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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扬显然已经看见他们了,拉着江亦风转身就走,拉长的影子里都透着伤心和绝望。
莫文看一眼走在前边的许飞和苏苏,两个人亲亲我我、说说笑笑地走进酒吧,丝毫没发现高扬就在不远处。
她看不下去了,拉住于冰,着急的说:“我想起来了,我有事要去大舅舅那里一趟,帮我跟苏苏说一声不好意思,改天在依米酒吧再聚。”
于冰皱眉,明显的怀疑,“怎么先前没听你说过?”她直觉莫文有事瞒着她。
莫文拉着她的胳膊撒娇,“先前忘了嘛,刚刚才想起来了。”
雷鸣插话进来,“我送你过去吧。”
于冰眼神一黯,莫文偷瞄她一眼,心里叹气,于冰啊于冰,你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怎么遇到爱情却畏手畏脚起来呢。她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了,你也走了,留于冰一个人和他们在这里,于冰不成电灯泡了吗?大舅舅家就在附近,我一个人打车过去就行了,你们快去玩吧。”
不等他们回答就硬把他们推进酒吧,立刻坐上一辆出租车着急的离开了,留下于冰一脸的沉思和雷鸣一脸的失望。
任煜怎么也想不到他最疼爱的外甥女急匆匆的来找他就是为了搜刮他珍藏的好酒。
看着莫文拿着三瓶人头马路易十三匆匆离去,任煜转头问自己的妻子,“刚刚小莫是不是来过?”
任夫人忍着笑,“没有,你看错了。”
任煜点点头,就当自己看错了吧。
江亦风正陪高扬在家喝酒,突然接到莫文的电话,十分诧异,但还是告诉了她高扬家的地址。
没过多久,就听见门铃响了,江亦风去开门,莫文抹去额头上的细汗,毫不客气的跨进门,搜寻着高扬的身影。
“你们还没有喝醉吧,我带了好酒来哦。”
高扬瞪大了双眼,“小莫,你怎么来了?”
莫文笑脸盈盈,“我来陪你们喝酒啊。”边说着从纸袋里拿出酒,“88年的人头马路易十三,我舅舅的珍藏,被我给搜刮来了。”
江亦风按住莫文拿杯子的手,“你不是应该和你的朋友在一起吗?”
高扬勉强笑笑,“小莫,我没事,你用担心。”犹豫了一下,又问:“他们和好了吗?苏苏开心吗?”
都已经亲眼看见他们亲密无间的场景了,还明知故问,人总是这样,心甘情愿的往情海里跳,却又挣扎着不肯溺死,即使小小的稻草也牢牢抓在手里。
莫文低声说:“他们挺好的,苏苏也很开心。”
高扬沉默了,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莫文撇撇嘴角,毫不留情的吐出两个字,“浪费!”好酒要品,一饮而尽那是白开水的喝法。
高扬口中的酒正滑到喉咙,冷不丁的听到莫文说一句“浪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当场就呛着了。
江亦风拍着他的背,哭笑不得,“小莫,我陪着他就好,你快回去吧,你的朋友该担心了。”
莫文径自拿过一个杯子,开瓶倒酒,“放心我跟他们说我去舅舅家了,而且——”莫文指指高扬,“我不是来陪他的,我是来喝酒的,明天正好是周末不用上班,我们不醉不归。”
“可是——”江亦风还要说什么,却马上被莫文打断了。
“你酒品好吗?”
咦?怎么突然扯到这里来了。
江亦风诚实的回答:“还行,醉了就睡。”
莫文又问高扬,“你酒品好吗?”
高扬也很诧异,他指指江亦风,“和他一样。”
莫文耸耸肩,“我没喝醉过,不知道我自己的酒品怎么样,应该不会太差,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酒后乱性的问题了,来,喝酒。”
江亦风和高扬石化了。
莫文见他们都呆立不动,疑惑的问:“难道喝醉酒还有其他要担心的问题吗?”
江亦风释怀的笑笑,“没有了,喝酒。”
高扬心里畅快了许多,举着酒杯和莫文碰杯,感激的说:“小莫,感谢你的到来,干杯!”
“干杯!”
“干杯!”
三个人说说笑笑,干杯碰杯,到半夜时,莫文首先缴械投降,醉的摇头晃脑了。
事实证明,莫文的酒品不是太差,但与江亦风和高扬相比就差了点,明明都双眼朦胧了,就是不肯睡觉,拿着酒杯当麦克风一本正经的唱哆啦A梦,已有七八分醉意的高扬还在一旁拍手喊“安可”,于是莫文又唱英文版的吻别,唱到“takemetoyourheart”忽然停住不唱了,一个劲的流泪。
江亦风已经有五分醉意,见到莫文流泪,酒已醒了一半,以为她是想到了伤心事,忙递上纸巾,担心的问:“怎么了?”
莫文哽咽着说:“我……我……我忘记歌词了,呜呜……”
这下江亦风的酒几乎全醒了。
下半夜,高扬醉的不醒人事,直接倒在地毯上睡过去了。莫文因为想不起歌词一直哭。而苦命的江亦风呢,为高扬盖毛毯,给莫文找纸巾,最后,纸巾用完了,毛巾也湿透了,正当江亦风惊讶莫文会不会把身体里的水分都化成眼泪流出来时,莫文扔掉湿答答的毛巾,抽抽小鼻子,扯过江亦风的领带,眼泪鼻涕全抹在上面了,用完还不屑的一甩,“切,这张纸巾怎么形状这么奇怪?变异了!”
江亦风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无言的抗议,那是我两千多块的领带,不是几毛钱一张的纸巾。
天空微微泛白时,莫文终于哭累了,安安静静的睡着了,江亦风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莫文熟睡的样子像个小孩子,乖乖巧巧的,很难想象不久前她还哭得惊天动地。
江亦风伸出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脸颊,似乎想把那两条泪痕抹去。莫文觉得脸上痒痒的,下意识的伸手挠挠脸,惊得江亦风迅速收回手。
结果莫文连眼睛都没睁开,挠挠脸之后继续睡,江亦风情不自禁的浅笑,心里突生一个念头,他伏在莫文耳边用近似蛊惑的声音说:“记得梦见我,我是江——亦——风。”
莫文居然模糊地应了声“嗯”。
江亦风嘴角上扬,悄悄退出了卧室,累了一晚上,他也要去睡个好觉了,今晚或许会有个好梦。
第二天下午三个人才陆续醒来,江亦风看着高扬家里空空如也的冰箱和干干净净的厨房,眉头打结。
高扬则是看看自己身下的地毯,再看看莫文身下舒适的大床,不停地抗议着江亦风的“重色轻友”。
莫文揉着眼睛走出卧室,无视高扬的存在,直接走到冰箱前,看到一片洁白,垮下脸发出一声感慨,“好渴!”
高扬和江亦风对视一眼,这位小姐酒还没醒呢。
江亦风拉着她走到饮水机旁边,“水在这里。”
“哦!”莫文应了一声,接过江亦风递来的杯子,一饮而尽。
厕所里传来高扬的惊呼,“卫生纸呢?纸巾呢?怎么都没了?”
江亦风幸灾乐祸的回了一句,“昨天都用完了。”
三秒钟之后,传来高扬无奈的哭腔,“你怎么不早说?!”
而用光纸巾的罪魁祸首莫文指着客厅里白花花的一堆,疑惑的问:“那些不是纸巾吗?”
江亦风心中暗笑,是,那些是纸巾,只不过是你用过的纸巾。
莫文又小睡了一会儿,才完全清醒,去洗脸时一抬手,觉得手腕上空空的,她的手链呢?
“你们谁见过我的手链?”
莫文着急的样子感染了两个正在悠闲喝茶的人。
高扬问:“是你戴在左手腕上的那条珍珠手链吗?”
“是啊,你见过吗?在哪里?”
“不是一直在你手腕上戴着吗?”
“昨天晚上还在的,可是——”莫文晃晃空空的手腕,“今天就不见了。”
高扬狐疑的看向江亦风,小声问:“是不是你藏起来了?”
江亦风冷冷的瞥他一眼,问一脸着急的莫文,“那条手链很重要吗?”
莫文急得快哭出来了,“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
这不是很重要,而是相当重要,三个人开始在房间里展开大规模搜寻,一会儿,高扬喊道:“找到了。”
莫文急忙跑过去,却发现高扬的手心里不是手链,而是两颗小珍珠,眼睛里立刻蓄满泪水。她颤抖着手去拿,就像十五年前,她颤抖着小手从警察手里接过带血的礼品盒一样。只是那时候手链至少还是完整的,现在却残缺不全了。
江亦风快她一步拿过高扬手中的小珍珠,“虽然散了,但可以肯定,其余的珍珠也还在这间房子里,只要找出来,再串成原样就好了。”
“真的可以串成原来的样子吗?”莫文泪眼朦胧的问。
“可以。”江亦风信誓旦旦的点头。
莫文破涕为笑,“那我赶紧把其余的珍珠找出来,一共32颗,还有30颗。”
江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