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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开始像是放映机一样,开始在我脑海中回放……
直到我想到我之所以喝这么多酒的原因,我猛然低下头,嘴唇撞向秦子阳的,睡梦中的他似乎被什么吵到一样,皱着眉,但是却并没有睁开眼,我不管那些,我只是要吻他,就连我意识不够清醒时我都知道要去抹去那些痕迹,更何况我现在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他虽然没有睁眼,我也不知他醒没醒,但是他开始回应我,他的舌与我的舌相互交缠,我们两个像是水草一样蔓缠纠结着。
然后我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就没了,我的两个浑圆被包裹在他巨大的手掌中。
这种战栗感熟悉而又陌生,它们像是电流一样,瞬间涌入我的全身,我整个人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秦子阳的眼睛猛地就睁开了,他反身把我压倒在大床上,迅速扣住我的手腕,额头与我的相碰,他的眼睛那般明亮,一点也不像刚刚睡醒的人,他伸出舌头开始舔吻我,就像是我以前常常那般吻他一样的吻我,很细碎,很缠绵,带着湿意的唇在我身上跳舞,起初是缠绵的小夜曲,然后是诗情画意的圆舞曲,再然后是激流勇进的进行曲,最后又化成了如同午夜哼唱呓语般的摇篮曲——
秦子阳的舌头就像是琴弦,只是它们比世界上任何一个琴弦都更能撩动我的心。
它们开始痒,痒得利害,于是我把身子向他靠拢,他依偎上来,像是一只挤压很久的野兽,带着狰狞的嘶吼与我共同攀上云霄,我们就像是在坐飞机,那飞机遇到了暴风雨,在上面飞行时忽上忽下,但却异常的过瘾,是一种濒临死亡与激情的共存,是一种生与死的契合。
我感觉到的不仅仅是肉休本身带来的刺激,还有一种心灵上更大的震撼,饥渴着,嚎叫着,悲鸣着……
最后,汗水顺着他的脸与我的脸流淌下来,流入了彼此的口中,我说秦子阳:“看到没,你的身体还渴求着我。”
他眯着眼,里面有着星星点点的光芒,然后脸色就忽然暗沉了下来,推开我,冷淡地下了地,点起一根烟夹在手中抽着,我看着他坚挺而冷硬的背影,走过去,从后面环住他的腰。
“苏念锦,你想要的就是这个?就是我这样爱你,满足你?如果满足了是不是可以停止你的纠缠。”
我所有的柔情都被扼杀在这一句冰冷的话中。
可是我没有退缩,反倒是笑了,我说:“秦子阳,你以前不是常常问我爱你吗,我都不说,但现在我明确地告诉你,是,我苏念锦是爱你,我承认,但这没什么可耻的,倒是你,你其实对我也有感觉了,你这个懦夫,你就想逃避,你连你自己的心都不敢面对,你比我更可悲。”
他抽烟的动作越来越频,拼命地往自己口里送,然后那些大大的烟圈一个接一个地从他口中吐出,把他包裹在其中,让人看不真切那张脸。
“随你怎么说。”
“怎么不敢面对了,都说男人可以因性而爱,而女人一定要因爱而性,而你这,秦子阳,曾经的秦少,连性都不要了,在这和我讲着大道理,你说你这怎么就不是爱我的一种表现,我真是感动啊,秦子阳,你知道吗,我现在特别的感动。”说完,我轻轻地在他后背烙下一个吻,我用舌尖在上面画着心形,反复描摹。
他不说话了,又开始沉默,接着是大口地吸着烟。
这一刻,或许他真的对我有了感觉。
那天回去之后一件我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就是我突然看到了许莫然,在我下榻酒店的门口。
“莫然……”
我不大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面无表情,冷硬得吓人,我从来没在他身上看到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至少对我是。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怎么来上海了?是特意来找我的吗?等了多久了?”许是心虚,再加上突然的冲击,我慌乱地一连串问了一堆问题。
许莫然看着我,就是看着我,死死地,不动,如果谁要是跟我说,人也有比冰还要冷的时候那我一定相信,因为我眼前的这位就是,他不只是比冰还要冷,甚至比石头还要僵硬。但是我发现他的左腿有些弯曲,他从来不会这样站着,他一定要比任何人站得都挺直,除非……
这个念头闪过时我走上前要问他,却又想到什么似地,立刻收了那句尚未出口的话,我怎么就忘了,他是许莫然啊,那个骄傲隐忍的计莫然,就算被说被骂也比被同情好的许莫然,即使我不是出于同情,那他也会敏锐地往这方面想,所以我笑得若无其事地搭在他的肩膀上,“莫然,来,进屋吧。”
开了门,等着他进来,但是他始终没有动一步的意思,我有些奇怪,看他那表情,该是还在生气,我又不知怎样去劝他好。
“莫然…那天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没来得及告诉你,其实我本打算过几天给你打个电话的……你……”
“你进去吧,我要回去了。”他淡淡地说。
“莫然……”我叫着他,把他当成闹别扭的小孩,但是他显然听到我这声叫后更是懊恼,他的双眉,那双过分秀气的双眉隐隐紧皱着,整张脸形成了一个山!。
“进去。”他突然的一声吼倒是把我惊了一下,我反复看了他几眼,最后叹了口气把门关上。
靠在门上,一时之间不想动弹。
接着我听到几声虽然被刻意压制但却有些异常声响的声音,透过门镜,我看到许莫然咬着牙,脸色通红,大滴的汗水滴落,他的手紧紧按在那只腿上,像是拽着千斤重的重物一样一点一点往外移动。
那痛我无法想象,因为没有感同身受经历过的人永远都无法想象,但是…但是看着许莫然那一点一点往外蹭的腿和那痛苦纠结的模样,我知道,那一定是凡人所无法忍受的巨大疼痛。
这一刻我后悔死了自己怎么就没和他说一声我要走,依照他的个性其实我应该知道,知道他是特意赶来找我,他是担心我了,在这里不知等了多久,等到那只腿开始犯了病。
苏念锦,你他妈的就是一个混蛋。
第二天我去找他时,他脸色好了很多,这也让我放心了,他还是那副清淡的样,不过经过一次疼痛的洗礼整个人似乎又瘦了一圈。
“莫然,最近过的怎么样?”
“还那样。”他淡淡地答道,然后看了我一眼,“我没留在T大。”
“怎么?T大没把你留下?”怎么会?依照许莫然的优秀程度,T大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情,毕竟优秀的顶尖人才,正是所有高校所缺乏的人才。
“我不打算当老师了。”
“这不是你一直的向往,你说过,你最喜欢校园那种宁静的氛围,你说只有那里最适合你的。”
“我有我的打算。”
“你确定你现在的打算是你所喜欢和想要的。”说着我走到他面前,半蹲下身子,握着他的双手,看着他,“许莫然,你看着我,你确定吗?确定这个决定是真正想要的。”
他果然看着我,而且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这种对望太过深邃,以至于我下意识地回避了开来。但是他却不肯放过我,他的手扳过我的脸。
“我确定,苏念锦,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确定过,这就是我想要的。”说这句话时许莫然反过来握住我的手,他的指尖冰凉,像是没有温度的冷血动物一样凉,人的体温竟然可以像是蛇一样,我莫名地想到了那个夜晚,他对我说,苏念锦,我从来没觉得这么温暖过……
之后许莫然就走了,只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他新换的电话号码。
其他什么都没留……
我再次去找秦子阳时已经隔了几天,而这次我也没再去他工作的酒店,直接去的pub。
那个时候是凌晨两点多,上海的夜生活亦如所有繁华现代的都市一样丰富多彩。
霓虹闪烁,到处都是人们垮笑怒骂的声音。到处都是欲望金钱,都是一些带着潮湿的,污浊的东西,但是到了白天它们又都明媚起来,只有夜晚的时候才会露出来,露出来这些心底深处最原始的渴望的一些东西。
这就是人……
他们不知喝着什么,说着什么,但是脸上的表情总是那样慵懒的同时盛放着。
在夜晚,人们的灵魂都是这样,孤寂的同时有着狂野的血液在流淌。
秦子阳正在端酒,但却因为我的到来手上的动作明显僵硬了一下,由于这僵硬太过明显,我看得真切,它们是不可忽视的,即使他后来用力的掩藏。今天我穿得格外性感,至少是我这辈子少有的性感,就连跟秦子阳在一起的日子我都很少穿成这样,因为那个时候没有必要,要真是想勾引他,引起他的性欲。我直接穿着豹纹或者那些黑色蕾丝的内衣就可。
“这位小姐,一个人吗?”
我本来想说不是,但是看到秦子阳投注过来的目光又临时改变了主意。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