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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铮的胸膛起伏不定,剧烈的喘息着,眼睛里冒着腾腾的绿光。
又是亲昵又是解恨的在她鼻尖上又咬了一口。
“曹排的话你还没听懂么,赵文江和他挤一屋去了,短期内不会回来的。”
话说着,陆铮的手已经迫不及待的伸到她裤子腰带里面,连皮带都来不及解。
素问还是怕,慌得都语无伦次了:“门!门!没拴好……”
“除了我,没人赶进来!”
“别……你……去床上……”素问被他山雨欲来的攻势折磨得几近晕眩,一再的退败,妥协,快溃不成军了。
他咬牙切齿的吮着她精致小巧的耳垂,声线不稳的说:“不能去,来不及了。连长说了,不能错过晚饭。”
话音落下的同时,素问感觉到腿间一凉,他已经粗鲁的连着皮带,一齐把她的裤子撸了下去。
“唔……”素问真有点欲哭无泪了,祁连长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他要得很急,素问一直在不住的打颤,皮肤上都起了细而密的鸡皮疙瘩,不知是因为冷的,还是激动的。
他们刚进来,屋子里灯没开,电炉子也没开,屋子里还是冷得碜人的,陆铮身上倒是军装整齐,可怜素问两腿直打摆子,被他压在门上,撞得身后门板“咵咵”作响,也不知有没有人路过听见。
想到这素问就更紧张了,被他一撞眼泪就掉下来了,太久的折磨,太过期待的结合,以至于真正到达的那一刻,两个人都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喟叹。
陆铮托起她的脸颊,低下头一颗颗吻去她眼角的泪,深深的撞击,重重的结合,一种冲动欲冲破她的喉咙,呐喊出来。素问一低头,咬住了他的肩,她不敢喊出来,唯有迎合着他的攻势,无声的容纳承受着他。
一切结束得很快,也许压抑了太久,所以激情一点就着,很快燃至了巅峰。
陆铮喘着气,整理好皮带上的暗扣,弯腰把抖得泣不成声的素问抱起来,放到床上,打开了电炉子,放到她面前烤着。然后弯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好素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打水洗洗。”
她蜷在被窝里,可怜巴巴的像某种小动物,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陆铮把周身一收拾,提着暖水瓶出门了。
在锅炉房门口正好遇到出来洗衣服的赵文江,见陆铮拎着水瓶出来,啥也不说,就是不怀好意的盯着他笑。
起初陆铮也就回以一笑,继续往前走。
后来接水的时候,赵文江那眼神更加猥琐怪异了,盯得他浑身都长了毛似的难受,于是咕哝了一句:“毛病。”
赵文江一听,更加乐不可支,索性当众“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直到接完水,陆铮盖上瓶盖子要走了,赵文江才止了笑,拍拍自己军装领子,意有所指的把手指在肩上。
陆铮愣了会,顺着他的目光朝自己左肩上看去,只见松枝绿的军装常服上,一个异常显眼的……湿漉漉的……牙印子……
赵文江端着洗衣盆从他身旁擦肩而过,故意大声的明知故问道:“什么人这么有本事,能咬在那地方……”
这下,全连的人都知道了!
百密一疏,陆铮这样缜密的人,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回去的时候他脸就有点绿,一边拿湿毛巾给素问擦身,一边小心翼翼嘱咐她:“待会儿去食堂吃饭,那帮兔崽子要是说什么,你别理就成了。他们闹一会也就闹不起来了。”
素问半懂半懵:“啊?……闹什么?”
“……”陆铮垂下眉眼,不再说话了,英俊冷沉的眉眼,让人丝毫看不出刚才疯狂的结合是那么的动人心魄。
素问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胳膊,拉拉他的手,他正拧毛巾,将换下来的水倒掉。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温软下来:“乖,等我一下。”
素问也不知哪来的犟性,又伸出一手,牢牢的锁住他的腰,就是不放开他。
“怎么了?”
他索性在床边坐下,将她搂至怀中,亲昵的吻着她的发心。
素问矫情了一会,才贴着他胸口小声的说:“我又自作主张了……你会不会生气?”
没成想,他当真虎着脸说:“我生气。”
“……”她小脸一皱,眼看又要哭了。
“不过刚才惩罚过了,算扯平了。”见他语气一松,她才知他是哄自己呢,于是更大大着胆子,爬到他的腿上,双手吊着他的脖子撒娇。
“那你不生气了?说过的话也算数了?”
陆铮沉默半晌,长长的叹了口气,拧着她的小鼻子说:“哪家的姑娘,怎么都不知道害臊的!你羞不羞你,成天想着怎么把自己嫁出去。”
她更得意了,在他腿上蹭来蹭去的得瑟:“那有什么好害臊的,你跟我拉过勾的,一万年不变,我现在找你来兑现来了。你可不许耍赖!”
陆铮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挣扎了好一会儿,托着她的小屁屁把他从自己身上抱下来。
“我是不想耍赖,不过你要再蹭一会儿,我怕咱们就真的赶不上晚饭了。”
……
……
……
紧赶慢赶,最后到食堂还是迟到了。不怪陆铮的动作慢,实在老婆大人比食堂的伙食更诱人。
连队里的战士们都已经坐好了,陆铮拉着素问坐到他们班的桌子上去,因为素问的到来,连长特批,这几天的伙食都好了很多。
上回陆铮救人,隆子县边防连立了功,外边又给送来好多物资,战士们都跟着改善了伙食。
然而这一桌,因为有聂素问在,菜里的肉都被子觉得留了下来,一桌大老爷们,光低着头扒白饭,捡菜叶子夹,陆铮吃了一会就发现了,这帮平常见了肉就能两眼发光的狼崽子们,今儿都变素食动物了?
他朝曹自彬排长看看,曹排长懂他的意思,把筷子一拍:“每人一块,都给我夹到碗里,一块都不许剩咯!”
桌子上鸦雀无声,很快,有一名坐桌尾的同志先叨了块肉放进碗里,头也不敢抬的嚼了起来,接着,按顺时针方向,每人都夹了一块。
轮到素问了,她知道战士们平常都吃不到肉的,而自己为了保持体形,也不怎么吃肉,于是好意摆摆手说:“我不吃肉的,你们吃吧。”
谁知身旁的陆铮却脸一横,直接把筷子伸进菜盆,夹了一块扔进她碗里:“吃,不喜欢也得吃。”
果真,军令如山啊。
其他的士兵看到这情景,却笑开了,原来人家姑娘不爱吃肉嘛,咱还忍得心里发慌,吃,都吃!
于是一人一块,夹得欢畅起来,到嘴里就狼吞虎咽起来。
唯独聂素问看着筷子里的肥肉,有种淡淡的忧桑。
等没人注意他们了,陆铮又夹了片青菜叶子到她碗里,压低了声音说:“委屈你了,包着菜叶里吃吧,你就想着你在吃韩国烤肉。”
她噗一笑,差点笑出声来。
小样儿,刚才不还挺威风的,说什么“不喜欢也得吃”。
聂素问心里顿时舒坦了,看着那肥肉也不觉得那么难攻克了。怕什么,革命军人越难越要上!眼一闭,吧唧一口,把那块肥肉咬了个满嘴流油。
军队里的伙食实在,素问吃得饱胀不堪,摸着肚皮子先回去了。陆铮被曹自彬排长叫到一边去了。
月色下,曹排领着自己这个最得意的兵,在操场边上慢慢的踱着。
“臭小子,真有你的。婚礼办到部队来了!”
陆铮在自己最敬重的排长面前,也有点腼腆,呵呵笑着:“其实我也觉得这么做影响不太好,不过幸好连长和排长你宽宏大量。”
什么都没说,先把高帽子给领导戴上。
“唉呀,这军队婚礼啊,听着是好听,不过好久没人办过了,尤其是在咱这鸟不拉屎的穷地方……”曹排说着说着就有点感慨。
其实连队里是什么状况,领导们心里比谁都清楚。哪个城市有高学历的知识分子肯来他们这小旮旯里呢,还不都是农村娃儿,知道将来没出路了,所以才愿意到这穷乡僻壤的当兵,当个几年混个三等功,转业分配到城里,那就是城市户口,一辈子脱贫就有指望了。
说白了,来这当兵的,那都是不得已的。更别说有姑娘愿意嫁过来了。
而聂素问的情况又更特殊了,不仅是个城市姑娘,还是个有点名气的明星。
“你问过人姑娘的意见了么,你愿意人家姑娘愿意不?”
陆铮明白曹排的意思,笑了笑说:“你放心,是素素自己提出来的。我开始也不知道呢,这丫头给我来个先斩后奏。”
曹排默了半晌。最后化为一声羡慕的叹息:“你小子真是捡到块宝了。”
陆铮咧着嘴,由心里笑出声来。
“唉呀,你们这对小年轻,也不容易。你放心好了,我跟祁连一定动员全连同志,给你一个毕生难忘的婚礼。赶明儿就让炊事班把咱队里养的那头大白给宰额,婚礼上请你们吃全猪宴。”
“……”陆铮眼皮跳了跳,他已经可以预见炊事班老胡得知大白壮烈牺牲时的哀嚎了。
军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