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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的哥们啦!带我很好,叫哥只是个尊称而已,叫不叫怎么啦!你有问没完啊!”
决楚扬扬眉,“那你叫我也是尊称?”
我只差没上去暴他的头,“尊你个头!你从头到脚哪一点看上去像让人尊敬的样子了?!”
决楚倒不生气,脸上甚至还有一丝丝的笑意,声音也软了下来,“你过来干吗?”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好意思说,我的吃的泡汤了。”
“我带你出去吃。”
“没心情!”我转身就走,不顾身后决楚黑了一张脸。活该!
去实验室找到东子的时候,我有一点怯怯,东子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跟我出来。
“圆圆,怎么回事?”
我低头不吭声。
“不方便说?那回头我告诉你哥了。”
“别!”我连忙拉住他袖子,“东子哥,求你了,别告诉我哥。”
东子扬扬眉,眼里意思分明。
我叹气,“你不是都猜到了吗?他就是我表哥。就是我哥很讨厌的那个人。”
东子的神色严肃下来,“圆圆,他对你的表现可不像一个表哥该有的表现。”
“嗯,他对我很好的。”
“圆圆!”
“东子哥!”我在凉亭坐下,顺手拍了拍旁边,东子也坐了下来。
“东子哥,我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我也努力过。不去联系他,半点消息不给他,我以为他会放弃,可是他没有。他很生气很生气,可是报考的时候还是来了这里。”
“他那个人啊,其实是很固执的人,心里明明重得很,偏偏表面上要装的若无其事毫不在乎一般,可是他来这里的第一天见到我对我,”我顿了顿,接着说了下去,“对我说那些话的时候,神色里的悲伤和卑微连那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都掩饰不住……”
“我小的时候父母全失,只有哥照顾我,后来哥来读大学了,就是他照顾我。虽然很笨,有时候气得我要发狂,可是却也明白他是真心要对我好的。”
东子在旁听的愣住,“可是他是你表哥。”
“是啊,”我低下头去,声音也低下去,“东子哥,我知道是错的。我都知道。可是,你有没有试过很爱恨爱一个人,偏偏那个人是爱不得的?我试过,所以我知道那种痛,我知道,所以我看着他就如同看着自己,我舍不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伤害他。”
“我宁愿就这个样子,即使痛了点可至少是清醒的,就算爱的都是不该爱的人,可终究也会有个结果是不是?无论他还是我,我们都愿意清醒地看着这个结果。”
“你哥知道吗?”
我知道东子误会了,以为我也是喜欢决楚的,可是我却没开口解释,这种事让我如何解释?
“不知道。所以拜托你了,东子哥,千万别让哥知道。”
东子叹了口气,许久才幽幽的开口,“你哥很疼你。他刚来大学的时候,有一次接了你的电话,挂了电话就开始哭。我当时被他吓坏了,问他怎么了。他说你定是被人欺负了,不然不会说话的时候要用那种强装的快乐来掩饰。他不停的拍打心口,说那里疼。到了晚上大家都睡熟了,却听到他在梦里哭出声来,弄得全宿舍以为闹鬼了。那个时候我就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妹妹,让他如此挂心。”
“圆圆,你哥很疼你的,他若知道你竟然喜欢自己的表哥,这种不太符合常理的恋爱,我怕他会受不了。”
“圆圆,你一直都是很乖很乖的孩子,所以把握好自己,不要让你哥担心,好不好?”
我坐在凉亭上,看着湖面里的水纹波动,半晌才答话。
“东子哥,我是个很差劲的人对不对?想要爱的那个人也许永远也等不来,眼前的温暖却又不想放开。”
东子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脑袋,以示安慰。
四十
事情总算平息过去。
决楚照常与我一同去上选修课。
我恼他给我惹麻烦,没给他半点好脸色。
他却也不在意,自己抱着英语单词本啃,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我一时哭笑不得,在古典文学的选修课上背老外的单词书,亏他干得出。我恨不得坐得远远的,只当作不识得他。
偏偏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认得我的,每次上课直奔着我的座位就来了,真是让人窝火。
有次我故意坐到两个男孩子中间的位置上,心里窃喜。
结果决楚来了看了一眼对坐在我旁边的男孩子口气很不好的说,“喂,你让开,这是我的座位。”
那男孩子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我冷汗直流,觉得自己快要崩溃,红了脸拎着书包坐到了后排。
决楚一脸得逞的笑容跟了上来。
打那我就死心了。
这个人想怎么样就顺着他好了,完全不可沟通……
只是周末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搭理他的,一定会去哥那里。
每个周末一大早我就起来去小路上买了早点,一路拎着到哥的宿舍敲门叫他起来,然后窝在他宿舍里一整天。
哥用机器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的小书桌上看书。
偶尔会换过来,我用机器,哥就靠在躺椅上抱着书用功。
冬日的阳光柔和的打出他美好的侧面,形成模糊的光晕,我经常看得呆了去,不敢扰他。
哥本就面如冠玉,偏又气质温煦,仿佛月生光华,虽不眩目,但自有一种柔和高洁,让人不忍亵渎。
哥看我看着他发呆,转过头来微微蹙眉,“圆圆,不看书发什么呆。”
我连忙摇头,有点脸红,转过头来低头看书。
“哥。”
“嗯?”
“你真是好孩子,不抽烟不喝酒不沉迷游戏,有时间就看书运动。怎么天底下会有你这么好的男人呢?!”
哥在一旁温和的笑,“傻圆圆,又说胡话了。再说,哥也没你想得那么好。”
哥说着不以为意的低下头去看书。
我却在心里低低的叹气,哥,你原本就是天下最好的男子了。
岂不知一遇君,误终生?
12月底,我考过四级后很快就放了寒假。
决楚回家前来跟我告别,我晤晤了两声巴不得他快走算了,在这跟我唠唠叨叨的。
决楚看我不耐烦的样子,突然就停了嘴,没好气的样子,“余清鸢!”
我抬头白他,“干吗?”
他突然笑眯眯的低下头来,我连忙跳开,这家伙,又想偷袭我!
“林决楚!”
他抬起头仍是那样子贼贼的笑容,随口感叹,“你还是这个时候最有精神!”
我气急败坏抬脚踹去,他大笑着背着包逃开,“开学我就回来!”
我别过身嘀嘀咕咕的往回走,“谁管你回不回来……”
抬头眯眼望去,冬日的天蓝得不那么清澈,可是太阳暖洋洋的正好,空气里夹杂着凛冽的梅花香——又一个春节即将来临!
真好!
这一年的春节我跟哥没有去食堂包饺子,直接去超市买了湾仔码头的速冻水饺回来用电饭锅煮。
饺子飘香的时候,盛出来,热腾腾的鲜美滋味下肚,我和哥隔着热气相视而笑。
吃完了饺子却没电视看,我跟哥拉着手在校园里逛悠。
还有没回去的学生三个两个的在操场上放烟火。
我看的眼馋,跑过去拽住一个男孩子要了一根。
许是过年大家心情都好的原因,又或是看我是女孩子,所以那人极爽快,递给我一根说了声“新年快乐!”就又转身跟朋友去放礼花了。
我拿着那一根烟竹往回跑,哥站在远处看我无奈的笑,“你早说喜爱哥就提前去给你买点了。”
我摇头,“不要,这个就好。要来的,不花钱。”
哥哭笑不得!
朝旁人借了火,小心翼翼的点着,我靠在哥怀里看着烟花腾空,那般绚丽的盛开,天空被点缀得如梦如幻,我抬头看哥,他的眼里正映着光彩,面孔亦被照亮。
“哥,我喜欢你!”
“什么?”哥低下头来微笑着看我,“圆圆你刚才说喜欢什么?哥没听清。”
我摇头,不敢再说。
往后结结实实得靠在哥温暖的怀里,面向烟花真心祈祷,只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夕……
四十一
02年的那个夏天原本不过是个平常的夏天,却因为世界杯的存在而变得不平常。学校里的男孩子经常因为自己喜欢的球队输了而往楼下扔东西,什么都扔,鼠标,键盘,显示器,哦,显示器不扔,太沉又太贵……
校园里热情洋溢,四处都是在谈论世界杯。
学校抵不过学生的热情,开放礼堂转播体育台。宿舍的关门时间也从晚上11点往后推迟了。
这可苦了我,因为决楚会在深更半夜打电话给我,口气嚣张,“喂,余清鸢,下来陪我看球。”
我看了一眼时间,快十一点了。哀嚎加哀求,“不行不行,我明天还有课呢。”
挂了电话他会再打过来,而后仍是那句话,“下来陪我看球。快点快点,再晚没座位了!”
我真真挫败,看了一眼都要睡觉的宿舍姐妹们,认命的套上衣服,撒上花露水,下楼跟着决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