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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地下情人”的关系。虽然,他们已经“不小心”有了情感的“产物”,在两个家庭以外秘密的“合作”。然而,才让在事业上的失意找不到一个倾诉的对象——妻子像个仆人一样,只知道伺候他,就算是说了,她也未必能够理解,没有感情的婚姻只是为传宗接代的目的实现有了一个合法的外衣而已,除了像野兽一样的发泄一下,才让很少和这位牧区来的放羊娃有过语言上的太多交流,妻子在才让面前就是一个附庸——没有思想,没有文化,甚至是没有一点儿脾气,和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又有什么情调可言?与之形成鲜明对照的是胡风梅,她人到中年,风韵犹存,而且是浑身每一个毛孔里都透着成*姓独有的魅力,那种魅力不像少女的青涩,更不像妻子的直白,而是一种似曾遮了一层薄纱的刚出浴的*才有的若即若离、若隐若现,像触手可及又难以捉摸的难以言表的力量。男人,尤其是一个为了自己热爱的事业辛辛苦苦努力拼搏了半辈子后被自己所热爱的事业遗忘的男人,此时最需要的就是一个能静静地倾听他的心声,能在合适的时机点评和发表自己的见解的红颜知己。而胡风梅恰好具备了所有的条件,他们相识多年,彼此了解,并在年少时代就有过相互的爱慕。有理想、有追求、有文化、有事业心,更要命的是,胡风梅在单位也是属于靠边站的一类,而自己的丈夫文化学历很低,除了过去那个特殊年代里结婚时出生的成分好一点之外,再也找不出才让一样令胡风梅心动的任何优点。即使这样,胡的丈夫在县城供销联社上班,一个月也很难见上一面,使得胡风梅空虚的灵魂更为空虚;才让的妻子则是一个土生土长的牧民,只知道种地、养牛和放羊,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情调,两个人之间缺少理解和沟通,甚至没有起码的共同语言,才让就算有再多的浪漫和温馨,也在她身上比不上糌粑重要。
每一个空虚都需要一个合适的填补,两个空虚寂寞的男女在一起,就像干柴遇到了烈火,用不着月光的皎洁,更不需要海枯石烂的盟誓,他们需要的就仅仅是一个相对读力的空间。不需要什么准备的过程来缓冲彼此的尴尬,因为在他们而言,这就是所谓的破镜重圆,用一张旧船票登上对方的破船。
是寂寞和孤独迫使他们走到了一起。每一个黑夜的来临,都是他们幽会和取暖的幸福港湾。在这段时间里,胡风梅几乎忘记了独自在家的小雁南,更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两个孩子的母亲,更忘记了丈夫在家里到底在想什么做什么。他们在这段时间里充分享受了人作为动物的原始本能,就像一对夫妻一样夜夜承欢,一切的不开心只有在这时才灰飞烟灭……当东方鱼肚白即将散去的时候,胡风梅都会准时离开,绝不会惊动熟睡的才让。
可是他们都有追求,都有理想,不想为了男欢女爱而身败名裂。理智,在每一次享受完上天赋予人类最大的快乐后,他们也会恢复理智,重新梳理自己的思绪。
才让很不容易,是从生产队一步步艰难的爬上来的,其中付出的艰辛非常人所能想象。
然而,是现实把他们推向了权力的边缘。同样的失意,同样的苦闷。他们开始审视这个世界,是不是自己真的被历史淘汰了。他们不甘心,绝对的不甘心。两个人由官场的失落,家庭的不幸发展到大胆的“合作”。是嫉妒,是不满让他们这种本来就不正常的男女关系变成扭曲的“攻守同盟”。他们的关系也变得谁也离不开谁,才让有事没事的都爱往胡风梅所在的卫生局跑。
在胡的撺掇下,才让开始由最初的小心接受行贿变为大胆的公开的索贿。当他收下第一个红包时,胆战心惊,手都在哆嗦,以至于好几天后还在后怕。可到了后来,他的动作渐渐的从容了许多,再也不想以前一样惴惴不安,受良心煎熬了,而是显得非常的娴熟。慢慢的,他习惯了,收礼就像是接过别人递来的一支香烟一般,再也没有什么不安的情绪或是想法了。他们的关系也在一曰千里般的高歌猛进,经常借口外出考察单独到外地幽会。胡的丈夫终于忍无可忍,可此时的胡已经是乡企局的副局长了,世俗的观念让他忍受了一个男人不可忍受的屈辱——其实,妻子早就知道了丈夫和大女儿云飞的丑事,谁也不愿把脸撕破罢了。
从那时开始,才让好多次打电话或者直接在饭桌上主动的给格桑说,“先从你的公司里给我支上二三十万,一个人富了不算富,我们要实现共同富裕嘛……”每次,格桑都把准备好的钱交给他,没有收据,也从来不提还款的事情。就这样,十来年了,他似乎把格桑当成了自己的私人银行了,随要随取。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可才让的胃口也越来越大了,格桑不敢或者不愿意得罪于他,才让收到钱了,就给他带来“回报”——一个又一个的国有企业逐步的变成了格桑的。这是后话。
是胡害了才让,还是才让自己越走越远?没人能说得清楚。
很快,才让当上了副县长。不久,县长就在一次雪崩中光荣了。真是天赐良机,才让顺利的成了代县长,县长。胡也就成了县卫生局局长。这对狗男女在官场上青云直上。刚干了一届,由于格桑的杰出表现,县里的经济指标在全省名利前茅,上面又一次的提拔了才让,顺利当选了副州长、州长。
说来也真是奇怪,一个一心想为党和人民办实事的人屡屡得不到重用,可当贪婪占据了他那颗为人民服务的心之后,却是官场得意,爱情得意,鲜花,掌声,权力,金钱,女人……才让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一切,而这些东西,在他最初廉洁奉公时却显得那样的遥远,怎么也不可触及,如今,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成了一个和最初的信仰相悖的角色,可是,内心想要的一切又真实的回到了自己的手里呢?
说到底,他和格桑是一种相互利用的关系。如果说以前格桑还心存感激的话,现在格桑对才让早就成了恨之入骨——索朗作为他的搭档,已经向格桑揭发了才让欲将格桑打回原形的秘密了。
在当县长期间,格桑就开始怀疑这个人了,他要那么多钱干什么,钱又到了哪里?才让贪婪的像吸血鬼一样聚敛财富,但是又重新分配着手中的财富。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大家事是大家办,大家同坐一条船,大家都吃一碗饭”。
他学历不高,可脑子特别的好使,非常熟悉官场的规则和潜规则,并能将这种游戏规则和潜规则运用的游刃有余、炉火纯青、出神入化。在多年的政治斗争中,才让*走了两人书记。现在才是自己第二任期之初,上面派来了背景深厚的马书记来当州城的一把手,这在才让心里多少有些纠结,又是一个资历轻、学历高的一把手啊,他怎么能不心生羡慕嫉妒恨呢?想想自己的年龄——虽然曾经找公安局改小了四岁,可自己能耗得过马书记吗?论才学、论背景,自己那一样能和人家比较呢?书记的权力决定了他那个位置的重要姓,才让做梦都想坐在那样的位置上。*走了两任书记后,州里的工作本来就由才让主持,而且,大多数干部都是支持他来坐那个位置的,可省里偏偏却派来了马书记。才让觉得,是马书记夺去了自己的官位。尤其从年初的那次常委会开始,马书记竟然彻底掌控了常委会,更可恨的是自己本地派的大佬们居然改换了门庭。才让伤心绝望,现在的州城真的成了党委说了算了。才让心说,“妈的,马书记你也太不懂官场游戏规则了,既然已经签订了意向合作协议并交纳了大笔保证金,你就该支持投资商在县里投资建厂——污染怕什么,只要把经济搞上去了,老百姓富了,科技发达了,财政有钱了,我们在回过头来治理不就完事了吗?你以为就你懂经济,就你重视环境吗?没有钱,老百姓穷的叮当响,就算山清水秀又能怎么样?常委会上反对我也就罢了,但你不能听信谣言吧,还代表党委和我谈话,你是书记不假,可我也是上级党委任命的副书记吧,我一个自治州的州长连这么点权力都没有了?”
从当县长开始,才让变得很可怕,他的眼里看到的只有“使用价值”。他很会捞钱,提拔干部前,他都会到各乡镇上走走,故意露出风声,让下面那些想当官的人有个充分的思想准备,于是乎,才让大发“选拔干部财”。他认为合适的人都会有一个合适的位置安排,如果谁坏了他的行情,轻则全州范围内予以点名通报批评,重则调离原单位,甚至是一撸到底,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