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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年一听这都把画扇给搬出来了,就开始考虑要不要干脆出去吃个饭,避开那个喝高了的疯子,谁想就在这时门外走廊里传来了嘈杂的吵闹声,间或夹杂着几句骂人的话。
小威脸色一变,然后又催着连年他们出去吃饭,谁想这边还没劝好呢,走廊里已经由辱骂升级为厮打了,也不知是谁扔了个啤酒瓶还是什么东西,恰恰砸到了连年他们的包厢门上,“哐”的一声,震耳欲聋的。
许远快步过去揽住画扇,连年跟着小威往外走,刚刚把门打开,就看出了门外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就在斜对面的那个包厢门口,站着好几个身穿黑西服的魁梧男人,看架势来者不善。
而种种难听的争吵和辱骂声,也正是从斜对面那个门半启的包厢里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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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你抱抱哥哥,抱抱我就走了(2)
许远快步过去揽住画扇,连年跟着小威往外走,刚刚把门打开,就看出了门外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就在斜对面的那个包厢门口,站着好几个身穿黑西服的魁梧男人,看架势来者不善。
而种种难听的争吵和辱骂声,也正是从斜对面那个门半启的包厢里传出来的。
小威看了一眼,就回手推连年进包厢,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严肃,“把门锁好,别管外面怎样,千万别开门!”
把连年推进包厢,他顺手把包厢的门给从外锁了,然后急急朝斜对面那个包厢跑去,连年只看得到他跑走,至于他跑走之后又如何,却是看不见了。
举许远探头也想看,但是包厢门是那种里外都看不清对面的材质,所以基本什么都看不清。许远叹气,“真可惜,不然还能看一场架呢!”
连年睨他一眼,却没说话。他虽然来“柳俏”的次数不多,但是心底很清楚,柳姐所经营的夜店绝不只是让大家喝喝酒跳跳舞唱唱歌那样,而是有着更加多样化的服务。
比如……嗑药。
还画扇小脸很白,无比安静地站在许远的身边,像是吓得不轻,连年又贴着门听了听,没听出什么来,就朝画扇走过去。
他拉住画扇的手,蹲下身子,“你跟远哥哥呆着,我出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画扇睫毛剧烈地颤了起来,很明显地她是害怕连年出事,连年拍了拍她的身子,起身,对许远说了一句,“看着她”,然后朝窗子走过去。
柳姐和他交情不错,看刚才那架势很明显是出事了,他不能坐视不管。
走到窗边,连年拎起一把椅子用力朝窗户砸过去,精美的印花玻璃“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连年看了一眼画扇,又嘱咐了一句,“老实呆着,不许出去”,这才轻盈地跃起,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从连年走后,画扇就如坐针毡。她求许远带她出去看看,许远当然不同意,最后拗不过她,只好抱着她贴近那个被连年打碎了的窗户,听外面都有什么动静。
连年这一间包厢是在最里面,打碎了窗户跳出去之后是一小段南北向的走廊,绕过来,才是包厢的正门,和正常的东西走向的走廊。
也就是说,许远和画扇在这儿听,如果不是因为窗户被打碎了的关系,反倒是比趴在门后离那间嘈杂的包厢更远了。
听了一会儿,许远皱眉,“骂得最厉害那个,是个女的,难道是抓到自己老公和小三了?”
画扇不吭声,就那么尽自己最大努力地屏气听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怕,或者说,自己真的是在害怕么?她在怕什么?从爸爸妈妈走后,除了对所有人的不敢轻信之外,还有她程画扇害怕的事么?
可是事实却是——她紧紧攥起来的手掌里,不知从什么时候泛起了细细密密的一层冷汗,而她的指甲,更是深深地掐进了掌心的肌肤里。
“疼……”她低低咕哝,这才发现许远在揪她的耳朵,“疼,疼……”
许远松开手,“想什么呢,跟你说好几句你都听不到。”画扇还没来得及搭腔,他又自顾自加了一句,“我刚说……咱们出去打探打探怎么样?”
画扇欣喜地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好,好……”
许远是这么想的,与其他出去打探情况把小扇子一个人扔在包厢里,还不如让小扇子跟在他身边。哪里最安全?当然是有他许远在的地方最安全了。
窗户离地面不算太低,许远抱着画扇的身子慢慢往下放,他以为画扇的脚尖已经贴着地面了,就松了手,谁想画扇一个趔趄,脑袋就磕在了走廊边上的栏杆上。
许远赶紧利落地从窗户里跳出来,扳过画扇的脑袋察看,“哎,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
画扇摇摇头,“不疼。”
许远吸气,“都青了!走走走,找地儿给你上药去!”
他拽着画扇就要走,却被画扇扯住了衣袖,画扇眼巴巴地看着转角后那间包厢,声音像是带着哭腔了,“我不疼,快、快去找我哥哥吧!”
许远被画扇这么自然而然的一句“我哥哥”给弄得一怔,等到回过神来,画扇已经挣脱了他的手拔腿转过这一小段走廊往那间包厢跑了。
许远赶紧追上去,却还是晚了一步,门口那几个魁梧的男人不知何时消失了,画扇毫无阻碍地推开了那间方才还叫骂得喧嚣至极此刻却忽然间寂静了下来的包厢厢门,冲了进去。
看清了包厢里的人,她就呆住了。
连年和柳姐并肩站着,小威还有另几个“柳俏”里的帮手站在他们身后,而坐在对面真皮沙发上,被几个黑西服的魁梧男人簇拥着的那个身穿黑色衬衣面容俊美的人,竟然是陆齐安!
画扇呆呆站着,等到反应过来拔腿就想往外跑,陆齐安随意地招了招手,立刻有一个男人快步上前抱住了画扇。
画扇挣扎,先是喊着一些无意义的“放开我放开我”,等到挣扎了两下,她近乎下意识地朝连年站的地方看过去,声音脆生生的,“哥哥救我!”
连年眼都红了,眼看着要扑上来,却被柳姐拽住,她在连年耳边说了句什么,连年身子一僵,很努力地强压着,才没有再朝画扇这里冲过来。
画扇见连年不过来,就继续挣扎,她张嘴对着那个抱她的男人手腕就咬,男人吃痛,却也不敢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包厢门又被人从外撞开了,许远瞅见画扇被人抱着就恼了,一拳就朝那个男人脸上打过去。
陆齐安沉声咳了一下,“阿明,放开小姐。”
第十六章 你抱抱哥哥,抱抱我就走了(3)
那个被许远打的男人原来叫阿明,他恼恨地看了许远一眼,听自家少爷的话音好像是不让他惹事,所以他强压着怒火,没有一脚用力把许远给踹飞了,而是依照陆齐安的吩咐把画扇放到了地上。
画扇脚尖着地,就拉住许远的胳膊往连年站的位置跑,陆齐安看在眼底,秀美的嘴角勾了一勾,笑意凛冽,“祁少爷,我爸那会儿说你把画儿劫走了,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连年把画扇拽到身后,冷笑一声,“劫就劫了,谁说我要狡辩了?怎么,许远就在这儿,你要不要直接报个案,让他代你告诉他老爹?”
陆齐安脸色微微一沉,方才许远给了阿明一拳,他不让阿明还手就是因为许远有个做刑警的老爹,这会儿连年又提这事,分明是看出了财势喧天的陆家对刑警毕竟还是有所芥蒂的。
举十六岁的陆齐安有着完全超乎于连年的冷静,只是几秒,他就拂去不悦,淡淡笑了。他看了一眼连年,又看了看和连年站在一起的柳姐,意味深长地说,“你劫画儿我先不管,就说今天这事儿吧,你们要给我一个说法。”
柳姐扯了扯连年的胳膊,意思是让他不要说话,连年冷哼,抿着唇别开眼,柳姐就扭着腰肢走上前去了。
她还没走近陆齐安身边,就被陆齐安的手下拦住,只好站在当地说。
还“今儿个来玩的客人里,就属李哥出手最阔绰,陆少爷想必也清楚,我们这些个开夜店的,没有不贪钱的,我柳俏的伙计也不过是给他推荐了个姑娘,谁想得到他老婆来了就翻了醋缸,闹到了这种地步?”
柳姐拨弄着垂落到颈间的发丝,动作明明是风情万种,声音里却含着几分冷意,“说句不好听的,哪个男人不偷。腥,哪个男人不贪。色?李哥在我们‘柳俏’被媳妇儿抓着和别的女人玩了,难道在别的地儿他就没做过这种事儿吗?”
陆齐安似笑非笑,“哦,依你的意思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