踢去一脚,“我急死了!”方扬坐到床沿边,“我还能留着吗?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把那些人全灭了,相机早被我砸了!”方扬说完这几句就开始沉默,过了一会儿,他又叫我:“陆漫漫,你能换个职业吗?”我把头别向一边,冷不丁地问他:“方扬,你带过女人去堕胎?”我想我不问,这件事情会一直折磨我,最近的不愉快都是因它而起。“方扬你回答我,是不是?”方扬点头,“一直以为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没想到那么小气,不就是个女人吗,你依然是老大,成吗?”我想方扬这是怎么了?事情败露了就索性不要脸起来,他说得多轻松啊,不就是个女人吗!!他真是比史良还无耻!哦,不对,是他无耻!我听见自己轻轻对他说:“滚吧!”方扬却笑起来,“陆漫漫吃醋的样子很迷人啊,你和我闹也就因为这事吧?”我疑惑地看着方扬,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方扬继续告诉我:“陆漫漫,我是带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