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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阿柳问。
司机望着牧民大哥,牧民大哥则是深思着。
“我下去看看……”有个驴友刚打开车门,冰冷的风雪就刮进了车内,大家陡然一冷。
司机见状,大喝道,“不能下去,不然你会冻僵的!”
正准备跳下去的驴友吓得将腿赶紧缩了回来,阿柳掏出手机一看,“没有信号了……”
“大家先别慌……”司机试图安慰大家。
“大哥,现在离雪山下我们落脚的那个村庄还有多远……”另一个安慰着自己小妻子的摄影发烧友焦急的问。
雪依旧下个不停,风呼啸而过,车窗上,很快被积雪所覆盖,云歌看到,大家眼里都有了深深的恐惧,司机抽了一支烟,大骂,“这狗屎天气,要不下雪的话,半小时后就会到,这条路一旦下大雪,就很容易雪崩!”
“天啦……真的吗?”摄影师旁发出一个孱弱的女音,恐慌之极。
“老公,我说了不来这鬼地方,你偏要来,要是真遇上雪崩,那可怎么办啊!”女声带着哭腔埋怨着。
“放心,在这之前,阿里还没有遇到过雪崩,有雪崩的时候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大家不要慌!我们没有那么幸运的!”司机的话让摄影师的小妻子蓦然止住了哭声,大家也随之暗自祈祷着。
随着风雪的包裹,大巴内的温度也是骤然下降,司机沉默的将暖气调到最高点,车内还是有人开始不停的踱着脚步了。
摄影师夫妻的话无疑给大家郁闷的心情上又更加深了一层恐慌,云歌看着大家不安的神态,一咬牙,说出自己的意见。
云歌此时也更六神无主了,因为司机所说的雪崩,那比泥石流还恐怖,因为一旦遇到雪崩,所有的人均不能幸免。
坐在一旁的牧民大哥捻熄烟蒂,他忧虑的扫了大家一眼,坚定的安抚大家的情绪,“我们都下车吧,坐车里,也于事无补,这里是进雪山的峡口处,我怕会有雪崩……”
一行人吓得个个脸色苍白,摄影师的小妻子更是吓得嘤嘤的哭了起来,大家慌乱提着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司机却说,“行李捡最值钱的东西带着吧!那些没用的就不用带了!”
大家又纷纷开始挑行李,司机看了一眼云歌脚下穿着的单皮鞋,又看了一眼外面的苍茫大雪,他连忙从车椅下抓出一个又脏又破的大包,从里面拿出一双男式靴子,递在了云歌面前。
“穿上这个,你要这样下去,你脚会冻残废的!”
云歌接过,虽然靴子里面的味道不好闻,但是此时也无法计较了,她二话不说的掏出两双新棉袜,套在冻得乌青的双脚上,再套进靴子内。
比起云歌,那些驴友的装备但是有经验得多,阿柳穿上了厚重的棉大衣,连雪地镜也准备好好几副,分给了大家,摄影师的小妻子则是茫然看着大家,因为他们带来的装备极少,除了两箱摄影器材,他们准备的生活用品则少得可怜。
当车门一推开,风雪灌进来时,她吓得嘤嘤的哭了,“老公,我好冷,这个衣服不保暖!”
因为经历了泥石流,她娇小的身子全部穿上的是摄影师的衣服,摄影师安慰着她,“别哭,等下眼泪会冻成冰棍的,再克服一下,说不定雪马上就要停了!”
小妻子不依,蜷缩在那里,不肯挪动着身子。
云歌从包里将自己带来的羊绒大衣抽了出来,她身上的羽绒服很厚,应该能保暖,于是将大衣塞在她手里,“将我这件大衣穿里面吧,可能会暖和一些!”
“嗯……谢谢你,可是你不冷吗?”
“我没事,羽绒服里穿了几件羊毛衫呢!”云歌轻松的笑了笑。
此时,她的心也是恐惧不已,可是她没办法,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下,她不可能也表现出恐慌的样子,不然,大家的情绪只会更加紊乱,更加惧怕!
一行人陆续下车,云歌将整整两箱行李整成一个小包跨在背上,沉重的男士靴子一落到雪地里,还是可以感觉到那种刺骨的阴冷从靴子外面渗透进来,云歌试着抬腿走了几步,便像是踩在松软的棉花上,每走一步都异常吃力。
阿柳像变戏法一样给云歌扔来一根铁棍,云歌感激的接过,抓着铁棍,踩在他们的脚印里,身后跟着一对摄影师夫妻,深一脚,浅一脚的陆续前行。…
慕冷岩骑马技术并不是很好,只是好在藏民送给他的马屁特别的温顺,他沿着戈壁滩一路前行,很快就跑出了荒凉的戈壁滩。
他感受着周围的雪花越来越甚,眼前苍茫的一片让他的心更加焦虑,放眼望去,视线所到之处是荒芜人烟,看到的只有那窸窣落下的白雪,一大片。
他敏锐的找到前往雪山外的路,脚下松软的积雪让白马放慢了步调,连动物的开始试探着前行,慕冷岩终于知道,迎接云歌到来的天气,那是比以往的任何一天都要恶劣。
正文 那不是她(4 更)(高 潮)'VIP'
惨白的雪已经淹没至白马的大腿处,慕冷岩坐在上面,感受着它的惊慌失措,忽然,他感受到它的身子猛地下沉,白马发出哀鸣的撕裂身,慕冷岩当下就明白。
白马掉进雪坑里了……
他机警的环顾四周,白马奋力挣扎着,无奈之下,他只好踩着马背,猛地往身后跳出几丈远,待慕冷岩喘息着回头时,白马的身子已经全部沉了下去,他试图去抓住缰绳,可是一脚踏空,他也差点淹在了雪坑里。肋
白马沉下去的哀鸣声响彻天际,慕冷岩抱着头蹲在风雪里,不忍再看。
风雪裹了他一声,当他再次站起来时,他的唇角已经冻得乌青,漫天的飞雪模糊了他的双眼,诡异的大雪已经淹没至他的腰间,这么诡异的大雪,他在阿里时从来没有见过。
忽然想起一条小路,虽然陡峭,却可以更加快速的穿过雪山,慕冷岩放眼寻找着,确定了方向后,便迫切而又艰难的迈开了步子。
云歌一行人同样艰难的前行着,在司机的带领下,他们离进雪山的峡口越来越进,这让大家又燃起了新的希望。
云歌冻得浑身颤抖,只感觉到上下的牙床都合不到一起了,似乎记得,在哪里听人说过,人类在雪地里前行的极限只有三个小时,云歌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块巧克力,巧克力的包装纸怎么也扯不开,冻在了一起,云歌奋力一撕,总算扯开了个小口子,于是,她想都没想,便将整块巧克力扔进了口里。镬
味蕾感受到巧克力醇香的刺激,云歌倦怠的神经渐渐兴奋起来,虽然脚下的积雪越来越高了,但是明显的,飘在身上的雪花小了许多了,云歌提着沉重的步子紧紧跟着大部队,只是身后的摄影师小夫妻,在大家不经意间,已经远远的落在了后面。
“大哥,进峡口还要多长时间,我快没力气了!”云歌一张口,刺骨的冷风就窜进了喉咙里,她感觉到,似乎有利刃在划过,硬生生的疼。
“坚持,加油,半个小时就可以到了……”司机回头大喊。
阿柳本来走在前面,他停了下来,看着云歌举步维艰,并不强壮的身躯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力气,一把挽起云歌的胳膊,几乎是驾着她一起走。
“阿柳,谢谢你!”云歌开始麻木的移动着双腿。
“云歌,再坚持一下,我们就快到了!”阿柳强行塞了一大块巧克力在云歌口里,云歌哆嗦的嚼了嚼,口腔内顿时浓香四溢。
“阿柳……我难受……我走不动了……”云歌手握着铁棍的手指已经冻得发青,阿柳看到,立即喝道,“快把铁棍扔了,不然你手指会失去知觉的!”
云歌听到,试着将铁棍扔出,却发现手指的皮肤和铁棍紧紧冰在一起了,她根本没有力气甩开,“阿柳,我手指冻住了……”
阿柳抓着她的手,猛地揉了揉,在手指终于泛起一丝温度时,他试着将铁棍从她手心处拿出来,可是他一用力,云歌便痛得叫出声,那是种刮肉的痛,因为她手指的皮肤已经冰进了铁里,她呜咽的哭出声。
“好痛啊……”
“坚持一下……”阿柳猛地一用力,云歌彻底哭出声。
手指上的鲜血直流,很快,便被冻结着了,阿柳将自己的手套扯了下来,包着云歌的手,“坚持啊,痛了就哭,千万不要犯困!”
阿柳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云歌,可是云歌已经感受不到手指的痛了,她全身都无力,只想一头倒下去,好好的睡上一觉。
感受到她的脆弱,阿柳也心慌了,他知道,人一旦在雪地里昏了过去,便永远都醒不来了,情急之下,他只好朝前面的人大叫,“大哥,她不行了,你们快来个人!”
司机听到,立刻就折身回来,他力气很大,和阿柳两个人几乎是架着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