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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闹到什么时候啊?”
“不知道,也许等到你结婚就不闹了。”方谚铭笑得没正经。
“我已经够倒霉了,你们夫妻俩能不能行行好,不要拿我当挡箭牌了。”向思承无奈的说,他们三人虽是昔日好友,今天却弄到连见面都尴尬的地步。
方谚铭一张俊脸露出苦笑:“那你也可怜可怜我,要是没了你这个挡箭牌,我连架都没得跟她吵。”
多说无益,向思承已经彻底无话可说。方谚铭顿了顿,长叹了口气,“那文件你还是要找出来的。快点打电话让你那宝贝助理过来吧。”
“我自己再找找。”向思承说着要去翻柜子。
方谚铭瞥了他一眼,站起来,拿起桌上向思承的手机扔给他。
“有必要吗,跟我还要装到底,想打就打吧,快点。”
向思承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那个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向思承顿住,一时转不过弯来。
“哪位找佳树。”那头报出的名字证实他没有拨错号码。
“我是她公司的,找她有点事。”
“佳树。”向思承听见手里有一点回音,有一个人和他一样,叫着她的名字。
“喂?”林佳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我是向思承,公司有份文件找不到了。”
“啊?哪一份?”
“和力源的合作意向书。”
“我好像所在自己的柜子里了。今天晚上急要吗?”
“最好,你在哪里?”他忍了好久,还是忍不住要问。
“我在临水。”
那个度假的小镇,和一个男人一同去的。这么晚,看来是要过夜的。那里还有非常舒适适合一起看海的情人旅馆。
“回来要多久?”向思承心里只闪出一个念头,让她回来。
“一个多小时吧。”林佳树的口气有些犹豫,似乎回来的意愿不浓。
“我在公司等你。”他已经很久不用这种口吻说话,经过那次几乎毁灭的挫折,让他从中学会了宽厚谦逊才能重新站起来,并且立的更稳。但此时,他对林佳树说的,不容拒绝。
佳树挂了电话,望着叶伟宁面露难色,尴尬的一笑。叶伟宁马上就受到了讯息,开口问:“怎么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我公司有点事,老板希望回去找一份文件给他。”
“现在?”叶伟宁诧异的脸色微变。平常连个班都不需要加,今天在外地却要赶回去给他找一份文件。
“可能挺重要的吧。”林佳树的话里一点底气也没有,显然自己都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能不能,”她犹犹豫豫的询问。
“走吧。”叶伟宁很是利落的起身,伸手牵过林佳树,“我送你回去。”说完,牵着她,踩过细沙,原路返回。
林佳树和任真爸爸妈妈打过招呼,说是公司有急事要赶回市里,朋友送她回去。他们嘱咐了下路上注意安全,她就上了叶伟宁的车,踏上了回去的路。
打完了电话,向思承心思便飘向何处,在方谚铭不知道第几遍的调侃中,他终于在办公室里待不住,出门去洗手间,本想洗个脸,提提神。不知怎么的,就下楼到了大堂,坐在等候区,望着大门。
灭了三支烟,第四支夹在手指只剩下最后的灰烬。一辆黑色的马自达停在门口,熟悉的身影从车内出来,另一边一个男子跟着下车,两人话别。烟灰太长,终于支撑不住,落在地面,洒成一片。他起身,径直走向电梯,先她一步独自上楼。
林佳树进办公室的时候,向思承和方谚铭都在,她打过招呼就去自己的办公室拿文件。进来的时候,方谚铭刚要出去。
“你帮向总整理一下,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方谚铭做事向来随行自如,有点神来之笔的味道。林佳树不去多想,进了办公室。向思承坐在位子上,低头专注的看着什么。
“向总,意向书。”
佳树把文件夹递过去,向思承“嗯”了一下,接过来。
“还有事吗,向总?”
“没了,你回去吧。”向思承头也不抬,直接一句话把她打发了。
林佳树愣了一下,面对态度冰冷的向思承很是不解。深夜紧急召唤,回来了又是这样态度,刚才还不如直接撬了她的柜子方便省事。林佳树按着他的指示要出门回家。走到门口,却被向思承叫住。
“等等。”
林佳树转身,看着她的boss,冷若冰霜的脸孔,“还有事吗?向总。”
“把文件整理一下。”冷面boss低下头,不再看她。
林佳树心底暗火丛生。开始强烈怀疑,向思承自己心情不爽,耍着她玩。不情愿但又要跟他死扛。坐在沙发上,开始整理文件。其实并不乱,他只是诚心让她做些无用功,清楚了这个恶趣味,林佳树的心情反而平复了下来。想起以前,他也是如此,没来由的闹别扭,没来由的乱给工作。她早该习惯的,只是不小心忘了。
晨光微露,向思承看完最后一个企划案,转动了一下早已酸楚到麻木的脖子。抬头,望见沙发窝着的身影。前面的茶几上是一叠叠摆放整齐的文件堆。向思承从椅子上站起来,轻声走到沙发前,拿着外套轻轻盖到林佳树蜷成一团的身上。睡在空调出风口身上不过一条薄到不能再薄的吊带长裙,就让冷风这么吹在身上,真是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
向思承不由皱眉,她此时的姿态,让他想起那个十七岁的少女,满怀忧伤却倔强依然。林佳树,究竟是你的倔强还是我的疏忽让我们错失最美好的时光。
林佳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睡的不算熟,可又不愿睁开眼,思维清晰一片。那些画面不像是梦境而真实的可怕。那些她和他的过往,在公寓里的日子,他让她打扫,陪她念书,还有最后的缠绵。以至于她睁开眼,看到向思承就在她面前,依旧在梦境中。直到望着他好久才清醒过来。
他的手落在她的颈处,那里挂着一片金色树叶。林佳树低下头,看见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轻轻捏着它。
“他送给你的?”
不要问他为什么这么问,直觉使然。她也不去探究这话里的意味,直觉的点头。然后便是沉默。
林佳树觉得自己没睡醒,如果不是这样,她怎么能看见向思承眼里类似于伤痛的情愫。他皱着的眉心也在诉说着这点。她差一点就坐起来要抱住他,至少握着他的手,最后,还是忍住。因为再不放开,两个人都要在无边际的大海里淹死。她要是不先放开手,他必定继续纠结。多年过去,她静静回忆往事才终体悟,他不是无情无爱,只是不知道那是情是爱。冷漠外表下,偏生一颗柔软心。
若是愧疚同情,那滋味她尝过,宁可不要。所以,他给不起的未来,她来告别,不要频频回顾。
头脑风暴
从海边回来之后,叶伟宁就当是和林佳树的关系确定了下来,那项链就是实打实的定情信物。林佳树也没有什么反应,像是默认。星期一上班起,花就源源不断的每天进来。原本灰暗色调的隔间已经不是一抹亮色,快成了小型花店。
一个早晨,林佳树刚到办公室,又有一束新的进来了,她不由自主的一记反胃。因为这个,她在同事间有了个绰号,“花花公主”。看了一眼屋子的花,有些看得正好马上扔了有点暴殄天物,不扔,真的要放不下下了。无奈,从包里拿出手机。
“喂。”叶伟宁的尾音微微上挑,让她想到此时的表情必是嘴角含笑。
“你别送花了。”
“怎么了?不喜欢?”
“不是的,”林佳树没想到他会这样想,压低了些声音说:“我这都快没地方放了。只买了一个花瓶,别的没地方插都要干死的。”她据实以告。
“哦,这样啊。”叶伟宁的声音豁然开朗,“我知道了。”
第二天,花是没有再进来。同事里还在议论怎么今天没有花,快递公司的人就找上了门。前台小姐拿着个盒子走到林佳树身边,“林佳树小姐,快递签收。”
林佳树签了字,拿过包裹,拆开外面层层叠叠的快递公司包装,最后露出一个黑色硬纸盒子。打开,一只纯色琉璃花瓶。
“哇。”引得一阵赞叹,早有好事的同事站在门口惊呼,“佳树,你男朋友好贴心啊,知道你花没地方放了哦。”
林佳树还来不及回答,旁边的办公室门就响了,向思承从里面出来,去了大办公区。聚在她门口的人立马就散了。
那天以后向思承对她大多视而不见,颇有些把她当透明人的意思。虽然公司里的人总说向总严肃的过头,不如方总潇洒亲切。但她还是觉得他在闹别扭,说不清楚的道理。
叶伟宁称不上是二十四孝男友,但论温柔体贴是无可挑剔的。吃饭、逛街、看电影,做一切热恋中的情侣都会做的事。偶尔还是会有小惊喜送到办公室,只是不会像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