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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许远被退了学,毫无商量的余地。而他,似乎也没有多大留在学校的兴趣,痞痞地笑着收拾了东西,扬长而去。
同桌讲完,揪着我的胳膊,激动难耐,“好帅啊好帅啊,你不觉得许校草简直是个英雄救美的勇士么?!”
远哥哥,远哥哥。
其实,她说错了对不对?你根本就不是什么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甚至,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痞子,是个会躲在墙壁后面看着自己女朋友对暗恋自己的女生打耳光却偷偷笑的混小子。
可是为什么,听到同桌讲述的那些话,我的心底有某个地方,软塌塌地陷了下去。
那一天,我决定了,我决定一放学就去找你,我要告诉你,告诉你我从六岁那年起就认识你就喜欢你,我不是小学生我不是小孩子,我是你八岁那年就跟在你屁股后的爱哭鬼然然。
——我只是改了姓而已。我只不过是在爸爸和妈妈离婚之后随妈妈的姓改叫安然而已。
可是,老天似乎就是爱跟我开玩笑。那天放学,我一路跑着冲到了校门口,然后恰恰看到你钻进了一辆牌照号第一个字是“京”的跑车里。
我呆住了。
好久后,我才回过神,那个时候,那辆跑车早已呼啸而去。
你的爸妈把你接走了。再一次,你毫无征兆地从我的生命中谢了幕。
那一年,你十五。第二年,你遇到了她,程画扇。
《九年》送你一个远哥哥之许远4】
回到家,我着实很努力很努力地想了又想,可是依旧没能想出来那个口口声声叫着我“远哥哥”的女孩子是谁。(百度搜索8度吧
安然?
我搜肠刮肚地想了又想,最终也没想出个头绪,然后一翻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居第二天我休息,一早醒来,老爸和老妈已经各自去上班,早餐在桌子上,我洗刷完毕晃到桌子边上抓了一根油条正吃着,忽然听到了门铃响。
打开门我吓了一跳,好半晌再缓过劲儿来——眼前这个被一件黑衣服包了全身的人,应该就是昨晚那个安然。
我盯着她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然后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又过敏了你?”我松了抓着门的手,扶住门框,问她,“你究竟是对什么过敏啊,昨晚已经过敏一次了,今天还不知道小心一点儿?”
听到我这番话,她抬起手把脸包得更严实了一些,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然后才回答我,“家里在粉刷墙壁,我闻不了那些漆料的味道。”
我倒。难怪昨晚过敏完今天又过敏的,她住在那种房子里不过敏才怪了。
我哼了一声,抢白她,“我怎么觉得漆料什么的应该有无味的,你不会买没味道的啊?”
赭她看我一眼,一张脸包得也只剩那一双大眼睛了,“不是我买的,是搞装修的那些人自己带来的。”解释完了,又看我一眼,“我前天刚来北京,哪知道去哪儿买需要的东西啊。”
我愣了一愣,“刚来北京?你家不是住在这栋楼里吗?”
她盯着我深深地看,然后近乎一字一顿地说了句,“我家在g市。”
“哦,”我抬起手将头发抓了一抓,“那,你说怎么办?我陪你去买些没味道的?”作为警察的自觉意识作祟,我居然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么一句。
她那双大眼睛登时亮了一亮,就在我以为她一定会答应正准备转身去拿出门穿的外套时,谁想她居然来了句,“不用了,你陪我去我家跟那些装修的人打个招呼,让他们自己换成没味道的就好了。”
也许是见我蹙眉不解,她又加了一句,“我初来乍到,又是个女的,还包成了这样,”说到这里她看着我的脸自嘲地笑了一笑,“总之,不管怎么说,他们应该比较听警察叔叔的话吧?”
我想想也是,就点了点头,“好,我跟你去。”
为了这点儿小事特意穿上警服未免就太小题大作了,所以我随手扯过一件家常的外套套在身上,跟着她往电梯那儿走,“你住几楼?”我问她。
“十八。”
我家十五层,在我家楼上。
摁了上行的键,我随口问她,“你家在g市,怎么一个人跑北京来了?找工作么?”
她掀起眼睫看我一眼,低低地说,“昨晚说过了的,我找远哥哥。”
我愣了一愣,然后想起昨晚的事,不由地苦笑了一下,“昨晚我也说过的啊,我不认识你,真的。”
可能是我这句话说得太过直白了,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登时黯了一黯,然后语调更加低了几分,轻轻地说,“没关系,你有健忘症,我习惯了的……”
我更加哭笑不得了。
电梯来了,我朝她示意,“走吧。”
从十五层到十八层,电梯门缓缓闭合起来的瞬间,我扭脸看了她一眼,有些困惑地问,“说起来,我也有一件事想不通,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来找我的,昨晚怎么一开始根本没认出我来?”
她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似乎犹豫了挺久,才轻声说,“我,我已经十年没见你了,难免不太肯定,只觉得你长得和印象中的有些像,但是不敢乱认。”
我笑,“所以你就在电梯里嘲笑我老?”
她顿时敛了犹豫的神色,郑重其事地道,“你本来就比我老。”
呃……自取其辱了我。
这丫头说话直白得我几乎站不住,幸好这个时候“叮”的一声,十八层到了。
我率先夺步走了出去,她在我身后很适时地出声,“左边那个。”
我点点头,朝左边那家走过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装修工人本来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人,一听我说户主对漆料的气味过敏当即就表态这就给公司打电话调换。末了,那个领头的还走过去对着包在一身黑衣服里的她憨厚一笑,“难怪安小姐一直包着身子,我们几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您对这味儿过敏就该早说的,对不住,对不住了啊。”
我朝她笑,没说话,只眼角微微往上挑了一挑,我的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瞧,这不就解决了么?
她点点头,很诚恳地对我说,“谢谢你来帮忙。”
我笑了一笑,“我也没做什么,一句话的事儿罢了。”
这个时候装修工人中那个领头的已经给公司打了电话,他走过来对我们说,“一会儿漆料就送过来了,我先把窗打开了透透气,安小姐如果实在受不住的话,不如出去避一避。”
我看她一眼,“你有地儿去吗?”
她的嗓音闷闷的,甚是憋屈,“我这样能去哪儿啊。”
“也是。”我想了想,十分单纯地提议,“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拿了药先去我家躲躲的,我家有个书房,很大,够你看一下午的书了。”
她霍地掀起眼皮看我,目光灼灼,嘴上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你连认都不认识我,就不怕我偷你家东西?”
我笑着耸耸肩,“我家有两个刑警,除非你疯了。”
她扑哧一声笑了。
《九年》送你一个远哥哥之许远5】
那天从中午到下午,安然一直在我家书房里老老实实地呆。临进门时她问我,“叔叔阿姨在家吗?”
我摇摇头,“他们去上班了,要晚上才回来。”
“唔。”她点点头,先前紧张极了的神色瞬间一松,像是一下子放心不少。
我一边开门,一边扭脸看她一眼,很是讶异地笑了一下,“你怕什么?我爸妈人很好的,不会不许我收容你的。”
“没,没有,”她先是否认,然后忽然抬起眼看我一下,那种眼神古怪而又复杂,低低地说了句,“唔……对啊,这次换你收容我了……”
“什么?”我正把钥匙在锁孔里转了转,没听清。
“没什么。”门开了,她一个闪身钻了进去,居然很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架势了。
我笑,这会儿倒是不嫌自己打扰我了。
居一个中午,她一直裹着那件黑衣服,我催她去另一个房间抹药,她摇摇头,“没事的,晚上再说吧。”
我随手把抓着的书扔到一边,起了身,“中午了,我出去买吃的,呶,”我抬起手来给她指了一指,“那个是卫生间,你不想去卧室抹的话可以去那儿。”
说完,我就拔腿出了家门,摁了电梯之后我才反应过来居然忘了问她要吃什么。
算了,随便买吧,看她那副样子,虽然偶尔嘴毒了一些,但应该还是很好养活的。
为了给她充裕的时间,我特意在外面耗了好长时间,直到再不回家的话拎着的饭就要凉了的时候,我只好硬着头皮往家里走。
等到我拎了外卖回来,果然见她把那件黑衣服给脱了,身上是一套天蓝色的运动装,衬得那张本就瓷白的脸跟洋娃娃似的。
赭我的视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