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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你不想等着仁措吉长大诚仁了?别瞎想了,现在的人寿命长了,七十几还是中年人呢。”
“是啊,阿咪,我还等着你送我上大学呢,我们到首都上大学,您和阿耶一起送我,我们一起登长城……”
“等不了了,只要你们平平安安的,我就放心了……”老父亲眼角湿润了,其实,孙子的这几句话特能温暖人心,老人这是感动的眼泪。
“要不我给姐姐打电话,让她们来伺候您?”
“别麻烦了,我又死不了,你要是真的关心我,就送我回家。”
“好好好,我听您的,回家——不过,您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还跟老子讲起条件了,你就不怕仁措吉长大了也跟你讲条件?”
“不怕,只要孩子说得对,我就听。”
“听?就你?连老子的话都听不进去,还能听孩子的?”
“阿爸,孩子在呢,给我留点面子。”格桑脸红红的,当着孩子的面儿,老爷子一点面子都不留啊。
“啥条件?说。”
“让保健医生住家里。”格桑说的斩钉截铁,不容商量。
“行行行,回家。”老爷子为了回家,什么条件都会答应的,反正你格桑又不会天天回家,至于什么时候让医生走,还不是老子说了算?
格桑和仁措吉搀着老父亲向电梯方向走去,后面陪着十来个人,院长亲自为老爷子拎了一大包保健药和营养药。
车就停在楼下,小马下车为老爷子打开车门挡住了车门框。
“不用,我自己能行。”老爷子很犟。
“你去开车吧。”格桑支走了小马,坐在了老父亲的身边,仁措吉则坐在了副驾驶位置,其他人另乘两台车紧随其后。
“儿子,出头椽子先烂啊,你以后别再讲什么排场了,学着夹起尾巴做人吧。”
“好的,我注意。”
“我知道,你现在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你这半辈子遇了多少事,栽了多少跟头,你难道就都忘了?”
“没忘,阿爸。”
“没忘,我看你忘了个一干而净!既然没忘,那怎么就不能学着改改?你看这是手,攥住了,能打人,感觉自己也安全多了,可是攥紧拳头累不累啊?学着伸开,手掌能叫人赶到温暖,舒服,你自己不也舒服了?”
“阿爸,您老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给我说吧?”
“你婶婶的事就算过去了,别再为难她了,她也有难处啊,强巴可能得判刑吧?桑吉又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心里挺苦的,我这也没什么事,就别再为难她了,好吗?”
“我不会为难她的,您老放心吧。”
“可要说到做到啊。”
“一定。”
“今晚咱爷俩喝两杯?”老爷子突然来了兴致。
“今晚不行,您的身体不允许,想喝啊,等过两天,医生说能喝了我们再喝……”
“儿子,我们家现在是很有钱了,可是我和你妈老是找不到你们小时候那会儿的快乐了,房子大了,院子大了,钱多了,也不需要我们干活了,好吃好喝的,可是,总觉得我们不快乐,还得为你提心吊胆的,有件事儿,我本来不想说,可是……算了,说了你也不听。”老父亲把头靠在车座上闭上了眼睛。
小马车开得很慢很稳,平时十来分钟的车程,他今晚足足走了四五十分钟。格桑很满意,真的,好久没有和父亲这样说过话了,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格桑就把所有的事情藏在心里,他是怕父母担心,可是做父母的不知道儿子心里的想法后感受如何呢?物质方面,格桑给了父母所有能给的一切,可是,再多的钱财,再多的锦衣玉食,父母又能消受多少呢?作为儿子,格桑感觉欠父母的太多了。
天晚了,一丝凉风吹了,老爷子好像清醒了不少,下得车来,他甩开儿孙,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天上有很多星星,月亮很圆很圆。
第一百八十章 这个春天有点冷
春天的脚步在雪域高原上总是缓慢,都是四月份了,州城的人们还是穿着厚厚的藏袍,或者是臃肿的羽绒服,只有见到了年轻的学生,你从他们的校服上才可以看出,春天来了。
格桑昨夜和父母亲聊了很多,睡得很晚,回到自己的别墅快零点了,休息了四个多钟头就按时起床了。
“今天陪我去公司吧,我也不能光让你当我的生活秘书啊,也得到公司去学着料理生意了。”格桑在餐桌上对雁南说道。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们公司到底有多少资产,多大的摊子,还说让我学着料理生意呢。”雁南说的是实话,的确,格桑至今都没有向她交代过公司到底有多少家底,甚至雁南都不知道家里有多少财产。
“慢慢来嘛,等我走之前会给你交代的。”格桑不明白自己怎么说了这么一句,最近,自己老是说一些自己都想不明白的话。
“不许胡说,我宁愿一辈子都不知道。格桑,你答应过我,要和我过一辈子的,以后不许胡说八道了。”雁南用手堵住了格桑的嘴巴,动情的望着自己的老公。
“如果我要是出家了呢?”
“那我也跟着你去……”
“哪有带老婆去出家修行的?你以为那是上大学啊?”
“那就别再胡思乱想了,老公,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变了,老是神神叨叨的,说一些没头没脑的话,是不是压力太大了?要不给自己放个假,我们全家出去旅游吧,父母亲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没有正经旅游过呢……”
“等夏天到了,我们搞个藏家歌会和赛马会,完了就到拉萨参加高原雪顿节,正好全家去圣地朝佛,洗涤我们的心灵。青藏铁路通车了,我还没有坐过火车去拉萨呢。”
“只要想去,我随时陪你。”雁南一边帮张妈收拾碗筷,一边说道。
“等忙完手头的工作,我们好好出去散散心。”
“听你的。”雁南很开心,从海明市回来后,州城的事一桩接着一桩,那晚听说炸煤矿另有人在幕后主使,紧张的天天担心丈夫的安危,虽然自己相信丈夫能保护好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但这种打打杀杀的曰子并不是他想过的,雁南只想通过在生意场上证明自己的能力,过上一种风光的曰子。而今,确实风光无限,可她并不踏实。索朗州长给他打过电话,让她劝劝过上最好到外面散散心,说是才让州长可能会对格桑进行“严打”。现在,丈夫已经答应忙完手头的工作出去散散心了,如果再做做老人小孩的工作,全家人一起要求,相信格桑会尽早外出的。
“走吧,有什么心事到办公室慢慢想去。”格桑看出来了雁南似乎有什么心事。女人的心事是写在脸上的,只要你会去读,就一定能读懂。
“走吧。”雁南挽着丈夫的手臂向大门走来。
小马早就打开车门,静静地等候在车旁。
上到车里,格桑微笑着对妻子说,“老人和孩子才是家庭幸福的主要元素,没有了他们,还不知道我们这个家有没有笑声呢?”
“我知道,做你的女人就得首先让他们开心……”
“可要委屈你了……”
“我愿意。”说着,雁南躺在丈夫的肩头。
“格桑,我们现在去哪里?”汪副总坐在前排座位上,从后视镜里观赏着格桑两口儿亲密。
“你怎么跑来了?也不进去喝杯茶。”然后,冲小马说道,“马上去公司,开车。”
不一会儿,格桑一伙就到了公司,他知道汪副总清早到家接他必定有事,就直接带他到办公室里,格桑单刀直入的问,“你抓紧时间给我做这件事,尽快查出我们的总资产到底有多少。”
“这件事我已经做了,现在,我们的总资产是47。29亿元人民币,比帐目上反映的多出了19亿还多,这并不包括去年的净增利润……”
“很好,你做得很好。”格桑当面赞扬汪副总。“看来你是可以独当一面了。你能主动为我考虑,我很欣慰啊。老汪,让你在我手下当副总委屈你了。”
“格桑,能跟着你干点事业是我们大家伙的福分。我在海明市的时候闲的没事,就算了算集团旗下的总资产……”
“好了,没事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我今天其实是有一件事情要请示汇报的。”
“什么事?”
“我听说集团高层中有人和才让州长走得很近,昨晚回家时,有人把一个信封放到了我家门口,你看……”汪副总对格桑绝对是一万个忠心,否则他也不会大清早就等在格桑家门口了。
“是什么?我看看。”格桑把汪副总递过来的信封打开,里面居然是老吴和才让在酒店的照片,看来他们谈得很投机啊。
“你相信老吴会出卖我吗?”
“按说应该不会,你给了他想得到的一切,他在集团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应该很满足才对,可他为什么会背着你和才让联系呢?而且从照片来看不只是一次啊……”汪副总也没有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