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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展露了本性,所以她失望了?
可是,也不应该如此吧?
说实话,一向自诩能看透人心的冷寒希,这一刻,却看不懂眼前的女人了,所以在沉思了一秒后,只好开口发问。“呃?”听到他的问话,我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平静的告诉他,“看够了。”所以,不再看。
然后,自觉没有多余的话跟他说,所以我便不再多说什么,只转头看向玻璃窗外,看着外面闪烁的霓虹灯,看着马路上原本稀疏的车辆逐渐多了起来,这个城市的暗夜,正要开始……这样的夜晚,不知道又会衍生多少的罪恶,可惜,世人却多迷恋这样的夜,只因为黑暗,让人沉迷……
思及此,我眼中闪过一抹黯然。
然而,冷寒希竟也跟我一般,听了我的话后,也如我一般看向窗外,再也没说其他。“……”之后,安溪遣工读生把饭菜送上桌,我们就此不再多说任何话。不过,如我所料想的一般,晚餐美味且令人回味无穷,颇有让我意犹未尽的感觉,以至于原本有些不爽利的心情,也大大的好了起来,就连冷寒希那鸭霸强悍的住进家里,也被我暂时抛到了一边。
话说,每次吃到美食,我的心情就会很不错,今个也不例外。
虽然从今天起,我的生活中多了一点小小的“磨难”,但还不至于让我停步不前,既然快乐是一天,悲伤也是一天,我凭什么让悲伤主宰生活呢?
以至于第二天,我更是神清气爽的起了个大早,待陪着黄花菜它们在公司逛了一圈后,直接回家收拾妥当后就准备去上班,只是离开之前,正赶上刚走出房门的冷寒希……看了他身上穿的东西后,我猛的转头!“……”那家伙?!竟然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毛巾就出来了,古铜色的胸膛和那两光溜溜的大腿都冒出来了……他难道不知道这个屋子里还有一个女人吗?
想到这,我忍不住蹙蹙眉,道,“你能不能穿上衣服再出来?”我说,然后头也不回的小跑向大门口。
穿衣服?
听到我的话,冷寒希先是低头看了自己腰上有些松松垮垮的毛巾,然后再抬头看向那个背对着自己,还有点落荒而逃的女人,眸中倏然闪过一丝邪魅,只手撑住门框,问道,“……何必呢?你又不是没看过!”
他这话一出,害得我的脚步使劲的踉跄了一下,差点栽倒在地上!
“我才没有……”看到!那个晚上我本来就晕晕沉沉,弄不清东西,能看到他那才叫有鬼!我本来直言反驳,但才说了前半部分就噤口了,因为这些实在不是我们该聊的话题,所以我马上转移话题道,“……我要上班了,你以后注意一点就行!”说完,直接套上皮鞋拉上门把。
“喂,女人,你还没给我准备早餐,你就想这么走人吗?”
听到他这理所当然的话语,我蓦地停住脚步,回头看向他,在他一副“你就该伺候我”的表情下,我毫不吝啬的朝他送出一抹灿烂至极的笑靥,直看得他神情轻松、表情愉悦,在他以为我会留下来的时候,我却猝然敛住脸上笑意,冷冷的朝他丢下一句话,“你吃没吃早餐,关·我·屁·事!”
给他住下,已经是极大的恩赐了,难道还要我像老妈子一样伺候他?
哼!
他以为自己是谁?!
让我伺候他,下辈子再说吧!
“……”说完,我朝他做了个鬼脸,顺手“砰”的一声甩上大门,走人是也!至于冷寒希,在看着她做了鬼脸又摔门而出后,却是半点没生气,仅是先怔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他没想过她的性子是如此可爱。
之后,他想到昨晚上她接到的电话,神色一敛,于是回房间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日,帮我派人盯一下,看她今天都会去什么地方……”
……
036 听到
冷家老宅。
冷父正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话说现在虽然已经入夏,但空气偶尔还是有点冷的,尤其是清晨的时候,所以当太阳出来时晒晒,不失为人生一大享受。在躺椅的旁边,有一张圆桌,圆桌旁站着宝叔,此刻,他手里正拎着一个铝制茶壶,壶嘴口还冒着热气。
“……老爷,您喝点热茶吧。这是底下人送来的上好银针白毫(白茶的一种。白茶,不经发酵亦不经揉捻的茶),您尝尝看!”说完,他给冷父倒了半杯,茶水的天然香味随着水质溢出而溢满两人的鼻腔。
冷父接过茶杯,只看到茶中叶片遍布茸毛,并带银色花泽,汤色略黄,轻呷一口,只觉滋味甜醇。
“……唔,好茶!”冷父颔首,嘴角含笑,“老张,你也别忙活了,过来一起尝尝,咱俩也顺便聊聊……”
宝叔也不推辞,按冷父的要求坐下,顺道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间或回答两句,气氛看起来轻松而和谐。不过,聊着聊着,两个老人的话题不由自主的扯到了冷寒希身上——
“……老张,你说寒希最近都在干什么,为什么又不回家了?”冷父问得随意,但神色之间却有些失落。因为以前儿子一直呆在国外,所以不回家是理所当然的,但现在儿子都已经回家了,却很少进家门,这就让人难受了。何况,他都给儿子介绍女朋友了,为什么儿子从未把人带回来呢?
“少爷大概在忙吧!上次我打电话去公司的时候,听说少爷一直在跟公司里那些老条子周旋,有时候为了处理公事,他都是直接在公司休息的……”宝叔给了一个折中的答案,并安慰道,“我想等少爷有空了,会回来的!毕竟,老爷您是他的父亲,父子哪里有隔夜的仇呢?您就放宽心吧!……”
“也许吧!”冷父蹙了蹙眉,放下茶盅,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看向远处,目光悠远、深沉。“……老张,我跟寒希的事,你是最清楚的!那孩子一直以为是我害死了他的母亲,他不会轻易原谅的,他是个固执的孩子,认定的东西就很少能够改变——这一点,相信你也看得清楚。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很少回家,就算回来,我们两个也说不上什么话,你真觉得,这次有例外吗?何况……唉!不说了,我原本以为寒希这次回来会有所改变的,但是眼下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变化……老张,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个失败的父亲,对吧?”
说完,冷父苦笑的摇了摇头。
“老爷,您何苦这么说?我相信少爷总有一天会理解的。当初老爷之所以放弃救治老夫人,那也只不过是您作为一个医者该有的反应而已。你是个合格的医生,没人会怪您的……”
说到这,宝叔的神色也暗淡了不少。
“可是,我怪我自己啊!”冷父截断他的话,长叹了口气,答道,“我是一个合格的医者,这点,我无愧于心。可惜,我却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因为是我自己放弃了亲自救治妻子的机会……我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因为我让亲生儿子小小年纪就失去了母亲,让他恨我、怨我,却又拿我无可奈何……”
“老爷……”
话说,十几年前,冷父因为一直醉心于医学,很少关怀身旁的亲人,以至于就此忽视了妻子、儿子。儿子还好,因为儿子一直跟他的祖父在一起;可是冷母,却是一个个性柔弱、温柔善良的小女人,像是一朵菟丝花一样,她从不敢去质疑丈夫的决定,更不会去强硬的改变什么,只一味的当个好妻子、好母亲,所幸,冷父也不是那寻花问柳之徒,所以冷父冷母也确实过了一段甜蜜的日子,可惜,在冷父强烈的工作一试之下,冷母越来越多的受到忽视,娇弱的小女人终于忍受不了丈夫的忽视而得了严重的抑郁症,情绪也时好时坏,有时候甚至连自己前一刻在干什么都不记得……
终于,在冷寒希十五年那年,冷母因为深思恍惚出了严重车祸,透露更是被玻璃刺穿,当时能够动这种手术的,唯有她的丈夫,那个被医学界称为“外科天才”的男人……可惜,当冷母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冷父正在为另一个病人动手术,两边都是救人,生命同情重要,所以在救人还是救妻子之间,他选了前者,等他终于完成手术跑去见妻子的时候,见到的却是妻子躺在太平间的尸体……
至此,那个原本对父亲就没多少温情的冷寒希,便彻底恨上了这个选择放弃母亲生命的男人……整整七年,冷父都未曾从儿子那里得到只言片语,要不是知道冷氏还在正常运转,他几乎以为儿子失踪了一般,即使后来,儿子是归家了,但是他看得出来,他之所以回家,要看望的也许是老张,而不是自己这个给予他生命的父亲……
被儿子如此忽视,冷父本应该难过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