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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菜吧。”向思承说着翻起菜单,点了几个清口小菜,补汤,嘱咐侍应生,尽量少辣。递菜单给沈行芝说:“佳树感冒,不能吃太重口味的。下面的你点吧。”
林佳树听闻越发摸不着头脑,他在沈行芝面前这样亲昵的对她是为何。沈行芝接过来,笑而不语。
“谚铭怎么还不来,我打电话催催。”向思承说着从口袋里摸电话。
沈行芝打断,“算了算了,让他去忙事情吧。”脸上虽笑着,嘴角的无力却那么明显。
菜上来了,向思承和沈行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多是公司啊,业务啊。林佳树在一旁默默的吃菜,碗里全是向思承给她夹的菜,盛的汤。他嘴上聊着,手上也没闲着。不是回头,跟她说两句,嘱咐她吃菜。
“谚铭还不来,不行,我出去给他打个电话。”向思承起身离开往大厅外走去。
桌上只剩下林佳树和沈行芝,两人相视而笑,一时间沉默。林佳树埋头吃菜,沈行芝先开了口:“佳树。”
林佳树听到她的话,缓缓的抬起头。
“你和思承现在挺好的吧。”
林佳树怔愣,不过想也是,这个问题总归是要澄清的,于是笑笑,说:“向总带我出来工作应酬。”
沈行芝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叫他向总啊?”她说的有些犹豫,好似有什么不确定。
“是啊。”林佳树这下倒是坦然了,放的开了,“我是他的员工嘛。向总临时让我过来的,不知道是请沈小姐吃饭。”
沈行芝垂下眼帘,脸上的笑意显得落寞,“我们是朋友,出来吃顿便饭。”
林佳树不吭声,沈行芝接着说:“佳树,你是不是有点误会?”
林佳树看着沈行芝,“嗯?”眼里写满了不解。
“我和思承是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很好的朋友。”
林佳树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去。她说是很好的朋友,事实上是好到要结婚的朋友。这一点,她是清清楚楚。不过,到底是没有结成婚,不然向思承现在也不会开着这个公司,应该还是高高在上的向氏总裁。
“当初那个婚约,是我想帮他。”
林佳树的眼眸骤然一紧,盯着沈行芝有些急迫。沈行芝紧接着说:“只是朋友的帮忙而已。”说到这里,不由叹了一口气,“其实是互相帮忙而已。”
“沈小姐不会是说当初向思承悔婚是因为我吧。”林佳树摆出的笑容此刻显得凌厉万分。
面对林佳树的挑衅之色,沈行芝报以淡然的笑容,颇有四两拨千斤的味道,“不全是吧,思承的傲气也不允许他靠出卖婚姻来换取利益。可是,作为他的朋友,我也可以告诉你,他确实喜欢你,喜欢的很深。”
林佳树转开视线,胸中郁结,抑制不住的深吸了一口气。听到一个旁人说这样的话,她惨然的一笑,“可是,我不知道。”那时,她正年少。懵懂少女情窦初开,偏偏遇见的不是翩翩少年,而是风华正茂的青年。她连自己的心意都模糊不清,又怎么能够确定他的想法。况且,他也从没有明说过。
爱的代价
说话间,向思承进来了,后面还跟着方谚铭。两人落座,四人餐桌总算是整齐了。该到的人都到了,饭桌的气氛却突然沉闷了下来,原本相聊甚欢的向思承和沈行芝沉默了下来,沈行芝的脸上甚至都有了些哀怨的神色。
方谚铭的脸色也有些阴沉,漫不经心的客套,“今天真是难得,向总请客啊。”
“我们三个好久没聚了。”
“那倒是。”方谚铭没好气的说着。
向思承不理会他,转而继续帮林佳树弄菜。氛围一时间安静而诡异。林佳树的碟子已经堆得像个小山,她望一眼向思承,他若无其事的轻声一句:“吃啊。”
林佳树此刻不好发作,只好乖乖的拿起筷子。不经意瞄到旁边的方谚铭脸色愈加阴沉。向思承看着林佳树动筷子,宠溺的眼神仿佛旁人都蒸发消失。看了一会儿,转向方谚铭,说:“你们俩结婚这么久了,别人家的小孩都会打酱油了。”
林佳树下意识的抬起头,看着方谚铭和沈行芝。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慌忙低下了头。原来沈行芝嫁给了方谚铭。这个男人是一把交际的好手,左右逢源,行事颇为潇洒。长得就是一副命犯桃花的模样。相比起来,向思承不管是外表还是性子都要沉稳的多。确实比方谚铭更加适合作为丈夫。她低头沉思,刚才一瞬间的惊慌恰好都落入了方谚铭的眼里。
“林小姐,思承有告诉你我和我太太的事吗?”
方谚铭对她的态度从一开始的客气随和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突然间变成冷嘲热讽。原先林佳树还不明白,现在她肯定是因为向思承。
“我和我太太能结婚还真是要感谢这位老朋友,”方谚铭眼神冰冷,唇边扬起一抹笑意,微微发寒,“要不是当初他悔婚,也轮不到我替补。”
他话音刚落,猛地一记筷子碰到碟子的清脆声音。温婉的沈行芝脸色霎时冻结,苍白僵硬。而后,对着林佳树的笑容尴尬不已,“佳树,抱歉。”
有一股莫名的气流在他们三个人之间流转,林佳树作为一个局外人作壁上观。因为她不知道的前因后果,看得云里雾里,不知作何反应。她看向向思承,寻求一个解释,可他只是埋头的吃菜忽略掉她的询问。
沈行芝一副无力招架的为难模样,向思承在一边装木头人,方谚铭的发难是针对向思承,可是利箭却是直直朝她射过来。求人不如求己,林佳树浅笑,“我高中毕业就去了英国,对本城的消息不是很熟悉。”
“哦,是吗?当时我还奇怪,林小姐在英国发展的很好,怎么会回国来我们这个小公司。原来和思承是旧识。”
方谚铭以为她来这个公司是有预谋的,是为向思承而来的。林佳树慢慢摸着了头绪:“其实,我并不知道。”
她保持着笑容,“这就是方总调走我的原因吗?”
方谚铭笑出声,“向总问我要人,我能不放吗?说起来,他才是大老板,我不过在他手边打打下手而已。”
一旁的沈行芝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时终于忍不住了,“佳树,不好意思,下次我做东我们再聊,今天要先走了。” 说完,起身拿了外套皮包往外走。
方谚铭没了调笑的面孔,一脸冰冷的沉默坐着。等了一下,站起来追了出去。
只有向思承还像没事人一样,“他们走了我们吃。”
林佳树顿时无语。
一顿聚餐就这样不欢而散。
吃完饭,向思承开车带林佳树回去。她报了一个小区的名字,他送到了门口。
林佳树解开保险带,转头说了句谢谢开车门要下车。中控突然一响,车门被锁住了。林佳树一惊,转头看向思承。他坐着如雕塑纹丝不动,眼神往前放空。
“你什么意思?”忍了一晚上的林佳树终于爆发,这一个莫名其妙的晚上,他一句解释都没有,现在又这样装木然。
向思承沉默不语,伸手握住她的手,林佳树触电般的收回手,不让他握着,避之如蛇蝎。他也不恼,只是叹息。
“佳树。”他轻声唤,在安静的夜晚似真似幻,似无奈的叹息又如深情的呢喃。
“请问有什么事,向总。”林佳树板着脸孔,生硬的说。要用这一声向总拉开彼此的距离,吹散不明的气氛。
她绷着脸,侧脸线条紧绷,冷若冰霜。向思承眼神灼灼,似要将之融化,“有些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说吧。”林佳树回答的干脆冷然。
“五年前,我没有结婚。”
他的开场白让她轻微的一震。这已经是很清楚的事实,但从他口中说出来,效果还是不一样的。
“我那天出去是去找行芝解除婚约。我们是二十几年的好朋友,结婚不过是骗父母,巩固企业而已。当时我公司出了问题,行芝也是好心想帮忙,那时候她孤军奋战也是需要一个有力的同伴帮她稳固在公司的地位。”向思承说着,打量着身旁的林佳树,她漠然的倾听。
“后来,我回来找你,你已经不在了。我到学校,你同学,还有你父母的家找过。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跑到英国去。”当时,他以为不过她不过是躲猫猫个几天,消了气就会出现,没想到会在他生命里消失五年。
“后来,向氏被人收购,我重新开公司,又忙又乱。”他的财力心力都不如当向氏总裁那般轻松,就是想找,也颇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你也不该跑得无影无踪。至少让我知道你在哪里,过的好不好。”
“佳树。”她良久不说话,他叫了一声。
林佳树缓缓的回过头,对着他笑,嫣然的刺目, “你现在是告诉我,当初你并没有想要抛弃我,没有不管我。为了我,不结婚,为了我,放弃救向氏的机会,为了我,找遍这座城市。是这样吗?”
她的笑容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