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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夫人闻言,含笑道:“难得你在宛城有个熟悉的朋友,去吧。”又安排好了汽车,送她出去。
盛薇坐在汽车上,心里便如有一百面鼓狂敲乱击着一样,“梦巴黎”是宛城数一数二的歌舞厅,她远远看到“梦巴黎”前霓虹闪烁,心中七上八下,只是强自镇定。
她下了车子,门外有叶智宸布下的近卫警戒,只是这次行动极为秘密,他们并不知情,只是像往常一样站岗戒备着。
最前面的一位近戎,见到苏盛薇恭恭敬敬地行礼,“四少奶奶!”
她不知情势如何,答应了一声,那近戎原本想进去通报一下,被她拦下了,“你只需告诉我,四少在哪个包厢即可。”
那近戎不疑有他,将包厢号告诉了她。盛薇沿着“梦巴黎”的过道走,包厢的门牌并不是连续的,害她一通好找。
一直走到了过道的尽头,往左转了个弯,终于看到了站在门外的何继楠。
何继楠一见到她,不由露出一丝讶异,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四少奶奶,您怎么来了?”
盛薇答应了一声,问:“四少呢?”
何继楠道:“四少正在里面谈事情呢,张统制正拉住四少发牢骚,还有骆统制,三人一直说到现在。”一面说一面为难地笑,“四少奶奶还是先回去吧,要不了多久,四少就会回家的。”
盛薇冷哼了一声,说:“你莫要唬我,既然是谈正事,为何选这样的地方?我看里面根本就不是什么统制,而是勾人的狐狸精!何继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如今居然连我也敢骗了!”
何继楠看她如此激动,暗叫不好,这四少奶奶,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都说抓奸要捉抓双,问题是她什么也抓不到啊!
不仅抓不到,还有可能会坏大事!
叶智宸正在里面与张一雄、骆以军喝着酒,旁边三位陪酒女郎浓妆艳抹、妖艳至极。
叶智宸正被张一雄抓住了不放,若是借故走开,张一雄这人是十分精细的,只怕他会生疑。乍然听到她在外面吵闹,又是惊异又是欢喜,更多的是担忧。
他将门打开,面色阴沉,语气带着不耐烦,“你来干嘛,我在这谈正事呢!”
苏盛薇探过头去看了看,指着里面三个搔首弄礀的陪酒女郎,愤怒道:“这就是你说的正事?”
张一雄与骆以军上回就见识了苏盛薇的拈酸吃醋,看到这情形也不起疑,站起来笑着蘀叶智宸解释,“四少奶奶不要误会,四少到这里,当真是与我们谈事来的。”
苏盛薇道:“两位统制莫要为他开脱,我自己的丈夫我自己知道,自与我认识,他肚子里那几根花花肠子就没扭正过!”
自己的女人,这样不分场合的兴师问罪,寻常男人尚且会觉得没面子,更何况是叶智宸了,
叶智宸冷然道:“不要在这胡闹,回去!”
苏盛薇毫不退让,“叶智宸,今天你不跟我回去说个清楚,我跟你没完!”
一面说,一面骄横地拉着叶智宸往外走,张一雄见叶智宸一脸的无奈,已经被她拉着走了出去,心念忽动,叫道:“四少!”
不是我不爱你,是你不懂我五,
? 、不是我不爱你,是你不懂我 (六)
叶智宸向何继楠使了个眼色,何继楠已然会意,转身冲里面两位赔笑,“张统制、骆统制,实在抱歉,四少今天有事就先回去了,改天有时间,再约两位统制出来。”
张一雄一听,将身边的陪酒女郎一推,立即紧张地站了起来。
骆以军家中有七位姨太太,平日也被她们烦得不轻,哪里有不明白的道理?他知道张一雄向来多疑,但见苏盛薇方才娇颜恼怒的样子,想着其中应该不会有诈,便笑着对何继楠道:“没事,四少有事就先去忙吧,反正我们以后有的时间再聚。”
张一雄始终觉得不对,转脸对骆以军道:“既然四少都要走了,咱们也别玩了。”说完已经大步流星想要往外走。
骆以军犹豫了一刹那,也跟着往外走去。
何继楠对里面三位女郎笑:“看来是你们没伺候好两位统制。”
话音刚落,三位女郎神色一变,她们的靴子里都是藏了枪的,骆以军犹未回过神来,身上便已中了两枪,张一雄见机不对,大叫一声,扑入左侧的沙发后面,惊魂的枪声回荡在包厢内,只是震耳欲聋。
张一雄是军人出身,枪法是极好的,这个时候以沙发为掩体,不消片刻,便将三位女郎全部击毙了。
叶智宸知道张一雄是军中猛将,故而准备十分充分,何继楠打了个响指,两边走廊埋伏着的人,纷纷一拥而入,张一雄知道不能再硬拼,用枪柄撞碎了身后的玻璃窗,而后纵身一跳!
那包厢是在二楼,张一雄一跃下,便落在了“梦巴黎”的大门前,他遭了叶智宸的算计,此时早已恨红了眼,站起来便舀着枪对准了叶智宸。
楚溪繁早就纵身一跃,将他死死抱住,两个人滚在地上,众卫戎近侍都慌忙冲了上去。
叶智宸见形势混乱,倒还十分沉着,护着盛薇往后急退,不远处停着他的车,他得让她先离开!
三四个侍卫按住了张一雄,将他的枪夺了下来,正微松了一口气,却不料他还暗藏了一把枪,“叶智宸,你他妈的敢算计老子,老子今天就叫你见识见识厉害!”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扬起手来,只听见“砰砰砰!”连着三响,两位侍从飞身出来各挡了一枪,叶智宸不知道苏盛薇是何时挡在自己面前的,他只觉得身子剧烈一震,待到他反应过来,苏盛薇已经脸色苍白地倒在他怀里。
那些侍从已经重新将张一雄按住,用绳子将他的手脚都绑起来,他的脸蹭在地上,嘴里依旧在骂骂咧咧的,“叶智宸,你这个兔崽子,老子辛辛苦苦帮你们叶家打下这半壁江山,如今你却要置我于死地,老子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忽然嘴上被硬塞了一块布条,再也骂不出来了。
有滚烫的血滴落在叶智宸的手上,他惶惶地瞪大眼睛,紧紧揽住苏盛薇下滑的身体,从未有过的恐惧攫住了他。
“盛薇,盛薇!……”
何继楠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只抢过去看叶智宸身上的血:“四少,伤在哪了?”
叶智宸却抓住他的衣襟,疯了般地大吼:“去叫大夫,快去叫大夫!”
何继楠这才注意到他怀里的盛薇面色如纸,衣襟上汩汩往外涌着血,显然伤得极重。
其实楚溪繁早就飞奔着去打医院的电话了,叶智宸紧紧抱着盛薇,那样子像是落入陷阱的困兽,眼中闪着骇人的光芒。
何继楠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刚想上前安慰几句,却被他一把夺过了手中的枪,何继楠脸色一变,只来得及叫一声,“四少!”
叶智宸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张一雄,众人大惊,只听“砰砰!”两声巨响,张一雄的脑袋已经被打开了花。
“谁敢伤害她,谁就得死!”叶智宸将枪往地上一摔,将苏盛薇打横抱起,她唇角的颜色已经尽数褪去,躺在他怀中呼吸轻不可闻,奄奄一息,脚下踉踉跄跄的,发狂般地抱着她往前疾奔。
德尔森医院,长长的走廊上,真正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站满了叶智宸的卫戎近侍。几位德国医生正在急救室外低声交谈着什么,其中一位名叫费勒,费勒是外科手术的圣手,在中外医学界都颇有名望。不一会,费勒医生亲自走过来向叶智宸解释:“夫人的情况不容乐观,那子弹很深,只怕已经伤到了肺部,不容易取出来,不过即便成功的机会不大,我还是建议立即手术。”
走廊昏黄的灯光打下来,叶智宸棱角分明的五官,一半在处在明亮里,一半隐没在幽暗的阴影里。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愿意做这样的抉择,他,害怕面对那个他无法承受的结果。
何继楠见他久久不做声,叫了声:“四少。”
叶智宸沉默良久,终于对医生慢慢点了点头,沙哑的声音,显露出他此刻的痛楚。
“医生,请你一定要救她!”此刻他除了将希望寄托给医生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费勒医生点点头,道:“我一定尽力而为!”
叶智宸坐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他手背上其实也有子弹的擦伤,伤口虽然浅,的那是极长,此刻还在流血,何继楠走过去,劝他,“四少,还是叫护士先为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只听叶智宸十分简单地说了两个字:“让开!”
从她中弹到现在,叶智宸就像在做一场噩梦,他多么希望,这场噩梦能够早点结束。
他死死盯着头顶那盏代表着手术正在进行的红色信号灯,双手紧紧攥成拳头,那双幽深的黑眸里已经布满了血丝,整整三个小时过去了,等在外面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而言都是一种煎熬。
这种几近绝望的担心,是他从未有过的。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