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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菀有些好奇弟弟和这女孩的相识了,但相识便是缘分,自己不方便问乔桑,问林慎总是能套出点什么的。
再看一眼乔桑脂粉未施的小脸,想着自己还在高三蹦跶的弟弟,林菀不由问道,“能不能问下,你多大了?”
对于林菀此问,乔桑一点也不吃惊,不咸不淡地笑道,“不管我几岁,我对弟弟级的男人都没兴趣。”说完,径自慵懒地走了。
奇葩!
林菀有点同情弟弟,可感情这事,她自己都理不清楚,没有资格去评判别人,她也相信林慎自己会处理。
带着几分失笑的,林菀向舞场走去,才走了没几步,又被人拦住了。
她看向自己正前方的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二人,想着什么时候,她变成了军界红人?
好像每个人都在找她,……找她批评怒骂两句。
面前这两位,肯定也是不怀好意的,就冲着女的哭得梨花带雨,男的怒目相对,林菀猜也猜得出来。
果然,她都还未定神,男的就已经开了口,“珊珊,是不是就是这个女孩子,她欺负你?”
林菀眨眨眼,怀疑自己穿越了。
呃不,是重生!
重生回到了幼儿园的年龄。
貌似在那个时候,就常常有家长领着自己哭哭啼啼的女儿,去质问别的小朋友:是不是你欺负了我家的谁谁谁?小孩子不可以没礼貌,不可以乱打人、乱骂人……
等等!
林菀就算被冤枉惯了,可也不能什么事都往她的头上冤!
她正想着给自己拨乱反正一下,但才润了唇,耳旁又传来一声很熟,熟到让林菀想扭头就走的声音,“呦,符老,珊珊这是怎么了?——咦,又是你啊!”
这最后一个“你”字,自然是说林菀的。
林菀的目光从那个和她极不对盘的莫母脸上扫过,这一次,连莫逸的父亲也围观了来。再看向那个所谓的符老,是真的很老,想必符珊是他老来得女的,娇贵宝贝地很。
“没什么,小孩子之间闹矛盾,让你看笑话了。”符老还不算老糊涂,也知道一把年纪地帮着成年女儿乱打抱不平,是件会让人取笑的事。
可莫家双亲都没笑,一本正经地盯着林菀。
莫母发难,那样子比符老还义愤填膺,“就是这丫头!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到哪里都能惹出点事呢?”
符老装得挺大度似的,“罢了,让她跟珊珊道个歉,也就没事了!”
道歉?
林菀笑了,笑得讽刺。
她可是什么事都没搞明白,就要道歉?
官大压死人啊!
大概,是林菀那不惧的冷笑刺痛了符老的一双老眼,他冷了声音呵斥一声,“怎么,道个歉,这样也是为难你了?自己做错了事,难道不该承担责任?”
“符伯伯说得好!这俗语说,自己的屁股自己擦!——哎呦呦,这不是苍井空姑娘吗!”
听到这,林菀失笑,能够在公众场合,罔顾自己的背景和形象,说出这样让人崩溃的话的,也就只有好友安敏了。
安敏微笑着,那么无辜,好像刚刚那句粗语,不是来自她的口里。
符珊为了那句“苍井空”,羞得脸色一红,顾不上哭泣,扯着父亲的衣角,让其为自己出气。
可符老却犹豫了,看着安敏,也不知她是何来头。
安敏始终咪咪笑着,态度非常地谦和良好,“符伯伯,不知道符大哥欠我爸爸的那八百万块钱,什么时候还啊?他那只需一捅就会破产的烂厂子,我爸不知道帮他擦了多少屁股了,想当年,照顾我恐怕都只是一片纸尿布了事,可对您那侄子,尽心尽力呐!”
云淡风轻,似话家常的话,却让符老的老脸阵阵抽搐。
符老大概是想挤出一抹陪笑的,但是最后,也没挤出来,他拍拍符珊的肩,硬是把女儿给带离开混乱现场。
符珊不明所以,还不甘心地频频回头,“爸,那林菀她……”
符老头都不敢回,“别说了,走吧!”
莫家双亲听出点眉目了,无非是那个看起来姿色平平、气质平平,从来都名不见经传的恬静小女人,爆出了某种内幕而已。
就算内幕,也只是符家的内幕。
莫母想要一报上次之仇,不愿就此放过林菀,才口气不善地来了声,“我说你这丫头……”下文便被人给截断了。
“呦,这位大妈,咱们又见面了啊!上次抢了你看中的瓷器,真是不好意思,对了,我家里有件跟上次类似的一个,要不要来观摩观摩?”
不知何时,馨子也挤了进来,对着林菀一笑,眼神似乎在说:有乐子,怎么能少得了我?
莫母不认识馨子,可是莫父却知道,在上次的姜家舞会上,姜家老二特别地介绍了自己的这位娇妻。
所以,在莫母开口前,莫父便扯了老婆的手臂,压低声线,“快走,别再这丢人现眼了!”
“凭什么啊,我说……”
莫父冷眸一瞪,莫母噤了声,心知自己已经惹上不能惹的人了,可这么灰溜溜地离开,真是……真是不甘心啊!
但是,形势比人强,这年头,混上层社会的,看得就是权力和地位,不妥协,又能怎样?
瞅着莫家二老离开的背影,馨子鄙夷,“看他们那样,我可算明白,为什么会生出莫逸那种儿子了!”
安敏点头,“对于苍井空姑娘的奇怪癖好,我也能深刻理解。”
看两位损友一搭一唱的,林菀一笑。
谁敢说友情不是一笔财富?
她虽然没钱没权没背景,可是拥有这样在关键时候以一敌百的朋友,已是一种难得的能耐。
林菀不自大,可交了馨子和安敏两个至交,是她一生引以为傲的事!
……
当姜诚跟莫逸谈判回来时,刚好错过了精彩的激烈战况。
他只看见林菀谈笑风生地跟着自己的两个好友聊天。
而馨子在看见他走过来,很识趣地拉着安敏离开。
林菀回头,在看见姜诚的那一刻,不由又看向他的身后。
这一小动作,被姜诚尽收眼底,他微微眯起眼眸,走近了她,“你是不是在找莫逸?”
林菀有些尴尬,却还是老实承认,“是,看看他还有没有阴魂不散地跟着我们。”
话是这样说,可姜诚的心情不好,很不好!
他盯着林菀,细细地看着让他着迷的这张脸,忽而痛心地问了句,“他对你来说,现在还有很大的影响力,是不是?”
姜诚所说的,是爱情。
可林菀所理解的,却是仇恨。
林菀没有开口,算是默认,她甚至有些心不在焉,眉宇间都是恍惚。
姜诚的心情,顿时跌入谷底,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靠窗的僻静处。
林菀有些懵,一路小跑着,很不容易地才跟上姜诚的脚步,“姜诚,你干什么?喂!”
走到窗边,姜诚停下了,冷不防地将她推到墙边,低头便吻。
这一次,他没有半分犹豫地贴上她的唇,扣住她后脑和腰际的手用足了力气,不仅如此,唇舌也如钢铁一般,强行地撬开了那两片柔软,啃咬、吮吸,带着泄愤。
林菀挣扎,可是捆缚着她的家伙,是比铁还硬的桎梏,她在他的怀里,根本动不了分毫。
力量的悬殊,绝对压倒性的。
姜诚的吻,就像是他的手臂一样,有力、无从抗拒!啃得林菀阵阵地疼,她怀疑自己的嘴都要被咬破了,眼睛一酸,泪水滚落。
姜诚被女人柔滑的唇舌搅得心猿意马,愤怒变成了情欲,当他不能自拔地想要再深入时,舌尖尝到了咸湿。
脑中立时清明,姜诚失措地放开了怀中的女人。
他看着林菀,那脆弱的小女人正无声地落泪,眼里都是控诉,姜诚只觉心脏被重击一记,伸出大手,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对不起。”
好像每一次失控,每一次伤害她,他都只会说对不起。
林菀抽了下鼻子,硬是把眼泪给止了,声音却哽咽,“我要回家。”
“小菀……”姜诚试图拉住她的手,却被她闪开。
“我要回家!”
女人真的很奇怪。
姜诚想,当他两次在床上要了她,之后也没见她这么激动,现在,只是一个吻。
或许这就是酒醉和清醒,主动和被动的区别。
好好的一次舞场约会,愣是被姜诚自己搞砸了。
姜诚后悔,可在那种情况下,嫉妒、恐慌占满了他的心,他似乎除了强吻她,就再也找不到其他更适合的行为。
他想要解释,却又觉得无从解释,所有的自责和复杂情绪,只变成一句,“小菀,……别生气。”
平时那么伶牙俐齿的,关键时刻,他也就是个闷骚货。
林菀垂着头,情绪平复了,只有唇上还隐隐传来疼痛感,由此可见,姜诚这厮吻得多狠。
“你送我回家,我就不生气。”
她算是再一次地纵容了,看在那五十万的碎瓷片的份上?
抑或是其他。
姜诚只能妥协,他轻轻搭着她的腰,带她出了舞场。
林菀这一离开,身后不知道跟了多少双视线。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