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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房给小丫头喂了药,让孩子躺下去睡。徐乐骏接过表妹手里的毛巾,说:“你是想去看看吧?去吧。弯弯我来照顾。”这事他责任最大。
安知雅摸摸女儿没有发烧的额头,知道女儿没有大碍。再有徐乐骏这幅愧疚到极点的样子,她点了点头。接着,换了套正式的职业西装,打了电话给索娅下楼。应说,她是急于想替女儿出气。
李墨翰和索娅一直在站着商量怎么处理这件事,转身见着安知雅收拾得干净利落下来,便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高尔夫球场离酒店几步路的路程,而且旁邻酒吧、台球场和保龄球场。
“剪彩后,很多人马上移步到了高尔夫球场。今天下午没有比赛,太多人,所以都拥挤到了练习场。”索娅说明情况。
到了练习场,你教我,我教你,的确可以增加彼此间的“友谊”。
“安小姐打过高尔夫球吗?”索娅问,在这之前,她已经让人去取她和LI携带的私人球杆。
安知雅没有说话的时候,李墨翰微微地一笑,湮没在墨镜下面。
他们三个算是迟到的。又因为小丫头在咖啡馆里遭人欺负的事情,以至于他们走进高尔夫练习场大门时,所有的目光,都往安知雅一人身上射过去。
“这人,是孩子的妈吧?”
“听说是徐大律师的助理?”
“不是吧。我听说是道格斯家千金的助理。”
“话说,陪着索娅·道格斯的男人是谁?我记得索娅·道格斯的未婚夫不是中国男人。”
“肯定不是。话不能乱说,小心道格斯家拿你开刀。”
这个叫LI的男人是谁?反正很神秘,而且看这一身装扮,完全是大资本家的派头。
安知雅知道,丈夫除了穿军装与有意在公司工作时低调,平常穿的衣服,样样都是舍得血本的。不说别的,就说丈夫此次赴会戴的腕表,表盘里面镶的十二颗真钻,可以让夫人小姐们为之惊叹和男人们眼红。
“我知道,那个表是限量版的,只在杂志里面看过。全世界只有一只。原来传说是卡地亚为皇家王子订做的,怎么会出现在这个男人手上?”
一个很有钱,身份神秘,戴的是原为王室携戴的手表,很足以引起每个人的想入非非。稍微懂得见风使舵的人,都会赶紧上前阿谀两句。对大家来说,此次商会目的很明确很一致,都是为了那块岛外新城的肥肉。所以,有什么神秘的大资本家前来凑一脚,都是不奇怪的事情。即使自己不能独占项目,但是能巴结上胜利者分得一羹,也不错。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最终胜利者,一个字——钱。
于是,安家人眼睛发红了。
“我就说,那个男人不一般!”贾世玲跺脚。可恨这个安知雅不止巴结上了徐乐骏,还巴结上了个比徐乐骏更有钱有势的男人。是,徐乐骏是亲口告诉她自己是弯弯的表舅,但是,她会信吗。根本不信!在钱的世界里,什么关系都能用美色和钱认下来的。不就是认个表舅吗?以美色诱惑,认亲爸亲爹都成。
贾云秀也气,当时她是亲眼看着那男人护着安知雅母女出咖啡馆的,恐怕与安知雅的关系不浅,不然不会如此对安知雅的女儿殷勤。最可怕的是,如果小丫头对这男人爆出她媳妇虐童。这可恨的安知雅母女,怎么就处处阻碍他们贾家呢。
还是安云苏和安夏颖这对兄妹沉得住气。
“哥,是你还是我去打声招呼?”
“你陪钟氏少爷吧。我去打声招呼。”安云苏说,接着很不信任地往老婆身上瞟两下,告诉妹妹,“你让你嫂子安分点。”
安夏颖也不想自己家人再惹出事情,一再交代贾世玲有什么事万万忍一忍,再走开去找钟尚尧。
贾世玲听到还要小姑子来提点自己,想必自己在安氏兄妹心里被想成了个坏事的,心里可气死了。但作为安家媳妇,她又没有办法。结果这么迟疑着一走眼,不知道自己的小公主跑到哪里去了。
没有小丫头在,安文雯想着终于能自己独占曾家兄弟。哪知道跑到曾家兄弟旁边时,发现想缠曾家兄弟的小朋友一大罗,而且无论男女。曾家兄弟年纪小,但在钢琴上有不凡的成绩,抚育兄弟两人的曾夫人又是文化界的名人,据闻与明天那个抵达的著名国际钢琴大师有交情,为此大师听说已经答应会见曾家兄弟并亲临指导。每个小朋友受到父母鼓励,都想沾上点关系。安文雯挤不进去,都快哭了。
同样,安云苏想挤进包围着LI的几层人群里面,也步步维艰。
钟尚尧看着未婚妻向自己走过来,举着自己手中的高尔夫球杆眯一下眼。
安夏颖笑吟吟地奉承:“我还没有见过你打球。不过有听叔叔提过。”
“我爸那是高手,我不是。”钟尚尧有自知之明,只决定在这里练练手,不和人家攀比。
安夏颖往钟浮生的方向望过去,见都是商会委员会的人,笑道:“我都忘了,叔叔在商会委员会也有任职吧。”
“挂个顾问虚名。”钟尚尧道,私底下很了解父亲的本色。钟浮生那叫做八面玲珑的浮夸风游走商界,与他这个做儿子喜欢走实际在商界脚踏实地干出一番事业的路子不同。所以,安知雅那件事上,他多少有点抱怨自己轻易听了父亲的命令而动摇。
“能挂虚名拿虚名的钱,又不用干事情。”安夏颖笑着说,这话也不知是对未来公公的做法是赞赏还是讽刺。
钟尚尧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处久了,发觉她有时候说的话和父亲一样,八面玲珑,怎么都没有错的样子但实际上都是陷阱。握了握球杆,想起什么,又道:“你妈看起来身体已经无碍了。伯母身体就是健朗,不像我妈,吃顿饭,马上要回去休息。”
安夏颖在心里紧了紧,道:“我妈那是强撑的,因为她爱热闹。”
露馅了?钟尚尧嘴角浅浅一笑,又把她的这句辩解当成了耳边风。没有错,当时他陪她去买药的时候,还真是为她母亲的身体担上一份心。但是,在她拒绝他一块去探望,并且现在贾云秀随同他人一块野心勃勃出现在球场上时,他什么都明白了。她为什么拿她母亲的身体安康撒谎呢?什么事能比诅咒自己母亲身体健康更重要的事吗?他是个孝子,想到这点,心里只觉得不舒服。一带怀疑起她以前孝敬他妈妈的言行举动,是真是假。
感到他身上发出一股陌生的距离感,安夏颖深吸口气,扯开应该她和他都会感兴趣的共同话题:“那位LI先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喔。”这点钟尚尧也很好奇。
“安知雅小姐之前不是BP工作吗?她转工作时公司里的人没有听说过她的新上司是谁?”安夏颖有意无意连问了两句试探。
听起来,她是听说了什么才来刺探他。钟尚尧心里又不舒服了,淡淡道:“公司里每天都有人因为各种原因离开公司。再说了,安知雅的离开,是因为你们安氏集团吧。”
安夏颖见好就收,心里微恼着:这男人不能说两句宽慰话安抚她的不安吗?一切迹象都表明,这男人心里面当真是没有她?
安云苏眼见是挤不进去了,灵机一动,走到了钟浮生那边。如他所料,钟浮生与商会委员会的人说说笑笑,不是没有注意到李墨翰那边的火热。钟浮生趁此向商会主席打听:“孙主席,我还真是孤陋寡闻,从没有听说这位尊贵的LI先生是什么人。”
孙主席盯着球杆前面的白球,像是随意一说:“是道格斯家的索娅小姐介绍进来的,听说对政府筹办的新项目很有兴趣。”
“主席这话真是,让人有点捉摸不到头脑了。”钟浮生与孙主席算是比较关系亲近的人了,说起话来自然要带些无所顾忌的套问,才能套出点话,“来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冲着我们市长和市委书记的红人来的。”
安云苏随着这话,马上盯住了与孙主席只隔一个打位的年轻男人。那男人长得白净漂亮,年岁在三十左右,正是官场意气风发的新贵代表。听众人称之为肖主任,全名肖海。再仔细打听下来,却不是哪个局的主任,而是大学里建筑系的某个课研主任。
“现在政府做什么事,都要听听专家人的意见,才不可能吃我们商人的闷亏,据说是这样的。”孙主席一语道破天机。
想必,这肖海还不是可以主事的,但绝对是个代表。现在哪个老头子会亲自上前线挨枪子的,都是找徒弟当幌子。安云苏所有所思的,心想接下来怎么找机会接近这个肖海。
钟浮生可不愿意听孙主席把话绕来绕去,结果将话都绕到天边去了。肖海是什么人,他早知道了。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抓不住的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