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放下手机,潘一朵戴上手套和Mia临走时送她的白色围巾,提上空空的水壶,关上门,下了楼。
刚走出宿舍楼一米,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了,潘一朵一阵晕眩,看了又看,还没有反过神来,一个声音调侃地说道:“掐我吧!本帅求之不得!!”
徐一帆一边说着,一边伸着脖子欲靠近潘一朵的身体,像一只曲项向天歌的鹅。
“干嘛?”潘一朵回过神,淡定她告诉自己。
“我守株待兔好久了,你终于下楼了!”徐一帆缩回脖子,看着潘一朵一脸惊愕又有几分厌恶的小脸,觉得自己破坏了一道不算漂亮但很自然的风景,马上纠正道:“哦,我没有坏意,Mia告诉我宿舍只剩下你了,我放不下,来看看”
潘一朵觉得奇怪急了,这小子叫Mia也叫得很自然,跟朋友似地,还说要关心自己,他把自己当什么人,活雷锋?!
潘一朵从头到脚把徐一帆看了一遍,犀利的眼神,看得徐一帆像在等待终极人民法庭的宣判。
若要辩解,语言此刻显得苍白,一个满怀期待,一个满心戒意,僵持局面,活像两对冤家狭路相逢勇者胜。
徐一帆忽然夺过潘一朵右手紧握的热水瓶,爽朗地大笑道:“走,哥给你打水去!”
丢了水瓶的潘一朵,一时语塞,那一刻很想上去给徐一帆一掐,但鉴于男女授受不亲,免得被人误认为有打情骂俏之嫌疑,最终忍了忍,在众目睽睽下,跟着徐一帆身后,看他手舞足蹈,一脸阴谋得逞的傻笑,潘一朵一下没了生气、厌恶,反而心里温暖了起来。
看到徐一帆,她好像看到了自己,当初她也曾为了一个人这样傻傻笑过。
打完水,徐一帆想邀请潘一朵随便吃个晚餐,不过潘一朵以吃了为由拒绝了入学来第一个邀请她吃饭的男生。有些人受过伤后,尤其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当满怀希望最后遭遇扼杀时,很难再建立对一个人或者一群人的信任。
有些事不能化解时,留给时间解决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看着潘一朵走进女生宿舍楼,在一个视线无法进入的拐角处消失后,徐一帆跳起来做了一个YES的动作,初战告捷,他拿起手机给指挥中心Mia发了一条短信。
接下来几天,潘一朵每次下楼会潜意识望望,似乎在寻找一个身影,她想了很多条见了徐一帆鄙视他的话,以便应对这个不速之客。
可惜,第一天还是潘一朵一个人打水;第二天还是没有遇见;第三天潘一朵干脆就不打水了。
她觉得自己很奇怪,脑子居然出现了第一次见徐一帆和豆豆的画面、第一次雪地撞倒的画面、第一次参加摄影展的事情,难道自己要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了么?整个三天晚上,潘一朵久久未睡,一直纠结。
曾经她爷爷给她讲了一个故事,说鹅基本算得上动物界最专一的动物,如果它的一只伴侣死掉的话,那另一只鹅是不会再找其他鹅的。
潘一朵在想自己算么?谢阿牛走了,自己会一直为了这个树,放弃整个森林么?
如果一只鹅只是之前喜欢了另一鹅,而那只鹅又不喜欢自己的话,它会坚持不改变么?即使那只鹅有了家庭。
想着想着,潘一朵觉得那样自己不就成了小三鹅了么?何况谢阿牛早已成了别人的鹅了。
第四天到了,下午18:30的火车。潘一朵拖着一个箱子,提着一个大包,艰难地向校门口走去,回家的心一下兴奋了起来。
11路公交车,这个她泪送谢阿牛远去的车,今天自己也坐上了。“不好意思,请让让!”正当潘一朵提着箱子往车上挤时,一个厚厚的手掌伸了过来,接过潘一朵的箱子,抬头一看,居然是编辑室的鲍小坤。
“谢谢你,你怎么在?”潘一朵坐在了鲍小坤身边的一空位上。
“去市区商场买点明天回家路上吃的东西,你回家吧?”鲍小坤温暖地笑笑,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一路上,俩人聊得很投机,鲍小坤夸奖了潘一朵今年在编辑室的成长,希望她多修炼文笔,多写多锻炼,早日把记者证领到手,对以后找工作推优什么的也算有帮助。
听了学长的教诲,潘一朵受益颇深,连连道谢,觉得平时严肃认真的鲍小坤竟然是这样的健谈、亲切和随和。
在火车站那站,潘一朵提前下了车,挥手告别心中的偶像后,拖着行李走向了半年前再次初到江城的火车站,车水马龙,灯火辉煌。
“丫头,过来!”徐一帆像魔术师一样再次闪亮出现,他很霸道地抢过潘一朵手中的行李,拿在了自己手中。
“别误会,我只是怜香惜玉,来给你当一会托运工!”徐一帆望了望潘一朵,一脸幸福。
安检、候车、排队进站,徐一帆陪着潘一朵,静静地不吵不闹,反而让潘一朵有些不自然。
至到潘一朵进入检票处,准备奔赴站台时,徐一帆用很忧伤的眼神望着潘一朵:“一个人的时候,记得想我!”一语既出,引得旁人侧目。
“你看人家男朋友多深情!你就不会,哼!”旁边一个正排队的女孩对着身边的男友撒娇抱怨道。
“我深情的时候,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孩旁边的男友一脸坏笑道。
女孩想反驳,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抱男友,进了检票处。
看着这一幕,又抬头看了看那双灼热的眼睛,潘一朵不语,挥挥手作别徐一帆。
一个人的时候,你会想起谁? 谢阿牛还是徐一帆?还是……潘一朵自己也不知道,心很混乱。
徐一帆踮着脚伸着鹅脖子,看着潘一朵越走越远,直到变成一个黑点。
意外
火车鸣笛声开始响起,熙熙攘攘的人群变得不安分起来,排好的队伍也一下子出现了混乱,潘一朵被一次又一次挤出列车门口,她很害怕乱成一团的人群会出现践踏事件。
“老彭,把儿子从窗户递进来”一个刚挤进去的农村妇女对着窗外的丈夫和儿子嚷着。
只见丈夫双手艰难地在人缝隙中挤过,把六岁左右的儿子小心翼翼地从窗户传进了火车厢。
潘一朵觉得太恐怖了,整个囧途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人群像冰河世纪中失了控的猛犸象,她死死地抓着的箱子被人群又毫不留情地弹了出来。
正在她准备以必死的信念冲向那个小小的早已被人堵住的车门时,一只厚重的手掌抓住了她的胳膊,并把她拖了出来,“怎么是你?”潘一朵回过头大惊失色。
“别多说,跟我来!”徐一帆又如魔术师一样出现在了潘一朵面前,很及时。
他带着潘一朵一路跑了5节列车厢,上气不接下气,终于来到了一节人异常少的列车门口,徐一帆递出两张邹巴巴的车票,叽叽嘎嘎说了两句什么,居然轻松进去了。
列车员制服,一个留着油光平头的猥琐大叔把他们带到了昏暗的卧铺间,徐一帆让潘一朵呆着别动,然后和猥琐大叔出去了,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过了大概5分钟,列车缓缓地开动了,潘一朵焦急地望着窗外,一群人正疯狂地追着火车,潘一朵心里觉得一阵悲凉,又一群不能回家过年的人。
“看什么?”回过头,一脸微笑的徐一帆。
潘一朵足足惊呆了10秒,张着嘴,惊讶不已:“你怎么还在?”
“为什么不能在?”徐一帆笑笑,坐在窗旁的折叠凳上。
过道走着刚起床还打着哈欠端着洗漱用品的乘务人员,异常安静。
“这是乘务人员的专用车厢,一般他们会预留一些卧铺外卖”徐一帆看着有些懵的潘一朵说道。
“你家不是就在江城,你跟着坐火车干嘛?这票哪来的?”潘一朵嘴巴像机关枪一样问道。
“票,我打个电话就有了!江城太闷,我想跟着你一起旅行”徐一帆眨了眨眼睛,一脸得意。
第一次这么静距离地看潘一朵,徐一帆咽了咽喉结中的口水,觉得潘一朵微微涨红的脸庞真好看。
“那你怎么回去?”潘一朵着急了。
“到了你家乡巴渝市我就跟车回”这话说得很洒脱,徐一帆在把嘴凑过来小心说道:“刚那大叔,我爸的朋友,一句话的事!”
“那你刚手中那两张票?”潘一朵还不依不饶。
“傻呀!那是我从出站口随便捡来的,掩人耳目而已!”潘一朵觉得徐一帆很不靠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也累了懒得想了。
不过火车越开越远,也没见徐一帆有下车的意思,而这人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勤快地把晚餐买好带给潘一朵吃,吃完饭后,一阵消失后又不知从何处抱来一床被子,“给丫头盖好,晚上很冷!”
那一夜潘一朵睡在中铺,下铺的徐一帆微微响起的鼾声,让潘一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