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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离朗笑了笑，俯下身去，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这个学期拿了奖学金，记得请我吃饭！”
云歌眨了眨长睫，眼神里忽闪着狡黠的光芒，努了努嘴，“那当然……”
“我走了哦……拜拜！”
“去吧……”
离朗站在原地，直到看不到她身影了，才驾着车离去。
云歌很就从路口的广告牌后面探出头来，转身拦了一辆计程车，很快就消失不见。
彭维维睡了一天，刚醒，就听到门铃响起，从猫眼里一看，见云歌站在门外。
“喂……今天来得挺早的啊？”彭维维边说边打着哈欠。
本来就没有几平米大的公寓，鞋子衣服扔得满地都是，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维维……你也收拾一下嘛！这么乱怎么住得下！”
正在浴室洗刷的彭维维回过头来，嘴里还叼着牙刷，一笑，满嘴的泡沫都露了出来。
“你吃了没有？”
“我吃过了！”
“那我自己泡面算了，好啦，别收拾了，一收好马上又要乱了！”彭维维拉过云歌，将她按在沙发上。
而她自己，端着一桶泡面，按开电视机，胡乱的吃了起来。
“老是吃泡面不好……”云歌闲不住，一件一件的叠着她的衣服。
只是她的话很快就被电视里的娱乐新闻所掩盖，“今日，某品牌的慈善盛典上，唐朝的紫檀官邸模型被神秘人士拍出五百万的高价，当场送给最近急速上位的阮芷琪，而这名神秘人士当场也有现身，据悉是京城三少之一的慕少，当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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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
云歌以为是普通的娱乐新闻，也没在意，忽然“啪……”的一声。
只见彭维维将还没吃完的泡面狠狠的砸在了电视机上，她大口的喘着气，指着电视骂道，“贱男人，畜生……”
浓稠的汤汁顺着屏幕缓缓而下，弯曲的面条绵软的趴在上面，云歌看见屏幕内缓缓转过来一张邪魅的脸，只是一秒钟的时间，他就拥着刚才她见到的那个女明星急速离去。
闪光灯还在忽闪着，云歌只觉得自己脑袋一片空白。
那天的那一幕，是云歌永远也忘记不了的屈辱，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残忍得将她当成了一条狗，一只供主人差遣和玩乐的畜生。
她看着那个叫慕少的男人，他说要将他的皮鞋舔干净，云歌没有动，保镖过来，强行拧着她，将她扔在了坚硬的大理石茶几上。
“慕少……怎么处置她？”有谄媚的声音传来。
云歌的头被人按着，小脸紧紧的压在冰冷的大理石面上，她不停的道歉，只是每说一句，按着她头的手就加重了一份力度，直到她脸颊的骨头生痛，像是要被磨碎一样。
“不是说了吗？先将我的鞋舔干净……”男人的声音带着公子哥惯有的懒散。
保镖很快就执行，反着她的手，掐着她的颈，将她的唇朝那光洁的皮鞋上蹭去。
四周响起了一阵讥诮的笑声，有的还鼓起了掌，云歌的唇不停的在他皮鞋的边沿磨蹭着，眼角处滚烫的泪水纷纷落了下来，混杂着鞋油的味道，滑进了嘴里。
唇角发出的模糊呜咽声激不起那个男人半点的怜悯之心，他俯瞰着云歌，脸上挂着意犹未尽的笑。
“慕少太厉害了，女人不听话就该这样……”
“哈哈……好玩，太好玩了……”
彭维维闯了进来，看见云歌，脸色骤变，端起桌上的酒，朝慕冷岩的脸上泼去。
站在一旁的保镖都呆住了，他们纷纷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女人，她是不要命了吗？连慕冷岩都敢得罪！
“放开……你们放开她，你们还是不是人？”彭维维像是一头被激怒了的母狮，用力的咬着掐着云歌脖子的手。
有人递上纸巾，慕冷岩极度优雅的擦了擦脸，云歌双眼通红的望着他，觉得他就是古代那种阉人，恶心得让人想吐。
保镖的手被彭维维咬着，尽管痛得冒出了汗，但是没得到慕冷岩的指示，他没有松开手，手腕反而更用力。
云歌的唇角已经被磨出了血，她拼命摇晃着头，想要摆脱这种羞辱。
慕冷岩摆了摆手，冷然的抽出自己的脚，云歌的下颚失去支撑，狠狠的磕在了坚硬的大理石上。
保镖松开手，扬起手就甩了彭维维一个耳光，打得彭维维几乎都觉得自己快要失聪了。
忍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痛，彭维维试图扶起云歌，垂在腰间的长发却被人拽住，于是，整个人都被倒拖了过去。
别小看我
“维维……”云歌的手腕被保镖扣住，她看到了，那个貌似优雅得体的男人拖着彭维维，狠狠的将她扔在了沙发上。
“这就是桑姐教出来的？知不知道我是谁？连我慕冷岩的包厢也敢闯……”死死掐着彭维维的脖子，慕冷岩戏谑的笑着，眼神冰冷而无情。
“放开她……”云歌呼喊着，想要挣脱，却被钳制得更紧。
慕冷岩鄙夷的望着云歌，修长的手指却滑向彭维维的锁骨，“不错嘛，姐妹情深，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情深法……”
一声碎响，彭维维的裙子已被撕开，散落在腰间，露出了黑色的胸衣。
而她被掐着，无法言语，她的双眸里含着泪，却嗜血般的盯着慕冷岩，如果她此时有刀，她一定会朝着他胸口，狠狠的捅了过去。
“不要……你不要这么对她，她是无辜的，是我得罪你，是我得罪你，对不对？”云歌哭泣着，她看到无数双贪婪的眼睛都望着彭维维。
此时，暴露在那些目光中的不只是维维，还有自己，那些目光如一把又一把的利刃，生生的刮在云歌的胸口上，让她痛得叫不出声。
云歌只要想起那一幕，就有些作呕，她的手指有些颤抖，很费力才将彭维维放在化妆台上的烟抽了一支出来，点燃，蓝色的小火苗忽闪着，映照着她苍白的脸，狠狠的吸了一口，她声音有些沙哑，“维维，这种人，连畜生都不如，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彭维维听着，心口一酸，见云歌一个劲的抽着烟，还不停的呛着，便将她的烟夺了过来，“少抽一点……”
云歌抬眸时，眼角处已经有些泪花了，“维维……对不起，那天……”
“说什么呢？”彭维维将刚夺回来的烟猛地吸了一口，故作轻松道，“我彭维维是什么人？会怕这些事情？告诉你……云歌，你别小看我，那天发生的事情，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什么……”
彭维维说着说着，眼神就有些黯然。突然，她一脚踢开脚下的鞋盒，直挺挺的站了起来，浓密的睫毛拼命眨着，“我彭维维也在夜皇混这么久了，什么场面没见过，你丫的，别来安慰我，我还怕你会有阴影呢！”
彭维维单手叉着腰，一只手夹着烟蒂，背对着云歌，絮絮叨叨的念着。
云歌轻轻将鞋盒放在门口的鞋架上，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才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
“维维……”云歌哽咽着。
“好啦……你以为我在哭吗？是给这烟熏的，妈的，这年头啥东西才是真的，连这几块钱一包的破烟也要造假！”
云歌终于忍不住了，捂着嘴，嘤嘤的哭出声，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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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得罪我了
她一哭，彭维维更不知所措了，好在她的电话实时响起。
“喂……嗯……在家……好的！”彭维维挂断电话后，抽出纸巾，递了过去。
“不哭啦，等下有人来，你也不想做我的电灯泡吧！”彭维维脸上的泪瞬间隐去。
“是离朗要来吗？”云歌愣愣的问道。
彭维维挠了挠自己蓬松的长发，嘿嘿一笑，倒有几分小女孩的羞涩，“哪里？谁说是他了！”
“你说的？”
“你什么时候说过了？”
“你那天喝醉了，说离朗是妖孽，所以我猜到是他了！”
“是吗？”彭维维不好意思起来，难得的腼腆。
云歌很识相的离开，只是刚出门，又折回来，将提来的东西又带走，搞得彭维维直骂她小气。
云歌笑，她当然不是小气，只是这是离朗买的，她不想被他看见而已。
北方的城市，秋天的晚上竟也燥热无比，云歌沿着街边朝学校走去，忽然，一辆跑车急速从她身边擦了过去，还夹带着一阵阵的狂笑声。
云歌抬起头，恹恹的瞟了一眼远去的跑车，没过两分钟，那辆车又转了回来，云歌还在诧异，车子就停在了她旁边。
两个男青年嬉笑着走了下来，将她围在中央，仔细打量着，还不时吹起口哨。
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