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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冷岩目送他们远去,看着手里的僵绳以及面前温顺的白马,他双目紧望着前方,纵身一跃,驾着白马奔腾而去。
这边,大巴上的驴友们因看到雪山而兴奋不已,可是牧民大哥很快就打断了大家的美好遐想,“这雪山看着近,其实还很远,前面的路更加凶险,我们还要从雪山底下横穿过去,再经过戈壁滩,最后才能到达阿里。”
“天啦……还有这么远啊!”有人大叫,觉得自己有些吃不消了。
“是的,所以大家还是休息一下吧!后面的路程会更加艰苦的!当然,我们的终点是美好的!”爽朗的司机因为常带客进雪山,所以对这一带的情况早已习以为常。
司机安慰的话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有爱好摄影的驴友干脆让司机将大巴停下来,他们扛着摄影器材下车,找了一处高度好的地方,架起三脚架,开始捕捉他们眼中最美好的风景。
云歌靠在窗户旁,有气无力的看着他们认真的模样。
阿柳从包里掏出一个苹果,塞在云歌的手里,“吃了吧,看你嘴唇都晒得裂开了!”
“是吗?”云歌急忙掏出镜子一看,果然,她那原本丰润饱满的双唇此时已经裂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上面还泛着白皮。
她尴尬的笑了笑,问阿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吧!”、
阿柳嘿嘿的笑,又替云歌拧开一支矿泉水,“还好呀,出来的时候是女人,回去的时候就成男人了!”
原本疲惫不堪的云歌被他逗乐了,抓起手里的苹果,啃了一口,清甜的果香充入鼻息,到让人精神好了许多。
“我打算在阿里呆两个礼拜,你呢?”阿柳坐下来问。
“我呆一年……”云歌淡淡的说。
“哇塞……你不是吧,这么长时间可是都会玩腻哦!”阿柳惊讶无比。
云歌捋了捋垂在前额的发,眼眸望向那巍峨的雪山,若有所思的答,“其实我是来这里生活的,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克服?”
“生活……你有亲人在阿里?”阿柳更加不理解了。
云歌有些迟疑,想起慕冷岩,他是她的亲人吗?她苦笑。
“来看一个朋友,可能会住上一年……”
“嘿嘿……是男朋友吗?”阿柳刨根问底。
云歌拘谨的笑了笑,这样的玩笑,似乎并不怎么好笑。
见她沉默,阿柳更来劲了,他思索着,望了一眼雪山,又望了一眼云歌,继续问,“你男朋友怎么会在阿里,他是那里的居民吗?你这么跋山涉水的去见他,你们感情一定很好吧!”
云歌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她摇了摇头,“他是在阿里执勤,我来看看他!”
“天啦……执勤?你的意思是你男朋友是在阿里执勤的军人!是部队的?”阿柳做了个终于了然的表情。
牧民大哥听到云歌的话,也惊讶万分,他插话进来,“你的男朋友是阿里的边防军?”
云歌被问得非常不好意思,她细声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边防军!”
“在阿里执勤的都是边防军,因为这是祖国的最边缘,我有时候进阿里,会看到他们在外巡逻,小姐,你男朋友真不错!”原本将头探出窗外抽烟的司机也加入了大家的聊天中。
“额……”云歌无言以答。
司机也很健谈,他旋即自顾自的侃侃而谈,“小姐,你是军嫂吧,一般只有军嫂会来这种地方,因为阿里的边防军在这里一呆就是好多年,尤其是那些级别比较低的军人们,他们可能一辈子就守在阿里了,不过,说回来,咱们阿里的边防军可是个个都很勇猛啊!”
“司机大哥,怎么说,你快给我讲讲……”阿柳拉着司机问。
司机见那些人还在下面拍照,他干脆盘腿坐在大家对面,然后喝了一口烧酒,颇为有兴致的扯开了话匣子……
“还记得当年,我也是带一批客人进阿里,那时候Y国的边界经常发生暴乱,我们阿里就是在Y国的交界处,那里的原住居民经常被骚扰,以前的边防军还不多,只有不到十个人守在那里,可是那年暴乱,就是那十个人死守在那里,不让Y国的暴乱分子踏进一步,每天没日没夜的巡逻,有时候还和那些疯子一样的暴乱分子刺身肉搏,断胳膊断腿的事情是时有发生,总之,他们用尽各种办法,硬是将那些疯子逼了回去……”
司机还将了许多许多,阿柳听得起劲,眼神里流露出的敬仰之情让人为之动容。…
云歌坐在那里,思绪飘到了很远,这些遥远的故事,似乎离她的生活很远,她生活在和平年代,没有战争,看不到血腥,可是,这样的故事从他人的嘴里述说出来,却同样打动人心。
也许这是一个缺乏英雄人物的时代,所以,当司机生动的说出一个又一个发生在边防军身上的故事时,那种对他们的崇拜和致敬之情还是在云歌心中油然而生。
司机说,那里太艰苦,那些勇猛的男人会啃生羊肉,因为吃生肉才会有力量,有力量继续坚守在那里。
司机还说,那里天气异常恶劣,那群坚定的男人会在烈日下暴晒几天几夜,会在冰雹横扫的时候依旧屹立不倒,因为那里是他们要守护的疆土。
一个或深或浅的轮廓渐渐浮现在云歌面前,她看清晰了,那居然是慕冷岩的样子,这个她很讨厌的男人,他会是司机口中英雄似的人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搞笑。
正文 恐慌的心(3 更)'VIP'
当天边突然一阵闷雷响起时,云歌只觉得车窗外顿时是灰蒙蒙的一大片,那些在车外忙于捕捉风景的驴友们抱着自己的家伙迅速跑回车内。
司机也止住了话匣子,招呼大家迅速坐好,牧民大哥则站得笔直,手捂成喇叭状,大声吆喝道,“朋友们,你们坐好了,下一站我们赶到雪山下的小村庄落脚,接下来可能又会有冰雹,我们得抓紧了!”肋
一群人又陷入了戒备的神经中,云歌隐约听见一个蚊蝇一般的声音在响起,“老公,还要多久到,我都不想去了!”
“乖……过了雪山就快到了……”有男人安慰的声音传来。
“我怕……”
“不怕……咱泥石流都过去了,没事的!”
云歌定睛望去,隔着两个座位的一名驴友居然是一个女孩,她穿着宽松的男士大衣,头和她一样,用大大的男士帽檐遮住,她以为车上只有除了她就全是男人了,原来还有一对小夫妻,看他们的样子,年纪和她相当,应该是摄影发烧友,因为他们的包裹里全是摄影的装备。
天阴得厉害,牧民大哥的眉头深锁,云歌拉着他问,“大哥,这大概要多久才能到雪山下?”
“这天阴得厉害啊,怕是要下雨了!如果顺利的话,大概四个小时我们就可以到达雪山的落脚点了!”牧民大哥拿出一只怀表看了看,眉头依旧深锁。镬
大巴刚走不远,天空就飘起了零星的雪花,约摸十几分钟后,雪花越落越大,大巴前面的雨刮快速的刷动着,却怎么也不及雪花飘落的速度快。
很快,云歌望去,四周的平原高山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她感觉到车速在加快,而牧民大哥则坐在车里,抽起了闷烟。
云歌只好靠在车椅上,安静的闭上了双眸。
雨水混和着雪花落下,在大巴快速开出三十多公里后,司机发现,前面的路能见度越来越低,他心一紧,立即对大家喊道,“你们都醒醒,现在已经快接近雪山边界了,打起精神,可能会有大雪!”
大家又在浑噩中惊醒,云歌还是第一次听见雪花飘落的声音,沉闷而密集,窗外的天色明明是下午却像是黄昏,阴沉昏暗,地上的积雪已经漫过了轮胎,地上除了发动机的声音外,云歌还听见,大巴车轮勉强前行的沙沙摩擦声。
按司机的话来说,越临近雪山,天气或越恶劣,云歌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她见过鹅毛大雪,可是没有见过这样的暴雪,那架势,就像是天幕上,有一人将一车车的雪直接泼了下来,打在车顶上,都是沉闷的声响。
她有些恐惧,颤抖的想起上车前司机说过的那两个字,“雪崩!!”
她一向不喜欢诅咒自己,所以此刻的她,连那两个字都害怕问出口,她只是用力的抱着与她随行的包裹,似乎这样,就会觉得安全了一点。
大巴像只披着雪衣的大蜗牛,在雪地里匍匐前行了许久,最后,大家只知道车身一震,大巴的发动机熄了火。
司机用力捶了捶方向盘,推开厚重的车门,跳下车查看。
“真见鬼了,雪将车胎都盖住了!”司机又爬上车来,云歌看见,他身上全是雪花,冻得脸色通红。
“那怎么办?”阿柳问。
司机望着牧民大哥,牧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