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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笑起来。
我的突然发笑,传来三人莫名其妙的眼光。
叶老师说:“最近他有点神经质,嗯,失恋都是这样子的。”
杨昆笑道:“不失恋就不会珍惜。失恋好……”
看小晴瞪了他一眼,他赶忙打住。
小晴好奇地问:“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这么快就失恋了?”
我支吾着,“没有,哪里,呵呵……”
我边吃边构思着故事情节,他们谈些什么全当耳边风了。
一顿饭下来,我的故事大纲也想好了。
回到宿舍我把大纲写下来。高柏飞他们又半夜才归,他们看我居然点着蜡烛在写着什么,都啧啧称奇。
莫小生带着他们战胜了一个又一个对手。最后真的取得了第一。而我,却在笔耕着我那一亩三分地。“扎男”这称号给高柏飞传遍了整个学校。后来,我在学校的校刊发表文章,也就干脆用起这个称号做起笔名。校刊在我和宋蕾蕾他们团队的努力下越办越有影响力,同学们都抢着看,甚至别的大学也发我们的校刊。
每星期都会写封信给小菊。同时我也给李艳瑕写信,苦于不知道地址光写不寄。我把对她的思念以及我在学校的生活全写在信里。几乎每隔两天就会写一封。
一个月后,我的处女作完成了。交给宋蕾蕾看完之后,她开玩笑说她的饭碗要完了。第二本她要我写都市类型的,问我有没有困难。
大一的这一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我收到小菊的回信。
信不是小菊写的,信中说小菊病情加重,生活不能自理无法再过大学生活。于是退了学,现在在一家疗养院静养。帮她写信的是她的辅导师。她辅导师问我寒假要是有时间,可不可以去一趟。她一个朋友都没有,只有读我的信她的病情才能稳定。想跟我一起制定一个治疗计划。我算了一下时间,离过年还有半个月,去一个星期的话,还是有充分时间赶回陪父母过春节。我于是按信上给的电话打电话给她。
辅导师的声音很甜美,看来年纪不是很大。我们约定时间,她告诉我行车路线。
我找叶老师借了笔钱。买了去上海的火车票,由于车票紧张没能买到卧铺。
坐在去上海的火车上,心里莫名的兴奋。因为那里是李艳瑕的家乡。不过我并没期望能见到她。旅途是寂寞的,不过我脑海没得闲,一直在构思都市小说的人物和情节。到后半夜还是没能抵住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买了个泡面当早餐。车过了杭州一直到松江听说快要到上海的时候,心里显得莫名的紧张和兴奋。
快到中午的时候火车终于到达上海,随人流出了站,根据指示,我上了上海发达的轨道交通。第一次坐地铁,感觉挺新鲜刺激的。这地铁不是完全在地下,有时会冒出来在高架桥上行驶。
没怎么领略到上海大都市的魅力,地铁把我送到了上海的边缘,这里跟我们乡下农村差不多。所不同的是,家乡有山,而上海是平原。一望无迹。我记起李艳瑕曾跟我说,她一过生日她爸会带她去爬山,然而上海哪来的山?(或许在别的城市吧。)
出了地铁还要转长途班车,汽车站半小时有趟车去目的地,一直到晚上9点。我去的时候刚好一趟发出,只得在那等下一趟。看时间快两点了。
上海的冬天比较冷,比我家乡还要冷。站在站台上风呼呼吹着,手脚都麻木了。脸就更不要说,耳垂去了爪哇国。本来说是半小时一趟,结果等了50分钟才来一趟。好不容易等上车,还没座位坐。兴奋的心情一下子糟透了。而且走的路还不平坦,摇摇晃晃。这就是上海给的第一感觉,大都市跟我乡下没两样。站了一个半小时,才终于等到个空座位,确定没有老人和小孩我才坐好。直到下午5点多车才到终点站。车上只乘下我和售票员,如果司机不算的话。我向售票员问清疗养院位置才下车。
下了车,还要走一段路。到现在为止我一天才吃了个泡面。实在是又冷又饿,该死的是这地方居然没有便利店。一大片的田地,也没有人家。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前面有辆小车开过来。
车在我面前停下,车窗徐徐滑下,开车的是个女司机,长得似曾相识,她朝我扬手。
她问:“你就是杨凡?我是小菊的辅导师高敏”
我点点头,实在说话有点困难。
高敏笑笑说:“长得挺帅的嘛!快上车吧,我要去前面掉头。”
我拉开车门上了车,车里挺温暖的。
高敏说:“一路辛苦了,吃饭没有?”
我说:“只吃过早餐,到现在滴水未沾。”
她于是递给我一瓶水,我喝了口。
“本来,中午就在这等你来着。等到下午3点也没见你来,就回去了。刚好现在又是开饭时间,所以,……让你久等了。”
我苦笑了笑,“上海的冬天挺冷的。”
高敏说:“比起你家乡可能是冷点,习惯了就好。”
车掉了头接着往回开。15分钟后来到了疗养院。进门是一片桃树,可惜连一片树叶也没有枯枝秃秃。
高敏说:“你要是春天来,可以赏桃花,这里桃花挺有名的。你要是夏天来,就有桃子吃了,这里的黄桃很甜。”
我点点头,车停了下来。我下了车,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外边冷,他们都在里面休息。”她把车停好,“我带你去饭堂吃饭。”
第二十三章 久别重逢
这疗养院挺大的,像个大农场。四四方方,中间还有个大鱼塘。鱼塘中间有个亭子,旁边还设了专门钓鱼的台子。环境还是挺不错。有几排房子,都两层楼高一栋,屋顶一律的红色琉璃。
高敏吩咐饭堂特意给我留了饭,菜还是用红辣椒炒的。那两个搞饭菜的阿姨看着我津津有味地吃着,而且好像一点都不辣的样子,就啧啧称奇。她们是用上海话说的,我一句没能听懂,是高敏笑着告诉我的。说两个阿姨为做这个,切的那个手辣痛了,炒的那个喉咙呛痛了。我说有那么夸张呀。
高敏跟我说:“吃完饭先去洗个澡,洗完澡再带你去看小菊。”
我跟她说我来的匆忙没带衣服呢。(原本想就一个星期冬天不洗澡也无所谓吧。)
高敏想了想跟我说:“我弟倒是有几身衣服在这,不知你合不合适。看身材好像差不多。”
我跟高敏来到她给我安排的住所。一进门是一张大床,床头柜上摆着一瓶花。右手边是衣柜,左手边是洗涮间。还有张桌子和椅子。陈设简约却不简单。
“我弟上次来就住这。”高敏说,“衣柜里是他的衣服。你挑挑看,合不合身。”
我打开衣柜门,里面有三套西装一套休闲装。我挑了身休闲的。外套穿别人的可以将就,内衣穿人家的实在有点浑身不自在。
“都是洗过的,”高敏说,“经过阳光照射,比消毒还好。”
不愧是心理专家,一眼能看穿人家心思。
高敏最后说,“好,不打扰你,你先洗,我呆会来找你。”
我洗完澡换上了人家的休闲服,老感觉别扭。衣服稍稍大了点,本就削瘦的身体显得更加单薄。对镜子一照显得颇为滑稽。打扮完毕,她还没来,我想去找小菊,苦于不知道她的住处。
终于,她来了,看到我的样子,呵呵笑个不停。
“衣服大了点。明天去镇上买一身来。要不我呆会给你找身我们这里的工作服。”
我说那敢情好。
她带我来到小菊住的院子。进房间的时候她轻轻地推开门,我也跟着蹑手蹑脚进了房间。屋子里是黑的,小菊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米黄色窗帘半掩着。毕竟已傍晚,只有微弱的光从窗子透进来,在小菊身上生成一层光晕。我们进来她也没反应。
高敏拿了件外套给她披在肩上,轻轻跟她说:“杨凡来看你了。”
小菊双手突然抓住高敏,“在哪,他在哪?”她说话有点口吃。
“小菊,”我走过去叫着她,“我在。”
她很兴奋地扑在我怀里。我抱着她。
她摸着我的脸,“好久不见,你瘦了。”她的口吃没了,说话流利了一点。
我说:“不是我瘦了,是这衣服大了。”
高敏笑着说,“来坐下说吧。”
小菊拉着我说:“不了,我跟杨凡出去走走。”
高敏说:“外面冷,加件衣服吧。”
小菊加了两件衣服。我跟她来到池塘边。她在前面走着,完全看不出她得了什么病,只是脸色苍白了点,身体瘦弱了点。
“坐了很久的火车了吧!”小菊说:“那么恐怖你还敢坐呀。”
我说:“还好,这趟车比第一次坐的那趟好多了。”
“小松还是没跟你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