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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三娘还是决定不留下这两个隐患做小妾,反正一个两个都没怀上孩子,不见得这两个就能给他们夫妻带来好消息。
“我们不求别的,就求一日三餐,为奴为婢都可以!我们都是被发配的,在这地方无亲无故,若是在外面恐怕……”似是说不下去了,无欢抱着妹妹哭得更是厉害。
的确,傻子都知道,跟了熊爷只是被一个男人欺负,若是在外面,运气不好的女人,都是被万人骑的悲惨命运。
“放肆!当我金三娘是什么人!以为我是开善堂的?”金三娘最恨娇娇滴滴、哭哭啼啼的女人,倒是无欢怀中那个不哭不闹的小丫头引起了她的注意。
金三娘怒喝一声后,推开身边不敢插嘴的熊爷,一步步走向苏越泽,还没走到跟前,金三娘直接抬起一脚将无欢踢到一边,然后拔出腰间的宝剑,只见寒光一闪而过,没人见到金三娘何时出剑,下一刻已经听到了刀剑入鞘的声响。
无欢抬头一眼,心中一惊,只见苏越泽的脖子处,有一条长长的血痕,若是再稍稍深一点,估计就要被抹了脖子血流不止。
无欢心中又是一沉,这是试探?
苏越泽第一次抬起头与人对视,而他对视之人正是差一点杀了他的金三娘。
就在金三娘手中的剑出鞘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但是他没动,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直觉金三娘杀不死自己,这份笃定是他一直以来在杀场上练就出来的感应能力。
“哎呀,小妹,你没事吧?”
无欢捂着疼痛难当的胸口,却不得不装作很担心妹妹的样子。
事实上,他此刻所受的内伤比苏越泽的皮肉轻伤要重上好几倍,金三娘踢他那一脚也是试探,他实打实地受了,自己毫无所觉,连察觉危险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无欢还没来得及将这戏演完,就忍不住张嘴吐出一口血来,接着,眼前一黑,就直直地倒进了苏越泽的怀中。
~~~
无欢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只有摇曳的烛光在眼前晃荡……
“小妹?”意识稍有些清醒的无欢,没有忘记继续做戏,却见苏越泽将头伏在他胸前,低声对他说话。
“周围没人,暂时无人偷听。”
“哦。”无欢感觉到口干舌燥,“给我点水喝。”
苏越泽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坐在床边,继续低声道:“你昏过去后,金三娘就暂时松口让我们住下。”
无欢喝凉水,觉得舒服多了,想了想,又问道:“正面对上金三娘,你有几成把握?”
谁知苏越泽却摇了摇头。
无欢心下黯然,想到如无必要绝不与这金三娘正面冲突。
第二天一大早,无欢就被人叫起来,说是以后负责金三娘的饮食起居,果然是应了无欢的请求——为奴为婢。
无欢哭笑不得,让苏越泽老实呆在房内,自己出了房门,想到自己发簪上有麻药,无欢整了整衣领,走起路来倒是仪态万千,有点大家闺秀的味道。
无欢所到之处皆是一群看得流口水的大老爷们,等到了金三娘的住处,关上门,无欢才觉得自己仿佛被人用眼神扒光了的衣服又重新穿了回来。
刚合上门,无欢就闻到了一股挥之不散的中药味,定睛一看,原来金三娘的床上躺着一个约摸跟常欢、锦绣差不多大的孩子,孩子一脸病态,那气色就跟常欢早年患病时一模一样,虚弱的风一吹就会散开似的。
“儿啊,乖,告诉娘,哪里难受?”
真的很难想象,初次见面那个风风火火的金三娘在对着自己的儿子时,竟是如此的柔情似水,呃,就是长得还很凶悍。
“娘,阿宝不难受,阿宝一点也不难受……娘,你别哭,娘,你别哭啊,你哭阿宝也想哭了……”
无欢傻眼了,这母子怎么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
大概是想到房内还站着个外人,金三娘很快就擦掉了自己和宝贝儿子的眼泪,抬头看向无欢,眼中的柔情在一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狠戾。
“阿宝是我的命!你千万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否则别怪我……”金三娘还想继续恐吓,谁知无欢十分上道,立刻接过话道:“请夫人放心,奴婢很惜命,不会动任何不该动的心思!”
金三娘长叹一声,心中也是无奈,她不可能时时都在儿子身边照看,但是这里的男人都是莽夫,粗手粗脚她又不放心,送来的女人基本还不等她发话都被自己家那个色鬼给吃了,被吃过的女人大多心思是活的,怎么会一心一意照顾她的儿子?
这次这两个送上来的女人,一个年级太轻,还是聋哑人,她自然不放心用来照顾人,眼前这个女人,样貌绝顶出挑,若是将来为熊家生个一男半女,自然会是个大威胁,所以她想给了自己的儿子身边,这样就算老子想吃,也不好吃儿子的身边人吧,儿子若是活不了,她就殉葬,儿子若是成年,她也年老色衰了,丢一边给点吃喝就行,不足为惧。
此刻,无欢要是知道自己被金三娘当成“儿媳妇”备选,估计一口血会喷出老远……
、56·无欢拜师
金三娘还没有来得及为自己心里的小算盘得意;就被无欢狠狠地摆了一道,
无欢也有孩子,所以在见到金三娘对待儿子时那恨不得掏心掏肺的模样;他就将下手的对象从熊爷改为了金三娘的宝贝疙瘩阿宝。
在白天熟悉了出入的地形之后;夜里,无欢就将计划告诉了苏越泽。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睡醒的金三娘前去看儿子的时候,发现房内空无一人,心咯噔一下就明白不好了,
还没等金三娘喊人去问;就有人跌跌撞撞地跑上来禀报;“三,三娘,那个军队……军队的人……”
心急的金三娘哪里有空等人说完,一挥手就将那人推得一个趔趄,那人摇晃两下一屁股坐在地上,抬起头时,金三娘早已不见了踪影。
金三娘径直朝大门奔去,一路上不少人看到一道人影,却是怎么也没看清那人影是谁。
金三娘气势汹汹地朝外奔去,她已经可以确定,那个女人和那个哑巴丫头都是军队派来的奸细。
金三娘万般懊悔,怎么如此轻易将自己的宝贝疙瘩交给了陌生人呢?
哎!实在是安逸日子她过得太久了!
自以为在这大西北没有人胆大到招惹她金三娘!
想她金三娘打遍蔚容国无敌手的时候,谁见了她不是绕着路走呢?
昨天的一脚和一剑已经算是她的示威和恐吓,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该再想到惹恼她金三娘才对,谁知还真有人不怕死,非要在太岁头上动土!
金三娘一边行进,一边暗暗自责,等她回过神来看到了站在敌营里的男人时,不由一怔,总觉得这男人特别眼熟。
那男人长得很好看,跟年近三十五的金三娘比,他还算嫩了点。
无欢只觉得一阵劲风拂面而过,有人影朝他而来,而后,就已经感觉到了一把利刃出现在他的咽喉处……
“如果你还想活,就立刻把我儿子安然无恙地送回来,否则……”
金三娘绝非恐吓,而是通知,因为她说话时剑已经放在无欢的咽喉。
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看清金三娘的速度,她移动时因为太快会有残影,无欢心中大惊,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尚倪安手下的雷影能有这样的速度。
这一刻,无欢终于领教到了金三娘的厉害之处,若是硬拼,就算抓住她的软肋,恐怕他这边的人还没动手,孩子早就被金三娘救走了。
无欢暗暗庆幸,他因为担心孩子吹风着凉,这次谈判就没带上孩子,否则金三娘刚才不是跟他废话,而是直接救了孩子抹掉他的脖子。
“三娘,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无欢伸出手,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推开抵在他咽喉上的剑,毫不畏惧地对金三娘对视。
“呵。”
显然,金三娘是在笑眼前男人的不自量力。
普天之下,有资格跟她谈条件的,只有她那个害怕吃药各种小借口的宝贝儿子,至于别人……呵呵。
无欢不是看不出金三娘眼底越发不耐烦的寒意,只是他相信他的交易对金三娘来说绝对是个难以拒绝的诱惑。
无欢:“我可以治好你的儿子,让他可以健健康康、活蹦乱跳,如何?”
金三娘:……
无欢:“你的儿子就算继承了你夫妻的一切,待你们死去,你真的放心让他一人活在这人吃人的大西北?”
金三娘:……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同样有孩子,无欢明白父母的软肋,无论孩子多大多厉害,在父母眼中永远都是孩子,不但活着的时候操心,也怕自己死后孩子无人庇护会吃亏吃苦。
打蛇打七寸!
无欢一提到儿子,直接打到了金三娘的七寸上。
纵然金三娘再厉害,一事关儿子,她就不再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金三娘,而是一个恨不得掏心掏肺的母亲。
无欢不再做声,他嘴角微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