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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别人的忆苦思甜里过了二十天好肉好饭的日子,那个叫刘畅的北京教官也对我格外恩惠,偷偷地给了我不少好处。刚开始我以为他是为各民族之间的团结作贡献,后来丫的撒脚丫子追我才知道是有不良企图,不过我为此也受尽了同学的白眼,让我高处不胜寒。林佳偶尔也来沾个光,这为以后我们淡薄的友谊打下坚实的基础,我估计她给我才人的封号,也与那几片牛肉分不开,林佳的市井味在那时候就初露端倪。
林佳问我:“那个教官,你当时到底上没上?”这是困惑全班同学很久的问题。我白了她一眼:“林佳,都几百年的事情了,你还刨根问底!”
其实我有点心虚,那个时候我正颓唐得很,教官刘畅是我第二个男人。
我悻悻地往嘴里扒拉米饭,恍惚地想方扬。我知道方扬心里肯定有了个结,我想我该不该跟他澄清一下,可是想到他早上的表现,顿时就灭了念头。
报社最近一片火热,因为生活里无端出现了千奇百怪的事情,层出不穷,一版刚要完工总编又赶紧让加内容,左一条右一条地插花边,什么某男服用伟哥过量,导致一直处于勃起状态,我想他老婆肯定乐歪了嘴,只是不知道这么隐私的问题怎么会跑到报纸上来;然后又是某明星和某明星的玉米凉粉在某条街叉腰对骂,导致交通瘫痪,水泄不通;最爆笑的是讲某女子在酒店偷欢,被老公盯梢追赶,只套了三点就撒脚丫子落荒而逃,丁字裤也穿歪了。我和林佳笑得几乎倒地,林佳说穿歪了也就是全走光了?我训斥林佳:“别淫想,赶紧工作吧!”
多事的九月!
下班前接到肖淼电话,她说要升职了,请吃饭,还用间谍般的口吻压低声音跟我说:“来了再跟你说个好事。”我突然想起李心姚,然后问:“你叫心姚没?”肖淼说那当然,她龟儿就是餐馆的苍蝇,哪儿有味就往哪儿飞,都不用她叫。
我舒了口气,想着可以利用这顿饭舒缓一下我们的矛盾,我问肖淼:“送你件礼物,说,想要什么?”
肖淼在那头沉思半晌,“漫漫,要不你去给我买个自慰器,欧码的,带震动的。”
我闻言顿时噎住,我劝肖淼:“换一个吧,那玩意我也不好意思去买。”肖淼说:“那行,你就送个真的给我,就这俩,你挑个没难度的送。”然后“啪”地挂了电话。
我甩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开始低头工作。
在成人用品店,我软硬兼施让林佳替我背了黑锅,她只用了两分钟不到就完成一系列动作,若无其事地挑选,付款,然后黑着脸拎了大袋子出来,往我手里一塞。我左右打量一下,发现并无注视的目光,我向她确认:“是欧码的吗?别拿错了,带震动吗?”林佳做出夸张的样子要掐我脖子,“老子一世英名全被你毁了,你还挑三拣四!能用就行了。”
我没管林佳,在袋子里拨弄检查,这会儿搞准确了总比到饭店让肖淼在众目睽睽下拿出来怒发冲冠强得多,她可是麻辣女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检查后彻底放了心,整理好袋子。“恩人啊,走,吃饭去。”林佳作出的牺牲还是值得请吃一顿饭的,所以我打算借花献佛。
肖淼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直接升做副院长了,真叫我们瞠目结舌,她定在凯宾斯基大酒店吃饭。走进大堂的时候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倒不是因为太高雅,而是我来这么个富丽堂皇的地方,手里却拎个自慰器,你说要是那盒子突然裂开了,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掉出来,然后再适时地震动折腾一下,周围是一圈人模狗样的人,那场面肯定壮观。想到这我就背脊发凉,更加用力地捏着那袋子口,就怕它春光乍泄。
到了西餐厅,发现肖淼也是人模狗样,还真人模狗样,乌黑浓密的长发在脑后盘出了一个典雅的髻,却有一小缕像方便面似的发丝蜿蜒至胸前,长裙及地,可惜她坐着,我看那款式估计应该是如晚礼服般能拖在地上的,白嫩细长的脖子像天鹅般骄傲挺拔,我想莫非肖淼她妈把她塞回肚子重造了?怎么跟平日里完全不一样啊!还是她吃错药了?身旁的林佳似乎也晕乎在前方的美丽风光里。
肖淼向我招手,“嘿!宝贝。”屁股挪到里面的位置,我拉着林佳走过去,向她介绍,“我同事,也是大学同学,你看过相片的。”然后又赶紧把手里的盒子像丢即将爆炸的手雷一样丢给她,“这可是委托林佳买的,所以这饭她也有份。”对面的林佳做出客套的样子,妩媚地说没事,小事一桩。我狂晕,她们还真以为是光辉的帮忙互惠?
肖淼果然把盒子打开检查,我真想一头栽倒!对面的林佳也是一脸凝固的笑,我们尴尬对视,然后就听肖淼说,谢谢哦,神色还没完全从庞然大物里回过神来,意犹未尽地合上袋子后,才转向我们眨巴眼睛,“今天又去相亲了,没成!”我问肖淼怎么没见心姚,“遇到她爸了,过去寒暄几句,等会儿就过来。”
肖淼吃了几片肉后突然俯到我耳边,没等她说我就把头给她推开,“你懂礼貌吗,有话直说。”肖淼不好意思地对着林佳笑,她说:“不好意思哦,隐私。”对面的林佳大度地告诉她:“没事,你们说,我不听。”
我就等林佳这话,肖淼又俯过来压低声音,“漫漫,杨小霞前两天把腿摔了。”我一推肖淼,“这有啥奇怪的!你也太三八了吧!”肖淼说:“你听我把话说完!”然后拉过我的耳朵,那时候我正往嘴里倒红酒,随即肖淼说的话让我即刻把还没咽进去的液体全喷了出来,“史良抱她来医院的时候杨小霞没穿衣服,她还一直哭着。”
我脑海里突然跳出那条丈夫捉奸的花边新闻,以及林佳意淫的那个画面,我想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我恍惚又尴尬地叉盘子里的牛排,黑糊糊地还带着血,衣冠周正的我坐在它面前,感觉茹毛饮血般,突然就没了胃口,我说:“失陪一下,上个洗手间。”
高雅的地方,我们该用“失陪”二字,可是在洗手间里我抖了一地鸡皮,非常地不自在。
后来收到方扬短信,他告诉我:对不起漫漫,我不该生你气,你不是那样的女子,我爱你!
我舒了口气,赶紧给他回复:哥哥,我也那个你!
心花怒放时听到隔壁卫生间马桶冲水的声音,然后是窸窣提裤子抑或裙子的声音,拉拉链的声音,再然后是电话铃响,女子接起来问:“走了吗?我马上过去。”
我顿时发不出声响,因为隔壁分明是熟悉得不会有丁点陌生的声音,不可能是幻觉,绝对不可能,虽然我喝了一口酒,但我清楚记得我已经喷出来了。
那确确实实是杨小霞的声音。
听脚步声消失,我才出了洗手间,吐出憋闷在胸间长长的一口气,见鬼了,不会有那么多巧合吧?我踮着脚尖匆匆跑出去,其实完全没必要踮脚尖,因为杨小霞压根不会停住让我撞上。
过道处空空的,连服务生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我沿路走回餐桌,一路四下张望,想确定是不是真有熟悉的身影,放眼纵观,只有几对含情脉脉的眼,勾勾搭搭的臂,心里居然有点失落,我想,陆漫漫啊,你咋也这么狗仔特性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职业病?
和林佳并排坐着的李心姚向我招手,脸上有灿烂的笑容,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下,我问:“心姚,跑哪儿去了?”然后我把屁股挪到肖淼旁边,也微笑着看她。
李心姚嘟起嘴,“姐姐,我那天喝醉了,你不要生气哦!”
我说没事。林佳和肖淼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我又说:“没事,赶紧吃!难得肖淼放一次血,咱把盘子也舔一遍。”
这西餐厅多高雅啊,我们四个吃得也敬业,肖淼居然没有把嘴巴咂响,我想起无数次她到我家吃饭的情景,那仗势,跟饿鬼一样,现在倒细嚼慢咽起来,心姚和林佳也不吭声,优雅得很。我自己却越来越像爬满了虱子的长毛犬,总想得瑟两下。记得史良第一次带我到西餐厅的时候,看着我的兴奋劲,他就说:“这么高兴?以后我多带你来得瑟得瑟。”我到现在还不明白“得瑟”两个字的含义,潜意识地把它们认为是激动的表现或者爆发。吃完饭李心姚给她爸打电话,我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得瑟。她对着电话说:“爸我先走了,你记得答应我的事啊。”挂上前还提醒一句,“你别忘了早点回家,妈老给我打电话。”
我问李心姚:“你爸是一个人来的吗?”问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李心姚也一下怔住了,她停下了脚步说:“对啊,我再去看看!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