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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胆气得直跺脚,恨不得上去就抽木头两剐子。
他喊道:“木头,你大半夜这是干嘛呢?你吓不吓人。”
木头道:“师傅说这口棺材不吉利,就让我背这儿来了。”
张大胆道:“好好的一口棺材,还没躺过死人,怎么就不吉利了。我看你师傅是有点老糊涂了。”
木头把目光落到棺材上,眼中闪过一丝奇 怪;书;网的眼神。不知是恐惧还是害怕。
他道:“这口棺材它沾过血,所以才会不吉利。”
张大胆道:“不吉利就把它烧了,还留着干嘛。”
木头道:“有人烧纸钱,有人烧小人,却没有人敢烧沾过血的棺材。”
张大胆不解道:“这是为什么?”
木头顿了顿,然后一字字地说:“除非他想全家死光光。”
话音刚落,木头拔脚就往逍遥棺材铺跑去,好象突然有人要他的命一般,临进大门时,还不忘停下来提醒张大胆一句:“没事千万别靠近那口棺材。”
胖子失踪
张大胆还想问他些什么?
只听见逍遥棺材铺的大门‘砰’一声,关得又重又紧。
张大胆苦笑一下,心中嘀咕道:“看来严胖子说的没错,半夜还是少起来为妙。”
“严胖子昨晚失踪了。”
今早的老朱茶楼,四平街的人又多了新的茶间谈论话题。和以往不变的,人们喝茶的喝茶,闲聊的闲聊,看女人的看女人,谁也不会在意失踪的严胖子目前到底是死还是活。这就像一场大雨过后,天空突然出现了一道彩虹,有人会感叹它的美丽,有人会争论它的色彩,但却很少有人会去关心它何时来,又何时走。
也许这中间会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张大胆。
张大胆凌晨刚宰了两头猪,却没看到严胖子包子铺的小伙计如往常一样来店中割三花肉做陷,他不觉感到很奇 怪;书;网,直到来了老朱茶楼,才听说,原来严胖子昨晚失踪了。震惊之余,张大胆的心里又多了点惶恐不安。这并不是因为严胖子是他的街坊,也不是因为怕少了严大胖子这个大主顾。他的心里一直都很担心,这会不会因为昨天和严胖子在老朱茶楼说的那段话。虽然这想起来就有点荒谬。
“张大胆,你说一个大活人,怎么说失踪就失踪了?”
曾老头看着张大胆,一脸的疑惑。
张大胆叹道:“哪晓得是怎么一回事呢!”
曾老头道:“我猜想严大胖子肯定是在哪个小寡妇家里。他本来就是个色魔子,你瞧他那一双贼滑滑的眼珠子。瞧上谁,谁就该倒霉。”
张大胆僵硬地笑了笑。他心想那荒谬的想法要不要说给老曾头听听。他有意转过了脸。恰巧习娇娇正朝他们这边走来。
习娇娇满面笑容,走起路来,屁股一拽一摆的,很像一只登台走秀的鸭子。
她给张大胆和曾老头都添满了茶水,嫣然道:“张兄弟,听别人说猪心能补气,你明天能不能给嫂子捎两个过来。”
张大胆笑了笑,道:“明天一定给嫂子带两个最新鲜的。”
习娇娇‘格格’笑道:“还是张兄弟知道疼人。”
张大胆瞟了眼柜台上的老朱。他嘴里吧嗒着老烟管,眼睛盯着柜面上的铁算盘。老朱茶楼的生意一直都很不错,可老朱好象始终都不是很满意。每次拨拉完算盘,他的头都摇得像拨浪鼓,然后一边发呆,一边唉声叹气。就好象这一切都是算盘的错。
他道:“朱老板不疼人吗?”
习娇娇听到这句话,脸上立刻露出不悦。
她抱怨道:“老朱眼里只疼钱,哪有那个心思瞧老娘一眼。”
张大胆道:“朱老板不疼人,不是还有别人疼么?”
习娇娇尴尬笑了笑,自言自语地说:“今天严老板怎么到这会儿还不来,看来这位子是不用给他预着了。”说完,翘起屁股往窗口探了探,然后摇了摇头,拎起茶水往隔壁桌角走去。
前往鬼屋
曾老头看着习娇娇熟练得非 常(书…网)娴熟的动作,动容地说:“习老板养得一付好身段,却得委屈在朱财迷家中,实在是可惜得很。”
张大胆瞟了习娇娇一眼,叹道:“想习老板年轻的时候也是飘飘院的头号花魁,朱老头既然肯花十万两替她赎身,那就有他值二十万两的道理。”
曾老头长叹一声,道:“为什么当初我就没看透呢!”
张大胆笑了笑,道:“听说飘飘院近来又来了位叫飘红的女子,诗舞歌画那可算样样精通。曾兄如果有意,何不也给她赎身娶进门。说不准,她比习娇娇还更能伺候人。”
曾老头眼睛亮了亮,道:“这到是一个好提议,只是。。。”
说到这里,曾老头停了下来,欲言又止。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面有难色地说:“只是我那家中最近好象很不太平。”
张大胆道:“是关于闹鬼吗?”
曾老头想了想,又长叹了一声道:“不瞒张老弟,前日深夜,我家奉供地藏菩萨的神座下突然出现了大堆的纸钱。开始我也没在意,还以为是哪位客人来店中挑寿衣时忘搁这了,让店里的伙计收起放在供桌上。可是,大概过了三更时分,奇 怪;书;网的事就发生了。”
说到这里,曾老头又停了下来,好象很害怕再说下去。他双眼恐惧地看着张大胆。
张大胆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曾老头沉默不语。
张大胆更加急切地说:“曾兄,你到说啊!看把我急的。”
曾老头咬紧了牙,思想再三,终于说道:“大概过了三更时分,我那店中所有纸扎的小人,不管男女,全都活了过来。它们成双成对地往门外走去,最后一个都没有回来。”
张大胆惊恐地睁大了眼珠子,好奇起看着曾老头,道:“他们都去了哪?”
曾老头道:“不知道。只看它们都朝街尾消失了。”
张大胆想了一会儿,更加好奇地说:“你说它们会不会都进了历家鬼屋?”
和风,残月,寂寞的四平街。
残月穿透薄雾拉出两条人影,一名健硕的汉子,一名面容削瘦的老者,两人一前一后急急地在黑夜下行走。汉子空着手,双手很自然地在前后摆动着。老者手中拿着一壶酒,时不时地仰脖子喝上一口,虽然脚步已经有些晃悠,但一双精明的眼睛始终透出一股刀一样锋利的光芒。
他道:“兄弟,我怎么感觉醉死酒楼的酒不但醉不死人,反而是越喝越清醒啊!”
汉子道:“你喝的是竹叶青,又不是三杯倒。”
老者道:“只有三杯倒才能醉死人吗?”
汉子道:“不错。”
老者有点后悔地说:“早知道就该喝三杯倒了。”
汉子道:“那也不一定。竹叶青虽然醉不死人,却照样可以拿来壮胆。”
老者道:“我们真的非去不可吗?”
汉子一字字地说:“非去不可。”
精粉细琢的红杉木门,鎏金明亮的扣耳大环,这一切,都已成了惨败老旧,但可以想象,当年这里的主人是何等的奢华气派,单瞧门前那一对威风凌凌的石狮子,就可见一般。
两人同时停了下来。
突来歌声
汉子拾来一条木棍,冲老者说道:“曾兄,把你手中的酒给我。”
老者道:“张兄弟也想来一口壮壮胆?”
张大胆道:“小弟不需酒来壮胆,我只想把酒倒在这木棍上,等进屋时好充当个火把。”
曾老头摇了摇酒壶,仰起脖子大灌了一口,然后才很舍不得地把它交给了一旁的张大胆。
张大胆撕下一节袖子,把它缠紧在棍子的头顶,又淋光了壶中所有的酒,最后才从怀中摸出两块火石敲燃了火头。
火红的光亮印在两人黝黑的脸上,扑闪出各自内心的沉重。
曾老头抬眼看到房梁下各样奇异的雕画,心底不禁打起了暗鼓。
他道:“张兄弟,你说这屋中会不会真的有鬼?”
张大胆道:“别自己吓自己了。就算有鬼,那也是他怕咱们。”
曾老头双眼死盯着紧关的大门,点点头道:“对,他怕咱们,他怕咱们。”
突然,眼前的死宅中传出一阵女子的歌声。声音凄凄婉婉,苍苍凉凉,悲悲惨惨,就好象她有莫大的冤恨无处述说,只能在这寂静的深夜唱给自己听。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歌声给惊呆了,站在地上不知所措。
张大胆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