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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宁欣妍的心里稍稍放下了一些。
只见他又迈开长腿往门口走去,冲那司机模样的人说:“回去告诉你老板,这件事儿我来负责,不管你们提出什么样的条件,都直接跟我谈,别来骚扰病人。”
接过那张薄薄的名片,那人竟觉得手指像被什么东西给烫了一样,又觉得有如千斤巨石般沉重,这男人究竟是谁?这气场竟比很多人都要强大。
早就吵得耐性全无,宁天赐这会儿更是狐假虎威地冲他嚷嚷道:“听到了吧?还不快给老子滚!再来要钱,当心见你一次揍一次!”
看到人家走向电梯,还挑衅似的扬声叫道:“有钱了不起啊?真以为你们能一手遮天啊?”
这样无知而脑残的举动,让宁欣妍别过头去,不想再看。
宁天赐嬉皮笑脸地走过来,“姐,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家里不管的,好歹我们家也养了你这么多年,人家不都说了嘛,养育之恩比生你的还要重。我就知道你是个明理儿的人!”
不动声色地走开,不让他的手拍到自己肩上,宁欣妍的脸色不太好。
祁允澔见状,直接拉起她的手,“既然都来看过了,阿姨也没什么大碍,我们就先回去吧!免得点点一个人在家不安全。”
不走难道还要留下来继续听那些夹枪带棒的话吗?他就不明白了,怎么着也是一起生活了快三十年的女儿,廖国珍怎么就能铁石心肠至此,对她不待见呢?
偏生这女人傻透了,还一心想着要如何去报答宁家,她又不是不知道,就算她做了再多,人家都认为是理所应该,绝对不会有任何感激之情。
放眼整个宁家,也就是宁建辉还比较通情达理。
因此几个人走到电梯口的时候,他低着头搓着手,有些尴尬。
“欣妍,我叫你来是因为真的不知道该赔多少钱给人家才合适,你千万别误会啊!”即使家里拿不出钱来,他也没有想过要问养女要。
说到底,她并不欠宁家什么。
当初也是他执意要将孩子抱回来的,怎么都有那个义务要把她抚养成人。
握住他苍老的大手,宁欣妍柔声说:“爸,钱的事儿我会想办法的,你别发愁。”从包里翻出一叠红色的钞票,“我刚才出来得急,没顾上去取钱,这些你拿着。过两天我再来,到时再多给你一点儿,先把妈照顾好再说吧!”
虽然她的工资不算很高,好歹也是有些积蓄的,加上平时和某少一起,基本都花不到她的钱。
这钱宁建辉固然是不肯要的,立马推回去,“不行不行,我怎么能要你的钱?你带着点点也不容易,快拿回去!”
碰到那一张张的钞票,就像是手里揣着几块烧得通红的热铁,让他不知所措。从来都没给过女儿什么,这会儿还要伸手拿她的钱,这跟直接往他那张老脸上刮一耳光有什么区别?
听到电梯的提示音,宁欣妍也不管那么多,把钱塞进他手里,“好了爸,我得赶紧回去了,点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钱你拿着,别跟我见外。”
看着那缓缓合上的电梯门,宁建辉的眉头一直都深锁着。
回到病房里,看到他手上的东西,廖国珍不由得拉下了脸,“这算什么?把我们当叫花子打发吗?就这么点儿钱,能顶什么用?”
宁天赐也撇了一眼,添油加醋道:“就是啊!我姐不都傍上那个医生了吗?我看那小子开的车子也不便宜,怎么就不给点儿钱呢?不会是嫌我姐离过婚,还带着个孩子,所以只是打算跟她玩玩儿吧?要动真格的,犯得着这么小气吗?”
将钱牢牢攥在手里,宁建辉突然怒道:“够了!都跟我闭嘴!”太阳穴上的青筋因为怒火而跳动着,脸色骇人。
今天是他犯糊涂,他就不该给宁欣妍打这么一通电话!
看这母子俩,从来都是只认钱不认人,好像他们的亲戚就只有人民币,跟谁都不谈任何感情。平时在巷子里就和邻居的关系不咋地,若不是宁建辉老实巴交的,还经常帮大家做点儿木工活儿,只怕廖国珍母子俩都没人愿意搭理吧?
奈何这是在医院里,他们俩也不敢有什么过激的表现,更不敢去激怒了宁建辉。好歹现在能和宁欣妍说上一句话的,也只有他了。
要是把宁欣妍给得罪了,将来就是要借钱,都没地儿去。
坐在车里,即使前边的出风口不断有暖风吹来,宁欣妍仍是觉得心底在冒寒气儿。
原以为已经习惯了养母的态度,她对自己如何都不会再起波澜,怎知方才在听到她如此堂而皇之的要钱时,还是有根刺扎进了心里。
从和张玉森结婚那时起,在廖国珍的眼里她就成了家里的支柱——只因她可以给娘家掏钱。
每每有什么地方需要用钱的,廖国珍都会毫不犹豫地开口,甚至连她那宝贝儿子闯了祸也该当是由宁欣妍这个做姐姐的去给他擦屁股。
诚然,张玉森对她也还算过得去的,否则换做别的男人,遇到这么个整天都狮子大开口的亲家,恐怕掉头就跑了。
可是廖国珍并不知道,有些钱压根儿就是从宁欣妍自己好不容易攒下的积蓄中拿出来的,张玉森不知情。不过即使廖国珍知道女儿在夫家过得不容易,也不见得就会对她怜香惜玉,八成还要怪她不会做人,不会去讨好公婆。
一只温暖的大手伸过来,“又何必在意?你又不是人民币,怎么能要求每个人都喜欢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以后避开就是了,省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话虽如此,祁允澔还是帮着找了各种关系去调解,最后只花了一万块钱就摆平这件事儿了。这钱自然得赔,过错方是廖国珍,谁让她闯到机动车道去呢?整件事情没有任何的蹊跷,单纯的一个交通事故。
不用操心那些钱从哪里来,也没有人再到病房来吵着要赔偿,廖国珍乐得清闲。
只是这天宁天赐来医院的时候,脸色很难看,一进门就破口大骂:“我就说我姐是个扫把星!妈的!现在竟然害得我连饭碗都丢了!”
一听到这个,廖国珍就坐不住了,赶紧抓着床沿坐直身子,“你说什么?!”
“人家说,因为我是宁欣妍的弟弟,所以不能请我!”这算什么事儿啊!
019章 兴风作浪
更新时间:2013…1…12 0:45:14 本章字数:5851
“哪儿能这样呢?请的是你,跟你姐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她又不是你亲姐姐,干嘛非要扯上她呀!天赐,你快去跟你们老板说,这事儿不怨你!”廖国珍急得连忙催促道,要不是腿还在那儿吊着,她老早就下床了。
就说宁欣妍那臭丫头是个倒霉鬼吧?这都跟他们家脱离关系,老死不相往来了,还要害人不浅!看看吧,儿子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工作,收入还挺不错,这都因为她而被破坏掉了!
气得她脸色都一片煞白,恨不得去登报发个声明才好。
“说了有个屁用!”宁天赐气急败坏地一脚就踹上病房里的凳子,“砰”的一声,惊得护士立马就跑过来了。
推门进来,看到倒地的凳子,疾步朝病床边走去,“廖阿姨,您没事儿吧?”
他们家这儿子脾气大是在整层楼都出了名儿的,当初和那个司机整天有事没事都在吵,素质低不说,脾气还臭得不得了。
见到护士误会了,廖国珍赶紧替儿子说好话:“没事儿没事儿!就是天赐刚才不小心碰倒了凳子,我们娘俩儿正在聊天呢!”
狐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杵在一旁脸色阴郁的宁天赐,护士嘴巴动了动,本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像这样的地痞流氓,还是自觉点儿避开的好,省得他心存报复。这种人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犯不着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险。
等到她重新把病房的门再次合上后,廖国珍才压低嗓音说:“天赐,你快去找老板说清楚啊!我们家跟欣妍已经毫无瓜葛了,怎么能因为她……”
接下来的话就被站在门口的人给吓得不知要如何开口了,祁允澔高大的身影挡在门缝,光与影之间,显得表情也是一片阴鸷。
紧接着进来的,是宁欣妍。
相对于男人的气愤和为她感到的不值,她表现得出奇的平静,仿佛早就习以为常,不再会因为这些人和事儿难过。
将保温壶放在床头的小桌上,宁欣妍刻意忽略心底那痛到发麻的感觉,若无其事地开口道:“妈,我炖了点儿汤,你趁热喝吧!这两天情况怎么样?有什么好转吗?”
从鼻腔里冷冷地“哼”了一声,廖国珍把脸转向另一边,“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还能让你伺候着,谁知道喝了之后会不会拉肚子?你这尊大神我们家高攀不起,你还是走吧!”
傻子都能听得出来那话里的凉意。
宁欣妍也不恼,只是微微一怔,然后径自端详着贴在床头的纸片,上头写着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