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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伶茫然。
冯栗笑容中闪过一丝儿诱惑,但转瞬,那张漂亮的脸蛋看上去又恢复了认真和正经。
那速度,快得让刘伶以为自己看见的诱惑只是眼花的错觉。
老姑娘一咬牙,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紧接着,根本不等她反应,两片宛如清光似的完美薄唇已经贴了上来。目标,正是自己的唇……
一张放大的俊脸。
男人微微垂下的修长睫毛犹在颤动。
刘伶被吓得不轻。
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她只觉唇瓣被贴紧,有什么在用力吸吮着自己的唇,轻柔地撬开自己的牙关……又有什么极危险的东西挤入了口腔,或轻轻刮着她的味蕾,或放肆用力地吸吮着,攻城略地,不放过一点儿空隙。
无数的惊雷一道道霹了下来。
刘伶完全傻眼了。
法式的舌吻的深入。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晰、这么真实地发生着。
……而亲吻自己的人,居然还是被自己视为亲人的小军官冯栗?!
打击太巨大,让她压根来不及多思考。
水声啧啧,暧昧淫靡。
……
天雷滚滚,一道接一道毫不留情地霹下。
等刘伶终于反应到这是一件不对的事,冯栗已经吃足了豆腐。
他心满意足地在离开之际,重重抿了一下刘伶的唇,看两片花瓣似的红唇被自己蹂躏地微微肿了起来,觉得心情大好。
一道黏腻而晶亮的银丝,清晰沾着两人的唇,明晃晃地提醒着刘伶刚才这个吻,到底有多么激烈而热情。
老姑娘一下子就抓狂了,“你……你……这,这……”
她一说话,那银丝儿立刻从她唇间断开,缩到了冯栗的唇角,冯栗压根没什么羞耻心地直接探出舌尖,将她的津液舔抿得干干净净。
——这景色淫靡到让人羞耻!
一股热血从脑海中炸开,直接炸红到了耳根。
一开口,上下唇一碰撞,那样的酥麻发痒,提醒着她刚才的一切真实存在——自己的豆腐被自己视为弟弟的冯栗吃了个干干净净!
……怎,怎么能这样啊?!
她懊恼地几乎要落荒而逃。
冯栗眼底精光掠过,挑挑眉,看似毫不在意,只低声咕哝了一句,“这有什么?我不是受吗,既然是受,你担心什么呢?我还真能把你吃掉不成?”
声音不大,恰好是刘伶可以听见的音量。
完全吓糊涂的老姑娘根本没听出冯栗在说“我不是受吗”这一句时,到底有多咬牙切齿。
她只忽然意识到,嫩草和自己是性别应该是相似的。
这压根不能看成是男女之间的一个深吻。
自己的心实在是太YD了,怎么能怀疑小嫩草的纯洁无邪呢?
下意识压下心中的不安。
她深吸几口气,终于无视这一吻到底有多少疑点,犹犹豫豫地相信了冯栗的解释。
……
“不就是亲吻嘛,这样亲过了,谁会不相信咱俩的恋人关系。”不自觉地用力擦擦嘴唇,刚才那个法式深吻的威力太大,她到现在还有些气若游丝。
冯栗目光掠过她擦去自己气息的动作时,眼波一闪。
转瞬,他笑着摇了摇头,显然并不苟同她关于“恋人不过就这样”的潦草结论。
刘伶真是被他笑够了。
“冯栗你丫除了笑,还能有点别的表情不?有什么话给直说,不对咱改!对了咱就继续!总而言之你那老友聚会,女伴除了我,不能有别个女人了!”
一言落地,四座皆惊!
语气中的占有欲太强烈。
冯栗眼前倏的一亮,嘴角的笑意多了几分欢喜,却静默压下。
他学术讨论似的垂眸深思了一下,抬头,认真道:“你不觉得,你回应我的吻实在有够生涩的吗?哪有一对相恋的男女在接吻的时候,这么平淡无情?就理而言,你应该用我吻你的方式回吻我,甚至……”
刘伶:“甚至什么?”
嫩草:“甚至主动吻我,与我亲昵。”
“我勒个去!”刘伶炸毛了,这什么破聚会啊,还要接吻到这种程度?还要女性主动?
“我早知道你适应不了这些。”他耸耸肩,一副没什么的样子,转身就想放弃这位“大好人选”。
“谁说适应不了。”
一把抓住冯栗的衣角,刘伶同志如今算是拼了,踮起脚尖,双手拉下年轻军官的脖子,主动却青涩无比地贴上他清亮的薄唇。
她刚刚被吻得红肿的双唇尚有些酥麻发痒,如今贴上“罪魁祸首”,颇有些孩子气的报复,粗糙地啃咬回去。
可就是这么青涩的一个吻,却让冯栗小腹忽的炸开了一股热流。
他下腹一紧,呼吸倏的一窒。
漂亮的黑眸儿倏的幽黯深沉下来。
根本不受控制,双臂已经拥住了刘伶的腰,修长好看的大手不自觉隔着单薄的睡衣,色情地爬上了女子柔软雪白的双峰。
——喂,手往哪儿放呢?
在右边的浑圆被占领的第一时刻,老姑娘颈后的寒毛炸了起来,无奈唇瓣被反客为主地吮吸,亲吻着,她空不出嘴来,用眼神恶狠狠地警告。
——什么?
嫩草同志幽黯的眼眸中波澜不惊,回以无辜的表情。
——手啊,手啊,手啊!
她几乎能清晰地感觉到男子的大掌覆住了半边的浑圆,暧昧地隔着睡衣,用指尖在上面画着圆圈,甚至有越来越往顶端凸起的嫣红揉捏的危险。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雪峰上鲜红色的小樱果儿时——
刘伶再也忍耐不住,狠狠一把将冯栗推开了。
——能轻轻松松帮“顾老师”松了筋骨的嫩草,今儿个却仿佛得了软骨症,一下子就被她推开老远。
额角不知撞到了哪儿,发出好大一声响……
可刘伶太过惊惶,却没发现他被推开的太容易,还以为自己真的天生神力,把冯栗给伤到了。
惊得脸都白了。
因为刚才亲吻得太过用力。
加上刚才眼神的“交锋”,老姑娘光洁的额头上甚至沁出了晶莹细密的汗珠。
可越想越不是个事儿。
她一手捂着肚子,半弯了腰,气喘吁吁。
“该死的栗子,你故意的是不是?”
这可是在清醒的情况下,头一次被一个男人触碰到那么羞耻的地方,刘伶满脸怒色,小宇宙磅礴,彻底到了爆发的边缘。
“故意什么?”
小嫩草撞疼了也没吱声,双手一摊,疑惑问。
“靠,少给我装蒜,你刚才想摸哪里?再往上点是哪里,你会不知道?你……”老姑娘掐着腰,气得脸蛋儿发红,狠狠骂着,再给她点时间,恐怕再厉害点的话儿,她也能不带换气地喷出来。
可惜,根本不等她骂完,小嫩草拧着眉,眉毛越皱越紧,面色越来越疏离。那张标致漂亮的脸上已全然一片失望,他根本不再做任何尝试与解释。
“伶子,我早说你不适合,你总要说你适合。你自己也看到了,你根本无法接受我的亲近,如何让人相信我们俩的关系?再这么下去可不行,这回我说什么也不陪你闹了。现在才九点多点,你看的电视剧还没也演完,你看你的电视,我找我的人。”
他二话不说开了电视,把遥控塞到刘伶手上。
刘伶惊讶得嘴巴里都能塞鸡蛋了。
——这,这还是演习啊?
——惨了!
——自己太敏感了,又把人气走了!
——就说刘伶啊刘伶,你以为你自个儿多大的魅力!以前没人追,靠相亲结的婚,结婚后连老公你都管不住,如今有朋友找你帮忙,你满脑子咋就那么多的歪念邪想?你还以为有人对你浑身上下几两肉感兴趣?
——何况……何况以人家小栗子的条件,脸蛋俊俏,身材一流,要人有人,要财有财,大把大把年轻漂亮的女孩儿前仆后继!你算哪根葱啊,比得上人家吗?
——淡定,淡定!千万丢了那些胡七胡八的杂念头吧!
——更何况,人栗子是个GAY,对女人压根没兴趣!
在心里这么一琢磨,刘伶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遭到了极大的打击。
不管怎么想,自己是女色魔的可能性比较大。
而人冯栗,头上再加一光环COS天使都本色出演、不带化妆的,怎么可能色到自个儿头上来呢!
长长叹了一口气,她抑郁了。
电视也没心思看了。
老姑娘满脸忧郁地坐沙发上,双手抱着膝盖,落寞中带着几分抓狂。
没了刘伶的“捣乱”,没想到冯栗的手感十分好,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就摸到了同学录,抖了抖上面的灰,轻轻松松地坐在刘伶身边,直接翻起了薄子。
书页似乎有些历史,翻起来,发出“哗啦”的脆响。
翻了一阵儿,冯栗停了手。
刘伶听惯了翻页声,忽然没声了,她下意识往薄子上一看,入眼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