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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树。”
他清晰的叫出她的名字,她猛然回过神。
“你去了哪里?”
声音不响也不高,林佳树听起来像是从远方飘来似的,像是从五年的岁月那头传来。她还是住在他家的高中生,逃学回来被他抓住,站在门口,问的这话。仿佛,他们只一天没见,十几个小时的分离。
“伦敦。”她逃去了伦敦,如魂飞魄散的孤魂般在泰晤士河边飘荡了五年。
“为什么走?”向思承还是站的远远的问,宛如普通的交谈。眼神却是一丝不松懈的注视着林佳树。
“我去找我妈妈了。”
向思承诧异于她会给出这样的答案。当年,她宁愿赖在一个陌生人的家里也不愿意回家,只是不想面对母亲。这样想,他到底是多讨厌,让她宁愿投奔母亲也不愿意留在自己身边。
“是吗?”向思承长舒了一口气,继续说:“为什么来我的公司?”
林佳树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不想再用无措的样子面对着向思承。
“这间公司不是招人吗?我觉得我的经历很适合这里啊。”
“是帮古董商交际应酬这项工作经历适合吗?”向思承眼神阴冷的看着她,语气透着轻蔑。
林佳树忍不住咬住下唇,他用话语轻易的把她逼到角落,她非常讨厌这种无力还手的感觉。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嘴角带着笑意,开口说:“帮家里打工不是应该的吗?”
向思承知道林佳树对父亲的感情有多深厚,当年在墓园的痛哭流涕,因此宁愿逃走也不要和母亲沾染上关系的决绝。是怎样的决心,让她投入另一个家庭,他不禁深深的好奇。
“佳树。”向思承轻唤了一声,抬脚要向前。
林佳树恍惚了一下,看着他急忙开口:“向总,这是公司。”
向思承猛然停住,看着她的眼里一丝不解闪过,而后轻笑了一声,“对,这是公司,而且,是我的公司。”
说完,向思承留下意味深长的一笑,转过身,开了茶水间门的走了出去。旁边的水声作响,水已经完全沸腾了,林佳树握着杯子站着,看着空荡无人的走廊,恍惚感久久不散。
他是什么意思,他的公司。是说她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吗?他不是总裁了,可是张扬的气焰不灭。她心中一下子释然,向思承这么多年,没有倒,没有变。
当时
林佳树回国的匆忙,没有找好落脚的地方就开始上班,暂时借住在同学夏任真的家里。这天公司没什么事,林佳树准时下班,两个人去商场采购。任真高中毕业以后如愿以偿的保送上了师大,大学里一切平稳,去年毕业以后到了二中教书。工作稳定,离家也近,算是很圆满。高三时候的那一场风波平息下去,她还是很感激佳树的,如果不是佳树,她也许就不能这么顺利的进师大。所以当林佳树急着要回国,她就自告奋勇的准备了落脚点。因为任真是和父母一起住,林佳树原本是不太愿意麻烦他们。但是一来时间仓促,二来他们家是老区拆迁分配到了新居,原本都是老邻居,她也不算太陌生,凑合先过渡一下。
夏任真和林佳树到了百货公司,商场店庆正在搞活动,满四百减三百一。人山人海,林佳树看着直眼晕,夏任真则异常兴奋,拖着她在人群里挤来挤去。
“佳树,百丽打三折哎,我们去看看。”夏任真拉着林佳树就要往那边挤。
林佳树看见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眼前一阵发晕,皱起了眉头,拉住了夏任真,说:“任真,你过去吧,我头晕,到休息区歇一会儿。”
夏任真看着那个专柜两眼发光,看林佳树不肯走,很爽快的放开了她,往前面挤去,“那你在休息区等我啊。”
林佳树到了休息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人口密度总算没有那么恐怖了,她好歹能抢到点新鲜空气呼吸,有个下脚的空地方了。里面人也不算少,但还没有全满,林佳树找了个空桌子坐下。休息区里大多是男人带着孩子,老婆在里面奋勇抢占战利品,刷红了眼,他们就在这里带着孩子,脸上带着淡淡的倦容与无聊。小孩子们要么喝着饮料,要么在一边追逐着玩耍。有些会不小心碰到林佳树的桌子,她说声小心,他们已经早已跑得很远。真是不知疲倦啊,她心中暗自感叹,她只觉得累,就像等待着的男人们。回来就直接上班,放下行李直奔酒店开始工作。她的顶头上司方谚铭初一见面觉得温文尔雅。他面相俊美,有些过于妖娆,而且公司的同事也说他是花名在外,但也是赞许的口气。一开始相处,她也感觉不错,但是说起来这样一位理应体贴的人却没有看出她的时差都还没有调整过来放她两天假,她刚开始上班也不好自己申请,只好累也捱着。
她下了班直接过来,脚上还蹬着五六厘米的高跟鞋,刚才一场厮杀般的拥挤,脚尖脚跟都微微泛疼。还在哀怨自己的可怜的双脚时,旁边一行人走进了休息室。
“小姐,请问这张桌子就你一个人吗?”
“是啊。”林佳树抬头,望着对面突然愣住。
站在对面的女子也是愣住,“佳树。”
“沈小姐。”
他们五年前在向思承的家里见过一面,聊过两句,很奇怪,相隔这么多年如此偶然的情况下见到还是能认出来。沈行芝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越大的利落,和她清秀淡雅的五官冲突明显。林佳树诧异于她能认出自己,和以前那个高中生截然不同的模样。
“你们再去转转,交代保安注意安全,特别是拥挤情况。”
沈行芝交代完旁人,坐到了林佳树的对面。
“什么时候回来的?”沈行芝抛开客套,像认识了许久的朋友一样开门见山的问。
“嗯,两个礼拜前回的国。”沈行芝有种气场,没有压迫就能让人折服。尽管林佳树漂洋过海,五年也算是见识了不少人,但面对她,还是做不到平等的态度。好像灰姑娘对着公主,还没开口,先输了一成,“真巧啊,在这里遇上沈小姐。”
沈行芝微微一笑,“过来买东西吗?”
“陪朋友过来的,周年庆嘛,东西都打折。沈小姐是,”她总不至于也是过来抢那些打折品的名牌的吧。
“这家百货公司我们集团刚收购,第一次周年庆总要过来盯着点。”
“沈小姐的事业越做越大了啊。”这一句话一出口,林佳树暗自唾弃,话说的着实老套无新意。
还好沈行芝还是亲切自若的表情,淡淡的笑着,“家族生意,我不过是帮忙看着而已。”
林佳树尴尬,只好以笑来应对,心底纠结,想着何时结束。
“当时走的怎么那么匆忙,思承找你都快找疯了。”
林佳树的面色明显僵住,像是受了惊吓。这样直愣愣的看着她是种失礼,但是话触动她的神经,已无暇顾及其他。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平静下来,“我去了伦敦,我妈妈在哪儿,这几年我都跟她待在一起。”
“伦敦?”沈行芝显得有些诧异,自言自语的念了一句,“那倒是真有点远。”
“你现在在思承的公司做事?”
“是,我跟着方总。”她像是要划清界限似的,故意说出方谚铭的名号。
“哦,”沈行芝还来不及说下去,一边的手机就响了,她说了句不好意思连忙接了起来。
“知道了,”沈行芝褂了电话,对林佳树抱歉的一笑,“楼下有点事我要过去一下。下次有机会再聊吧。”
“没事,沈小姐你去忙吧。”林佳树起身相送。
“佳树,佳树。”夏任真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笑着朝这里走来,她不光看了鞋子,还顺便把衣服化妆品家居用品都扫荡了一遍。
“买好了?”林佳树接过她一只手里的袋子。
“嗯。”夏任真满足的一笑。
出了百货公司的大门,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路上华灯初上,车水马龙。两个人在附近找了家餐厅,吃了顿泰国菜。吃到一半非常凑巧的又遇上沈行芝。她慰劳下属这几天周年庆的辛苦在这里订包间,过大厅的时候看见林佳树,过来打过招呼,慷慨的把她们桌的账单一起结了。夏任真购物买了个通体舒畅,回家的路上兴奋异常。林佳树则挂着倦容,时常走神。
“佳树,刚才那个女的是谁啊,看上去好阔气哟。”
“就是你今天血洗的百货公司的新老板。”林佳树坐在这里靠着窗边吹冷风。
夏任真兴奋的大喊,“真的啊,林佳树,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些有钱人的啊?”
听了她的话,林佳树苦笑了一声,“哪是认识,就是见过两次面。”
“我不信,哪有人只见过面就请人吃饭的,而且还是女人。你认识有钱人的事也别瞒我了,我不说出去就是了。”
林佳树笑笑,也不多做解释,事实上,她也不是很搞得清楚状况。沈行芝为什么要跟她装过很熟,明明可以视而不见。不是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