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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麻烦的,”向思承突然笑了起来,他们不过是三姑六婆,左邻右舍几句闲话而已。当年他的婚事差点就全城知晓,说不结就不结了。
向思承沉溺在果决、洒脱的良好自我感觉中,一转头,对上林佳树侧过来的眼神。她在看他,似乎想到了同样的一件事。
记忆中的某一个角落被触动。林佳树扔了手里的抱枕,环住向思承的腰,往他怀里靠了靠。向思承很自然的伸手抱她,调整了坐姿,让她靠的更舒服些。不言不语,一室安宁,却分明有什么在滋长着,温润着心窝。
过了一会儿,林佳树的声音传了出来,带着几分欲说还休的娇柔,“你那次取消婚约是不是为我?”
虽是问句,但是她已经在等待着预想中的答案,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不是。”
向思承说完,感觉到怀里的人明显的一僵,那些暧昧不明的气氛正在点点散去。
“我是为我们。你和我。”
窗外夕阳正落,霞光满天。身边的这个男子用一如往常的低沉声音说着,不是为一个人,是两个人,她和他。那种合同为一体的感觉,让她感到无比欣慰。从此,她不再是浮萍,无需四处漂泊。世界千变万化,这个归宿不改。
天渐渐黑了,林佳树说要走,向思承依旧不让。
“人家家里现在说不定都乱成一团了,你过去,他们有些话也不好说,你毕竟是外人。总要给家里人商量商量的空间吧。”向思承一片私心,说的冠冕堂皇,无可反驳。
林佳树只好留了下来。夜半两人躺在主卧的大床,向思承看完了下午的文件,准备关灯,看到旁边的林佳树还睁着眼睛同样没睡。
“怎么还不睡?”向思承躺下来侧在她身边。
“想事情,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的。”
“还在想任真的事?”虽然知道她有活雷锋的潜质,但没想到如此深厚。
林佳树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不是。”
“那是什么事?”
“找工作的事。”
“找工作?”向思承这才想起来,她一个星期前交了辞职报告,为此,他还大发了一顿脾气,“找什么工作,你回来公司上班。”
“不去。”林佳树语气十分烦躁,似乎对那份工作厌倦到了极点。
“让你回企划部,你去不去?”
林佳树侧过头,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瞪圆了眼睛,不确定的问:“真的?”
向思承忍不住伸手捏了她的脸颊,清了清嗓子,严肃的说:“酒席、KTV、酒吧一类的应酬一律不准去。”
“要是方总让我去呢?”
“他敢。”
林佳树嘻嘻的笑,似乎对这个结果颇为满意。突然想到了什么,止住了笑,那我的辞职报告怎么办?”
向思承躺平了,双手做了个伸展动作,漫不经心的说:“辞职报告?早被我删了。”
“那你还说什么同意我辞职了。”林佳树想到那天他说你想辞就辞吧,我不逼你。那低声下气的模样,她当时还真的心疼了。现在看来,有点上当的味道。
“我是老板,又是你的直属领导,你辞职不需要通过别人,所以这件事我说有就有我说没有就没有。这段时间就当给你放假了,明天正式回来上班。睡觉。”
向思承转身关了床头的灯,房间里立马一片黑暗。
第二天,林佳树又回到了公司上班。同事们觉得她突然消失一个星期有些奇怪,她说请了假大家也不多疑,都相信了。她暗自庆幸没有关系特别铁的同事,谁都不知道她打过辞职报告。她又坐回了小隔间,原本收拾好的东西走的时候太急竟然忘了,现在还躺在办公桌底下。早上,她和向思承一起出门,坐他的车到了公司不远的十字路口就非要下车,自己走过来。向思承对她这种那个掩耳盗铃的做法颇为不满,反正最后大家还是要知道的,不过时间而已,何必多此一举。但是她坚持,他也无计可施。
林佳树一开电脑就在及时通讯工具上敲向思承,让他赶紧把调令下了,她好开始工作。于是,上午向思承就去找方谚铭谈了,正式通知下午就到了公司的公共邮箱,林佳树又回到心爱的企划岗位。她心情愉悦,脸上的笑意明显。收拾东西,搬座位,和部门同事打招呼,还去方谚铭那象征性的报到。临到下班才进了向思承的办公室。
这一天里,她小鸟飞出笼子搬的欢快状态都看在向思承的眼里,面对的时候,他的脸色有一点阴沉。
“我都弄好了,向总。”
林佳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带着愉悦的情绪叫过他向总,这让向思承心中很是错杂。但表面还得保持一贯的平静。
“是吗?”
“没事的话,我先下班了。”林佳树等着向思承点头。
向思承看了看电脑,合上了手里的文件,说:“我马上好了,我们一起走。”
林佳树不解:“去哪儿?”
“回家啊。”
林佳树下意识的望了望身后,办公室的门和窗帘都关严实了,再转过来坐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她开口还有些心虚:“我们一起走,不好吧?”
向思承瞥了一眼,不以为然:“有什么不好?”
林佳树面露难色:“被同事看到不太好。”
向思承想他老板都没在乎形象问题,公司里的人看到要说闲话,也是说他职场潜规则,她考虑这么多做什么,“他们总要看到的,这又不是什么坏事,趁早好。”
“公司规章制度里说,不建议公司同事建立恋爱关系。”林佳树的神情语调像是下级对上级汇报一个重要的工作报告,仿佛在说这个产品出了重大问题。
向思承轻笑,一边微挑起的嘴角,显出不羁,“我是公司最大的股东,拥有提出修改公司制度的权利。况且这个是不建议,不是不允许。”
林佳树心中不由叹息,向思承是要把不讲道理进行到底了。他的公司他做主,她倒是忘了,他要是想随心所欲了,也就离无法无天不远了。
“好了,这个问题我们可以暂时不讨论,我们不一起出去,我依你就是了。”向思承估摸林佳树是脸皮薄,不好意思罢了,也就不多计较,“不过,家还是得回的。”他才不是方谚铭口中宠溺的不知东南西北的昏君,他是有底线的。
林佳树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满脸委屈:“我两天没回去,衣服都没得换,你总不能让我每天都穿这一套吧。”
见向思承不说话,脸也阴了下来,林佳树也只能退一步,“那我总得回去拿行李吧。”
“好,要是十点在家里没看见你,我就去接你。”
他的回答爽快的让她发懵,听上去是他让步同意了她的建议,可是怎么感觉最后被绕进去的是却是她。
独守空房
夜里,十点,林佳树回到了公寓。向思承打开门,她拿着大旅行箱站在门口。他很自然的提着箱子进门,边问:“你还真掐着点回来啊。”
林佳树没有理会向思承的怨夫问题,进了门,直接到厨房,打开冰箱,倒了一大杯冰水,一口气喝了底朝天。然后到客厅坐到沙发上,大大的出了一口气。
“箱子这么重怎么不叫我去接你啊。”向思承把林佳树的箱子拖进客厅摆在角落。
林佳树坐在沙发上呈大字状,对着空调口享受凉风,答道:“没事,打个车挺方便的。”
向思承坐到林佳树身边,扶着她的肩说:“怎么这么晚啊,那边不让你走啊。”
林佳树忽然嗤嗤的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苦涩,侧过头说:“那边吵起来了,根本顾不上我?”
“怎么回事?”向思承被林佳树弄得有点莫名奇妙。
“任真说不结婚了,她爸很生气,在家里大吵。我第一次看到夏任真这么坚持,她爸爸平常也是个老好人,都生气能那样了,她还是不松口。”林佳树回忆起刚才的争吵还心有余悸。
“还真像你说的,清官难断家务事。我想管也插不上手。”
林佳树感悟颇深的一句,引来向思承了然的笑容。他捏了两下她的侧过来对着她的脸颊,笑说:“那九年也不是白长的,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你啊,以后不要老是跟我耍性子,多听我的不会错。”
“哼。”林佳树拍开他的手,起身整理箱子。一开锁,盖子就是弹出来的。里面塞满了东西,一片凌乱。
“怎么这么多这么乱啊?”向思承看了也忍不住皱眉。
林佳树挑眉,不以为然,“这就是我全部家当,能不多吗?再说我也没时间好好整理,只能先带出来再说。”这是战时非常态整理法。
“别整理了,都弄完要几点了,明天还要上班。”
林佳树确实感到了疲惫,看着乱成一堆的衣物,零零碎碎的杂物,一时间无从下手。就拿了换洗的衣物和日用品,赶紧去浴室冲了澡,洗漱完毕,直接就寝。
时隔五年,向思承和林佳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