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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男似乎气坏了,丢下话,一甩袖便走了,剩下的黑衣人,上来将我们又丢进封闭的房间里。
安霓裳跟了进来,撕开了自己的衣裙,将我的伤口包扎了一下。
小锦绣很乖,不再哭闹,只死死地抓住我的衣角,挨着我蹲着,像只可怜兮兮害怕被遗弃的小狗。
许久,见我一直盯着她,她才悲悲切切地哀求道:“爹……不要丢下锦绣一个人……锦绣怕……锦绣会帮爹打坏人……”
听着小家伙的语气,看着小家伙故作小大人拍胸脯的小神情,我的心辛酸到除了紧紧揽住这孩子,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过了一夜,安霓裳被叫了出去,回来时她神秘兮兮地对我说:“我今天被打发去买东西,有人救你们父女吗?我可以帮你们跟商船上的人去递个话!”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好事,我先是惊喜,但是,很快我又冷静了下来,不管这个女人是真心还是假意,我都不能说。
谁知道,午夜,一位相貌俊朗,年轻而陌生的男子突然从屋顶上下来!悄无声息,正好落在我的船前……
他笑着将食指放在嘴上,示意惊醒的我噤声,抬手抽出一张画像,把我的脸和手上的画像比对一下,然后小声说听说我大哥闻仲重金悬赏我,想接下这一单,他快把这周边翻了个底朝天了,如果今晚还没找到我,他就要把搜索范围扩散到北方去了。
“快带着孩子,跟我走!”他说。
由不得我拒绝,他已经按动了手腕上的机关,叮的一声,银丝从他手腕发射出去,而后不知道射中了什么,银丝竟然一收缩,将他往屋顶上一拉,就在我抱着女儿快要握住他手的空档,安霓裳突然推开了门。
“你们?”安霓裳惊愕地盯着我们,然而又恍然大悟般关上门,对我说,“你们快走吧!”
“你呢?”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别管我,你们快走!”安霓裳说完,急急地推我,我当时心中生出一丝愧疚,她也许真是一片好心。
无暇多说,我已经被那人拉上了屋顶,等上了屋顶,我愕然地发现,迎接我们的竟然是一只无比大的鸟,恕我无知,到现在我也没记住那鸟的拗口名字,据说是古语,听起来就很长很傲娇。
就这样,我们抓着巨鸟的爪子,以无比荒诞的方式逃走了。真该庆幸,这些人没有弓箭之类的武器。
后来我才知道,这种鸟昼伏夜出,白天就销声匿迹了,当时接近天亮。所以,也才有了第二日白天的祸事!
“你是谁?”落了地,我问道。
“我叫李三封!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爷,你可以叫我小封子!除了京城,丢到其他地方的人我都负责能找到!京城那地方我是死都不去的!以后有买卖都可以找我!事先声明,丢的人是死是活我可不负责!”
小疯子?原谅我不厚道了!
这位小封子,就是我后来的五哥。
也不知为何刚认识他还卖小,等到了结拜时死活要做我哥,非说比我小以后影响尊严。
二哥常说,尊严这东西,真跟小疯子这二货没啥关系。对此,我深以为然。
恕我势利眼,原本我想结交的人是不存在“李三封”这号“无名小卒”的,就连几年后我们兄弟结拜也是他上竿子要挤进来的,生生把五哥的名分挤成了六哥,可是,结伴之后,他突然大声嚷着说自己对外改称号了,以后对外再不叫什么“小封子”,而是叫“李三爷”!
李三爷?我惊呆了!
小封子崛起了,于是成了“李三爷”?
如果此“李三爷”就是我名单上的那位我只知其名难见其人、千金难求的“李三爷”,那我算不算后知后觉狠赚了一笔?
李三爷,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擅机关,擅布阵,擅占卜寻人!
听称呼,我一直以为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谁能想到是个与我年龄相仿,不知天高地厚的二货小青年。
只是,等李三爷出名,还要过上好几年。
小封子带着我和女儿低调地上了一艘大船,这时我才知道被掳走时我是被大船花一天一夜运走的。
原本以为逃脱,不料船快要离港时,追上来一批人,小封子领着我们躲到了人群的后面。
我看见刀疤男一群人,也看到了狼狈不堪的安霓裳。看得出,放我走后,她吃了大苦头!
“都不许动,我们要找人,谁动杀谁!”刀疤男大喝一声。
趁着人群疑惑混乱的时刻,小封子一把抱起小锦绣,拉着我火速往船的底舱而去,下了底舱,我才发现是一大群被锁链锁住的孩子,心里一凉,看来租用底舱的人还是人贩子。
谁知小封子很激动地说:“正好,我说你女儿是丢的货物,幸亏上船前我已经给她扮成男童,丢进去不容易发现,等船到岸了,我再把你女儿偷出来!”
“不会出什么……”我不放心。
“放心吧!”小封子一脸笃定,不过很快他又皱眉看着我,“小孩可以丢进去,你怎么办?”
“我上去,我不能在这被抓,他们很容易就想到我女儿在这里!”我后背只觉得一阵遏制不住的寒,转身就往上跑,小封子伸手想抓,却抓脱了我的衣袖。
我不知道上面有什么在等着我,我只知道若有一丝生机,我不愿连累女儿。
我刚跑上去,却正对着刀疤男,他正好打算转脸看向我这边,我……呆若木鸡!
“你怎么在这?”一个女人突然将我拉到一边的暗角,压低了声音问我。
“我……”我刚要说话,就被她抓住手往一个空置的房间里拉。
进了房间,她立刻锁上门,一脸焦急地注视着我,“你怎么也在船上?你女儿呢?”
“连累你了。”我抬头看她脸上的淤青,没有提及女儿。
“她在下面?”她倒是一下子就猜中了。
我不说话,她注视着我顿了一下,而后犹豫地看着我,说道:“时间紧迫,他们很快就会一间间搜进来,我这有一瓶易容的药粉,抹上后准保他们认不出……只不过……”
“不过什么?”
“这药粉腐蚀性极大……就算及时清洗掉……你这脸也毁了!根本看不出原貌!”
“你哪来这种药的?”我还有一丝疑虑。
“不怕你笑话,这瓶是我娘留给我的,怕若是被卖到肮脏的地方,就算毁了脸让人厌恶,也不愿脏了身子!”她似是自嘲地说道。
“快快快,船到岸前,必须把人找出来!”外面的人吵闹起来。
“糟了!他们马上就要搜来这里了,你快做决定吧,如果这次再被抓到,我觉得他们一定没有耐心等你自己张口,就算不杀锦绣,万一砍掉她的手脚怎么办?”
“给我吧!”我伸出手。
“你真的要……”她眼中划过一丝不忍,却还是将瓶子放在我的手心。
“嗯!”
这时的我已经没有半点犹豫,我绝对不能让女儿再落到他们手中!
就算毁容?又如何?
只是锦昊,毁容的我,纵然重生后有心弥补,大概再也不能去找你了!
、39·炮灰情敌
“你说那女人自称是安霓裳?”锦昊听到无欢叙述到毁容这一段时;一改之前的沉默听,突然打断道;“你说;如果你真的毁容,是不是不会再来找我?”
无欢微微一笑,轻声道:“当然还会来找你……只是,不会让你看到!”
锦昊当时就变了脸色;直接把无欢推倒,扭住他的下巴,狠狠道:“我不准!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
“好啦,好啦,我知道!”无欢一把推开锦昊;含糊地转开话题;“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了么?而且因祸得福,现在的样子不是比以前更配你?”无欢故意说得没心没肺。
无欢在叙述时,有三件事断然不会告诉锦昊,第一件事是他重生过,第二件事是五哥对他的心思,第三件事是他真的毁容后是多么的痛苦。
大概只要不是心死之人,看见那张脸,都会痛不欲生,失去活着的勇气,原本他以为那是为了女儿的牺牲,倒还能勉强说服自己,现在反应过来是被安霓裳给设计了,实在是……哎……还是自己太蠢了!
“你还要不要听了?想听就老实躺好。”无欢终于将锦昊推了回去,又继续开始叙述。
锦昊虽然不再说话,但是侧躺着注视无欢的目光更加深邃,也不知道他是在认真听,还是在走神胡思乱想,又或者,他可以一心二用。
“我易容后,还真以为自己躲过了一劫,我和女儿都没有被发现和抓住,船到岸后我们就逃走了,我本想让五哥救安霓裳,可惜失败了!当时以为是她放弃了逃跑的机会让我离开,现在想来,是她故意为之!”
“她放过了你们?就让你们走了?”锦昊可没有赵无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