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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兄弟围在李墨翰周围,深谈一些细节。九嫂挨坐在安知雅和卢雪身边,说着一些女人间的家长里短,然后提到安知雅不由钦佩:“我老公让我要向嫂子多学习怎么掌家。”
等人都走了,安知雅让卢雪把小丫头先留下。做爸爸的要再看看自己女儿。
李墨翰坐在长沙发旁边,手心摸着女儿的小额头,近些天一直忙,没空见丫头,感觉挺愧疚的。
“弯弯这个月的体重重了一些。”安知雅说。
“小雅。”其实今晚,他最想和谁说话的人是她。
“你说吧。”安知雅做好了心理准备。
“你爱我吗?”
灯光下,他的背影在她眼里逐渐地放大,占满了整个世界。
李墨翰感觉背后两只小手环过来搂住他腰际的刹那,心停了摆动。
“爱。”她说的话从来不会多说。
她向来是爱他的,只是爱对她来说是种要排到生存之后第二的东西。而他也相信,这是她第一次对人说爱。不管怎样的是,今天她终于愿意说出口这个字了。
“小雅——”他一时反倒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真傻。”安知雅毫不留情地批评,“上次你说的那些话在我心里边反反复复地转了好几遍,最后我怎么都想不通。或许吧,我是当年把阿源当成了在学业上追求的目标,但是,这和我崇拜居里夫人华罗庚没有什么两样。”
李墨翰深深地叹长气:“这——”
“不要说了。不然我要生气了。”难得她今晚破了金口和他说了那么多,指头轻点住他的嘴唇,“我可以理解你这是胡乱的吃醋。要说到吃醋,我也有。还记得上次牙疼前我们去菜市场买菜,回来时我莫名地发了顿脾气。只因为我无意间听到索娅和人家通电话,说你家里有安排你的对象。现在想来太奶奶原先给你安排的是那个姚兰芝。”
李墨翰眨了两下眼睛,嘴角的酒窝是笑开的:“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这我知道。我相信上次你和我说的话。你让我看到了那种不止天荒地老的希望。而我想,把这种希望实现。”说完这话,她的嘴唇忽然落了下来,亲在了他脸颊上。
湿湿的一吻凑在脸上,甜在心头里。李墨翰反身,两手拥住她,把她搂在心窝口上:“我没有怀疑过阿源与你有什么。”
接着两人是坐在了一块,默默地、专注地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小女儿,五指与五指交叉,紧紧地交握。
“明天,如果二房有动作。大房一定会出面阻止。到时候太奶奶身边需要个人,你帮我陪着老人家。”李墨翰低声说。
“放心吧。”他交代的,她必定会帮他做到。让六婶那些话一脚飞天,不,最好是打回三房脸上。想动她老公,容易吗?要知道,她都动不了自己老公。
——婚后强爱——
办宴那日,来客的车子陆续从下午两点到七点间抵达李宅。李宅地下以及大花园后面的停车场全满为患。
安知雅一直在主楼的大厨房里忙碌指挥,并不太清楚外面的情况。只听被派出打听消息的小惠回来说,客人来的很多,大都是生意道上的人,什么国家的人都有。说到政要人士,一般李家是不会在这样公开的宴会上邀请,为的是避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纷争。
忙到宴会正式开始。能听见一楼舞厅传来了音乐,有专业乐队演奏的各种音乐,爵士,华尔兹,小舞曲等等。
“太太,太夫人让您过去一趟。”全姨过来传话。
安知雅解开进厨房工作时套上的白大衣外套,露出了进入夜宴要求着装的礼服。
一袭白色的旗袍,镶点的牡丹花一朵朵,含蓄绽放,用的是隐秘的金箔线缝制,只有在灯光下才能看出其脉络。
高贵中,是一抹出尘的淡雅。
她施施然走进三楼李太奶奶专门的会客厅,灯光一照,其从内自外傲立于世间的气质,立马将所有人的目光吸了过去。
“原来她不是没有衣服穿。”站在二奶奶后面的十姑衔着一颗牙酸,忍不住絮叨。
二奶奶坐在李太奶奶旁边,这是她首次见着安知雅的正面,比她想象中,还要更畏惧。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李墨翰会挑中安知雅而舍掉姚兰芝。姚兰芝那是从小人工打造出来的温室花朵,娇贵,但不免娇气。安知雅是大自然里迎着大风大雨成长起来的野花,不怕风吹雨打,而是越打越艳。倒是有几分李太奶奶当年的风姿。她不信李太奶奶没有能发现这一点,李太奶奶可能始终介意安知雅一个娘家身份吧。
一个两个数十数百的目光,像是聚光灯,安知雅像是一朵漂移的云,几步之后,藏入了人群。众人又是一片惊艳之后的议论。
“是谁家的女儿呢?”
“听说是李墨翰的媳妇。”
“李墨翰的媳妇?!”
按理说,这李墨翰不是以前,都说被李家老祖宗内定给了寄住在李家的富贵孤女姚兰芝吗?
一向自傲的姚兰芝,此刻也有些把持不住了,微微含下的头,可见交叉在裙前的两只手丝丝地较劲。
“感觉,这个媳妇比姚家小姐更令人耳目一新。”
姚兰芝的贝齿咬紧了下唇。七嫂担心地左右顾盼,妄图有哪个老人家能说句话。今晚可是表妹择婿的日子,不该让安知雅给抢了风头才对。应该说是安知雅今晚忽然的高调着装,大出众人意外。
但是,哪怕二奶奶有意给姚兰芝说句话,也得老祖宗先开句口。再说那大奶奶坐在太夫人的另一边,半眯着老眼,像是对这场忽发的闹剧感到很有兴趣,连带对安知雅没有那般苛刻了。
李太奶奶心里头左右为难,脸上眉头微动,耳听安知雅轻盈的脚步声迈到了自己身后,却只像棵树静静地立着。想到前天,安知雅走进房内打断她训斥两个儿子的那番话,不得不道:这孩子不止是识大体,而且智慧不一般的高。
的确那天她骂两个儿子骂的有些过火了,再骂下去,事情不旦没有解决,还会为母子之间生了罅隙。这样一想,老祖宗酌情后开的这口,又出乎众人意料了:“吃饭了吗?”
“吃过了。”安知雅虽然也意外老祖宗忽然对她转了冷漠的态度,还好反应快。
老祖宗点着头:“很好。”借这个口,对聚集到自己身边太多的家内女眷放话:“要吃饭的都去吃饭。年轻的漂亮的小姐,就应该去楼下跳跳舞,活跃气氛。今晚来我们李家与李家有交往的亲戚不少,你们都去招呼自己的客人。不用顾及我这个老人家。”
众人一听老人家这个遣客的潜台词,只得一一应着走开。独有安知雅留了下来。
大奶奶被人扶着要走的时候,见安知雅留在太夫人身后不动,一股恼儿又起了苗头:“你在这里做什么?没听见太夫人的话吗?”
“我吃完饭了。不是未出嫁的闺女。家里亲戚没有来。”安知雅三句话,又把大奶奶轻易给打发了。
大奶奶死瞪着她。
“我想留知雅说两句。”李太奶奶在中间打了个和场。
大奶奶脸色愤愤地走了,但也不是对安知雅存有绝对的怨恨。毕竟近来安知雅刚替她收拾了三房的六婶,大快人心。
见人走得七七八八,安知雅把头低到老祖宗耳边:“太夫人想吃点什么或喝点什么吗?我让人去做。”
“不用了。花茶全姨泡着。你拿张椅子坐我后面,这些人走了后,来的人更难侍候了。”李太奶奶说。
女眷打发掉,那些在生意上倚重李家,又知道李太奶奶地位的,肯定要到这里来打招呼。
安知雅接到命令时,全姨已帮她把一张垫了天鹅绒厚垫的红木交椅轻轻搁到了她身后。她收了裙摆坐下。全姨已帮她向老人家奉茶。
李太奶奶的眼角不动声色看着全姨这番动作。
女眷一走,房间的门跟着关上。全德在门口守着。听到敲门声,依次让客人一批批单独进来。
这第一批进来的人,竟是真愈美的董事局局长奥德里奇。伴随奥德里奇的有钟家一家。接着,不无意外的,安知雅与安夏颖在中国那场法庭交战之后,有了第一次重逢的会面。
安夏颖是伴着钟尚尧走进来的,手挽着钟尚尧的手臂,嘴角浅笑,只有在见到安知雅的刹那,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了一丝凶狠的杀意。
老祖宗皱了皱眉。李家和真愈美刚有一场纠纷闹的不可开交,固然自己训斥了两个儿子做生意不能太缺德,但是,现在对方在这个时机找上门来,不知道是好是坏。
“太夫人,好久不见。”钟浮生代替不是善于中文的奥德里奇,向前与李太夫人交流。
“是有些日子没有见了。”李太奶奶语气淡淡地回应,“幸好医生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