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挣扎,自信可改变未来,问谁又能做到,可否不分肤色的界线,愿这土地里,不分你我高低,缤纷色彩显出的美丽,是因它没有,分开每种色彩……”,不知怎地心里堵得慌,接下来的时间里一直都不怎么发声,由着修罗在那儿插科打诨似的表演。
做完了节目,他喊她一同去吃点什么,Tina摇摇头。修罗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默默地将她送到宿舍楼下,然后就转身走了。
我听着她说,对这样的校园生活不禁神往。
Tina笑了:“有什么好羡慕的。”
我说:“Tina,我也想读大学。”
她知道我没有念多少书,就岔开话题,说下回还继续告诉我从前的故事。宫儿在一旁听了一阵,打了个大大的呵欠:“Tina姐,你好歹说点刺激的呀,暧昧的故事没有什么卖点。”Tina笑骂她:“臭丫头,叫你老师收拾你。”老师也笑而不语,仿佛没听见一般。
我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还约了雅帕菲卡,便赶紧拿好了东西走了。
(九)
出了茶庄,心情很好,连风吹过了,也能嗅出它刚从哪家里带来了饭香。
雅帕菲卡已经在小云家楼下了。他穿了黑色的运动衫,敞开着,露出里面低V字型衣领的紧身汗衫,头发披了一半在一边肩膀,百无聊赖地歪着脑袋。
我喊他,他就站直了身子,像个等待检阅的士兵。
“小云姐还好吧?”我问他。
他“嗯”了一声,停一阵,又说:“吃什么都吐,晚些妹夫带她去看病,估计是急性肠胃炎。”
我说,咋这么不小心呢,不过秋季很容易腹泻。
他不回答了,仿佛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走路上。我也想不到该和他说什么。于是我们就一路走,一路和许多人擦肩而过了。
到了楼下,我上去取书。卡妙已经出门去了。米罗和裳雪坐在厅里喂宝宝。米饭妹妹刚喝完奶,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喷出一股淡淡的奶香,米罗怜爱地将她抱在胸前,轻轻地顺着背后,脸蛋蹭着脸蛋。我不打扰他们,悄悄地下去了。
雅帕菲卡接过了书,想了想:“卡卡,我请你去喝杯咖啡。”我想着也没事,欣然答应。
Shopping mall首层的咖啡屋新装修了,桌面是新的,人的面孔也是新的。我找了地方坐下,他就去买咖啡,没问我要什么。回头,看见他带了两杯爱尔兰咖啡,在我面前放下。他又自言自语:“这里的做法还比较正宗。”
我喝了一口,酒味让我打了个寒颤。
雅帕菲卡笑笑:“喝不习惯?”他自己端起杯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喝了一阵,沉默了一阵。不过我倒是享受这种沉默,一点不觉得尴尬,反而能沐浴在他淡淡的体香里,好像闭上双眼就能碰到他不断冒泡的思想的碎片,很有意思。
“你喜欢他的书?”雅帕菲卡晃着我的书,直视我。
我点点头。
“看得懂?”他翻着,书刺啦刺啦地响。
我觉得他这样问真有点侮辱我,仿佛我没读多少书这个秘密让他公诸天下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只是他马上当没问过了一般,翘起了腿,慢慢地翻起来。
“我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他将垫杯子的餐纸翻过来,又从放餐牌的架子上抽出一支圆珠笔,飞快地写了一个地址,递给我。我看见上面的字,潇洒得很,只不过每个字的最后一笔都往上煞笔,好像受了极大的痛苦,拼命要收敛住一样。我收起了纸。
从咖啡厅出来,各自散了,我才想起,我该留他的电话号码。看看手里的纸,无用呀。
(十)
晚饭时候回家,请来的阿姨已经做好了饭,先走了。我看了半天,没找到梦瑾。裳雪告诉我,她已经来到了这个城市了,不过又说明晚再来,摸不透她做什么去了。
米罗和卡妙都没回来。
我们正要吃饭,Tina过来敲门,给裳雪的两个宝宝送小衣服来了。她将一大袋的婴儿衫铺到沙发上,一件一件比划:“这些衣服都没穿多少次,孩子长得快。很新呢。”裳雪拿起来看,一边连声道谢。宝宝的衣服还是穿旧的好,不会让新衣服的燃料刺激了皮肤。
我给Tina斟茶,顺便就想起了她那个没讲完的故事,便缠了她要她继续说。Tina笑着说:“吃你的饭吧。”其实,她是拗不过我。
泡沫红茶馆已经成了星期三不二的晚饭,勾起许多多愁善感和诸事八卦的同学们的情绪,Tina和修罗也都成了许多人追随的对象。
这日,Tina收到一封信。虽然是最普通的学校的信纸和信笺,可是里面的字端端正正用正楷写好,信的格式也一样不差。这信是一个男生发来的。他用真挚的语气回应了Tina上星期留下的一个话题:是不是每个人都得经历痛苦才会成长?男生写道:“痛苦之于自己,是尖锐的;之于别人,却无足轻重。人的心也是梅花,不得一番彻骨之寒,茎内不会拔节。不必总让人理解你的悲伤,会理解的人自己懂得怜悯。”Tina的心里有点触动,觉着即使他是来批评自己的,可脑海中也还是隐约描画他的形象,必定是个正直的人。信的最后署名,落落大方:穆,于情人湖畔。
这夜,她读了这封信,她想穆一定在听,听她轻轻的叹气声,以及修罗的质疑。
节目结束后,修罗再一次邀请她去餐厅吃宵夜。Tina答应了。他们在情人湖边的学生餐厅里坐下,点了一个二人套餐,Tina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
“你凭什么打动我,”修罗看着她,“可是我一晚上都不能好好睡觉。”
Tina笑着回望他,用略带挑衅的目光。
修罗也笑了。
白色油桐风中纷飞
落花随人幽情这个季节
河畔的风放肆拼命的吹
裳雪“哇”地一声剪断了我的思绪。“Tina姐姐,你就和修罗在一起了吗?”她咬着筷子问。
Tina“嗯啊”了一下:“我真傻,修罗也傻。”
(十一)
我们问Tina:“你们就这样开始了?”
Tina说起那段回忆,神色倒也平常,就是在叙述一段往事,波澜不惊。
每天下了课,一起吃饭,到广播站做事,然后一起去图书馆、自习室。星期六的晚上学校的舞厅开放,他们就去那里跟别人学跳街舞。许多人认识他们。有些暗恋他们的人,说些中伤的话,可是于他们也都不相干。所有人都觉得修罗和Tina的感情笃定,甚至想到了将来。
Tina继续在节目中读信。
偶尔也还是收到穆的来信,都正儿八经地写一些回应节目主题的内容。Tina很喜欢他的字和他的文笔,还有那种从文字间跳出来的语气,严谨却又温和。可是她总有些失落,觉得他的信的抬头是“Tina同学”,从没有过多的亲近,她甚至不知道他念哪个专业。
这日在自习室里,Tina又在翻看来信。修罗随手抽了她看着的一封,读了两句,放下问她:“Tina,你认为两个人厮守是不是要天天在一起?”Tina点头,当然是的。修罗皱皱眉:“非得要彼此体贴关心到极点?”
Tina笑着看他,觉得他的表情极玩味。
修罗拿起书,继续读起来。Tina也学着他抽了起来看:“《力学原理》,好看么?”
他笑着刮刮她的鼻子。
Tina却从那一刻开始,心里有种不踏实的感觉,说不上来。也许后来回想,她才会觉得,有一些人,注定要错过,是因为彼此的性格。
(十二)
门咣当一下开了。我们吓了一跳,米罗和卡妙回来了,拎着一盒白切鸡,笑嘻嘻地坐下来。我起身给他们拿碗,各端了一碗汤上来。米罗把白切鸡打开,放在桌子上,又招呼Tina一起吃。
Tina笑着摇摇头。
裳雪催她:“姐姐你快说呀。”Tina看了看两个男人,有点不好意思。米罗倒是没有挪屁股,好奇地凑过来,也要听上一份。裳雪一把推开他。米罗握住了她的手:“你的力气大了呀。”我们都别过脸,脸有点发烧。
Tina的日子继续平淡地过着。许许多多的事情如过眼云烟,该笑的笑,该哭的哭,想完了就静下心来等待过去,人生不过也如此。有时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早参透人生了。
这日是平安夜,Tina要在广播室值班,等着学院的平安夜舞会结束,她揿了启动键,校园的天空布满了温柔的圣洁的歌曲,淡淡的,让人在空气中嗅出许多浪漫的味道。
她拨了个电话给修罗,听到他那边暧昧不清背景音乐,半天对不上一句话,她便挂了,将手机停在一边。
一曲接着一曲。今天学校批准播放到12点正,暖化学生们欢乐的情思。Tina收拾好之后,已经近一点了,午夜的校园,远远还透着些还未冷却的喧闹。她费劲地将广播站的铁门拉上。那锁有点生锈了,她半天不能关好。
“我来帮你。”后面有个人对她说。
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