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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一段时间我有见过他几次,〃梁丝丝继续说道,〃他脸上似乎永远只有一种表情:冷淡,不过,他是真的长得很帅啊……〃
这个若映竹就有点不认同了,那个男人只有一种表情,那她见过的生气的样子、别扭的样子,还有,在床上……的样子,那些都是怎么回事啊?
想起那些,若映竹不禁红了脸,梁丝丝没有注意到她的失神,自顾自地兴奋说着,满腔满心都是崇拜之情。
那边,会议刚结束的某人又收到了一条短信,点开来看了一眼内容,心情极好地上扬嘴角,回了一条:老婆,我怎么好像闻到了很大的醋味?
安雅如一脸愁绪地看着对面的女儿,这段时间以来她瘦了许多,不喜欢说话,也很少出去,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闷闷不乐。
想她的异常总是有什么原因的,可是安雅如问了无数次,依然没有得出一个答案,看着好好的一个女儿突然性情大变,她只有满满的心疼。
〃多吃点。〃安雅如往欧阳语宁碗里夹了一块肉,〃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吃这个了?〃
欧阳语宁深深地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扒了一口白饭,心不在焉地嚼着。
安雅如只有叹气。
午饭过后,佣人把事先炖好的燕窝莲子羹端了上来,安雅如先接了过去,放到自己女儿前面,握了握她细了不少的手臂,〃宝贝听话,把这个吃了好不好?〃
欧阳语宁终于抬起了头,小脸上有着病态的苍白,刚准备摇头,一股异样的味道突然窜进她的鼻间,下一刻,她已经捂着自己的胸口冲进了洗手间……
安雅如心急地跟在后面进了去,见自己的女儿无力地趴在马桶边,制不住地阵阵干呕,不禁神色微变,〃宝贝,你是不是……〃
〃不!〃欧阳语宁扬起一张倔强的小脸,浅色的眸底早已密布慌乱,目光无助地四散,〃我没有怀孕!〃
她像只受伤的小动物般抱着膝盖往里面缩,眼底有着某种恳求,〃妈妈,求你不要说!〃
66 祸国红颜
怀孕?乍听这两个字;安雅如险些站不稳;其实心急地追进来;是担心她是不是吃坏了肚子,谁知道;竟然……
女儿是自己从小带大的;再看看她此刻的反应,安雅如心里太清楚;怀孕绝不是空穴来风的说法。
慢慢走过去,好艰难才抑制住太阳穴扑通地剧烈往外跳,安雅如蹲在她面前;深深呼了一口气;故作镇定的声音带着隐隐的不稳;〃宝贝,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
欧阳语宁无比惊恐地想起了那个荒唐的夜,她醉得不省人事,第二天早上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醒来,凌乱的床单、萎靡的情‘欲气息,下‘身的某个地方又酸又疼,无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显示了一个事实:她昨晚,被□了……
欧阳语宁从小就被爸爸妈妈捧在手心里长大,个性娇纵,但她一直被保护得很好,哪里想过自己会遇上这样……的事,她的心,开始前所未有地慌了……
几乎是逃命般离开了那个房间,从〃毒药〃酒吧的特殊通道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不相关的人,欧阳语宁匆匆回到了家,锁在房间里,放了满满一浴缸的热水,一遍又一遍地擦着满布自己身上的青紫色淤痕……仿佛只要这样,就能抹去她所承受过的耻辱般。
可是,那又怎么可能呢?水渐渐地失去了温度,连带着欧阳语宁的心,也渐渐地凉了,外面白色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舞,她却独抱一人的悲伤,抱着膝盖把头埋入寒冷的水里,无声哭泣……
欧阳语宁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她唯一知道的是,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她的爸爸妈妈。
所以,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心,从此变得沉默,因为任何一个关怀、担心的眼神,都会让她潸然泪下。安氏在C市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出了这样羞辱的事,实在有辱门楣。
可是,怎么就……怀孕了呢?欧阳语宁脸色苍白,紧咬着下唇,即使前些天她隐隐察觉到了这点,让安娜买了验孕棒,即使今天早上,看着那上面显眼的两条杠杠,她依然选择拒绝这个事实!
欧阳语宁纵然无知,但是和那个声色犬马的圈子也沾了点边,心里也知道,男欢女*,做那事的时候,男人一般会戴安全套,而且,那个时候她也好像记得,那几天是她的安全期啊!过后的一段时间,她几乎连门都很少出,根本就没有想到那夜之后,竟然埋下了这样恐怖的恶果。
或许,有没有可能,是她记错了,或许,那是她在丧失理智后,安慰自己的说法?
〃不!〃欧阳语宁双手抱着头,双肩不停地颤抖着,几乎发狂,〃不要问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宁宁!〃安雅如心里大概有了个底,突然抓住她乱晃的手,正色道,〃别怕,告诉妈妈,那个男人是谁?〃
〃我不知道,妈妈……〃欧阳语宁知道事情再也瞒不住,而且,再也不想瞒了,这段时间她过得太痛苦,可是,她真的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呀!
那天早上醒来,白色的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可是昨晚上的细节基本上记不清了,对于那个毁了她清白的男人,她更是完全没有印象……
似乎只要有人能体会她心底的苦痛,哪怕只是一丝一毫,欧阳语宁都觉得自己不必背负那个沉重的十字架孤单行走了,可是,她竟然有了那个人的孩子……她所有荒唐的罪恶,竟然有了见证,她已经不敢想象,自己会有一个怎样不堪的未来。
〃妈妈,〃欧阳语宁眼睛已经哭得肿起来了,双手叠放在胸前,膝盖跪在冰冷的瓷砖上,〃我求求您,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爸爸好不好?〃
或许是为了弥补另一份亏欠,欧阳明从小就视这个女儿为命,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遭遇了这样不堪耻辱的事,必定会大发雷霆要把那个男人找出来,然后把事情闹大,满城风雨……
安雅如向来冷静自持,心里迅速地权衡了一下,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注定无法改变,唯一的方法是先把这件事压下来,她丢不起这个人,而日渐没落的安氏企业,更是丢不起这个脸……
〃好,妈妈答应你。〃安雅如声音很轻地应着,明艳的眼底却倏然闪过一丝狠厉,〃可是,这个孩子,我们不能留。〃而且,那个男人,她也绝对不会放过!!只不过,一切只能在暗中来。
欧阳语宁心里也知道这个孩子留不得,而且,她完全相信自己的母亲,无论做出什么决定都是为了自己好,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花开花又落,日子流水般地过,一朵简约的花里,暗藏了无数的玄机。
自从决定参加国际新概念服装设计大赛,若映竹就忙个不停,加上正式设计师的工作比较繁重,几乎每晚都熬夜,身体有点吃不消,终于病倒了。
早上裴澈醒来,发现怀里的小身子竟然出奇的滚烫,往额头上一探,才知道原来是发烧了,立刻打电话叫来裴家固定的家庭医生,折腾了一上午。
若映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觉得全身虚软无力,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说话,夹杂着39度半……需要挂水……的声音。
全身像是火烧般热,额头上冰冰凉凉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似乎很舒服,若映竹头一偏,又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若映竹醒来的时候,窗外的树梢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雪,床头上放着一个浸泡着柔软小毛巾的浅蓝色脸盆,映着光的男人背对着她坐在床边,温暖的阳光随着他白皙的手指不断飞舞。
若映竹等眼睛恢复了清明,才发现他手里握着笔,正在白色的纸上画着什么,再细细看一遍,柔光里嫣然一笑。
想不到这个男人已经公私不分到了这种〃令人发指〃的程度,可是,他的体贴和纵容,只让若映竹觉得心里暖和不已。
室内开了暖气,但是烧并没有完全退,若映竹拥了一床的被子,身子轻轻地趴到他的背上,把两人裹了起来,下巴抵在他肩前柔软的布料上,脸颊烧得红红的,贴着他温热的脖子撒娇似的蹭了又蹭,低柔的声音依然带着鼻音,得了便宜还卖乖,〃裴总经理,这样子,可不像你的作风哦!〃
这几天若映竹一直在忙春装的设计方案,用料的明细,预计成本,销售价格,市场零售建议价格,每一项都需要细细讲究,她、梁丝丝还有几位设计师分工合作,交稿时间已经迫在眉睫,只是她昨晚状态一直不好,效果简图只画了一点,原本打算第二天早上爬起来继续画的,没想到……
这个男人竟然亲自帮她画好了!再看看小桌子上的效果图,线条流利顺畅,几乎是一气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