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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是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皇上也不知这兵该不该收,若收又得如何收。”
我点头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公公自然得劝皇上宽心,有时间就不怕想不出计谋来。刘氏既然敢在朝堂上公然拒绝皇上,想必早已引起众多非议,只要皇上派人细心巡察,就不怕抓不住这些人的把柄,到时候想要收兵,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么?”
李公公道:“三小姐说的没错。皇上原是这样想,但无奈身体欠安,便将大部分的事交给太子爷去处理。太子爷这一去,就将众人收拾得服服贴贴,皇上也很是满意。哪知这个时候,刘皇后又在皇上耳边一个劲儿的夸奖太子,皇上就起了疑,以为太子和刘皇后同谋,想要从他手中夺权,就对太子心生恨意。这下可好,皇上昨晚连夜请太子太师陆长勇进殿,悄悄写了诏书立六皇子宋祁为储君。奴才这心里就着急啊,刘皇后平日里多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会儿沉不住气了?真是白费了三小姐的一番心思。”
☆、风云反复帝王殇 (2)
我一听这话,霎时就乱了套。
刘皇后向着宋祁时,我们千万百计离间她和宋祁,如今方才成功,让刘皇后将注意力转向太子,她又急功近利,在皇上对刘氏万般不满的时候,同皇上说太子的好话。但凡有点儿心思的人也会作此联想,更何况皇上是一国之君,心系天下苍生,得为社稷着想呢。
我问李公公:“公公可知那诏书是怎么写的么?若是记得,可否一字不落的告诉磬谣?”
李公公点头:“那诏书上写的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六子才德,性静智明,怀佛慈悲,心系天下,可感上苍。朕今年事已高,恐不多时,为防驾鹤之际,国之无主,特立此诏书,传之国位,以固国本。望其承皇室之风,除奸臣,明善恶,以保我宋氏千秋万代’。”
我听后一愣,思忖片刻后才道:“公公可会写字?”
李公公笑着点头:“奴才少时学过,倒也识几个字。”
我点头,弯身拾起地上的树枝,在泥土上写下一个“六”字,道:“公公请看,只需在这‘六’字下添上一点,不就成了‘太子’的‘太’么?”
李公公霎时大喜:“三小姐的意思是……”
我点了点头,他也觉得如此甚好,但没过一会儿就唉声叹气道:“若此事只有奴才一人知道,做起来就方便,只是那太子太师该如何是好?”
我扔了树枝,将泥地上的字用脚抹去,冷冷说道:“是人总有一爱,就算他陆长勇为人正直不阿,也不是完全没有把柄的。此事你待我回去好好想想,我定会给公公一个交代。”
李公公称是:“望三小姐尽快行事,奴才只怕皇上他……怕是时日不长了。”
我点点头:“此事暂时别让太子知道,更不能传到刘皇后耳朵里去。知道的人越少,我们行事起来就越方便,你就把它烂在肚子里吧。”
“奴才明白。”
回到家中后,我便一直等着爹爹下朝。陆长勇此人不是资历老些,倒也忠厚老实,要说清心寡欲,却也不见得。加上他又是太子身边的人,就算再怎么忠心为国,可对太子的情意怎么也比对六皇子的多。
爹爹说起陆长勇就大笑不止:“他啊,是个琴痴啊。”
我喜极,既是琴痴,我还担心什么?我岳罄瑶最擅长的,不就是这些么?
爹爹却幽幽地我看了一眼:“不过,他很讨厌女人。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女人……”
我一笑,这又何难?只要换成男装,不是什么都结了么?
八月初八,我穿着一件青玉衫,用素簪束发,戴一层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带着琴去了墨香阁。
☆、风云反复帝王殇 (3)
这墨香阁乃是文人墨客聚集之地,连太子太师陆长勇也常来此处舞文弄墨。
我给了老板一些银子,他便为我做了青纱帐,奉上百合香,将雅间布置得极为雅致。
我端琴坐下,拨动琴弦,挥挥洒洒地弹一曲《红尘旧梦》。
这一首亦是鲁安琴师古云所作,曲风大气,不同往日婉约。那些文人墨客听了,霎时便议论纷纷起来。只听有人问老板,弹琴的是何人。我听后一笑,老板便按之前我交待的话说:“是一位流走他乡的少年公子呢。”
不多时,陆长勇也来了,一抹墨色长袍,叫一壶碧螺春,便坐在阁外品了起来。
琴声悠扬,直上碧霄,直到一曲弹尽,众人才打破宁静拍起手来。
“公子弹的是什么曲子?”
“古云琴师的《红尘旧梦》。”
“哦?既是鲁安第一琴师之作,怎么先前不曾听过?”
“哈哈,那是因为老夫只曾送给她一人啊。”
撩开纱帐,古云师父笑着朝我走来,一瞧我的打扮,便更是大笑起来:“怎么穿成这样来了?”
我朝他施礼:“来看师父的。”
他原是自这墨香阁扬名,成名之后就鲜少出来了,没想到今日竟会再次见着他。
师父朝我招手道:“来,我的好徒儿,跟我去见一位贵客。”
说着就将我领了出去,走到陆长勇身边,拱手道:“陆大人啊,那曲确实是我小徒儿弹的,你这会儿该信了吧?”
陆长勇抬头,越过师父肩头看向我,不禁目光一滞,紧紧盯着我的眼睛道:“这位公子可是夏国人?”
夏国?我不禁一笑,刻意压低声音问:“大人也觉得在下像是您在夏国认识的一位故人么?”
陆长勇怔了怔,惊讶着站起身来:“难道你真是……”
“不不不,”古师父忙摆手道,“陆大人误会了,我这顽徒就是鲁安人士啊,而且大家都认识。”
我没料到师父这么快就要拆穿我的身份,心想这陆大人不是不喜美色么,若是让他知道我是岳罄瑶,只怕更不待见了。
只听陆长勇失神道:“既然公子是鲁安人士,怎知我所说的夏国那位是故人呢?”
我笑了笑:“这话,曾经也有人对我说过。可惜,我不该不能如大人所愿了。”
陆长勇点点头,面露忧愁之色,长叹一声:“她已失踪多时,这辈子,怕是再见不着了。”
“不过在下很是好奇,陆大人念着的故人究竟是谁呢?”
“是颜向晚,夏国仁贤皇后颜向晚。”
皇后?颜向晚?
☆、风云反复帝王殇 (4)
古师父也是惊诧:“大人说的可是十五年前突然失踪的一代名后颜向晚?”
“是。”陆长勇说罢,又是一声长叹。
我问古师父此人是谁,为何从未听过她的名字?古师父笑道:“你大概不知,这位仁贤皇后聪慧过人,才貌双全,和我鲁国长公主齐名,但却更高一筹。”
“这是为何?”
“她善知兵法战术,打起仗来比男人还厉害。她失踪后,夏王就如同痛失右臂,再不曾征战,不到半年就思念成疾,郁郁而终了。几十年前才有传闻,一见向晚颜如玉,一闻琴声失心神。那仁贤皇后和你一样琴技出众,常有人听她一曲就被夺走心魂,欲罢不能啊。”
这世上真有如此厉害的女子吗?
我不免叹了一声:“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她失了踪,让天下男子牵肠挂肚,苦渡余生。”
话音刚落,便有清风迎面扑来,将我面纱吹走,乘风而走。
我愣了愣,陆长勇已经惊讶地叫出声来:“向晚……”
我一惊,古师父已经笑开了:“陆大人,她是磬谣啊,鲁安双绝的岳罄瑶啊。”
“岳罄瑶?”陆长勇半晌才回过神来,摇着头道,“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我不免惊讶地想,难道殷远扬当日说我像他的一位故人,说的也是夏国的这位仁贤皇后颜向晚么?
同样琴技出众,同样闻名天下,我怎么就偏偏和她想象呢?
陆长勇拱手道:“我只听闻鲁安双绝婷芳磬谣,却从不曾见过,方才……失礼了。”
我也回礼道:“大人言重了。”
这一开口,又换来他忧伤的眼光,停顿片刻,便仓皇而逃。
“我先告辞了。”
“诶,陆大人!”古师父拦也拦不住,只得无奈地摇头苦笑:“这人啊,真是好生奇'。。org:'怪,怎么说走就走了。”
我问他:“师父知道陆大人为何会对颜向晚念念不忘吗?”
“呵,他喜(。。…提供下载)欢她啊,见过她的男人都喜(。。…提供下载)欢她。只可惜,佳人心有所属,纵是倾城一笑,也不过知己相交,他就是再喜(。。…提供下载)欢都盼不到了。”
“有多喜(。。…提供下载)欢?”
“啊,不就是因为她,才成了琴痴么?怕是喜(。。…提供下载)欢得很呢。”
我这就想不明白了。既然陆大人喜(。。…提供下载)欢颜向晚,我又与她想象,他怎么见了我,反倒不愿多看一眼呢。
“只怕想起往事,又徒增伤感吧。”
师父幽幽叹着,我心道,大概如此吧。
当晚,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