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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学吧,办案子,靠的不光是书本上的东西,还要学会观察,从细微处发现问题,从不起眼的角度找到方向,还要学会让证据说话,小伙子,好好干,能考虑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以后定有立功的机会。”队长听了刚才的话舒服极了。
案件的调查终于有了一点转机。
第二天,省里的DNA化验报告出来了。经过比对,死者的DNA在公安部的数据库里没有找到相符的样本,也就是说,死者生前没有刑事犯罪前科,也不是通过家属取样的失踪人口。
对于破案,等于是一场空欢喜。
“马上摸查最近的失踪人口,并给相邻县市区和周边省份发出协查通告,先锁定被害人。”尼玛次仁局长亲自指挥。“在州城的各个出口布放,盘查出境车辆,防止桑吉外逃。”
诺大个世界,要找出几个失踪人口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几乎州县公安局刑侦干警和各辖区派出所民警都被派出去查访失踪人员了。
要说防止桑吉外逃也只能是警察的大胆推测,只能是盘查,却不能通缉。
强巴矿长则被就近带到了县公安局进行审讯。
强巴岁数大了,六十多岁的人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来到审讯室,他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任凭谁来提审,就是不说一绝话——他是铁了心要顽抗到底了。
对于老人,警察也只能耐着姓子进行攻心战术,然而,效果甚微。强巴压根就没打算出去,他把所有的责任都自己扛下来了。
“姓名?”
“强巴嘉措。”
“年龄?”
“64岁。”
“家庭住址?”
强巴问道,“是现在的还是以前的?我的户口在乡下,可我搬到城里有七年了?”
“都说。”
“哦,我说……”强巴此时很配合,他把详细的家庭住址告诉了警察,还出示了身份证。
“3月7曰凌晨时分的爆炸是怎么回事?”
“爆炸?”
“说吧。”
“可能是小毛贼进到废井里抽烟引爆了瓦斯。”
“你确定?”
“我猜的,当时我在睡觉,很多人都可以证明,晚上喝了点酒,睡得很死,我也是听下面的人汇报才知道的。”
“那你怎么断定是小毛贼进到废井里抽烟引爆了瓦斯?”
“不是小毛贼是谁?”
“我问你呢,老实交代。”
“不知道。”
“那你从库房领取500公斤炸药干什么?”
“32号井下面石头很大,炸药不够用,我给他们了。”32号井的队长是强巴的外甥。
“有记录吗?”
“有吧?我不知道,今年煤价很好,我只想多出点煤,当时为了不影响生产,是我亲自去的,我们矿上有规定,每天的炸药使用量有限制,我不去他们领不来……”
“三条人命啊,你想清楚了,如果你隐瞒不报,耽误了破案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认罪,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没脸见格桑,就是你们不罚我,格桑也饶不了我,该判几年就几年,我认罪。”强巴此时显得异常的镇定,也很释然,他抱定了伏法的决心。
“你认罪?你以为我们办案是开玩笑的,我们是以法律为准绳,以事实为依据,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你再想想。”
“我想好了,你们抓我吧,我认罪。”说完,强巴沉默了,无论警察怎么开导或是询问,他都不再回答。
负责审讯的警察离开了,强巴则被关在一间小房子里,还算人道,里面有一张小床,强巴二话不说,上床就倒头大睡。
“我觉得他的行为很反常,语言没有逻辑,好像在故意隐瞒着什么。”一个警察说道。
“是啊,他是不想让我们继续调查啊,你说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会因为什么才甘愿获刑呢?”
“他的亲人。”
“对了,你知道他的儿子是谁吗?”
“州城人谁不知道啊,大鼻子桑吉呗。”
“你再想想,刚才矿上保卫科的反映,桑吉恰好昨天晚上来过,今早天不亮就走了……”
“你是说他在保护自己的儿子?”警察恍然大悟。
“赶紧把这一情况向尼玛局长汇报吧。”
“局长已经下令抓捕桑吉了,其实案子很明确,就是强巴给儿子提供了炸药,桑吉杀人后毁尸灭迹。”
“这得多大的仇恨啊?杀人也就罢了,还要炸毁尸体,500斤炸药啊。”
“只是不知道死者是谁,我觉得再审问强巴也没什么意思了,目前最关键的事找到桑吉。”
“嗯,找到他案件就真相大白了。”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算了,说了也办不到。”
“什么办法?只要能破案,什么办法都得试一试,这可是三条人命啊。”
“提审格桑……”他把自己的想法向搭档说了一遍。
“确实很棘手,提审格桑可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就凭他和州长的关系,尼玛都未必敢。”
“什么关系?你以为才让州长会包庇犯罪?这案子要是破了,绝对是大功一件啊,连升三级都有可能。”
“要不我们提审格桑?”
第一百六十三章 密谋小树林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向队长汇报完审讯情况后,摸到了格桑所在的休息室外面。
这间休息室就在办公室隔壁,平时格桑来矿山时经常在此下榻,说是休息室,可里面的设施绝不亚于一般的酒店标准间,是一间带套间的房子。别说是在海拔近三千米的山上条件艰苦,在这山里,矿业集团盖起了三层楼房,办公条件相当优越。
小马守候在楼道的长椅上,似在假寐,可他的脑子一刻不停的思考着案件的来龙去脉,眼睛也没有闲着,时刻关注着周边的动态。对面的会议室现在变成了现场指挥部临时办公场所,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人浑水摸鱼。
不但小马,矿上保卫处还派出了六人安保小组负责格桑的安全,这是刚刚赶来不久的吴部长的意思。他和小马进行了十几分钟的交流,他特别支持小马的想法。
两个警察看到格桑休息室外的布放力量后并没有贸然采取行动,而是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悄悄离开了。小马择机尾随,这两个家伙的反常表现引起了小马的高度警觉。
他们来到离办公室很远的一片小树林——这是一片云杉林,当年刚开始大型开发矿上时,煤矿主们占领土地的方法非常原始,就是伐多大一片林地,政斧就划拨多少土地供其开矿,格桑是后来才加入到开采大军的,起初手里缺钱,的确伐了不少树,不是为了占地方,而是他买不起原木来当立柱——那会儿,所有的煤矿主都是就地取材的。等后来格桑有了实力之后就再也没有伐过树,也不允许任何人在山里伐树,每年还拿出大笔的资金在山里植树。
海波近乎三千米的大山深处要想种活一棵树,就如同要在沙特的大漠里植树一样困难。被煤矿主们伐去的松树都是直径三十多公分的大树,里面那些小树一般都当成柴火烧了,现在重新植树时大家才感觉到难度,长了七八年的树木也就小胳膊粗细,到了冬季,格桑还派人用塑料包住防冻,要是在自然条件下生长,不知一棵大树要长上多数年才能成材,搞不好就是几百年的时曰。大炼钢铁那会儿,近处山上几乎没有一棵树了,山脚下的气候要远好于山上,那些树生长速度快,但也至少长了几百十年了,比当地活着的老人岁数都要大,可就被那样白白的砍伐了,当做柴火,炼出了一大堆石头……
山神迟早会惩罚他的儿女的。格桑这些年种下的树木超过了三百多亩,要是在平原地区,就是种植三万亩也不是问题,可在高原上要种活一棵树要花去上千块钱的投入,这三百亩能成活算得上一个奇迹,格桑能坚持不懈,更是一个奇迹。
看到小树林,小马非常有感情,因为每个集团职工都必须种活一棵树,谁的树死了,谁就必须补种,补种的树再要是死了,这个人就必须守在矿山,当一名煤黑子,谁要是不服气就自动解雇。这是格桑学着马步芳在高原种人头树的经验。据说解放前马步芳任青海省主席,他为了改变西宁的生态环境,大力推行人头树政策,每个士兵种活一棵树,树在人在,树死人亡。至今,西宁市还有好多位被砍伐的人头树依然生长在西宁。
这两个家伙来到小树林,每人点上一支烟,头对头说话。小马装作来方便的,来到他们不远处,解开皮带,大大咧咧的蹲下身子,也掏出一支烟,他不会抽烟,却平时身上都带着烟,摸了摸口袋,没有火。
“警官,行个方便吧,没带火。”小马提起裤子,索姓走进一步上前搭讪,并把刚打开的一包中华递给了二位。
“来吧,给你点上,看不出来啊,软中华,你是干什么的?”警察上下打量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