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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巴结上弗里曼作为盟友,安太公当年费了一番不小的心思。送钱送策送人,连自己的小老婆都送出去了。弗里曼就此成为安氏的铁友,一损俱损,因此说什么都不能让安太公损了。
安太公这策划书一出来,弗里曼大笔一挥:准了。
不能让安知雅在一家人面店的影响力持续下来,安太公马上指挥大批人马匆匆上阵。大豆现在在期货市场上是走低,所以,赶紧先推出大豆冷面,消耗库存,同时打价格战,就不信拿不住贪小便宜的普通消费者。这样两天下来,营业额倒是有不凡的表现。顾客评价面条一般般,根本比不了之前的菜式,但是,便宜嘛,也就不计较了。
有了不错的成绩,安太公这两天算是干得热火朝天,在各大卖场转悠,没有整天回家盯股票市场。今天一回去,打开股票软件一看,怎么回事,大豆价格居然有走高这种奇迹?而且,居然是之前的两倍高?!
心窝口顿时发起了痒痒。看这走势,价格能继续攀高,如果这时候将库存都先用在一家人价格战上,岂不亏死了,何止少赚了一笔,是赔了一大笔!
刘生接到指示走进安太公办公室时,便是发现老人家背着手在室内走来走去,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他是不大懂了:这一家人生意不是近来做得很有起色吗?业务都扩展到全国好几个重点城市的全部真愈美超市里。
“我们暂时不做大豆冷面了。库存的所有大豆都暂不向外供应。”安太公决定,这自己的钱包决不能因为BP的原因先亏了自己的。
刘生大惊:“不做大豆冷面,那做什么?”
“小麦手工面条,还是打价格战。”安太公庆幸手里留有第二张牌,正好现在打出去。
小麦在期货市场上的表现一直是很稳定的,不亏不损。打一打价格战,应该不会和自己钱包过不去。
结果,他这个决定刚执行了两天。有个朋友打了电话来向他求助,说是近来自己在小麦期货交易上被人套牢了,想和他借点小麦库存平仓,出的价格不菲。安太公一听这小麦的期货市场也有了甜头,于是感觉这一家人的小麦手工面条同样做不大下去了,同样不划算。
没有一个老板愿意做亏损生意的,何况是亏了自己益别人的行为,犹如割肉一般的痛楚,绝对是不能做的。
弗里曼打电话恭喜他,这些天一家人漂亮的营业额,让董事局的各位董事都很满意,安太公离进入董事局的目标指日可待。安太公则苦不堪言,心想,董事局的董事肯定都知道他给BP贴钱的事,心里当然乐,还会笑话他白痴。
“弗里曼,我想我打不起价格战了。”安太公实话实说。
弗里曼一惊,担心他要一个人抽身退出,警告他:“安董事长,你要衡量事情的轻重。如果你在一家人项目输了,你永远别指意进董事局了。”
“可我在亏钱!”安太公怒道。他没有理由自己掏钱让弗里曼坐享果实。
“没有其它办法吗?”弗里曼焦虑着,帮他琢磨也是帮自己想办法。
自从苏珊娜出了那个绝妙的信用危机主意后,弗里曼倚重了这个新助理。
苏珊娜再次为BOSS出谋划策,她不是安太公的人,当然只是为弗里曼一人着想,于是说动弗里曼告诉安太公一定得坚持。并告诉弗里曼,很可能安太公的亏钱不是指安氏集团会为此亏多少,是指安太公自己在期货交易上的亏损。
弗里曼打开中国某交易所的期货市场交易,发现真如苏珊娜所说的现象发生,于是正义言辞地拒绝了安太公说自己企业亏损的说法。
安太公被抓住了这条小辫子,心里把弗里曼恨得牙痒痒的,心思你不仁我也不义。我不好,更不会让你好。价格战不打了,不断往上调价。营业额可想而知,直线下跌。安太公管你BP收益和弗里曼的处境,他现在一心扑在了期货市场上。近来大豆和小麦的期货市场火爆到了空多两帮拼死一战的地步。有了库存量,安太公做的都是空。而且空帮的表现如他人意,他心里每时每刻算着,这一战打下来,可能都比他现在握有的BP股份多上几倍的钱。
弗里曼又没有在中国炒股,安太公在期货上的生死和他没有关系。与此同时,他只着急自己会受到一家人项目的拖累,当时他是和奥德里奇私下说好力挺安氏的。现在安氏给了他一个大乌龙的话,他在BP里真的会呆不下去了。弗里曼再向苏珊娜问策。
苏珊娜想了想,说:BOSS,很显然,安太公做好了准备撇下你一个人了。为今之计,你只能使用铁腕政策,要求安氏继续打价格战,不然要求安氏赔偿每天营业额不足造成的损失。
弗里曼不想和安太公全面闹僵,也只能发出这一道通令威逼一下对方。
然而,安太公现在想理弗里曼都很难了。他的现货,套死在了期货市场上。拿不出现货平仓的话,要拿现金,真的是割他肉。
那天安夏颖回到家,发现晚上安太公的书房和母亲的房间一直都锁着门,不禁纳闷,询问家里保姆是怎么回事?保姆在陪安文雯玩,安文雯小朋友先代替保姆嚷了出来:“太爷爷和奶奶都不管文雯了。”
“怎么了,文雯?”对于家里的小公主文雯,安夏颖这个做姑姑的向来不敢怠慢。
“我今天在学校里受表扬了。但是,回到家,奶奶和太爷爷都不听我说话。妈妈说他们在炒股票不能打扰。”安文雯不高兴自己在家里因为其它事情受到冷落。
炒股?近来哪支股票那么牛?不是说股市一直低迷,都快两年没有起色了。股民信心大减。连贾云秀和安太公这样的炒股老手,都很久没有出手了。安夏颖本人对于股票是略懂的,知道只有是有钱人玩得起的游戏。而且,接触过一些亏损的股民到她事务所求助,要控诉人家欺诈。事实上,在股票市场上,的确存在正当的赌博诈骗行为,多是一些资金雄厚的投资集团做局,引起其它散户跟风,从中获益。但是,如果是引到了实力对等的投资财团进入战场,这个局面会益发惨烈。
不过,爷爷和母亲都是久战沙场的老手了,理应不会被轻易牵进陷阱里头。
安夏颖摇摇头,甩去不好的念想。
咔哒。安太公书房的门突然打开。
安文雯兴致勃勃地跑过去,卖乖讨赏:“太爷爷,我今天被老师表扬了!”
“去!”安太公对跑到自己面前的小孩伸手一推,大音量的嗓门震穿整个屋子,火力全开,“没有钱就会来到我这里要!怎么不见在我受欺负的时候帮我打人?”
安文雯被老人家又推又骂,作为小公主哪受过这样的待遇,张口大哭。
安夏颖急忙让保姆把小孩抱走,走过去对安太公说:“爷爷,出了什么事吗?爷爷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是不是让张医生过来家里一趟?”
安太公沉着脸,让她走进书房里把门锁上说话:“夏颖,你在大连和郑州的商品交易所有没有熟人?要有能掌握得住最新内幕消息的熟人。”
听这话,意思是被套住了。安夏颖脸色跟着几分紧张,道:“爷爷,你这个市场上做的时间长,理应上,你在交易所的人脉比我多和可靠。”
这点安太公自己心里清楚,只是他现在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完全失去了主意。
安夏颖见这情况,倒是很想为太公排忧解难,毕竟是一家人,太公出了资金问题,未免会影响到她,于是热切心肠地问:“爷爷可以告诉我,究竟是哪个地方出问题吗?”
“这个问题不好说。”安太公指着电脑上的交易项目,“近来,无论是国储局与世界市场,都没有什么大的风向出现。为此有人传出原油危机,会导致大豆价格上涨。按理来说,在芝加哥交易市场也会有波动显示才对,可是没有。”
“爷爷是在我们大陆市场上做了空?”安夏颖以老人家向来惯用的手段推论。
“我做空,也是因为有大量资金在买空。”安太公想不通这一点,有人先大量买空,一般来说等于是先挑起战事的一方,应该比应战的一方有准备。就怕,是有人故意设局。有这个可能吗?不对。如果这样设局的话,对方买空会一样亏本。
“现在形势怎么样?”安夏颖问。
“今天三次涨停。多帮来势汹汹。但是空帮也不服输。”
也就是说,老人家是没有理由的猜测,心里因素受到影响,在胜负未明之前,不明不白地开始怀疑自己要输了。
安夏颖出于安慰老人家的心理,琢磨着说:“爷爷,如果爷爷打算未雨绸缪,不如先联系国外卖家,预备点库存。毕竟国际市场上按爷爷说法,实物价格没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