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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落地大窗做了个榻榻米,坐在那里可以赏尽本市夜景,江边灯火也隐约可见。林佳树以前就爱坐在那里,心里惦念着,生活在上层果然风景都比较好。向思承煮了两杯咖啡,端到榻榻米上与林佳树共饮。咖啡的浓郁香气扑鼻而来,满室馨香。
“别贴着我,嫌天不够热啊。”向思承从后面环抱住她,一同喝着咖啡赏着夜景,却惹来她的不满。
“开着空调呢。”
向思承不为她的话所动,林佳树侧头,客厅里的立式空调吹着冷气。
“电话打了,英国那边怎么说?”
林佳树侧过头,望着窗外的盈盈灯火,叹息从口中溢出,“我继父过世了。”
向思承放在林佳树腰间的手臂一紧,脸色僵硬。林佳树放下咖啡杯,摸上向思承的手背,被他反手抓住,十指紧扣。
“已经是前两天的事了,我妈今天电话里说葬礼已经结束了,我赶过去也没什么事了。这件事她最大,只能听她的。”她抓着他的手握了握,安慰的意味浓重。已经是既成事实,无须自责。
向思承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继父是个英国老头,人还是挺好的,标准的英国绅士,对人有风度,对我和善。真是可惜了。”林佳树不敢说他是再生父母,她的心里亲生父亲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继父对他来说,只是个善良的长者,甚至不能说是亲切,毕竟文化和血缘的隔阂还是巨大的。在家里他们没有什么交集,而且,他和母亲有数不清的社交宴会。而她大多时候还是安静的待在家里。他有时会问,“Susan,你为什么不出门,去见见朋友吧。”她微笑着摇头,他就不再勉强。绅士永远懂得尊重和包容。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向思承低头轻轻吻了一下林佳树额边的发际,在她耳边说,“你妈还好吧。”
林佳树往他怀里靠了靠,点点头,说:“还好吧,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了。”
向思承知道林佳树对早逝的父亲很是依赖,和母亲感情疏离。看来五年来一起在英国的生活并没有让她们的关系亲近多少。
“咖啡没了,我再煮一壶。”向思承要起身,林佳树并不挪开,依旧赖在他怀里。
“别煮了,那么麻烦,和速溶的也差不多。”瞧你那矫情样,她在心里暗自念着。
“唉,”向思承坐了回去,“我还以为你去了英国以后会变个样,结果还是。”
“还是怎么?”林佳树仰起头盯着他。
她仰着头,乌溜溜的黑眼珠盯着他,光线打在微微撅起的嘴唇上闪着粉嫩的光,惹人心神荡漾。向思承俯身捕捉那一方粉嫩,林佳树迅速的低下头。他圈着她在怀里,不依不饶的追着,一个个吻落在脸颊耳际。她顽强抵抗,吃力的抽出手来抵挡,“别闹了,哎呀,走开。”一时间,客厅里充满了暧昧的话语声。
等到向思承停止了戏弄,两个人在微凉的空气中都开始出汗。又重新坐好,看着夜景,聊着天。这一晚上,他们聊了很多事,很多人,想普通的情侣一样细细说着身边的朋友,分开的时间里彼此错过的经历。
“你在英国都做些什么?”
“一开始去学语言,然后申请大学,上课,回家,发呆。”林佳树从小性格不是特别活泼也不是特别安静,人际关系属于正常,只是父亲过世,又是青春叛逆的时期,学业同学关系弄的一团糟。身处异乡,本就陌生,觉得一个人待着也挺好。一言以蔽之,十分单调。
“交男朋友了吗?”向思承在她耳边平静的问。
“没有。”林佳树简洁干脆的回答。
“为什么没有?外国男孩子不吸引你?那中国留学生呢?一般在他乡遇故知都特别容易产生移情作用。”
听着向思承的分析,林佳树若有所思,抬起头来,看着他,说:“对啊,你也当过留学生,那你呢?”
向思承起初一愣,而后眼神开始闪烁,林佳树紧盯着他,用眼神要回答。他没办法,只好开口:“这个嘛,当然有。”
林佳树不说话,他心底发虚,尴尬的笑笑,“男孩子和女孩子总是不一样的嘛,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有几个?”
向思承慢慢的伸出手,细微的动作看着就要摊开整个手掌。林佳树垂下头,有些发懵。十几岁留学的时候就五个,那他回来当了那么多年的总裁,又有多少个。
“哎呀,那时候年纪小,也不算交往,算交朋友吧,都是朋友嘛。”他的解释没有将事实清楚化,反而欲盖弥彰。
林佳树还在打击中没有回神,有气无力的白了他一眼,说“那看来,我也得去多交几个朋友了。”说到朋友,她到还真是有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似乎都想到了这点,惆怅写到了脸上。
“要不然,我去跟他说吧。”
向思承的提议被林佳树断然否决,“不要,我自己会解决。”
林佳树语气倔强,向思承也不好多说,真要他出面也着实尴尬。
“那个,朋友还是别乱交了,不是有我嘛,我就是你朋友啊。”
林佳树忍俊不禁,玻璃窗上印出两人的笑颜,在夜空中格外清晰。失而复得的珍贵,让他们懂得珍惜。久别重逢的满足,让他们不忍放手。
“几点了?”林佳树玩的累了,窝在向思承怀里懒懒的问。
向思承回头看了一眼客厅墙壁上的挂钟,回答:“快12点了。”
“哎呀。”林佳树惊叫一声,从向思承怀里起来。
“这么晚了,我得走了。”
向思承伸手把她搂回来。
“干嘛呀。”林佳树感觉手臂比刚才的力道更大,她简直动弹不得。
向思承的唇轻点着林佳树的耳廓,似笑非笑的说:“这么晚了,别走了,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呢。”
林佳树微微挣扎,想要拉开距离,“那你送我回去啊。”
向思承嗤嗤的一笑,“那我一个人回来你放心啊,现在的犯罪分子可不光只有男的啊。”
这个人不正经起来也是不知道羞字是怎么写的,林佳树继续挣扎,“那我不回去睡哪儿啊?”
“哪儿不能睡啊,卧室,客厅,客房,我这还没有地方给你睡啊。你想睡床,榻榻米,桌子,浴缸,还是什么?”
向思承的声音越来越低,林佳树的脸越来越红。最后细碎的呢喃只落入恋人的耳里,浇灌着心底只属于彼此的玫瑰。
婚纱
倦极而眠,一夜无梦,其实已经意识已经开始复苏,生物钟已经不断敲打。但就是安宁温暖的感触太好,不肯睁开双眼,抵抗着白昼的来临。看不到就是不存在,典型的鸵鸟心态。林佳树保持的模糊睡意最后被手机铃声彻底粉碎。
昨夜,他们闹到快凌晨两点,她连怎么睡着的记忆都不怎么清晰了。向思承从房间拿来空调被,两个人就蜷在客厅的榻榻米上过了一个晚上。电话是夏任真打来的,一开口就是狮吼。林佳树的意识算是被完全吓醒了,想起来今天是夏任真试婚纱的日子,自己答应过陪她去的。一看钟,现在上午都快过完了。林佳树赔完不是,挂了电话,赶紧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从来不请假的向思承此时躺着,高大的身躯占了大半的台子。林佳树急急忙忙的在他身边找衣服,弄的他也睡不踏实了。眼睛眯开一条缝,看她慌张的样子,哑着嗓子开口,“怎么了?”
林佳树低头拉着裙子侧边的拉链,说:“我要陪任真试婚纱。唉,你怎么还不上班啊,都几点了?”
向思承伸了个大懒腰,长长的叹息透出无限餍足,“下午去,我送你去吧。”
“不用,不用。”林佳树进了浴室快速洗漱了一下,拿了包,穿上鞋,快速的出了门。
林佳树打车到了婚纱店,夏任真正坐在白色的大沙发上,手里翻着杂志。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林佳树坐到夏任真的旁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颜。
夏任真缓缓的把手里杂志合上,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说:“夜不归宿,出去鬼混。天不会亮了是不是。”
“哎呀,不就是迟到了一会儿吗?你挑中了哪套?”林佳树自知理亏,赶忙转移话题。
夏任真性子随和,不是会抓住事情不放的人,林佳树这样说了,她也阴转晴,打开目录画册,指着一幅图片,说:“这套,怎么样?”
林佳树拿过画册看了一下,点头道:“款式倒是不错,只要你能塞得进去就行。”
“林佳树,你真是,”夏任真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过款式真是太多了,我都挑花眼了。你来帮我看看。”
林佳树翻看着画册,里面的婚纱都挺好看的,但是在那些腰细腿长的模特身上哪一件衣服不好看呢。
“这不是有挑选建议吗,你看,如果你的气质适合高贵典雅的风格,就选择洋缎面婚纱,因为它很“抬人”! 薄蕾丝较适于身材丰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