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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胤终于站在了师母的墓碑前面。他满脸悲痛,失声一叫,猛然上前,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了师母的墓碑。一侧脑袋,把自己的脸紧紧地贴在冰冷的墓碑上。簌簌的泪水,滴落碑石,淌过师母的照片。
秦翌年侧目注视着杨胤的一举一动,眼神闪烁,沉默不语。
身边的丁原见状,动了一动身子。
张大雷凑到李尧身边,无声地请示着他。李尧微皱眉头,盯着杨胤,没有任何示意。
一时间,全体队员静穆伫立。面向墓碑,远远地注视着杨胤在那边悲痛欲绝。
“我们走。”李尧沉吟了好久,反复思量。一挥胳膊,喝了一声。
张大雷一愣。
丁原望了望张大雷,率先转过身,带着秦翌年回身便走。
杨胤从墓地回到旅馆以后,沉睡不起。张小兵唤他吃饭,他置之不理。无奈,张小兵只有一个人喝着闷酒。喝到性起,忽然想起了侄女的惨死,一时愤怒,便一个人在房间里面摔碗拍桌,生着干气。
连续两个女人从自己身边离开,让杨胤心痛无比。他穿着师母买给自己的毛衣,躺了一天。仰着脑袋,脑子里面反复回忆着师母的一笑一颦,一举一动。怎么猜也猜不透,她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悬梁自尽。
师母,你安心的走。胤儿一定要找到令你自寻短见的那个人。杨胤在心里暗暗叫道。
张小兵在一旁发着闷火,骂骂咧咧。满屋子的酒气,熏得杨胤性起。他腾地起身,冲着张小兵大喊一声,“喝酒——”。说罢,便拿了个椅子,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
张小兵正在烦躁,忽见杨胤奋起。不禁大乐。重新找了两个碗筷,倒上白酒,你来我往,一顿好喝。这一顿酒,直喝得他们酩酊大醉,倒地不起。趴在桌上,一直沉睡到半夜的时候,又各自被寒冷惊醒。摸索着和衣钻进被窝,又接着睡到天色大亮。
第二天上午,两人各自醒来。烂醉了一场,醒来之后,心情好转很多。于是两人吃了点东西,准备赶往普慈疗养院。
杨胤在收拾自己的床铺时,忽然发现有一个奇怪的小包。这个小包,并不属于自己,但却被扔在自己的床上。他问了张小兵,对方望了一眼杨胤手里的东西,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杨胤拧起眉头,把小包拿在手里,翻来覆去,打量了一番。随即解开包口的绳子,张开包口,朝里面小心张望着。
杨胤的床,依窗而摆。而那扇小窗,昨晚上无风自开。怪不得两人半夜都被冻醒,现在想想,一定是有人推开小窗的缘故了。
有人在半夜推开小窗,把一个小包扔在自己床上?
杨胤推开小窗,探头一望。只见小窗外面,光溜溜没有一点攀援之处。而且又是在二楼。要想撬开这个小窗,并把东西扔进来。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够为之。
杨胤边想边伸手进去。小包里东西并不是很多。杨胤一阵摸索,也只是捏到了一沓纸张。
张小兵在一边望着杨胤,也是一脸的惊异。他点了支烟,凑过身子,朝杨胤手里的纸张望去。
“是些什么东西啊?”
“不知道。”杨胤轻声说着,便动手展开手中的纸张。
粗粗一看,原来这都是一些租房协议凭证和一些房契。杨胤纳闷,一一捻开,想不出这些对自己有什么用途。更想不出,会是什么人,为了什么,要把这些扔到自己床上。
他仔细查看这些协议和房契。发现上面的署名都是同一个名字:亚农。
亚农……杨胤一阵惊奇。马上就想到自己曾经在中医房间里找到的那三张悔过书草稿。其中有一张草稿上面,就有“亚农台鉴”几个字。
难道说,这些房契协议的主人,和中医悔过书上所指的那个人,会是同一个人 ?'…'
他猜测,那张写有“亚农台鉴”的纸片,有可能是中医刚开始是准备把悔过书写给某一个人的。后来反复斟酌,才把称呼由个人改成机关组织的。
那么,这个叫亚农的人,应该也是中共上海机关里的某位领导吧。
当他捻到最后一张纸片的时候,忽然感到有点异常。这是一张黄色书写纸,展开一看,杨胤震了一下。
这不是自己给师母的那张中医悔过书的草稿么?怎么又回到自己手里来了?
定睛一看,恍然大悟。
这张悔过书的确是中医写的,但整篇文章非常完整,而且下面还有中医的署名。
《TXT小说…》那它就不是自己给师母的那张草稿了。
《书》它应该就是中医反复修改润色之后,上交给上海机关的那张正本悔过书。
《TXT小说…》杨胤紧皱眉头,端着一叠纸张,沉沉地思考着。
这个悔过书。如果当时中医成功托人转呈,那么,它现在就应该在上海机关某一位领导的档案箱里。或者,是在某一个转交着的手里,等着被逐级上交。
而它如今却在他杨胤的手里。这说明什么?
杨胤楞了一会,脑子飞速旋转。但却怎么也猜不透这里的玄机。
他把这张悔过书放过一边,转而又关注起那些租房协议起来。仔细阅读之后,杨胤看到里面有一个地址,他似曾听说。
袜子弄128号。
很快他就想起了,这个地址,正是丁原在调查大刘死因时,差点丧命的那个诡异房子。
想到这里,杨胤有些吃惊。
他不禁把每一张纸片都翻转过来,仔细地阅读着租房协议里的内容。不久,又被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地址。这个地址,就是夏雨惨死的地方。
看到这里,杨胤跳了起来,叫了几声。
一边的张小兵不安地望着他,不知道他中了什么邪。
这么一看,这些租房协议,应该是属于那个神秘的伪装者的了。
哦——
杨胤想到这里,暗暗捏了把汗。如果这些假设成立,那么,这也就意味着,那个神秘的伪装者,他的名字就叫“亚农”,而且,就在上海机关里面暗藏着!
杨胤仔细想了想,中共上海机关里的领导,他虽然没有见过面,但却熟悉他们的名字。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有叫“亚农”的。难道说,两者同名,只是一次巧合而已?
这一点,和他之前预料的很一致。中医的这份悔过书,现在看来,真的会涉及到上海机关的安危。不知道师母在自尽前,有没有将情况汇报上去。
那么,另外那些他并不了解的地址,也应该去看一看。或许,从中还能继续找到些线索,让这个神秘的伪装者彻底暴露出来。
还有,这张中医的悔过书,会不会也和他有什么关联呢?
另外,杨胤对送这个小包的人,也很感兴趣。他一阵联想,想起了一个人。
蓝猫。
现在想想,也只有他,有能力攀援到这种地方,推开小窗,把东西交给自己。
这些东西,和夏雨有关,又和他的那个同伴有关。既然他恨那个同伴,那么,把对方暴露给自己,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注意。
但,他又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
之后,杨胤又在众多的租房协议中,找到了好几张房契。杨胤看了看地址,心想,这几处,应该是这人自己的房子了。
看到这里,杨胤再次陷入疑惑。他紧皱眉头,竭尽心机,努力把已知的所有线索揉进一处,细细思索。但一时之间,还是没有任何进展。可见,所有这些已知的线索,只是一些旁枝末节,关键性的线索,还没有显现。这个神秘的伪装者,依旧把自己隐藏得非常隐秘。
既然蓝猫给了自己那么多东西,总是有他的道理。自己也应该充分地利用这些,争取挖出一些关键性的东西来。杨胤有种感觉,这个蓝猫,正在把自己带进问题的中心区域。
想到这里,杨胤收起东西,告诉张小兵,自己有事出门,让他一个人去医院看望颜良。说罢,出门跳上了一辆三轮,走出一段之后,和车夫说了一个地址。
杨胤所说的这个地址,正是那几张房契上面的其中一个。
那个地方并不近,车夫一路疾行,蹬得满头大汗。
到了目的地之后哦,杨胤这才发现,这是一个公寓房的地址。
杨胤按照地址,找到了房子的对应楼梯。上到顶楼房门口以后,拿出房契,核对无误以后,便开始仔细打量起门口的铁门来。
按照这个伪装者的习惯。他大多会在每一处隐秘地的门口设置机关。而眼前的这个铁门,看上去坚固异常,他还会设置防止闯入的自毁爆炸机关吗?
想到这个,杨胤不禁回头望了望对门的一户人家。心想如果真的有爆炸,整个公寓的人家岂不是都要遭殃了?想到这个,他不禁分外谨慎起来。
看看铁门,灰尘厚重。门把手上面,更是锈迹斑斑。一看便知,这套房子没有被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