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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北抽烟也抽得很厉害,以后会不会也变成这样?她暗自打了个冷颤,琢磨着要想办法给他戒掉。
过了一会儿胡娜过来巡视,跟之前那两个一样,看着简心就一脸诡异的笑,简心很纳闷,这些人都怎么了,这么奇怪。她到底是有多好笑?
她跟胡娜要了一杯热水,吞了晕机药之后戴上墨镜就开始打瞌睡,不久之后就开始耳鸣——飞机起飞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之后机窗外一片漆黑。她摘下墨镜抬手看了看时间,这会儿才是北京时间下午五点。
多坐了几次飞机之后她那高空反应像是好了许多,这会儿毫无不良反应。她转着心思,一会儿得想个办法到驾驶舱里去瞧瞧那在别人眼里一直很神秘的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谢小北那人太死板,一句“不行”硬生生的敲在她心窝上,让她很不爽。
胡娜在机舱里来回走了一圈,见几乎所有乘客都在睡觉,只有简心坐那儿若有所思的样子,她过去问她怎么不睡了。她说早上睡太多,睡不着了。
她说她想去驾驶舱看看,胡娜说这不合规矩,机长不会同意的。简心双手合十求她,她摊着手一脸无奈状。
不一会儿钟一峰和他的副驾从驾驶舱出来,胡娜把简心的想法悄悄的告诉了他。钟一峰看着简心笑了笑,问她,“真想进去啊?”
简心点点头。
“那回头,抽个时间让小北带你去停机坪,你想看什么机型的驾驶舱都可以。”说完,钟一峰笑着跟副驾一起走了。
胡娜耸耸肩,说,看吧,我就说不行。
所有人都走后,又安静下来。身旁的男子一直没睡着,见简心在看相机里的照片,问她,“你跟机组的人很熟啊?”
简心笑了下,没应他。
那人靠得她近了些。他身上体味有些重,很熏人,简心憋着气皱紧了眉看他。他倒是挺随和,笑呵呵的问她,“我听说开飞机的薪水都很高,真的假的?”
简心说,“这个我不太清楚,也要看级别的吧。”
他点点头,想了下,又问她,“你看我现在这个年纪去考飞行员,有戏嘛?”
“啊?”简心惊讶出声,“你要考啊?”其实他年纪也不大,可看着,确实是不太像……
“是啊,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开飞机,你想啊,像小鸟一样,在蓝天下自由自在……”
其实这人挺有意思的,简心听他侃侃而谈,打发掉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她鼓励他,说只要有毅力,再难的事也能做到。
简心还告诉他说,宇扬和新加坡星航联盟要合作策划一所民航飞行学院,估计就这一两年就要成立了,让他到时候加油去考。他跟简心说谢谢。
整个飞行航程十几个小时,谢小北愣是没来找简心说一句话,哪怕是偶尔尿急出来上厕所经过她面前,最多也只是看她一眼,然后一闪而过。
他不理她,她自然也不会主动找他。
过了境之后,没多久就要到厦门了。简心没什么胃口,喝了点果汁之后把那份没有动过的航食餐盒递给乘务员——她又看见她们在笑。
这都怎么了,搞得她心里忐忑不已,坐立难安。
通知了飞机半个小时后将在高崎机场降落,简心将MP3和耳机放好,收拾好了自己的包包。广播完了之后,一阵熟悉的钢琴声传进了她的耳朵——
简心心口一滞,猛的抬起了头来。
这首歌……
“最近很喜欢Adele,她每首歌都好好听。”
“Adele……”
当那首歌、那女歌手渗入灵魂的歌声在她的脑海中飘荡、让她呆滞了神色僵直了背脊在原处一动不动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哗然了。
有哪一架飞机,会在航程中放流行歌曲?
她不由自主的捏紧了小拳头,垂着眼心跳得特别快……这,是巧合嘛?
先前那些人那诡秘的举动,她们那掩饰不了的笑意,以及谢小北从昨天一大早就开始的反常,在这一瞬间,让她豁然明白了些什么……
“哦……”
当前面驾驶舱的门开了,有人从里面走出来,飞机上所有的人都将目光移向那里。在他们看见那个穿着制服身形修长的男子手捧鲜花微笑着一步步缓缓走过来的时候,他们都站了起来,跟着,或欢呼或惊叹,那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只有简心,还呆坐在那里,慌乱不安,却静止不动。
胡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这里来,见她坐在那里像只蜗牛似的,赶紧伸手去拉她,“简心,快出来啊。”
简心侧过脑袋,见胡娜跟一班空乘全涌到了面前,都在叫她出去,她颤微微的站了起来——她别扭着站在原地,强装镇定的笑着,“你们……干嘛啊?”
“哎呀你快点。”
胡娜急躁的把她拽了出去,待她站稳后,指指前面,“你看。”
简心慢慢的看向前方,只见谢小北站在离她十米开外的地方,手里捧着花,身子站得笔挺的微微弯着唇角,他的眼睛,只看着她。
小梁站在谢小北身后,他笑得很灿烂,不时的跟简心身后的那群姑娘打着手势。谢小北站了一会儿之后,又继续迈开步子朝着简心走来。
简心脚下有些虚软,看着那个离她越来越近的男人,她呼吸大乱……她双手纠缠在一起不停的搓来搓去,四处张望装得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似的,对着周围的人笑。
终于,谢小北在她面前站住了。
她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干嘛……你、你演戏啊?”
周围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谢小北唇角漾着弧度,望着她那双慌乱而明亮的眼睛,他温柔的开了口,“我不道德的偷看过你的日记,你说,你最希望我对你做的一件浪漫的事情,就是在三万英尺的云端,对你说我爱你。今天,我不仅要说我爱你,还要让在座的所有乘客见证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一刻——”
顿了顿,他挑了下唇接着说,“前晚上搂着你,连哄带骗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完了让你嫁给我你偏不,还说我没诚意。”
整个机舱,哄然大笑。
简心尴尬的真想挖个洞钻进去。整张脸烫得可以烤肉了,满心懊恼,谢小北你要不要把床上的事情都拿出来说啊,是不是怕别人不知道咱俩都做了些什么?
那晚明明都要睡着了,他突然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回去就嫁给我怎么样?简心眼皮都睁不开了,没怎么在意,随口说了句不要。
哪知道他就没完没了了,不让她睡得安生。后来她说,“人家求婚都是鲜花钻戒还带下跪的,你这么随便太没诚意,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你。”
昨天早上他起了个大早,几乎穿过了整座城市,就是为了给她买一枚蒂凡尼的六爪钻戒——她不爱珠宝不爱财物,可是他爱她,就一定要给她最好的。
这颗粉钻,是他仔仔细细挑了一整个上午的结果,他很满意,只是不知道她是否喜欢,是否,接受。
他也很紧张。
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他也怕搞砸了,也怕她不点头应允他。
简心极小声的叫了一声“谢小北”,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突然,他扯了扯裤腿,缓缓的,单膝下跪。
简心低头看他,眼睛红红的。
“你说,你的人生因为有了我才完整,你说,爱我是你这辈子做过最勇敢的一件事——简心,其实我也是。我爱你,无法用任何言语表达,任何话都不足以证明我对你的感情有多深,我只知道的是,我不能没有你,我想,你也一样。”
他的眼睛也红了,从来,简心也都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他,那样的动情,那样的担忧,那样的不自信,深怕,她会像那晚那样对他说不要。
在场的好多人,也都跟着湿润了眼眶。胡娜偷偷的抬手擦了眼角,吸了吸鼻子之后咧开嘴笑得那样开心。
简心哽咽着,伸手去拉他,“谢小北你起来。”
“老婆,把你的名字写在我们家户口簿上好不好啊?”他仰着脸看着眼前这个他深爱的女人,这一刻,他笑得那样腼腆——当着整架飞机200多个人,堂堂七尺男儿,又一向心性甚高,当然会害臊。
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整齐的鼓起了掌,口径一致。
简心就快忍不住要哭了,她再一次叫谢小北起来,可是她没有答应他的求婚,他便会长跪不起。
简心,泣不成声。
胡娜跟那几个空乘看得着急,一个劲儿的鼓动简心,“答应他啊,快答应啊。”
终于,她弯了腰去抱他。谢小北缓缓的站起身来,将她揽在怀里,只听简心带着哭腔说,“你真丢人。”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朵,小声的问,“那到底,好不好嘛?”
简心眼里的泪再次涌出来,她靠在他的怀里,笑着说,“除了户口簿,还有房产证。”
谢小北心里那颗石头总算落了下去。他欠过身子,捧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不管不顾的对着她的唇吻下了去,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