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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不愿意看到才让外逃,更不愿意看到两个人这么多年的感情付诸东流。然而,他们的关系渐行渐远,尤其是近两年来,才让的许多做法令格桑所不齿,他们的行为原则背道而驰。
当官这有那么好吗?为了升官,你就可以放弃做人的原则吗?你就可以置国家和人民利益不顾吗?在你手里,有多少国有资产流失,你算过吗?为了培植党羽,你践踏过多少党纪国法?清醒吧,我可以包庇你的过去,但你不能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只要你收手,我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然而,官场是条不归路。才让没有回头的余地,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他不能。
此时此刻,那些在州府等待答复的外来投资者正坐在才让的办公室里。
商人逐利。才让此刻真正理解了这句千古至理名言。
“才让州长,是你邀请我们前来投资的,我们来了,实地考察了,协议也签了,保证金也交给了县政斧,现在一句话就想把我们打发走,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投资商代表开口了。
“你们先回去,一切都有一个过程,这件事我会在常委会上提议讨论的,你们都回去吧,等有了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们。”才让态度和蔼可亲。
“才让州长啊,我们是来投资的,你们这样做实在是太伤害投资商的感情了,这要是传出去了,以后谁还会到你这里投资开发?”
“我们热情欢迎海内外一切投资商到我周来投资创业、共谋发展,这是州委州政斧的一贯态度,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但是,政斧工作不像是企业运转,不是哪个人说了算的,凡事都讲究一个程序,你们不能着急啊。”
“才让州长,时间就是效益啊,这都小半月了,我们到了县里,县里把我们推到州里,到了州里,三四天了,你又让我们等,这等到什么时候啊?我们都是商人,耽误一天就是一天的损失啊。”
“我明白,我明白,可是坐在我这里也不是办法啊,对吧?”
“这样,你给句痛快话,我们什么时候能选址建厂?”
“这个嘛?从立项到审批,再到征地……这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不是说建厂就能建厂的,还是那句话——不能*之过急,你们要有足够的耐心,当然了,我们地方政斧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们损失的,在将来的征地补偿方面,我们会给予一定的优惠,另外在税收方面也会充分照顾你们的,总之,我们的合作是长期的,互惠互利嘛……”
“那行,我们再等三天,要是三天后还没有明确的答复,那我们就……你说呢,领导?”
外地客商终于走了,可才让并没有感到丝毫的轻松,他在心里咒骂这些个常委,更恨透了马书记。这些常委会上的铁杆盟友,现在要么反水,要么保持沉默投弃权票,真他妈不是东西。
才让很是郁闷,这些常委怎么这么快就改换门庭了呢?自己曾经那种在常委会上一言九鼎的气势到哪去了?在本地派的联合下,两任书记未届满就被挤走了,这个马书记手段真是高啊,分裂瓦解本地派的本事真大啊。你不光拉拢走了中间分子,连我多年来苦心经营的盟友都拉拢跑了……
格桑啊格桑,我们是草原双鹰啊,你小子真是一只白眼狼,现在翅膀硬了是吧?还学会咬我了是吧?别以为你做的事我看不出来,从年前开始,你就利用整顿治理煤矿的事给我添麻烦,别以为你抱上了马书记的粗腿我就拿你没辙了,我能抬举你,就能摔死你!
才让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抽烟,内心波涛汹涌。
“与人斗,其乐无穷。”想到这里,才让笑了。不就是斗争吗?放马过来吧,老子大江大河都趟过了,还会怕这个小小的河沟?格桑,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要,那就别怪我不念及过去的情分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爆炸案
省上检查组决定明天下午结束对煤业公司的检查整顿。
这场断断续续耗时三个多月的检查整顿,终于要结束了。
吴部长请示格桑,“集团是不是应该举行一个简短的欢送仪式呢?我们得让所有人知道,煤矿绝对没有任何安全生产方面的问题。”
格桑同意,“你去张罗就行了,我不便出面。完事之后给所有有功之臣物质奖励一下,尤其是你,等我身体好点儿了,一定亲自酬谢,你可是为集团立了首功的人,你给我格桑帮了大忙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要不是你,还不知道集团会变成什么样儿呢。”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说谢就见外了,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要非要说谢,也应该是我谢你才对啊……”
“好好好,不说了,你先忙去吧。”格桑心头暖暖的,老吴这人真是不错,虽说脾气暴躁了点儿,但在格桑面前基本上找不出什么缺点。
这个好消息牵动着州城每一个领导的神经,总算是熬过去了,再要是不走,不知又要揪出什么问题呢。州上决定,在通气会之后安排欢送酒宴,书记、州长亲自参加。安全问题今后将成为领导考核的一项硬指标,这对干部升迁将带来深远的影响。
这也是近一段时间内,书记州长唯一一次统一行动。
此次被查处的干部达三十七人之多,最大的官是一名副州长,其中就有卫生局局长——雁南的母亲,原县一中校长现在的教育局局长,国土局局长,计划生育局局长,中小企业局局长,还有两个副县长和五六个乡镇长等。为了保证司法公正,那些够级别的干部被带到其他地市异地审理。
才让州长有个想法,不论花多大的代价,也一定要“捞”出胡局长来。这段时间,他为胡局长的事没有少费心。能用的关系基本上都用了一遍,可只打听到胡局长的下落,没有人能帮他把胡局长救出来,不是他们的能量低,而是这件事实在是棘手——省纪委亲自督办此案,谁敢眼睁睁的往井里跳呢?求得自保才是上策!着急上火的他一点儿都想不明白,“格桑和雁南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呢?格桑真是个白眼狼,娶了人家的闺女,还要把丈母娘给送进监狱,真是岂有此理!雁南也真是,当了几天富婆就忘了姓啥了,他格桑不救你的母亲,你就不会天天和他闹吗?”
才让越想越生气,这个格桑简直就不是个东西!说不定胡局长“落马”还就是他一手策划的呢,别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你以为出事的那段时间里你在海明市,别人就真的相信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就你这点儿小伎俩,骗马书记还差不多,跟我玩,你还差远了!我参加“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你不让我好过,我也绝不会让你有好曰子的!等找个合适的机会,看我怎么收拾你格桑,你就等着吧,别以为有几个钱就了不起了,敢跟政斧官员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才让的机会终于来了。
就在大家准备欢送检查组领导的同时,煤矿出事了!格桑旗下煤业公司的27号井深夜突然发生爆炸,死亡人数暂不确定,事故原因正在调查中……才让兴奋极了,真是老天开眼啊,格桑,你等着吧。
才让马上组织安全生产局、公安局、州医院,应急办公室等单位,二十几辆车,三四十号人,浩浩荡荡向格桑的煤矿开进。
真是晴天霹雳,旱地惊雷。这声巨响可能会把“天”捅破。接到电话的格桑再也躺不住了,也顾不上什么“脸面”问题了(他脸上的伤还没有长好),连夜马上要求带人亲自上山看个究竟,雁南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姓,没有劝阻,第一时间里自己也跟着丈夫同车上山——时代变了,女人不能到煤矿的历史被格桑彻底的改变了。
事故的调查刚刚开始,州上的领导和检查组的人也在天亮前赶到了煤矿。格桑的叔叔,强巴矿长已经被有关部门控制起来了,只见他面无人色,嘴唇干裂,眼神无光,蓬头垢面。见格桑来了,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瘫坐在地上,低垂的脑袋耷拉在两腿中间,双手不住的揪着自己的头发……格桑看出了端倪,这事故一定和桑吉有牵连。他*问叔叔事故的原因,可叔叔只是是一个劲的摇头,一句话也不说,干涩的眼泪从眼角的沟壑中涌出。
“你这是自己要往火坑里跳啊,不配合调查,谁也救不了你!法律是我们家的吗?不是!人命关天啊,你不说出事故的原因,就等着蹲大狱吧,谁也救不了你!唉,亏你还是吃了几十年盐醋的长辈,怎么就……”格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气得格桑肺都快要炸了,恨不得一刀杀了他。
“别*他了,让他好好想想吧,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上级领导劝慰格桑。
“幸好这是一口废井,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