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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偏偏他们遇见的就是这样的极限。
只是,偏偏这样的极限尽然还不能够让他们逃脱险际。
“砰。”又是一声闷响,凌西接下一剑,接住了明明落在穆如笛生身上的一刀,硬生生的接下来,触不及防,这后果自然……
果然,背后一阵钻心的疼,汗水大颗大颗的布满额间,而此时两尊铁臂正齐齐的朝着他继续砸过来。
而前面的穆如笛生此刻却是已经自顾不暇,手有点微微的颤抖。
眉头一皱,难道他就这样被这铁臂砸死了?
有时候,世间还真的是有这样没天理的事情。
心中微微一叹,看来这次他凌西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替他的主人受此罪吧!
心中想法一晃而过,凌西一个箭步往前一冲,一把朝着穆如笛生抓过去。
快若闪电的速度,麻利的动作姿势。一抓,挥手便朝着一旁扔出去。
穆如笛生感觉到被人抱起,又在空中横空一跃,翻滚站站稳脚步,看清了眼前的一切,顿时面色大变,怒吼道,“凌西!快退!”
可是,那毕竟是受伤的凌西,毕竟是血肉之躯的凌西。他怎么可能受着那重重的一击!唇角微微的翘起,“主人,你……好就行了。”勾勒的微笑一直潜在嘴边,凌西喉咙一热,一口鲜血便从口中喷了出来!
“噗。”
血沿着他的嘴角留下,身体没能反应过来,只是在最后的一刻,他下意识的挪动了一下方位,又下意识的身子一缩,本以为能够好运的躲过那致命一击。
怎料,一切都晚了一分。
那长刀直下,肩上被直直的划下!甚至听见了骨头裂开的声音。
毛骨悚然的咔嚓脆响,凌西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
一眼看到这样的情景,穆如笛生一下子明白过来,是他。是他太过鲁莽,是他太过冲动,是他不计后果,所以,才酿造了这一番惨案。
☆、情字害人11
“凌西!”他脱口而出,眼光里的寒意更深了一步。“不行!你给我起来!凌西!”
“主人……”嘴里的喃喃声被那轱辘声打断,凌西缓缓的睁开眼睛朝着后方的穆如笛生看去,他在叫着他,他在担心他。这么多年了,主人从来没有此刻的柔情,他现在不是那个冷血的暴戾皇子,他的心也是肉做的,也会疼。
好像是很好的感觉一般,凌西满意的闭上眼睛,嘴角那一丝微笑久久不得散去……
看着凌西一动不动,后背的鲜血侵染了衣衫,穆如笛生的心是又惊又怒。他还没有下令让他睡觉,没让他死。“凌西,凌西……”
五年了,他跟了他五年。什么事情都为他去做,从来不会违抗他的命令。只因为他救了他的性命,如斯的忠诚,他穆如笛生怎么会不在乎?
斜眼看着躺在地上的凌西,穆如笛生面色沉了沉,“我没让你去死!”低喝一声,朝着一旁的轱辘轴看去。
彼此一个连接着一个,像齿轮般的,一个连着一个,一个带动着一个。兵俑舞动着,又狠又急,但是却集具章法,不混乱。果然啊,这就是机器的致命之处。
快!他的速度开始加快!
飞!他开始朝着那方飞奔!
凌西,他是他的主人,他不可能冷血的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自己的面前。
抽出腰间的软剑,那方的铠甲铁俑张牙舞爪的举着手中的大刀直直的朝着地面劈去。
快了,就快了。穆如笛生在心里说着,身上的动作更是加快了几分,就差一点点了,疾风近体,他微微的皱眉,当下身子便缩了回去,一个翻身斜着朝着凌西那边飞过去,“砰”的一声,只是那刀剑无眼,肩上的衣襟被划开好大一条口子,皮肤立刻火辣的灼烧起来。
这点小伤不碍事,他穆如笛生怎么可能放在心上,只是,如果当时晚了半点……
眉头皱得更加的紧,穆如笛生护在凌西的身边朝着一方的铁俑对上,双手一扬,把剑抽出,只听“嗖”的一声,那剑直直的劈上铠甲铁俑的轱辘轴。
喀嚓喀嚓。
轰隆轰隆。
声音依旧没有断掉,“怎么会?”穆如笛生低声咒骂一句,“该死的!”朝着地上躺着的凌西冷眼看去,大吼着,“凌西,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起来!要不然……”
☆、情字害人12
低叹,难道他穆如笛生就是要葬身在这机机器上了?
不行!抽出软剑,再次朝着那方的轱辘轴刺过去,“轰”的又是一声,正好刺进了那轴中心!
刀影晃晃,人心耽耽。
前面,后面,都是那些铁俑拿着刀剑挥舞着,方才那看似有规律的舞动,此刻却变得杂乱无章,他们身边的铁俑已经好些时间没有动了。这个是……
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吗?
冷冷的一笑,穆如笛生低语着,“看来,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身边的那尊铁俑的大刀已经挥下……
吱——
一声尖锐的声音如雷贯耳,轰鸣声,轱辘声,瞬间停止。
所有的铁俑都停止了动作,所有的声音都没了后续。
这是……
“成功了!”穆如笛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吼了起来,是的,他成功了,轱辘轴断了,连接着一个又一个铁俑的轱辘轴断了,所有的兵俑都瞬间停止了动作。
危险在一瞬间消失了!
万般惊喜……
轰——
又是一声巨响,那些铠甲铁俑竟然轰得一下朝着地面坠了去,整个宫殿都晃晃荡荡起来,飞尘沙石从顶上掉落,难道是触碰了机关,又有新的危险出现了?
不妙,穆如笛生眉头拧紧,冷冷的朝着这一方看去。
些许的沙石从顶上落下,那些铁俑转瞬间不见了!
只留下了一个个深深的大洞!
半响,又恢复了方才的静寂。
风依旧在吹着,冰冷刺骨,丝丝寒意。
“凌西,”声音低落,穆如笛生俯身查看他的伤口,后背的皮肤全都裂开了,血水在快速的滴落着,匀染了一身的红。手臂上更是有些深深浅浅的伤痕……
这些,这些……穆如笛生的脸色透出一丝怜惜,这些都是为了他而受的伤害,鲜血淋漓,凌西因为保护他受伤,却毫无怨言,一声不吭,一言不发。昏倒了也是想到的是他。
这该是何等的主仆之情?忠诚之意?
微闭了双眼,一丝怅惘,一丝自嘲的笑勾勒在嘴角,很淡很淡的笑。穆如笛生看向凌西,他惨白的面色,血迹遍体……小麦色的身躯已经被血色蔓延成了微红,皮肤破烂不堪,一片血色,千疮百孔,几乎是看不到原来的模样。
这是为了他才会伤得如此的重!
☆、情字害人13
手紧紧的握住,一步蹲下,手一伸,哧啦啦地就撕开了凌西已经破烂的衣襟,从怀中掏出药,敷在了那惨不忍睹的伤口上。
下了好多的药,几乎是把那些药全用在了凌西的后背上,才止住了血迹肆横。
“凌西,有时候你太过认真了。”短短几语,穆如笛生收回了药,面色又恢复了已亡的冰冷。
凌西仍旧闭着眼睛一语不发,可是却迷迷糊糊的听见了这句话,嘴角的那一丝淡淡的笑容浮现……
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
“凌西!别得寸进尺!”咬咬牙,穆如笛生的面上很是不满,他怎么可以醒了还装睡?!“凌西!”又是一声厉喝,躺下的那厮仍旧是面不改色的待在地上一动不动。
“混账。”穆如笛生伸手去他的鼻尖,有呼吸,很微弱。该死,他好像又昏过去了!满脸的不悦,可是还是拉起凌西的手搭在自己的背上,踏步便朝着前方行去。
或许是他此番的不正常,所以才会心软。曾经的他可是什么也打动不了的,自从遇见了风如歌……他那颗冰川的心居然动了,开始一点一点的有了温度。
穆如笛生的心情怎么可以好得起来?他只是他的护卫而已,竟然要他千金之躯来背着!天大的不满,可是能怎样?总不能放着他不管吧。
烦,烦,烦。
凌被穆如笛生背在背上的凌西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背着他的三皇子,看他面色闪过的一丝温情,忽地,一闪而过的笑容出现在面颊。这样的主人……
刀子嘴,豆腐心。再多的伤,再多的疼,都是值得的。
淡绿色的幽光下,穆如笛生小小的身子与其说是背着凌西,还不如说是扛着他,脚步缓慢的朝着前方走去。
又是一个通道,刚才的那床榻,那玉盒竟然凭空的消失了般。
古怪的地理,神奇的皇陵。难道这里面还有海市蜃楼?
转弯前行,映入眼睑的竟又是一方床榻。四四方方的小室,摆放着一张床,一把椅子。都是石头砌成的,上面雕刻的乃是些许的芙蓉花束。
穆如笛生轻轻的把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