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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老头看了眼习娇娇,悠叹道:“瞎子,该上路了吧?”
活眼神算一脸平静,道:“好象是该上路了。”说着,两人出了屋子,一会便消失在廊角的尽头。
屋外,炽眼的阳光焦热难耐,几只庸懒的小鸟,躲藏在树叶之中,悠闲打着盹。
小院的老桐树下,曾夫人靠在一张竹椅子上,远处有暖风吹来,感觉是既舒服,又不失有一分轻凉。张大胆坐在她脚下,那常年杀猪的手,此刻却变得温柔非 常(书…网),一下一下,不重不急,不慢不缓,轻轻落在她的老酸腿上。
她双目微合,嘴中连赞道:“胆儿,你捶的就是比那些下人周到,好生舒服。”
张大胆道:“是胆儿不孝,这以后,我一定常来给老夫人捶捶。”
曾夫人微微一笑,安详瞌住了眼帘。张大胆看着她,也会心笑了笑。
吝啬不吝
又一阵风来,老桐树上的鸟儿忽然醒起,振翅拍飞,直插霄云。张大胆仰上脖子,但见数个朦胧的黑点,离自己越来越是遥远,最后直没入浓烈的骄阳的光晕下。
他呆了呆,楞楞坐着,曾夫人还是那么安详,嘴角的微笑一直挂了许久,她真似已经睡着。
许久过去,那数只飞离的鸟儿还不曾回来,曾夫人张开眼帘,看了张大胆,道:“胆儿,你有心事?”
张大胆一楞,道:“没。。。。。。没有。。。。。。”
曾夫人一笑,道:“你不用骗我,你虽不是我亲生,但也是我看着长大,你心里有什么事,还能瞒的下我吗?”
张大胆微垂下头,其实他心里有着太多的事,比如飘红此刻是否已在飘飘院?曾兄支开他,又都商量着什么?还有荷心已起程来四平街了吗?她能否瞧见自己给她留下的纸条?更重要的,紫檀木匣失踪已有多日,它是不是在飘红的手里?。。。。。。这一切一切的问题,直让他的心绪乱如团麻,头也有了些许晕感。
他狠狠击打了几下脑瓜,直感到的是一阵无奈。
曾夫人瞧见,起身慌忙抓住他的手,心疼道:“胆儿,你怎么了?”
张大胆抬起眼来,道:“我没事,只是头有些昏昏沉沉的。”
曾夫人慈眉微动,关心道:“是不是得病了?要不我让下人去把大夫请来瞧瞧。”
张大胆拦阻道:“不用了,老夫人,我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
曾夫人看了看他,突地笑道:“是不是让你陪着我这个老太婆,给闷坏了。”
张大胆道:“没,没有。。。。。。老夫人你说哪了,胆儿就喜 欢'炫。书。网'和你在一起。”
曾夫人又笑了笑,道:“胆儿,我知道你心里想出门,那你就出去吧!”
张大胆怔了怔,看着她,道:“老夫人。。。。。。你。。。。。。”
曾夫人睡下身子,合上眼皮,道:“我困极了,你一个人在外面,可要多照顾自己了。”
张大胆只感内心涌上一阵酸楚,回眼再看了看她,径直往院门处走去。
曾夫人张开双眼,偷偷瞧着他渐离的背影,无不叹息道:“这不知又该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与胆儿再相聚了。”
刚跨出圆拱型的墙门,曾老头就停了下来,看着活眼神算道:“你说张画师该会上哪去喝酒呢?”
活眼神算沉顿了下,道:“画舍不见,飘飘院又不会去,难道?”
曾老头眼睛一亮,道:“醉死酒楼?”
活眼神算道:“我想那地方,喝酒是最不错了。”
曾老头道:“走,咱们上那瞧瞧。”
二人顶着骄阳烈日,出了画舍,来到大街上。忽然,一辆破落的马车在两人面前急速停下,一人探出脑袋,抱怨道:“我等你们许久了。”
曾老头笑道:“王匠头,木头兄弟呢?”
王匠头咧咧嘴,似有不悦道:“恐怕还醉死在飘菊的怀里吧!”
曾老头道:“瞧来你还挺有本事的?”
王匠头更加不悦道:“有什本事,三二十把刀算是净给这小子白打了。”
曾老头道:“我可听说近来衙门可向你定下不少的家伙吧?”
王匠头脸色一变,道:“搭上这辆马车,让我好生算算。”他竟从怀中摸出一面小算盘,劈劈啪啪拨拉了好一阵,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是难看,甚至额角都已涔出了少许的冷汗。
曾老头道:“怎样?”
王匠头一沉脸,道:“亏了十把刀。”
曾老头道:“是么?”
王匠头瞧了瞧他,突一掀身后的车帘,曾老头为之大鄂,支支道:“这。。。。。。这。。。。。。你。。。。。。”然后大笑了起来。
王匠头淡淡道:“难道此些不花银子么?”
活眼神算一阵奇 怪;书;网,道:“他说什么?”
曾老头笑道:“瞎子,看来不需要你我麻烦了,王铁匠都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飞鹰展翅
活眼神算一脸平静,突然道:“看来这天可要下雨了。”
曾老头与王匠头都楞了楞,都抬头望了望天,只见天色晴朗,万里无云,刺眼的阳光蛰的眼睛生生的痛。王匠头道:“瞎子,你眼睛不好使,难道连人也开始犯糊涂了么?”
活眼神算非但不怒,反而道:“连如此爱银之人都愿舍钱财,那此刻骄阳烈日,难保地头未到,就该是大雨倾盆了。”
王铁匠一阵惊慌,道:“那我们还不快快上路。”
曾老头道:“你急什么?张画师都未到。”
王匠头‘腾’一声跳下马车,道:“他在哪?我去叫他。”
曾老头道:“我不知道,但有可能躲在了醉死酒楼喝酒。”
王匠头突脸一变,‘梭’一下复又跃上车,手一拉缰绳,道:“要酒鬼同行,不坏事才怪,你们且快上车,咱赶路要紧。”
曾老头道:“这这。。。。。。瞎子,你说。。。。。。”他看向活眼神算。
活眼神算道:“王匠头讲的有些道理,此刻张画师若真在醉死酒楼,那必定也醉的不轻了,曾兄,就让他留在家里,或许,咱们此行还能更放心一点。”
曾老头想了想,道:“既是这样,那就给他留句话怎样?”他自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在张画师家门墙上捣腾了一阵,不一会儿,但见一只活灵活现的飞鹰展翅印刻在墙,只见鹰嘴朝向街口,鹰爪上则钩着一只端午节要吃的粽子。
王匠头等的有些不耐烦道:“曾老头,画好就快走。”
曾老头扔掉石子,回身道:“好了,咱们上路。”
二人随即上了马车,王匠头左手轻拽缰绳,右手扬了扬鞭子,但听一嘶马啸声划过,马车直朝往街口奔去,车后扬起的缕缕飞尘,久久都不曾散去。
柳三娘倚在门前,远远直看了许久,待马车走远,她快步来到张画师家前,当看见曾老头留下的飞鹰图案,不禁嘀咕道:“我已出城,曾家有人等你。”她瞧着马车行远的方向,暗暗道:“他们这是要上哪?”
正百思不解时,突然身后有个声音道:“大姐,此处可是四平街?”
柳三娘一怔,回眼看去,突瞧一个着身平民素衣,肩挎一灰布小包的年轻女子,目光清粼看着自己。她接着问:“大姐,妹子荷心,敢问此地可是四平街?”
柳三娘煞下脸,冷冷道:“谁是你大姐?”
荷心楞了楞,突微微笑道:“敢问姐姐,此地可是四平街?”
柳三娘颦眉一笑,脸色好看些道:“妹子来四平街,可有什事?”
荷心道:“小妹来此地找人。”
柳三娘道:“那妹子你可是问对人了,有啥要姐姐帮忙的,尽管说来。”
荷心微一笑,道:“小妹先谢过姐姐,不知姐姐可知附近有无客店?”
柳三娘手一指,道:“你瞧,那不就是吗?”
荷心望过去,见那写着‘夕阳客栈’四个字,她回眸一笑,道:“多谢姐姐指点,小妹先行投点去了。”行不多远,她突又停下来,回头道:“姐姐若不是年纪大了些,真可算的上是一个大美人。”
柳三娘轻拂鬓发,呆呆站着,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她悠悠看着荷心进了夕阳客栈,才嘀咕一声,道:“这小妮子的嘴还挺诚实的。”
骄阳偏西,雷声却滚滚而来,不知何时,晴朗的天空已让大片的乌云所遮盖。
曾老头自车帘下探出半颗脑袋,望了望天,道:“瞎子,全让你给说中了,看来这天果真要下雨了。”
活眼神算的声音飘出道:“我何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